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考試的風波過後,大家該幹嘛還是幹嘛。
陳九身後跟着兩個小二,小二的手中拎着禮品,這是要答謝恩師的。
答謝恩師是自古以來的傳統,只要高中,榜上有名,就要答謝恩師。
所謂的恩師,不是普通的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師,而是考試將你錄取的監考人員,這個人是所有此次考試學子的老師。
夫子姓李,人們都管他叫李夫子,是青陽書院很有地位的老師,為人古板,嚴厲。
房子不算是很大,不過在寸土寸金的青州城,已經是很不錯的房子。
陳九的輕輕的敲門,大門打開,門房將臉伸出來:「請問你是?」。
陳九行了一禮:「在下陳九,前來答謝恩師」。
「原來是陳公子,快快請進」門房似乎聽過陳九的大名,將門打開,將陳九放進來。
走到正廳,那門房道:「陳公子且先稍帶,我去看看老爺」。
門房走出正廳,來到後院,李夫子正在澆花:「老爺,陳九陳公子前來答謝恩師」。
李夫子放下手中的澆花工具,然後道:「原來是他來了,我知道了」。
沒有令陳九多等,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陳九,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居然第一天就來了」。
沒有見到人,聲音就已經傳來。
陳九趕緊站起,待看到李夫子走進來之後,陳九道:「學生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不過答謝恩師這種大事自然是越早越好,如此方才顯得鄭重」。
李夫子點點頭:「坐吧」。
雙方做好,有下人端上茶水,陳九道:「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門道不成?」。
李夫子喝了一口清茶:「那倒是沒有,不過一般都是在七八天後」。
陳九恍然,這應該是潛規則了,不過自己不知道,朝小漁沒有做過監考評卷的老師,應該也不知道這裏面的彎彎道道。
李夫子摸摸鬍鬚:「陳九,你是本次考試中最大的一匹黑馬。這次奪魁本來是許多學子摩拳擦掌準備了好長時間。自以為是囊中之物,卻沒想到被你一舉拿下了」。
陳九道:「還是先生照顧的結果」。
李夫子搖搖頭:「不,我這個人從來都不肯徇私枉法,這一次真的是你的水品遠遠的超過了所有人。不然我是不會顧及什麼情面的。不過陳九你做的很好」。
陳九一笑。沒有接話。
這個時候,李夫子拿出一個木牌,遞給陳九。
「這是?」接過木牌。只見木牌是新做的,上面寫着陳九,下面是青州府的官印。
木牌只有巴掌大小,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李夫子輕輕一笑:「這是會試報道的憑證,今年秋天你們去上京考試,拿着木牌要先去太學報道,然後在商量考試的事宜」。
陳九將木牌收起:「如此說來,學生現在就可以起程,前往上京了?」。
李夫子點頭道:「不錯,一般的學子現在差不多都是四月份啟程,此去上京上萬里路,要是遇到什麼事情耽擱,怕錯過考試的時間,所以都要早早起程,感受一下上京的氣氛,提前活動一下,結交上京的一些個士子。
「多謝先生指點」陳九再次道謝。
「哈哈哈,這是我們做先輩應該做的,對後輩提拔是我們的責任」夫子哈哈一笑。
陳九念頭轉換:「先生,既然如此,那學生就告退了,早作準備」。
「嗯,去吧」。
陳九的背影逐漸消失,李夫子將茶水放下:「此子擁有聖人之姿,未來一定是我文學流派的頂樑柱,是我青州府的領頭羊,能夠交好自然是不容錯過」。
車水龍馬,往來穿梭不息的人群,一點都不能引起陳九的興趣:「青州,上京,是該啟程去外面轉轉了,長長見識,我可不是當年的那個土包子」。
第一樓內,陳九的眼睛微微眯起,坐在酒樓的最高層。
沒過多久,一陣陣腳步聲傳來,朝小漁,神秀,於有餘,牛頂,還有老掌柜,飛燕都來了。
眾人圍着這個桌子坐了一圈,可惜桌子上沒有酒菜。
「相信大家很疑惑,為什麼我會將大家叫來」陳九睜開眼睛,緩緩開口。
看着眾人疑惑的眼神,陳九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子:「不日我將遠遊上京」。
陳九的一句話驚起了眾人的的心緒。
「你要遠遊?」朝小漁一愣。
於有餘更是面色一苦:「老大,你怎麼走的這麼早」。
陳九搖搖頭:「我這一路遠遊,增長見識,到時候正好在秋天進入上京考試」。
氣氛一陣沉默,陳九道:「這家裏面的一切,就交給老掌柜操持,掌柜的,沒問題吧」。
老掌柜聞言拍拍胸脯:「東家放心,一定沒有問題」。
陳九點點頭:「這青州府內,不單單州府大人欠我人情,就連城外的鎮府將軍也欠本公子人情,所以要是有什麼事情只管求助,不要客氣」。
老掌柜重新坐下之後,陳九方才將目光看向了其餘的眾人:「你們誰要與我同路」。
於有餘嘻嘻一笑:「我,我,我和你一起」。
陳九白了於有餘一眼,沒有吱聲。
朝小漁看着自己的白玉手指:「我還要教書,可不像是你,當浪子一個,想幹嘛就幹嘛」。
陳九面色失望,隨後將目光看向了神秀小和尚。
小和尚乖乖的坐在那裏:「但憑師傅安排」。
陳九點點頭:「你如今法力雖然被封印,但是算是大高手不是,這酒樓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謹遵師傅法旨」小和尚點點頭。
陳九輕輕一笑:「這酒樓之內,六欲紅塵雜亂,正是你修行的好地方,你自己好好把握」。
此言一出眾人奇怪,出家人不是尋求一個清淨嗎?。
不理會眾人的疑惑,陳九將目光看向了於有餘:「你想要和我一起去上京?」。
「正是,正是,還請老大成全」。
陳九道:「你都會些個什麼?」。
於有餘諂媚一笑:「老大吩咐什麼,我就幹什麼」。
陳九點點頭,於有餘面色瞬間變化,露出笑臉,不過下一刻於有餘就悲哀了。
「你跟我去不合適,還是乖乖的呆在這裏吧」。
「不是吧老大,你要是不同意我去,你點頭幹什麼?」於有餘一副你坑爹的嘴臉。
陳九道:「我點頭是因為你不靠譜」。
不去理會於有餘,陳九將目光看向道士牛頂:「道士」。
「哎,在」。
「我此去上京,不知道何時才能返回,像你這樣的人,自然是交友廣闊,看看能不能收服一批天生就帶有神通?、特異的修士,咱們幾個都是大佬,可發生事情總不能都是咱們幾個跑腿,要有些個跟班的」。
牛頂聞言摸了摸鬍鬚:「此言大善,我一定努力尋找」。
陳九點點頭:「我相信你」。
將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好之後,陳九道:「好了,大體上就是這樣,大家都回去吧」。
眾人紛紛離去,於有餘亦步亦趨一回頭,滿臉的不舍。
朝小漁依舊坐在哪裏沒有動。
「哎,終於可以走出去看看了,沒想到臨到離別之時,還是滿捨不得的,畢竟這裏是我創業的第一個地方」陳九站起來,憑欄而立。
朝小漁起身走到陳九身前:「還記得我給你的玉佩嗎?」。
陳九摸摸胸口:「自然是記得」。
「那就好,你要記得,來年的三月春雷陣陣響起之前,你必須回來,不然你就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說完之後,朝小漁裊裊離去,留下了愣神的陳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