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的聲音的得到了回應,一道金色的佛光升起,無數的禪唱響徹周圍,聲震十里。
陳九心中一陣暗罵:「這和尚果真是禿驢,這麼高的實力居然會畏懼黑山老妖的威名而不敢出手,害得老子最後一件法器都被廢了」。
陳九心中的怨念是滔天而起,那和尚面臨着死亡終於有勇氣與那黑山老妖一較高下,可惜了,陳九與和尚都高估了黑山老妖的臉皮。
兩次被陳九自爆法器弄的焦頭爛額的黑山老妖絕對是受到了重創,最關鍵的是身邊還有一個實力不淺的小和尚虎視眈眈,這般情況呀黑山老妖要是不趁亂逃走那簡直是最大的蠢貨。
站在遠處的一個山頭,黑山老妖遙遙的看着陳九與那個和尚,無奈的一嘆,只好先放過這兩個人,好不容易打穿了禁制送出一道神念,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這神念可是還有大用呢。
滿天煙塵散盡,看了看場中,黑山老妖的身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個和尚依舊是用盡全力,閉着眼睛在哪裏念經。
看着懸浮在空中的一道道降魔之力,陳九一笑,總算是逃脫生天了。
過了一會,那和尚額頭見汗,陳九知道這傢伙消耗的法力不少,為防止黑山老妖去而復返,陳九隻能道:「大師,別念了,那黑山老妖已經走了」。
聽聞此言黑山老妖才敢睜開眼,然後看了看四周,黑山老妖確實是走了,方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擦了擦額頭的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多虧施主扭轉戰局,不然你我今天可真的要栽在這裏了」。
陳九看着和尚心有餘悸的表情,略帶好奇的道:「大師,那黑山老妖很有名?」。
和尚手掐念珠,緩緩道:「不是很有名,是非常有名」。
看着陳九略帶好奇的眼睛,那和尚也為自己先前的狀態感覺慚愧,給陳九講解道:「大約三百年前,洪武王朝出現了一位驚天動地的邪道人物,這邪道人物專門吸取人的精魄,我蘭若寺的方丈以及眾位長老於心不忍,於是設計將其困子啊蘭若寺,用千萬年的香火之力進行鎮壓」。
說到這裏,和尚搖搖頭,目漏回憶之色:「那一站可真是慘烈啊,我蘭若寺大能修士竭盡戰死,只有一些個小蝦米逃了出來」。
陳九道:「還好,這老妖總算是被封印了」。
和尚搖搖頭:「這老妖也確實是厲害,居然將封印給劈開了一絲縫隙,看來如今天下又到了多事之秋啊」。
陳九聽了之後不以為然,這黑山老妖雖然威名甚重,但是那只是三百年前,如今經過三百年的封印,無數香火之力的消磨,那老妖就三十再猖狂,其威風還剩下幾分尚未可知,再說了這老傢伙不是還沒逃出來嘛。
和尚回復了一點力氣之後站了起來,將陳九給扶到背上:「施主,我們往哪裏走啊」。
陳九一笑:「這還用說,當然是往城裏走了,這荒郊野外的黑山老妖隨時都能夠捲土重來」。
說到這裏,陳九略帶疑惑的道:「不知道這座山有沒有山神」。
和尚略微感應了一下道:「沒有,這裏的山神早就被妖怪給趕跑了」。
二人無話,翻山越嶺,終於走出了這座大山,陳九看了看天色:「師傅,如今天色灰暗,你我先找個地方過夜如何,正好我打坐恢復法力」。
這和尚是一個老實人,陳九說了他也不反駁,終於找了一個好地方:「施主,我們就在這裏夜宿吧」。
陳九點點頭:「現在就缺一堆囊火了,我包裹里有些個乾糧,足夠咱們在大山裏面撐幾天的了」。
和尚點燃囊火之後接過陳九遞過來的乾糧,二人默默吃完,然後陳九就不去理會那和尚,沉入造化天道之中了。
過了一會,和尚回過神來之後看着打坐的陳九,也默默的閉上眼睛,恢復精神。
日升月落,還好陳九與那和尚的運氣沒有那麼壞,一夜安然無恙的度過,偶爾有一兩隻猛獸尋過來,被那和尚給降服。
清晨,在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陳九睜開了眼睛,看着採摘好的野果,陳九忽然發現這個和尚真是有趣,除了膽子懦弱之外好像還真沒什麼令人討厭的地方。
貪生怕死乃是人之本性,這和尚怕死也是說得過去的,不能夠因為佛家輕生死而厭煩他,必將他現在只是一個和尚而不是佛。
「哎,師傅將要往哪裏去啊?」。
和尚啃了一口水果之後,看着陳九:「聽說京城欲要開法華大會,小僧不才,正要過去湊湊熱鬧」。
陳九聞言點點頭,它既不知道京城在哪裏,也不知道什麼是法華大會。
「那恭喜師傅旗開得勝」。
「阿彌陀佛,小僧犯戒了,出家人不應該心存爭強好勝之心,善哉,善哉」。
陳九看着這和尚有趣,搖搖頭站起身,看着這四周鬱鬱蔥蔥的樹木,心情大好,昨夜一番休養之後身體是好的不能再好,發力也恢復了一大半。
「既然如此,那師傅你就走吧,我還要在這裏呆幾天,這傷勢養好了再出去」。
「這這這,施主與我共患難,如今我拋下施主獨自而去不好吧,況且這山中有野獸,要是施主出了什麼事情可如何是好」。
「囉嗦,陳九白了他一眼,我也不是普通人,這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區區野獸安能奈何得了我,況且聽你說那法華大會也快要開了,你要是去晚了怎麼辦?」。
和尚聞言略一沉悶:「既然如此,那小僧卻是要告辭了,不過還要為施主護法一天再走」。
陳九略一沉吟,這一天應該耽誤不了那法華大會:「既然師傅有意,那我就不推辭了,還要多謝師傅」。
說完之後陳九盤膝開始打坐,吸納周邊地段靈氣。
時間匆匆,一天的時間不是很長,和尚走了,只留下陳九在這裏打坐。
看着面前的囊火,陳九的眼睛微微一咪,昨天聽這和尚說了一些個天下趣事,自己得罪了黑山老妖,這裏是不能再呆了,只有去讀書,投入那些個書院做庇佑。
王朝的實力絕對是不可忽視的,就連修行的宗門面對着朝廷的征繳大軍也是要退避三舍,因為朝廷代表着正統,代表着人道大勢,只要人道大勢沒有旁落,這些個修士是絕對不敢挑戰朝廷的,當然了,不怕人道大勢反噬死的傢伙除外。
這世間有一種奇特之人,那就是讀書人,讀書人會孕養心中的一口正氣,與天地相合,浩蕩無邊,乃天地之浩蕩之氣也。
大儒乃是朝廷的根基所在,只有胸懷日月的大儒鎮壓,那些個妖邪方才會一一退避,甚至是大儒一吼,能夠溝通那沛乎冥冥浩蕩之氣,震死修為有成的修行者。
要說這黑山老妖乃是絕對的大邪之中的大邪,現在只剩下一縷神念,是絕對不敢去那些個有大儒坐鎮之地找死。
看着天邊的飛鳥歸林,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陳九。
面對着這股殺機,陳九如何察覺不到:「好個畜生,是你自己送上門來到,這幾天和那個和尚在一起小爺我天天吃素,早就膩味了,爺爺我胃疼,沒想到你這個孫子還孝順,知道爺爺我想吃肉了」。
說完之後只見陳九手指輕輕的揮動,然後一道利刃瞬間帶起陣陣的呼嘯聲,將那狼頭給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