看着判官消失的地方,陳九輕輕一笑:「老家過,這回你就是不死也一定叫你脫下一層皮」。
噬魂詛咒自然是不會那麼容易消除的,況且噬魂詛咒本來就是鬼魂的最大克星。
真是晦氣,本來想出來玩一會,確實沒想到居然會被判官給盯上,興致盡消,懶得玩,直接走回去。
「東家,您回來了」老掌柜道。
「嗯,書院最近可有什麼消息傳來?」陳九問道。
「回東家的話,書院那邊一直沒有開課,東家不必擔心,要是開課,自然會有人通知的」老掌柜跟在陳九的身後,向着後院走去。
朝小漁在與易笑笑下棋,下的是圍棋,這個世界有圍棋,與前世的那個世界差多不。
易笑笑與朝小漁拼的火熱,兩條大龍拼殺的慘重,看起來兩個傢伙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得誰。
懶得理會這兩個無聊的人,陳九走回屋子,盤膝在床上,運轉造化天道。
天地中不知道來自何處的造化之力順着冥冥中的虛空降臨到陳九的體內,被神通種子所吸收。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暗,陳九半睡半醒間,一陣迷濛的呼喚傳來:「陳九~~~陳九~~~」。
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在陳九的眼前晃悠,直令陳九有一種渾渾噩噩的感覺。
「陳九,陰司府城隍大人有事想要請你入府一述,隨我來吧」。
黑白無常乃是所有鬼神之中最為奇特的一種。陳九難以抵抗這種異術,魂魄輕輕的離體。瞬間走向了陰司府。
到了陰司府,白無常輕輕一笑,陳九瞬間恢復了神志,看到眼前散發着浩蕩光芒的府邸,再看看身邊的黑白兩個無常,頓時大驚,心中暗道:「糟了,又中了算計」。
陳九恢復清明之後的第一個瞬間眼睛中閃過慌亂之色可沒有瞞過黑白無常這兩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鬼。
「陳公子勿憂。我家城隍就是想要請小哥入府一述,並無惡意」白無常道。
事到如今,既然已經來了陰司,倒還不如跟過去瞧瞧,看看那城隍有何事情。
陳九心中的疑惑自己知道,自己本來是並沒有魂魄的,不。應該說魂魄已經被那神通種子吸收了,不知道為何自己還會中了陰司府的算計。
陰司府神光浩蕩,正大輝煌,並沒有那種鬼蜮的氣息,或許是有,但是陳九沒有看到。
「陳九。一會見到我家老爺可要客氣一些」黑無常輕聲道。
陳九奇異的看了黑白無常一眼:「不知道你們家老爺請我來有何要事」。
「咳咳,這等大事情豈是我等小鬼能夠知道的」白無常在一邊訕訕一笑。
陳九目漏奇光,看着黑白無常,眼睛中閃過一道神光:「二位差使,不知道如何能夠將我的魂魄給勾出來?」。
陳九一直在奇怪。自己沒有魂魄,怎麼就中招了呢。
「哈哈哈。陳公子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兄弟二人不是吹啊,這世間沒有我們勾不了的魂,要知道神道規則賦予我們使命,就是專門勾魂拿魄,嘿嘿,只要人的壽限一到,任你是神通蓋世,在我們哥倆面前也沒有絲毫的用處」。
「可是我的壽限還沒有到,你們怎麼將我給拿進來的?」。
「哈哈哈,我們哥倆可不敢拿公子,只不過是將公子請來而已,一點小伎倆,不值一提」黑無常道。
正說着話,城隍府到了。
白無常看了陳九與黑無常一眼:「你們現在這呆着,我進去通報」。
「不用了,你們直接將陳公子帶進來吧」一個浩大的聲音從無盡的高空傳來。
「是城隍大人的,城隍大人一直在關注着我們,咱們進去吧」黑無常道。
三個人走進城隍府,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大殿,再大殿的最上方有一個高高在上的寶座,寶座散發着無量光明,無數威嚴。
一個光型的人影在上面端坐着,見到陳九與黑白無常進來,揮了揮手,是以黑白無常退下。
「見過城隍大人」陳九雙手一抱拳,行了一禮。
「陳公子乃是青陽書院,青州府的未來之星,不必多禮,還請坐下吧」。
話音落下,一個椅子出現在陳九的身後,椅子逐漸的高升,一直到與城隍一般高,方才停下。
「陳公子,請」城隍一伸手道。
「多謝」陳九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
剛剛坐下,就有鬼差送上陰司特有的茶水。
輕輕的喝一口,一股清香入腹,精神舒爽。
「好茶「陳九贊道。
「確實是好茶,這茶水乃是用我陰司的陰德栽種,再用陰德炮製,方才成型,乃是難得的珍品」城隍道。
喝了一會茶,城隍忽然道:「陳公子,昨日在城外的是你吧」。
陳九一愣,無數的念頭在一瞬間閃過,隨後道:「不錯,正是在下」。
看到陳九承認,城隍長長一聲嘆息:「唉,今日將陳公子請來,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願聞其詳」陳九將茶水放下。
「公子與我陰司判官的衝突,我就不說了,大家都知道,上次那聖道之力差點將我這個陰司府給毀了,我曾訓斥過哪哈判官,可是這傢伙屢教不改,卻又有些個背景,本座不好出手,只能將其驅逐了陰司府,消除了他判官的香火,業位」城隍的聲音平靜,陳九也聽得認真。
「如此說,其實就是判官在找我麻煩,而不是城隍府,整個陰司,對吧」陳九道。
「沒錯,就是這樣」城隍道。
「我想大人今天叫我來不是給我說清這個事情來龍去脈的」陳九微微一笑。
「哈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不錯,那判官屢教不改,我迫於他身後的勢力,不好做的太過,只能將其驅逐了陰司府,可是這傢伙居然喪心病狂,打開了上古旱魃的封印」。
「什麼,旱魃的封印是他打開的,不是旱魃自己跑出來的嗎?」陳九驚得差點站起來。
「哼哼,上古大能的封印是何等的強大,雖然說被時間消磨,封印在逐漸的減弱,可是那旱魃的實力也在減弱,更本就沒有機會出來,那封印他破不開」城隍冷笑道。
「居然如此喪心病狂,是這方圓千里的眾生遭災,罪該萬死啊」陳九慢慢平復了心情。
「不錯,這傢伙確實是該死,不過卻沒有人敢殺他」城隍自嘲一笑。
「你剛剛說判官的背景,難道判官的背景很強大,強大到所有人都要顧忌嗎?」陳九抓住重點。
「判官的身後勢力雖然強,但是卻無法將手伸到這裏,我不想親自出手殺死他,是因為本座不想惹麻煩,不想多結仇,要不然早就被本座轟殺至渣了」判官不屑一笑。
「沒想到,一府城隍也怕麻煩」陳九輕輕一笑。
「城隍也會被人殺死,城隍不是聖人,不死不滅,況且,我還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使命」。
陳九沒有去問城隍的使命是什麼,因為不需要,不需要,所以就不必去問。
「難道天下所有的勢力都顧忌判官身後的勢力嗎?」。
「當然不是,除了我,沒有人會顧忌」城隍自嘲一笑。
「那為什麼?」陳九真的不解。
「就是因為我怕麻煩,你要是知道判官只不過是一個人的分身,那你就能理解我了」城隍道。
「判官居然只是分身」陳九瞳孔一縮。
「是啊,等你的修為到達一定的境界,那你就會理解我的苦衷了」城隍一笑。
陳九沉思了一會,突然抬起頭:「那為什麼其餘的人敢殺死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