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那個人影此刻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狂笑不止:「哈哈哈,你要殺我,你這個凡人要殺我,你敢與我陰司為敵,本座定要稟告判官大人,將你投入煉獄,永世不得超生」。
「真是麻煩,居然這般囉嗦,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不知道禍害了多少條人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了結了你」。
說完之後陳九不給那虛影反應時間,眼睛中一道神光閃過:「畫地為牢」。
「怎麼回事,本座怎麼出不去,你是修士,你居然是修士,你膽敢殺我,我陰司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囉嗦,你一個小鬼在陰司能夠有什麼地位,我就不信州府城隍敢肆無忌憚的出手,我人間天子,人到氣運也不是擺設,只要他敢出手,就會瞬間被人道氣運反噬而死」。
說完之後陳九彈出一道黑色的絲線:「能夠死在這詛咒下面是你的榮幸,萬魂噬體」。
一瞬間不知道自何處湧來了無數的鬼魂對那陰司鬼神進行撕咬,那鬼神本待反抗,可惜一身神通都被陳九給鎮住了,眼睜睜的被萬鬼撕裂形體,痛苦而死。
陰司,一個牌位啪嗒一身碎成了一塊一塊,看守魂牌的小鬼頓時大驚,又有陰司的鬼吏魂飛魄散了,這可是百年來頭一遭,這世界要變天了。
沒有了這個小鬼秳燥,陳九繼續自己的飲食,還別說,這掌柜的手藝還真不過,陳九難得的吃了一個大飽飯。
至於說陰司的報復,陳九對此只能「呵呵」一笑,等過些日子小爺我就進書院讀書了,而且陳九的神通日益增長,還會怕了這些個小鬼不成,最關鍵的是陳九已經想到了對付陰司那些個鬼神的辦法,只要這些個鬼神敢來招惹自己,那到時候就是一個魚死網破罷了。
「掌柜的,結賬」陳九在包裹里摸出來一個大金魚,「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
掌柜的進來之後看着醉醺醺的陳九,然後道:「爺,用不了這麼多錢」。
陳九拍了拍掌柜老朽的肩膀:「今夜我就在你們酒樓住下了,那毛驢你給我好生的伺候着,再去找一些個硃砂,黃表紙,給我準備一盆熱水,我要洗澡」。
老掌柜收下了那個金魚,然後道:「客官稍帶,我這就叫飛燕去燒水」。
陳九哈哈一笑:「走,待我去房間」。
將包裹扔在床上,陳九倒在了被子上面:「這老酒還真是有勁,好酒,好酒」。
微微的眯了一會,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客官,您的水來了,還有這黃表紙與硃砂」。
陳九點點頭:「放在那裏吧,你們自去」。
洗了一個澡,陳九又畫了一些個符篆:「你們這些個小鬼不來就罷了,來了爺爺就叫你們有去無回」。
將符紙貼身放好之後陳九也懶得打坐,直接倒在床上蒙頭大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略微洗漱一下,推開門,飛燕正坐在樓下,眼睛一亮:「九哥,你醒了」。
陳九點點頭,然後坐到飛燕的身前:「你們這酒樓還是沒有客人啊」。
飛燕點點頭,頭上的兩個髮髻搖晃個不停:「大哥你等着,我去給你端早點」。
不多時飛燕就走了回來,手中多了一碗粥,兩個饅頭和幾個小菜,陳九吃了幾口之後,老掌柜唉聲嘆氣的在外面走了進來。
「爺爺,飛燕連忙迎了上去」。
陳九看了老掌柜一眼:「怎麼老掌柜唉聲嘆氣的?」。
老掌柜聞言一嘆:「我今天早晨跑遍了整個酒樓街,就是沒有人願意購買我這間酒樓」。
陳九略有所思的道:「是城隍陰司府鬧得吧」。
老掌柜沒有說話,只是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九放下饅頭,喝了一口粥:「掌柜的不要心急,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是有辦法的,你今天也別做什麼了,先幫我買一個房子再說吧」。
老掌柜看了陳九一眼:「公子要在這裏定居?」。
陳九點點頭:「正是要在這青陽書院讀書,買個房子也好些」。
老掌柜眼睛一轉:「公子,你看我這酒樓如何?」。
陳九一笑:「你這酒樓還用說嗎,自然是開不下去了」。
老掌柜面帶尷尬之色:「我是說,我這酒樓的佈置可還入得公子法眼?」。
陳九打量了這酒樓一眼:「還好,地盤位置不錯,佈置一般般」。
掌柜的聞言有些個被打擊到了,這般佈置還只能說是一般般,可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的意思是公子如果喜歡這間酒樓的話,我倒是可以轉讓給公子」。
那邊的飛燕不幹了:「爺爺,你這是坑人啊,這酒樓已經開不下去了,如何能夠轉讓給公子」。
老掌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是,咱們爺倆得罪了判官是開不下去了,但是公子沒有得罪啊」。
陳九明白了這老掌柜的打算:「你老人家別說那麼多,我也不是傻子,不過這酒樓你要是真心想要轉賣的話,倒是可以報出一個實誠價」。
掌柜的聞言面色變了變:「我這酒樓可是一個好樓盤,要是經營的好,日進斗金不是困難,這樣吧,公子出五百金,我就賣給公子」。
陳九聞言一愣:「這麼好的地盤,居然只賣五百金?」。
這就像是現在處在繁華地段的樓房一樣,一百萬的房子居然只賣十萬塊錢,看來這老掌柜是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陳九搖搖頭:「五百金太少了,這樣吧,我給你一千金,你幫我管理這酒樓」。
老掌柜聞言一愣:「這還有嫌錢多的」。
「公子不怕受到我們爺孫兩人的牽連?」。
陳九面露不屑之色:「陰神罷了,雖然厲害但是終究只是小道,成不了氣候,只能逞一時之威」。
老掌柜拍手稱讚:「好好好,既然公子這麼說了,那老朽就同意了,我這就去找人去官府衙門辦文書」。
看着老掌柜匆匆離去的身影,飛燕擔心的道:「公子,你就真的不怕那,,,」。
陳九搖搖頭:「有什麼好怕的,邪神罷了,正氣所到支處,邪神自銷其魂」。
老掌柜的速到倒是快,半天的功夫蓋着州府衙門印章的文書就下來了,。陳九隨意在手中拿出千金黃金:「從此之後這家酒樓就是我的了,我也算是在這浩大的青州紮根了」。
看着美滋滋數着黃金的掌柜,陳九露出一絲笑意:「掌柜,你去為我收購桃木,年歲越久的越好,百年的十金,千年的百金,不過估計這世界上沒有千年的桃木,有的話早就成精了」。
老掌柜點點頭,收起黃金之後去了後面的住宅區,將黃金收好,出門而去。
陳九看着這酒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雖然這州府城隍有些個麻煩,但是這萬金的酒樓卻便宜我了,只要解決了那個麻煩,以後還不是財源滾滾來」。
一邊的飛燕在哪裏玩着手指:「公子,你就是我們東家了,不知道飛燕能夠做什麼?」。
陳九揉了揉飛燕的腦袋:「你這么小能做什麼,以後就幫我管錢吧,這看門的小二要找一個激靈的傢伙,你不行,別人兩三句話你就能把心掏給人家」。
陳九這話不但自己樂了,就連飛燕也是小臉通紅,咯咯的笑個不停。
將臉湊到飛燕的耳邊,陳九悄聲道:「你爺爺哪裏還有沒有陳釀啊?」。
飛燕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爺爺給賣了:「還有三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