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在的時候陳九倒是不好意思開葷,可是如今那個和尚既然已經走了,這些個食肉動物送上門來,豈有不吃的道理啊。
一頓飽餐,尤其是那狼腿,真乃是美味中的美味,可能是狼經常四處奔波的緣故,那四隻腿甚是有嚼頭,直到現在陳九還回味無窮,唯一的遺憾是陳九的手藝真的不怎麼樣,不然就更好了。
慢慢的收拾一下包裹,將火苗給熄滅,陳九絕對是一個有愛心的人,這火苗要是不處理好,到時候一場大風將這火苗給吹跑了,卻又免不了一場火災,無數的走獸飛禽流離失所,死於非命。
略微的看了一眼太陽,確定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方向,陳九放才想原先預定的目標走去。
青州距離這裏有幾萬里路程,這一路要是不好好的調理好身體,等到青州之後身子就垮了。
這裏是縣城,陳九所在的縣城,在城裏面繞里一圈,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喜歡的東西,買了一點可以隨身攜帶的麵食之後,又買了幾個可以裝水的罐子,水囊,方才獨步向着請州府的方向行去。
煙花三月,這一路倒也不覺得寂寞,有鳥雀相陪,山間春色任君取,悠悠哉的像是後世的驢友一樣,悠閒無比。
終於遠遠地離開了鬧市,開始向着荒無人煙的山川進發,陳九相當的期待那些個名山大川,在這個充滿仙俠的時代,沒準還能碰到前人遺府。
不過陳九註定要失望了,前人的遺址沒有碰到,麻煩去惹上身了。
行至遠處,在山川之間,剛剛將鞋子襪子脫掉,放進水裏,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嘈雜之音,有兵器碰撞,有豪邁的淫笑,還有女子的哭喊聲,亂成了一片。
「真是掃興,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卻又被人家給攪擾了,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王八羔子在攪擾爺爺的雅興」。
一邊說着,陳九快速的穿上鞋子的和襪子。
話說陳九車一路行走並不是那麼舒服,雖然說欣賞了那些個名山大川,但是卻也吃了不少的苦,就連腳丫子都走出來兩個水泡。
本來看到這水流清澈,正要好好的泡泡腳,然後舒爽一陣再走,是知道居然遇到這種晦氣的事情。
身有法力,陳九的速度並不慢,幾步之間就登上了山頂的最高處,順着山川的走勢看去,在一個頗為險要的地方正有一伙人廝殺。
在最外圍的人數最多,大約有四五百,看起來服裝並不統一,雜七亂八的。
被這些個山賊包圍在中心的是清一色的護衛服裝,行動整齊劃一,不夠面對着對方人多勢眾,也是苦苦的堅持,還好,這些個侍衛經常訓練的緣故,行動有序,能夠互相接濟,才沒有敗下陣來。
在眾位護衛中心的是七八輛馬車,也不知道馬車裏面是什麼東西。
護衛的首領是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眼見着自家的侍衛岌岌可危,不由得怒喝道:「你等是何方山賊,居然敢劫掠我劉府的貨物,真是膽大至極,難道就不怕我家主人發怒,請下來朝廷的征繳大軍嗎」。
山賊的首領在雙方交戰中心的五十步之外觀戰,此時聽了這護衛首領的話之後面色一變:「劉府,那個劉府」。
見到對方色變,那護衛首領鬆了一口氣:「這方圓千里,還能有那個劉府」。
「莫非是,,,」。
「說對了,你若是識相,就乖乖的退去,或許我家主人還不屑與你們這些個山賊計較,不然等朝廷的征繳大軍下來,你們悔之晚矣」。
山賊的首領此時騎虎難下,在其身邊好像是軍師一般的男子悄悄的在其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山賊面色一變:「哈哈哈,我今天既然得罪了你們,豈能有活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你們都給留在這裏」。
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見那山賊的首領對着自家的手下喊道:「拿出咱們的武器,給這位爺瞧瞧」。
話音落下就是噼里啪啦的控鉉之聲,那首領瞳孔一縮,隨後面色一變:「怎麼可能,你們居然有軍用的神射弩」。
首領面帶不屑之色:「哼哼,老子中日大雁,今天居然被燕子琢了眼睛,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羔子,給老子送來這麼一批軍弩,然後告訴老子有一條肥羊在這裏路過,誰知道是你們劉府的車,算老子今天晦氣,大不了殺了你們之後老子就不在這裏混了,隨便找個地方,哪裏不能發展啊」。
說完之後不給那侍衛受領回話的時間,直接揮揮手:「射死他們」。
眼見着「吱呀」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這侍衛首領的額頭上驚起了一頭冷汗,這萬箭齊發,就算是他武道修為不錯,但是那些個普通侍衛,乃至馬車裏面的貴人可跑不了。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的,本公子居然還能在看一場好戲」。
就在那是為首領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清揚的笑聲在這片山谷里迴蕩,將所有的兵器交割之雜音都給壓下了。
山賊首領與那個侍衛首領齊齊變色,不過看看對方的面色之中知道不是對方的人,於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閣下乃是何方人士,我乃劉府的護院,還請閣下出手相助,我劉府定然是感激不盡」侍衛首領搶先開口了。
那山賊的首領也不甘心示弱:「不管閣下是誰,這裏乃是我鹽荊大盜的地盤,只要閣下肯退去,我這八百兄弟什麼話也不說,事後還有三百兩黃金送上,要是閣下執意插手此事,那說不得要看看閣下的功夫如何了」。
雙方的話音落下,就將一位青年公子,一身麻布衣,踩着柔軟的樹枝,輕飄飄的自山頂而來。
降立在雙方中央,將目光看向劉府的眾人:「什麼劉府,本公子根本就沒聽說過」。
那侍衛聽到陳九的話之後頓時面色一變,那山賊的首領面漏喜色,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臉上。
「至於什麼鹽荊大盜,本公子也是從未聽說過,一個個山間的無名之輩,藏頭露尾之徒,也敢來威脅本公子,真是好笑」陳九的聲音淡漠,淡漠中透漏着一股殺意。
不去看那山賊面色,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劉府的車隊:「你說說,本公子要是幫你,你給本座什麼好處」。
侍衛首領毫不猶豫的道:「事後三百黃金送上」。
陳九嘴角一撇:「你在耍本公子嗎,難道你們這些個人的性命只值三百兩黃金?」。
侍衛首領倒也機靈:「我劉府家大業大,還請公子說一個價錢」。
陳九伸出一個手指,在空中搖了搖。
看着侍衛首領疑惑的眼神,陳九搖了搖頭:「算了就這智商,再加十倍」。
「三千兩黃金」侍衛首領失聲道。
陳九看了看那幾輛馬車,一陣香風吹過,那馬車裏定然是女眷無疑:「三千兩很多嗎,要知道你馬車裏的女眷落入這山賊手裏有什麼下場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而且,你不是說你劉府家大業大嗎」。
看了看身後的女眷,再想想陳九方才靈虛而度的實力,咬咬牙道:「好,三千兩就三千兩,這事情我答應了,只要能夠保護夫人和小姐平安,就算是三萬兩也沒得選擇」。
陳九與這護衛旁若無人的談價,可是將一邊的山賊首領給氣瘋了,怎麼說也是附近赫赫有名的大盜,何時這般被人輕視過,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輕視原來也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