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有意無意,大家想要竊聽陳九秘密的願望始終沒有實現,小和尚滿面紅光,走了出去,就連步子都有幾分飄忽,實在是對這金剛經痴迷至極,這真真是無上法典。
能令小和尚心動,並且激動成這個樣子,眾人滿目遺憾,可惜啦,這無上法典與自己無緣。
一大早,於有餘端着水盆來到陳九屋前:「老大,洗臉水給您準備好了」。
於有餘在外面諂媚的話語,直叫在遠處的朝小漁牙痒痒,低頭罵了一句:「沒有節操的東西」。
陳九一身白衣,沒有穿外套,直接走了出來:「一大早嚷嚷什麼,擾人清夢」。
「嘿嘿,老大,這不是給你準備好了洗臉水洗漱嗎,據說今天是學院放榜的日子,一會學院的學生來這裏通告,要是您老人家還沒有起來,那可多丟人啊」。
「嗨,你小子不錯啊,這么小就懂得拍馬屁,不錯不錯」陳九接過毛巾道。
「哪能啊,我這對老大是一片真心實意」於有餘憨憨一笑。
胡亂洗漱完,陳九走回屋內穿好衣服,輕輕的將頭髮梳好,才走了出去。
未到及冠,不能將頭髮豎冠,陳九隻是用一根繩子將頭髮懶散的攏到一起。
「東家,今天放榜,不知道要不要過去看看啊」老掌柜道。
陳九搖搖頭,接過參茶漱了漱口:「不用,還是在這裏等着比較好」。
正說着,一道道菜餚不斷的擺在眾人面前的桌子上面,小和尚等人走了過來,坐好。
道士的目光幽怨,直叫陳九大感吃不消。
飛燕這小丫頭又長高了一些,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東家,今天怎麼起床這麼早」。
陳九伸出手,捏了捏飛燕的臉蛋:「小丫頭。居然敢調戲我,真是屁股痒痒了」。
看着眾人,陳九心中覺得好笑:「吃飯吧,都瞅我幹啥,明天咱們可以各自吃各自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早起」。
一邊說着,陳九將飛燕抱在懷裏:「來。吃包子」。
早餐很簡單,只是包子,豆漿,還有一些個蔬菜。
青陽書院離第一樓並不遠,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此時遠遠的傳開,陳九耳朵一動:「榜單出來了」。
朝小漁深深的看了陳九一眼:「希望你能考得個好成績。不然你這聖賢之資怕是一個笑柄」。
陳九搖搖頭:「虛名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
陳九這般說,但是對於書院名次,還是蠻在意的,不過自己知道自己,自己的底子太薄,有沒有好好上過多少時間的課。真的中了榜,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和尚雙眼放光,隨後金光一閃即逝:「恭喜師傅,賀喜師傅」。
陳九心頭一動:「小和尚,你的天眼能夠看到我的成績?。
「小和尚從來不說謊話,確實能看到」。
飛燕將包子放下:「東家哥哥是多少名?,有沒有中榜?」。
小和尚輕輕一笑:「一會便知道」。
這句話好不吊人胃口,眾人牙根痒痒。
第一樓是文人聚集地。此時接連不斷的有人來此報喜,一個個興奮的聲音遠遠傳開。
「哈哈哈,我中榜了,今天我請客,來來來不醉不休」一位士子喜極而涕。
「今天我中榜,乃是大喜日子,不醉不歸」一位士子瞬間沉醉了。
報榜單。是有順序的,一開始是名次靠後的,最後才是前三甲。
話說,前三甲可是有去上京報名參加殿試的資格。
一陣變鞭炮聲由遠至近。停在了第一樓,所有人紛紛側目,從屋子中探出腦袋。
「恭喜第一樓的東家,陳九陳老爺榮獲府試第一名,今年秋天京城會試,希望陳老爺能夠博得頭籌」。
只見一個大漢,手中拿着一個長長的杆子,杆子上面拴着三掛鞭炮。
朝小漁眼睛一轉:「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府試第一名。看來這聖人之姿確實是有點料子」。
牛頂眼睛一瞪:「老大果真厲害,居然博得頭籌」。
陳九緩緩站起,對着樓下的小二道:「賞這位漢子十兩黃金」。
周圍送信的眾人頓時一片炙熱:「這第一樓的東家還真是大方啊,十兩黃金,豈不就是一百兩銀子」。
你要說一百兩銀子能幹什麼,足夠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吃三年了,怪不得周圍的眾人眼紅,恨不得前來報信的是自己,不過誰叫自己沉不住氣,搶先之前報信的名額。
「多謝大老爺」漢子在下面一拜,喜笑顏開,實在是沒想到這位爺居然這麼大方。
陳九點點頭:「今日既然是我大喜之日,那本人也不能沒有表示,所有的飯菜皆是七折優惠」。
說完之後陳九收回腦袋:「哈哈哈,沒想到居然是第一名」。
陳九狂笑,自己讀一年就是第一名,那其餘的人讀了十幾年,豈不是百讀了,讀到狗身上去了。
就着這個時候,樓下一片吵鬧聲傳來,陳九再次打開窗子,將臉探出去,只見樓下的眾人高呼:「見過就陳兄,恭喜陳兄考的第一名」。
地下,一眾士子云集在樓下,和陳九打招呼。
陳九輕輕一笑,這些個傢伙都是自己的同窗,或者書院認識的友人,這是來給自己道喜的。
「哈哈哈,各位兄台請進,我這就下去」。
說完之後,陳九縮回身子,對着幾人道:「樓下的同窗來了,估計是來蹭飯的,我先下去一趟」。
陳九蹬蹬下樓,下面的一眾學子又是一陣陣馬屁如潮。
「諸位同窗來給我慶賀,我也不能小氣不是,今天我第一樓請客,咱們裏面請啊」。
第一樓內,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青陽書院,李暉看着面前的一份試卷,久久不語。
這份試卷是陳九的,陳九卻實是很優秀,這份試卷,李暉看不出半點的問題。
尤其是那一份頭懸樑,錐刺股的學習經歷,實在是所有讀書人的典範。
「來人」李暉對着外面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是李暉的家奴。
「這份書卷給學院,叫他們刊傳天下,這是我青州的榮耀,這般勵志故事,豈能不叫天下人得知」。
家奴接過試卷,告退下去。
青州府,州府衙門,州府老爺看着面前的榜單,露出一絲笑容:「這陳九果真是一個大才,擁有聖人之姿確實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沒想到居然被他撥了個頭籌」。
師爺站在下面,暗暗揣摩大人的心思,一邊道:「這陳九果真是一個妙人,揮金如糞土,拯救天下所有的災民,有大愛,博愛之胸懷」。
州府老爺點點頭:「是啊,要不是那一億兩白銀,怕是朝廷這次又要元氣大傷」。
師爺點頭應是。
州府老爺話題一轉:「怎麼樣,我叫你做的事進展如何?」。
師爺聞言精神一震:「老爺,這事情根本就不用咱們操心」。
「哦,怎麼回事?」州府老爺終於抬起頭,這段日子不見,倒是面色紅潤了不少。
「不用咱們州府出力宣傳,那些個難民自然而然的隨着擴散就將這件事情傳了出去」。
州府老爺搖搖頭:「不管那些,咱們還是要加把力,將這件事情傳的越遠越好,畢竟此乃是我青州府的幸事」。
「屬下明白」。
鎮府大軍的軍營,鎮府將軍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榜單:「州府的那幫傢伙在搞什麼啊,陳九乃是無上武者,居然送去考試,最關鍵的是還是第一名,這幫蠢貨」。
鎮府將軍那個氣啊,一個州府要是能在增加一個武者,神通境界的武者,以後勢必會固若金湯,這幫蠢貨怎麼就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