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小漁震驚的目光中黑白棋子瞬間化為先天陰陽二氣,無數的禁制符籙蘊含其中,那棋盤一瞬間化為陣圖。
陳九口訣念動,最後的民願之力化為了一個漩渦衝進了圖紙之中,先天禁制開始演變,四十九道先天禁制演變為一道先天神禁。
足足四十九道先天神禁演化完成,懸浮在半空中的陰陽二氣開始在一起糾纏,化為黑白太極落入圖紙之中。
陳九輕輕睜開眼睛,感受着那寶物傳過來的一絲信息,心中震撼莫名。
這寶物居然是傳說中的先天至寶,被一位大能強行拆解,化為後天寶物藏在凡俗之中。
至於為什麼哪位大能要將先天至寶給拆解,確實沒有交代。
先天寶物乃是超脫天地,天地朽而至寶永存的存在,可是這等至寶居然被那位大能給拆分了,這是何等驚人的實力,由不得陳九不心驚。
桌子上的棋盤消失不見了,唯有一副捲軸懸浮在上空。
捲軸是純潔的白色,不知道什麼布料,捲軸兩端是純淨的白色玉石的軸頭,上面雕刻着奇異紋路,時隱時現,變換不停。
在捲軸上有一副陰陽魚不斷旋轉,環繞,無數天地陰陽奧義浮現。
腦海中只有那位大能傳下來的御使這法寶的口訣,此物名曰太極圖,能定天地,鎮壓虛空地水風火,煉化天地萬物。
捲軸長約一米,寬三十厘米,捲軸的周圍鑲嵌着奇異的花邊紋路,使得整個捲軸看起來更加玄奧。
「這,,。」朝小漁捂着嘴唇,不知道該說些個什麼好。
一揮手,捲軸的軸頭捲動。收縮捲起落在陳九手中。
將太極圖拿在手中,一陣陣溫潤傳遍全身。陳九一笑:「好寶貝,好寶貝」。
捲軸的北面一片混沌,好像是蘊含着一方混沌,看不真切。
將捲軸收起放在桌子上,陳九才笑了笑:「沒想到因禍得福,居然將這件寶物徹底祭煉了,還原其本來面目」。
太極圖出世沒有絲毫的異動,更沒有什麼異象。平平淡淡,大道無形體現的淋漓極致。
「這是什麼寶物」朝小漁捂着櫻唇道。
「此物名曰太極圖」將太極圖收好,放在內世界,只見太極圖瞬間破開陳九世界屏障落入混沌之中,混沌之氣瞬間瀰漫而上,對太極圖進行滋潤,恢復其威能。
見陳九隻說了寶物名字,不願多說,朝小漁沒有勉強,只是面色奇異的看着陳九。
上京此時瞬間翻了天。陳九府邸引來了諸位大能的矚目,那目光中帶來的威能甚至將府邸上空的空間微微扭曲。
「欺人太甚,不將我陳九放在眼中。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何本事」陳九冷然一笑,公然挑釁。
「陳九你要冷,,,」。
還沒說完只見陳九手中光芒一抖,劍丸飛出,一道黑色雷霆在府邸上空炸響,時空在此時震盪,所有大能受到反噬。受到不可恢復傷害,上京各各地府邸傳來一陣陣悶哼。
這一下再也沒有人敢將目光看向陳九府邸上空。
上京乃是人皇地盤。陳九這破滅神雷並沒有重創人皇,陳寰的一根髮絲化為灰燼。徹底消散在空中。
想要運轉法力催生,卻是沒有絲毫用處,要不是知道以前這裏有一根頭髮,還以為這裏根本就從來都沒長過頭髮呢。
「有意思,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了,剛剛看他的氣息純淨,顯然並沒有受到那民願之力的侵擾,氣息平平只是神通境界,但是那麼龐大的民願之力哪去了?」。
說到這裏,人皇方才讚賞道:「不愧是能將王謝二族壓倒的英才,居然能夠抵抗住一步登天的誘惑,躲過這一場劫數,卻是不錯,不愧是,,,,」。
人皇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王明陽靜靜站在院子中,眉毛皺在了一起:「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見聖道氣息」。
想到這裏,王明陽罕見的露出焦急之色,這表情出現在亞聖身上是何等滑稽。
同一時間上京無數人心中發生了同樣疑惑,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對於陳九來越來越忌憚,這年輕人太神秘了。
陳府禁制剛剛解除,沈珞瑛與於有餘從府外沖了進來,看到完好無缺的陳九沈珞瑛才鬆了一口氣,但是當她感受到陳九身上依舊深邃平凡氣息之時面色終於變了。
境界突破之後就算是你掩藏之術再好也會留下一絲氣息,可是陳九身上沒有一絲突破後的氣息,不過這怎麼可能。
「陳九,你,,,」沈珞瑛略帶遲疑的道。
於有餘張了張嘴:「老大,你這沒問題吧」。
陳九自然知道兩人所想,搖了搖頭:「一點小問題,已經解決了」。
「一點小問題?」沈珞瑛怪聲道,這吸引了整個上京無數潛藏修士目光的問題是小問題,那這世界上還真沒有多少大問題了。
就因為陳九的小問題,整個上京風雲涌動,波濤暗涌,邊疆大事都被無限制拖延。
一直不敢靠近的三位異人此時目帶敬畏之色的趕過來,對着陳九行了一禮:「東主,沒問題吧」。
陳九再次坐下,請眾人入座:「到叫大家擔心了,還好一切安好」。
潤萱嘟着小嘴道:「哥哥,可要嚇死潤萱了,哥哥最壞」。
捏了捏潤萱的臉,拍了拍眼睛中帶着淚水的飛燕腦袋,這兩個人一個是他最後的親人,另外一個也不差,陳九相當寵溺。
「沒事,哥哥這不沒事了嘛」。
沈珞瑛瞪着陳九:「我才剛剛回家住幾天,你就惹出這麼大麻煩,以後我可不放心你和小漁姐了」。
沈珞瑛身為郡主,一舉一動自然受到眾人關注,不像是朝小漁想在陳九府邸中住多久都可以。
陳九聞言苦笑:「這次事情倉促,誰也沒想到謀劃居然出了岔子,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沒來得及通知你們,你要是常住我府邸,你父親平陽王還不殺了我啊」。
「我不管,反正我就住在這,回去我就和父王說」沈珞瑛大小姐性子又上來了。
「老大,你面子可夠大的,為了你科舉的事情都延遲了」於有餘腆着臉湊過來道。
於有餘給陳九的感覺就是長着天生犯賤的面孔,看了之後就給人想要狠狠揍一頓的感覺。
陳九聞言眉毛一皺:「不會吧」。
「怎麼不會,這都三個月了,眾位學子還沒有面聖,要知道當時人皇在議政殿親自下旨三天排布名次,可見事情緊急,可是你一出事這科考的事情就一直拖到現在,眾位學子還沒有面聖賜予官職」。
陳九聞言沒有說什麼,靜靜的喝了一口茶,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自己在上京折騰這麼大動靜,早就受到人皇關注,這裏是上京,人皇的地盤,這麼大動靜人皇要是自己還不入人皇法眼,那大周朝也沒有什麼希望了。
陳九想法不錯,他也確實是入了人皇法眼,不過入眼的原因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正說着,一個侍女焦急的跑過來:「老爺,宮裏面來人了」。
「宮裏面來人了」陳九猛然間站起,向着前廳走去:「這麼快」。
前廳,一個身穿藍色綢緞的小黃門手拿着一副明晃晃捲軸站在那裏,打量着四周大廳情況。
「見過內侍大人,學生就是陳九,不知道內侍所謂何來?」陳九對着內侍笑眯眯的道,前世看過無數宮斗片,太監在裏面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尤其是為了不值為的小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