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梅嫁人了,這也是四蛋剛剛告別校園就遇到的殘酷,他惹上社會上黑社會的麻煩也正式的拉開序幕,村長能挺住的。
夜市店主老闆見打人的走了,他到門口看着,見四蛋眼睛凝滯口鼻出血,下巴臉上眼眶像貼了幾個麵包似的,老闆看着四蛋眼睛睜着不死不活,他也很害怕,他轉身打了110…
四蛋醒來,用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醫院裏,手上輸着液,床邊還趴個人,四蛋看清楚了她是林莉莉。
四蛋想說話,開口就咳了起來,林莉莉被驚醒,她是哭着說:國輝,你嚇死我了。
林莉莉嗚嗚的哭着,四蛋咽了咽喉嚨,說:你怎麼在這?我怎麼在這?
林莉莉說: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我昨天和張珊找了你一天都沒找到,張珊的哥哥找人問到,昨天夜市有人被打,很有可能是你,我爸找警察問的,我們晚上九點才找到你…
四蛋想動動身子,一使勁渾身酸疼,林莉莉說:不要動,你一身都是傷,是誰那麼狠把你打成這樣?
四蛋說:我的情況醫生怎麼說的?
林莉莉說:醫生說你身上沒什麼大傷,都是瘀血腫塊,你的頭有輕微的腦震盪…
四蛋說:我臉上有傷嗎?
林莉莉說:消腫就沒事了。
四蛋哈氣的笑着說:那就沒什麼了,莉莉,現在幾點了。
林莉莉也被四蛋的臭美之心逗笑了,出門看了表回來說:快四點了,我打電話讓我媽把湯給送過來。
四蛋說:一會天亮了,不要麻煩阿姨,莉莉,幫我把針給我拔了,這藥水沒什麼用,我得翻身活動。
林莉莉說:這怎麼可以,我去問下醫生。
四蛋說:你回來,你問了就拔不了了,這種傷就得靠動,靜養是不能好的(好的慢),你要不拔我自己來,這輸的是葡萄糖而已。
林莉莉說:你別動,我拔…
林莉莉把針拔了,用手按住,一會幫着四蛋翻身,四蛋趴着,四蛋疼的喘着粗氣說:莉莉,幫我揉揉後背、屁股還有腿。
林莉莉給四蛋揉背,她剛剛碰到四蛋、四蛋肌肉一緊,林莉莉說:疼嗎?
四蛋說:別管我,多使點勁,使勁我好的快,揉吧。
林莉莉把四蛋後身揉了一遍,疼得已經滿頭大汗的四蛋說:幫我反過身來。
林莉莉給四蛋擦了汗,四蛋又讓林莉莉給自己揉胳膊,四蛋說:警察來過嗎?
林莉莉說:我來以前都是警察在這,我爸爸找人,警察走了,明天還會來的。
四蛋喝了口水,靜靜的想着什麼,好一會後,林莉莉說:還揉哪,你在想什麼?
四蛋說:你找到我的時候還找過誰?石慶雙你問了沒有?他知道我出事了嗎?
林莉莉說:我打過電話,說你沒在他那,我就掛了,我知道你不會回家,受傷也不可能往家裏說,警察也應該不會去通知,是我要我爸爸幫忙的,我們沒有告訴警察你的信息。
四蛋說:別讓我家那裏人知道,我衣服在哪?
林莉莉說:我爸帶回家去洗了,你知道是誰打的你嗎?
四蛋說:知道,你不要在問了,我自己可以處理。
林莉莉說:張珊的哥哥猜一定是一毛他們找的人,是不是杜老六帶的人?
四蛋說:莉莉,對誰都不要再說,我葉國輝還沒被人這樣打過,等好了,我會找他們算賬的。
林莉莉擔心的說:國輝,不要去,我怕…
四蛋說:莉莉,要是你怕,咱們就別在一起了,我已經決定進入社會,我不想讓別人左右我、干擾我。
林莉莉聽了四蛋的這些話,她像被針扎了一樣木若的坐在板凳上,四蛋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
四蛋又說:莉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必須要自己獨立的,這將是我進入社會處理的第一個事情。…
林莉莉往窗外看去,她好像知道了這個男人她永遠的束縛不了。
一會,天要亮了,林莉莉對着四蛋說:我去打電話,讓我媽送湯過來。
林莉莉走出房門,想着以後怎麼和這個倔犟的男生相處,四蛋也在想自己剛剛說出去的話,面對未來的生活,面對眼前的事情,四蛋必須要謹慎對待。
校園裏四蛋是一個優秀的學生,生活里也是一個多知識面懂平民生活的一個人,離開了校園,離開了雙旗村,離開了西山鎮,象市的生活也是四蛋陌生的,而且四蛋碰到了更陌生、又是直接觸碰的黑社會,剛剛過了15周歲的四蛋每走一步關係的是他一生,他有夢想,即使夢想有的已經變的殘酷,他還要記住父親曾經的話,『人生是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路,在這個路上遇到什麼都有可能,要是想好好的活着,那就必須的小心謹慎』,而四蛋此時遇到了問題,他不願意別人干擾自己的選擇,自己走什麼樣的路都由自己做主。
宋雪梅只是阻斷了四蛋人生旅途的一個方向,而四蛋的人生旅行還要繼續。四蛋心目中的葉國輝,是他前進的主體,是實現更多夢想的人物,四蛋由不得別人進入自己的選擇,自己已經踏入社會,如何去面對,四蛋不會讓他人干涉,即使是自己進入黑社會。
早上七點中不到,林莉莉的媽媽來了,林莉莉把昨天晚上媽媽熬的骨頭湯給四蛋喝。林莉莉的媽媽說:國輝,你這是惹上什麼人了,怎麼會這樣?
四蛋說:阿姨,我沒惹什麼人,大概是認錯人了吧。
林莉莉的媽媽還要問四蛋什麼,林莉莉說:媽,國輝需要安靜,一早起來就聽嘮叨多不好,到家我跟你說吧。
四蛋把林莉莉的媽媽做的湯和飯都吃完了,林莉莉的媽媽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昏迷那久飯量還是那麼大,這要是不夠阿姨中午多做點。
四蛋說:謝謝阿姨,夠了,我一天沒吃東西你做的東西又好吃,我是貪吃了點,謝謝阿姨。
林莉莉的媽媽說:你真會說話,國輝,我們先回去,莉莉一會再來,我先走了。…
林莉莉到了醫院門口說:媽,你為什麼要讓我回家,我想在這裏陪他。
林媽媽說:國輝有和你說為什麼被打嗎?
林莉莉說:他雖然沒有說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惹上那些人。
林媽媽說:你說的是真的?
林莉莉點點頭。林媽媽又說:我和你爸不反對你和他來往,你自己要對的起你自己,你是回家吃飯還是在外面吃隨便你,你吃過飯在上去陪着他,你必須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和你爸。…
林莉莉和她的媽媽在醫院旁邊吃了早飯,林莉莉判定是和三個毛有關係。林莉莉把四蛋和三個毛的事情全部說給了自己的媽媽聽,媽媽的判斷也是一樣,那真的是碰到了黑社會,林莉莉的媽媽不得不去找林長龍商量。
林莉莉送走了媽媽回到病房,四蛋說:莉莉,先前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只是怕你擔心,我想過了,我不去找他們,你看行嗎?
林莉莉高興的說:真的嗎?那太好了。
四蛋說:莉莉,看着我點,我下床試試。
四蛋慢慢地下了床,試着走了幾步,他有點瘸,又走到床邊,扶着床,深蹲站起、反覆幾次,疼的四蛋直冒冷汗,但是四蛋咬牙堅持自我鍛煉。
醫生進來了查房,看到四蛋那樣活動,醫生大聲說:誰讓你下的床?
四蛋說:我啊。
醫生說:出了事誰負責?
四蛋說:我啊。
醫生無語了。
醫生無語,但是還是給四蛋說了諸多注意,然後醫生就要出去。
四蛋看着要離開病房的醫生說:唉!醫生,我怎麼樣了,你還沒說呢?
醫生說:你恢復挺快,輸兩天液就沒事。
四蛋說:別輸沒用的藥,我要看藥單,我得頭有事沒有?我要看片子。
醫生說:你是醫生?
四蛋搖頭,醫生接着說:警察送你來的時候,你怎麼不看單子、不看片子?
四蛋有點氣了,醫生又說:你的頭上皮下有積水,積水消退不會很快、但也不慢,顱內有震動現象,你着急也沒用的,少用腦子。
四蛋說:我不是醫生,我可以知道你如果腦積水需要幾天能治癒。
醫生聽四蛋說出這話、在看四蛋的樣子,『這人也是個流氓』,醫生立刻變了樣子。
醫生說:你不是腦積水…
四蛋說:儘量少開沒有用的藥,老子沒錢給的。
醫生點了點頭出去了。
醫生走了一會護士給四蛋輸上了夜,四蛋回味着自己在醫生面前裝流氓的好處,這的確沒有多少液要輸。
輸了液後有一會警察來了,前面一個說:呵呵,真巧啊。
四蛋看着來人,心裏想麻煩了,後面一個就是四蛋在醫院了踹過的那個,前面的一個警察進來拉個板凳坐下了,這個警察說:我姓黃,那位是姓畢,我們負責來調查。
四蛋這次和黃、畢兩個警察的接觸後,四蛋得知姓黃的叫黃征,姓畢的叫畢強。
畢警官畢強問完了無關緊要的基礎信息之後,畢強說:你為什麼那晚會出現在夜市?你從哪裏來?有誰可以證明?
四蛋說:我從林長龍家出來,林莉莉證明,因為悶得慌出去溜達,餓了吃飯就是這樣。
畢強說:什麼原因和什麼人動得手?
四蛋說:畢警官別用套話,直接點,我口述算了,被問得掉進套里可不好。
黃征警官說:怎麼問你怎麼答。
四蛋說:好啊,應該是我踹過一個畜生,畜生勾來一夥畜生來打我,可惜啊,我沒看到一個畜生。
黃征和畢強曾經因為四蛋吃過虧,尤其是畢強,四蛋又開始罵他了,四蛋這樣無理,他們也只好暫且記在心裏。
畢強說:你口述吧。
四蛋說:我從林家出門,溜達餓了,到了夜市進了一家還在營業的餐館吃飯,坐在最外面的桌子上,我面朝裏面,要了一斤白酒一盤花生米,喝完了酒要了水餃,炒菜師傅去裏屋拿水餃,嘭!的一下,應該是酒瓶砸到我後腦,我就蒙了,看到有人影拉我出去,又朝我頭猛踢一腳,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就在醫院,事情就是這樣。
畢強說:說完了?
四蛋說:說完了,不信你去那家店問下,我也想知道是誰打我,更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畢強說:最近你和什麼人有過過節,有什麼自己可疑的人沒有?
四蛋說:李青山,最近他和我有點誤會,在一個是你,李青山不會,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呢,畢警官你會不會記仇啊?
四蛋平淡的說着看着畢強,畢強說:你不想找出真正的兇手嗎?
四蛋沉默不語了,黃征看着四蛋的樣子,他意味深沉的點了下頭出去了。
畢強又說:葉國輝,你真行啊,小小年紀花樣不少,你願意白挨打,我們就回去了。
四蛋說:畢警官,誰會願意白挨打,你們查到通知我,如果需要,我會幫你們抓。
畢強拿起筆錄丟給四蛋,畢強說:你看一看,沒什麼問題簽字吧,知道是你我才不來。
四蛋看了看,簽了字畫了押,四蛋說:再見,畢警官。
警察走了,林莉莉說:國輝,就這麼簡單過去了?
四蛋說:警察真的想知道結果嗎?知道又能怎麼樣?憑着我一張嘴說出來是誰也不能將壞蛋繩之於法,那家店老闆也不會說的,我說了也沒有用,警察比我清楚,他們這只是例行公事,我們村那真出事,拿不出立案費用的事多了,法制是有些問題的,我不願意合作,他們也不會認真,我是被害者,情況他們是知道的還來問我只是例行公事的。
四蛋又說:莉莉,出了這樣的事,叔叔阿姨對我有看法吧?
林莉莉應了一聲,四蛋說:我跟他們解釋不了,你家我不能常去,我得找地方住了。…
四蛋在醫院,輸完液就忍痛鍛煉,林莉莉家營養提供的也好,四蛋又住了五天就出院了。
四蛋到了林莉莉家,四蛋走到林長龍的對面坐下了,四蛋說:林叔叔,住院的錢晚點還你,至於我是什麼原因不想告訴警察我也不想在解釋,請你原諒。
林長龍說:國輝,這個事情牽涉的問題,你處理的好嗎?莉莉說你可能是碰到了杜老六,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你挨了這打,日後能沒有麻煩倒也是個結局,萬一還有麻煩呢?
四蛋說:還有麻煩?不會吧,我以後躲着點他們,不再和他們見面就是了。
林長龍說:如果還有事,你可以和我說,閆龍還是會給我點面子的,你還小,社會上的事不是那麼簡單,既然你說沒有事,那我就不多說了,身體怎麼樣了?為什麼急着出院?
四蛋說:快過年了,住院會花錢,我已經沒事了,沒有住下去的必要,我有點事,中午就不打攪了,住院的錢晚點給您送來。
林長龍沒有客氣,他對着林莉莉說:莉莉,你去送下國輝吧。
林莉莉送出四蛋,四蛋說:我辦完事,就來找你,回去吧。
林莉莉沒有說話,看着四蛋騎着車走了。
林長龍是一個有錢有地位的人,他不反對正常的四蛋和林莉莉來往那是因為他拿林莉莉沒有多少辦法,他忙的沒有時間處理四蛋和林莉莉的問題。
四蛋和林莉莉的交往,四蛋在這次住院的問題上一些問題四蛋隱瞞不說,他也不告訴林莉莉,林長龍是很有看法的,在四蛋出院和林長龍的對話中,林長龍沒有說出來的那就是反對四蛋和林莉莉繼續交往,四蛋很明白。一些話是不需要言語的,動作行為、面部表情和態度等都是信號。
四蛋已經不是正常的了,不是一中校園的學生了,這林長龍還不知道,如果林長龍知道他會怎麼想?其實,四蛋對林長龍的感覺根本就知道林長龍對四蛋和林莉莉的交往是不贊同的,門戶階級不同,林長龍自然流露的神態四蛋很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的流露有得是讓四蛋自覺得遠離林莉莉的,四蛋會那樣做的。
四蛋離開林莉莉家不遠,四蛋看到張珊兄妹停了車,四蛋帶上兩人去了公園。
四蛋說:你們也不走遠點,莉莉發現不好的。
張珊說:前天在醫院你給我的紙條沒說距離,為什麼要躲着莉莉?
張海說:國輝,你找我來到底想幹什麼?
四蛋說:張海哥,你應該知道是誰打的我吧?
張海應了一聲,四蛋說:杜老六我認識,那天我記住了他的樣子,你能讓我認識閆龍嗎?我只要看到他就行,其他的你不要問。
張海說:看到是不難,只要去龍威商貿公司就能看到,灰色奔馳車號*****就是他的車,寸頭,頂稀,蘿蔔臉,你想幹什麼?珊珊是我妹妹,我能來和你見面都是因為她,閆龍不要說了,杜老六我都得躲的遠遠的,勸你一句,找林莉莉的爸爸幫忙吧,杜老六不能只是打你一次就能算了的。
四蛋對張珊說:張珊你回去吧,我和張海哥去轉一圈。
張海說:葉國輝,我可不跟你去。
張珊求着張海,四蛋說:你帶我去認識地方就行。
張海無奈上了車,張海把四蛋領到龍威商貿公司,四蛋沒停車就走過了,四蛋說:么么酒吧在哪?
張海又指着方向四蛋繼續前行,四蛋知道了地點後把張海送回了家。
在張珊家樓下,四蛋說:張海哥,別和別人說認識我,省的麻煩。
張海說:這還用你說,你想幹嘛?
四蛋說:謝謝你,還是不問的好。
四蛋騎車了,張海看着四蛋走去的背影,張海搖了搖頭,『這個小子嫩啊』。
四蛋又來到龍威商貿公司馬路對面停了下來,四蛋等了一會,龍威商貿公司有人出來了。四蛋上了車,遠遠的看着閆龍的奔馳車,一會閆龍出現了,四蛋立即的就能認出來誰是閆龍,張海描述的很是準確,『寸頭,頂稀,蘿蔔臉』就是閆龍。
閆龍和一個司機、兩個隨從上了車,車子上了馬路,四蛋跟着他們到了一家酒樓會所前,接着看到閆龍他們進了去,四蛋也離開了。
四蛋去了象山公園,在車箱裏拿出匕首刀,然後去了山里,四蛋在一個灌木叢旁邊停下了。
四蛋用匕首刀刻斷一根碗口粗、長着疙瘩的灌木,四蛋將這個疙瘩木取留半米左右,這個長度取決於方便帶着。
四蛋下到車旁,打開踏板車底座車箱,拿着疙瘩木比劃了長度,然後四蛋坐在地上用匕首刀刮去疙瘩木的外皮,兩頭削平,四蛋看着自己將它去了皮修整後的這跟疙瘩木笑了,一個天然木製疙瘩巨型手雷彈研製成功了。四蛋看着這根木頭,四蛋想起了穆桂英掛帥故事裏的『降龍木』,想到閆龍,四蛋用匕首刀克出了『降龍木』三個字在這個木頭手雷彈上,它成了現實版的降龍木,它真的能降龍嗎?
四蛋刻完『降龍木』三個字,四蛋又在手柄處刻了刻,把匕首刀放進車箱,拿起降龍木颼颼的揮舞,然後放在車座里,那是剛剛的合適,這降龍木很是趁手。
四蛋在街邊買點吃的就回到了閆龍去的那個會所的附近。閆龍的車還在那裏,沒過多大會閆龍出來了,接着他們回到龍威商貿公司,四蛋失望的走了。
『么么酒吧』白天不怎麼營業,四蛋離開龍威百貨公司在么么酒吧附近轉了轉,然後四蛋去了市郊自己曾經住的那個旅館。
四蛋把車子停在旅館,自己去了象市綜合物資批發市場,四蛋買了個帽子,一副不能再假了的假牙套和一隻繪圖鉛筆。在四蛋即將走出市場時,四蛋在玩具店停了下來,一隻手槍吸引住四蛋的腳步,四蛋買了一隻,然後四蛋又去了市郊廢品回收站,在那裏買了個大約兩厘米的『消音器』(廢鐵,某零件廢品)。四蛋回到旅館房間,四蛋給玩具槍裝上了那廢品站買來的消音器,用手握住,抖了抖手腕,還真的像真的了。四蛋玩弄幾下後把那槍揣在自己上衣的口袋裏。
上班族下午下班的時間到了,四蛋又去了龍威商貿公司,跟着閆龍的車、清楚了它的去向後,四蛋返回旅館,用鉛筆點了鬍子茬兩顆痣,天黑了,四蛋帶上帽子,騎着車子去了么么酒吧。
四蛋進了么么酒吧,要了杯啤酒,去了廳內邊上坐着,欣賞着酒吧里的環境,這裏和迪廳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這裏有個樂隊器物的舞台,但是這裏並沒有人表演。
么么酒吧是杜老六告訴四蛋要去的地方,這裏是杜老六的場子。四蛋在這沒看到當天打他的人,其實他主要是找三個毛和一個帶着頭打自己的人,這個帶頭的人是除了杜老六之外的一個,而其他人,四蛋並不認識一個。
么么酒吧里,四蛋起身去了兩個年齡不大的女人旁邊搭訕,四蛋說:兩位有朋友在嗎?
一個漂亮點的說:早看到你了,旁邊坐着吧。
四蛋笑着坐下後說:你們要喝點什麼嗎?…
四蛋說着話,看了看二女前面的杯子,對路過的服務生接着說:給二位美女再來兩杯。
那個漂亮女說:沒見過你,挺帥的,你叫什麼?
四蛋說:四毛,你呢?
漂亮女呵呵的笑着,然後說:感情現在流行毛啊,這裏內保就有一、二、三毛,你不會也是他們的兄弟吧?
四蛋驚訝的說:有這樣的事?我的是真名,他們在哪?也許見了能認識。
漂亮女指着舞台旁邊走道內第一間房說:他們內部人在那。
酒吧服務生走到面前,兩杯東西放在桌子上後,服務生看着四蛋說:先生,六十塊錢。四蛋心裏咬牙,自己身上的錢所剩不多了,自己從家帶的早都沒有了,這都是林莉莉給的,四蛋在口袋裏摸着,掏出一張一百的給了服務生,四蛋說:在給我來杯啤酒。
兩個女人看着四蛋付錢的模樣,她們知道這個『四毛』不是有錢的哥們,漂亮女說:四毛,酒吧很少來吧,在這裏泡馬子錢很重要。
四蛋說:我還真沒怎麼到過酒吧,快過年了,女朋友回老家了,一個人悶得慌,想找人聊聊天…
此時漂亮女說的那個內保人員的房門開了,四蛋看到了杜老六帶着兩個毛還有貌似那天打他的幾個人,四蛋伸手就拉着漂亮女,嘴巴放在耳邊說:你看我需要還是不需要錢?
漂亮女說:你有地方嗎?
四蛋沒有地方,有地方也不帶她,四蛋關心的是杜老六他們別看到自己,其實這是四蛋太年輕太謹慎了,四蛋不用故意躲杜老六他們看到四蛋也不能認得出。
杜老六等人走了,四蛋和漂亮女拉開距離,伸手去端啤酒,四蛋對漂亮女笑着說:看來我們沒緣分,哪天我帶夠錢開好房間再來找你。
漂亮女哈哈的笑着,四蛋雖然有個頭、一個十足的大人樣,長相也不像太嫩,但稚氣十足,太年輕沒有經驗啊,好在四蛋沒有演砸,沒有讓漂亮女討厭,漂亮女只當四蛋是一個笑料。
四蛋起身走了,從口袋裏拿出牙套,塞到嘴裏,去了舞台旁邊上的走道,四蛋到了第一個房間(內保的休息室),門沒鎖,四蛋擰開伸頭進去看了看,四蛋說:六哥出去了嗎?
此時這個內保休息室裏面還有三個人,他們撇了一眼門口,一個說:剛剛走。
四蛋不再說話關了門就出了酒吧,這個走道里貌似還有兩間房子。
么么酒吧門口,一輛黑色桑塔納正在倒車,裏面開車的正是杜老六。
四蛋出了酒吧門口,看着杜老六開車去了南面,四蛋記住了車牌車型。四蛋走過馬路,騎着車子,跟了上去。
杜老六在一個工地門口停了車,下來三個人,杜老六的車又走了。
四蛋老遠看着,把摩托車停到工地圍牆邊,上了圍牆,看到下車的三個人走到工地的一間房外,開了門、開了燈之後三人進去門關上了。
四蛋從圍牆下來騎着車往前追杜老六,杜老六早已不見蹤影。四蛋回到么么酒吧,也沒有看到杜老六的車子,四蛋無奈得回到了市郊旅館。
四蛋白天跟蹤閆龍,晚上在么么酒吧盯着,過了四天,么么酒吧杜老六的人好把握些。杜老六的人正常在杜老六走後,會有三個去工地值班的,三個在酒吧有時多幾個,其他一些人就不怎麼固定在么么酒吧出現,杜老六基本天天都是回家睡覺。一毛二毛和三毛經也常出現在么么酒吧,他們三個總是出了酒吧就會去不夜城,還幾個杜老六的手下、經常出現在么么酒吧的都在酒吧旁邊巷子裏面的旅社常住。
閆龍不好定位,他出現的地方到的場所很多,他有兩個別墅,兩個別墅分別住着大小老婆,還有個比小老婆更年輕的女人,那個女人在一個商品房住宅小區。四蛋跟着閆龍頭都大了,四蛋罵着『閆龍你姥姥的、你怎麼不老實點啊』。
農曆臘月二十四的上午,四蛋騎着車在象市龍威商貿公司不遠的路邊停着,忽然有人往四蛋的頭盔上敲了敲,四蛋慌忙轉身,原來是張華北,張華北見到四蛋慌張的神態。
張華北說:你幹嘛呢,防誰呢?
四蛋下了車,拿掉頭盔,心還是嘭嘭地跳着。四蛋說:你怎麼來了?
張華北說:我送艷秋回家過年,你怎麼在這?
張華北發現四蛋的臉上有被打過的痕跡,急忙的又說:你的臉怎麼了?
四蛋看了看四周,四蛋說:別提了,給人打的,住了七天院,就是那天雪梅結婚夜裏回來被打的。
張華北想着四蛋什麼身體素質,被打了還在醫院住了七天,張華北急切的說:是誰打你,知道是誰嗎?
四蛋說:上車跟我走,一會再說。…
四蛋帶着張華北到了市郊旅館,張華北看到四蛋房間的桌子上放着大饃、鹹菜,張華北說:四蛋,你就吃這個嗎?
四蛋說:這幾天忙,沒多少錢了,哥哥這次有點不好過去了…
四蛋把自己被人打的事情說給張華北聽了之後,張華北說:四蛋,你確定今天動手嗎?
四蛋說:閆龍那個j巴玩意把握不准,今天看看運氣吧。
張華北不明白也不知道閆龍和杜老六他們有多大來頭,張華北說:你怎麼不回家找我們幫你?
四蛋說:天還早呢,我準備中午打電話找你們,華北,你先回家,不要和他們幾個說過程,就說我被人打的住了七天院,帶點鐵棍什麼的,晚上你們騎車過來,在我這吃飯。
張華北笑着說:四蛋,你是不是要我們打他們。
四蛋說:晚上我和你們說清楚,把你身上的錢給我留下來,晚上吃飯錢不怎麼夠。
張華北留了車錢,剩下的全給了四蛋,張華北說:那我先回去了,我們四個一定到。…
四蛋不是沒有被人堵着打過,但從來沒有住院一說,何況一住就是七天,四蛋還把傷說的輕了很多。柳樹下人們,打人和被人打,吃虧在討回來那是常有的事,一聽到四蛋要帶着他們在市里打架,也知道四蛋是和流氓混混打,張華北還是很興奮的。高恆、鄭滿月和劉分田得知也是很興奮,他們不怕象市的混混,因為他們一般不會出現在象市市里,打完就跑絕對沒事。
四蛋被打住了七天院,這是雙旗村柳樹下人們不能允許的,四蛋和張華北說的傷害程度減輕,張華北他們可不這樣認為,四蛋可是一個不喜歡說自己挨打的人,可是一個喜歡自己的事不願意找幫手幫的人,這次說自己住了七天院還叫上他們幫忙,情況不能是一般。
晚上,高恆、張華北、劉分田和鄭滿月騎着一個摩托車來到了市里。四蛋在旅館旁邊的小飯店一間包房裏簡單點了幾個菜,酒都到好了。
四蛋說:我給你們都倒好了六成的量,先吃先喝,後面是家常菜和饅頭,咱們吃完再說。
高恆、劉分田和鄭滿月還要問四蛋點什麼,張華北說:四蛋的性格你們不知道嗎?他什麼時候找過我們幫他打架,先吃,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咱們下午商議的也一會再說。
五個人吃完,略帶點酒意,高恆說:四蛋,你有什麼就說吧,先聽聽你的。
四蛋說:我這次真的不好過去,他們不是一般的混混,閆龍在象市名氣都不是一般的,你們也不常在市里,出手時必須下狠手,不出人命他們也不會找警察,手軟跑了人就會亂了我的計劃,他們反過來找我們就麻煩了,主要的人和事我辦,你們給我打么么酒吧里杜老六的手下就行,其他的不用問,打完就走,你們不要開口給我說這說那,幫我打完之後,出了什麼事你們都不能和誰說你們參與了,就說不知道就行,他們是真的黑社會,我們哪個都承受不起,事情很嚴重的,相信我,幫我做完我安排的就行,願意幫我的留下,不願意有問題問我的都可以回家了。
高恆說:我們來是幹什麼的?我們按你說的做。
張華北說:四蛋,你有把握嗎?我是說我們做完事後,你自己有把握嗎?
四蛋說:這個就是我要你們不能和我一起冒更多危險的事情,我有把握讓自己好好的,難道你們不相信我嗎?…
柳樹下人知道事情嚴重了,高恆四人遲疑了,他們擔心四蛋,四蛋嚴厲的說:你們儘量不要漏臉,10點我們過去,出手越很我就越安全,完事按我說的去辦,再有異議,再有心裏疑問,你們都給我回去…
杜老六索要四蛋五萬塊錢了事,林長龍願意給四蛋擺平,這都是四蛋不願意接受的,他不會承受林長龍的情。四蛋答應林莉莉做她的男朋友,林長龍幫助四蛋,這讓四蛋很難在林長龍面前理直氣壯,他不願意欠別人的情,欠下的永遠都不能償還。
林長龍給四蛋出了醫藥費,四蛋要還錢給林長龍就證明四蛋不接受林長龍的情,甚至曾經林長龍幫助過自己留下的恩情,四蛋一樣的不承情,因為林長龍的態度問題四蛋不認為欠他什麼。
杜老六打了四蛋,不索要五萬塊錢的賠償和放下狠話要挾,也許四蛋會甘心白白挨打,自己打二毛、自己已經被打,也可以是一種了結,四蛋認為你打我我打你是公平的,可是杜老六不願意,四蛋要在象市生活,不去和杜老六做個徹底的了結難免日後還會有麻煩不斷,四蛋為了自己長久的考慮,稚嫩的四蛋覺得自己一人解決不了,16歲的四蛋,他還沒有本事憑一己之力解決問題,柳樹下的人們是他唯一可以要求過來幫助自己的,自己的家人都不能是,且自己是永遠不可以讓家人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行為,四蛋不想讓自己成為家人的擔心或者隱患。
柳樹下的夥伴可以幫助自己,自己當然也可以幫他們,但是四蛋也一定的會像保護家人一樣的保護他們,沒有把握保護他們四蛋是不會讓他們幫助自己的。象市市郊的小餐館裏,四蛋很堅決的讓他的柳樹下夥伴們明白、明白自己,說出的狠話讓夥伴們毋庸置疑,柳樹下的人們沒有疑問,執行就是他們必須的情義表現,他們之間的情義本不需要四蛋措辭激憤。
柳樹下的人們思想統一後,晚上10點早早來到么么酒吧附近隱藏,直到午夜時分,當杜老六一伙人出來了,六個人上車去了南面工地後,四蛋說:華北、分田、滿月你們繞過去,從么么酒吧旁邊(南邊)的那個巷子的西邊巷口進去,躲在中間等着,那裏面有個旅社牌子能提示位置,杜老六一會會回來這裏,酒吧也就快沒人了,之後杜老六會離開,裏面杜老六的手下大都會回去酒吧後面的小旅社,酒吧旁邊的巷子就是他們必經之路,在杜老六手下回那個旅社之前動手,高恆和我看到這些人進去巷子後,我們會跟着過去,時間你們三個自由把握,時間應該夠我們一起動手,里外夾攻在巷子裏面擺平他們,一定要記得,即使你們先動手也一定要下狠手。
張華北、劉分田和鄭滿月三人應了一聲就過了。不大一會杜老六開車回來了,兩個人下車,杜老六自己開車走了,那二人進去么么酒吧,片刻出來六個人,這一切盡在四蛋意料之內,四蛋這幾天的工作沒有白做。
高恆說:是他們吧?走,打死這些混蛋…
四蛋拉住高恆說:再等等,馬上三個毛會出來,他們會往北邊走,我們撇着點過去,大半夜的很容易暴漏,咱們一會斜着過去。
四蛋和高恆從么么酒吧馬路斜對面、斜着去了先前六人去的方向,六人已經進入巷子,一毛、二毛和三毛在四蛋高恆過馬路的時候,也從酒吧出來了,他們三個往另一邊(么么酒吧北面)走上去了。
高恆說:那就是三個毛嗎?
四蛋說:是,他們好弄,別理他們,快走。
四蛋和高恆進到黑暗巷子,走進幾十米,他們的腳步早已經加快,四蛋揚起他的降龍木,高恆拿着鐵棍就沖了上去。
四蛋和高恆跑動的腳步,杜老六的六個人也有警覺,『我是流氓我怕誰』其實流氓很心虛的,他們貌似已經知道後面的動靜是針對自己走進的,可是他們是六個人一起,他們雖然有警覺,面子問題不會使他們倉促躲逃,但是他們的腳步也有些加快,當四蛋和高恆亮出傢伙,小跑靠近之時,他們也會為面子問題吃了虧的。
一片漆黑中,六人要跑,四蛋和高恆跑的太快,六人躲閃不及,被四蛋高恆打倒了一個,打倒一個必須確保這一個不能站起來溜走的,四蛋必須要補上幾下,然後四蛋再跟着高恆去追。此時高恆又追上一人,還沒打倒,張華北、劉分田和鄭滿月三人躲在杜老六的人前面,跑在最前面的一個壞蛋,那個壞蛋最脆的倒地,張華北迎頭就是一鐵棍,聲都不出就倒下了。
張華北打倒一人後繼續上前,他不會管這一個能不能跑了,劉分田和鄭滿月是確保打倒的壞蛋能不能逃跑的,能跑的絕對不放過。高恆打倒一個,四蛋確認一個,高恆又打倒一個,剩下的三個張華北一人迎着追着打,三個壞蛋不知道怎麼去逃跑怎麼去躲了,這是個被來人堵死的黑暗的死巷子。
四蛋到了,鄭滿月和劉分田也到了,三個壞蛋一點都不費勁的放倒了,被打倒了不是壞蛋的罪過終點,高恆、張華北和鄭滿月三人一陣狂舞,壞蛋們都很老實了,四蛋不會放過一個裝死的,他和劉分田逐個檢查,四蛋看到還有能動彈的,拿起他的降龍木,上去挨個捶打。
鄭滿月說:這樣會死人的。
四蛋說:給我打,快打,還有事要做的。…
高恆、張華北四人看到四蛋的黑手,晚上喝的六成的酒早就皆無,只好照辦。
收拾完這六人,四蛋說:快跟我去騎車,去不夜大廈。
五人來到不夜大廈馬路對面黑暗處停車,四蛋說:你們在門口外面躲着,帶上傢伙,滿月和我去找三個毛,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跑了。…
四蛋和鄭滿月到了不夜大廈四樓遊戲廳,悄悄的去了賭博區域,四蛋對鄭滿月指明三個毛三人,四蛋說:我們在外面等着你,你裝惹事的小青年,他們一定會和你動手,你把他們引出來就行。
鄭滿月說:你走吧,我明白。
四蛋出去了,鄭滿月個頭小點,他也可以是一個十足社會小青年的樣子,他晃晃悠悠來到三個毛三人的後面,鄭滿月看着他們三人玩賭博的麻將機,鄭滿月看着看着,插上嘴了。
鄭滿月說『打這個啊,笨蛋』。
三毛三人回頭看了看鄭滿月,三人沒放在心上,三毛放炮了,鄭滿月說:你媽個b,我叫你打那個你不聽,放炮了吧…
三個毛聽到鄭滿月罵人,他們還真看不起鄭滿月,他們覺得吃定鄭滿月是一定的。三人起來,一毛看着鄭滿月說:你誰啊?老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他馬唧唧歪歪什麼?
鄭滿月說:你媽b我又沒說你,管你diao事。
一毛上來要抓鄭滿月,鄭滿月朝一毛臉上一巴掌,一毛被打到了鄭滿月撒推就跑,三毛三人就追,他們三人追鄭滿月追出了不夜大廈,他們再想回去、難了。
三個毛出來到路邊,四個圍脖遮臉的漢子上去就打,鄭滿月跑到馬路對面車子旁看,看自己的夥伴們打三個毛,鄭滿月看着打人那叫一個心寒啊,『沒有那麼打人的』。
三毛三人躺在路邊不動了,三人被四蛋他們拖到牆角陰暗處,接着四蛋帶着高恆他們去了象市市區南面一點的一個工地。
柳樹下五人上了工地的圍牆,四蛋說:那邊靠邊的房裏子裏有三個,你們進去打過就可以回家了,還是要狠,打完沒你們事了,門房老頭是個看門的不要管他,明天在我哥家門口小店等我電話,我去了結最後的事,我得走了。…
四蛋跳下了圍牆騎車走了,高恆四人進了工地,在邊上房間旁弄出聲響,裏面人聽見動靜開門,門剛剛開就關不上了,高恆四人衝進去,一陣好打,一會後,鄭滿月說:別打了。
高恆、張華北說:不行,他怎麼打,我們就怎麼打,要是不按他說的,不行。
劉分田什麼也沒有說,上去就是往死里打。
柳樹下的人,有四蛋在和沒有四蛋在是一樣的,他們從來不打四蛋的折扣,打完後四人翻牆回家了。
全民體質的問題再次要說起,四蛋那樣被人打,四蛋沒有什麼大礙,杜老六的這些人被打,那比四蛋挨的還要狠一些,四蛋他們不怕打死人嗎?當然怕,那時的人抗揍着呢。如今,四蛋他們那樣的打法會打死人的。不同時代不一樣的環境,那事情在今天很難辦的,當然,那些人放在今天也不用幾下就打廢了,也不會下那樣的狠手。
四蛋離開高恆他們去了么么酒吧。這時酒吧里的人很少很少了,四蛋遮住臉,帶上了牙套,拿着棒子直接衝進裏面舞台後的走道里的房間,見人就打,屋裏的幾個人一會就不動彈了,氣喘如牛的四蛋跑出房間,酒吧里工作人員,象徵性的和四蛋比活比活,想攔着卻沒敢動手,四蛋跑出了么么酒吧。
四蛋到了馬路對面後跑出不遠黑暗處,騎上車到了象市一處居民樓下。
四蛋走到一個樓梯口內停下,大約兩三分鐘,聽到樓上有人下來,四蛋蹲在死角,四蛋判斷必是杜老六下來,正如四蛋判斷,杜老六剛剛出樓道,四蛋用他的那個改裝的槍頂住杜老六後腦。四蛋說:別動,六哥,咱們談談吧…
杜老六走到外面慢慢回頭,看到四蛋一手拿搶,一手拿着匕首刀,四蛋用匕首刀故意碰了下槍頭,四蛋要杜老六知道拿槍是真的,然後四蛋把圍脖拉下。
杜老六說:是你。
四蛋說:六哥,我還是個學生,我沒有五萬,你的人是我打的,三毛他們我不知道他們跟了你,只想求你放過我。
杜老六很狡猾的笑了笑,杜老六說:算了,你小子有種,咱們扯平了。
四蛋說:三毛他們沒跟你以前,老是找我麻煩,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跟了你,六哥大名我知道,你護兄弟誰護你?你是個義氣的人,希望你說話算話,人被逼無奈很容易出事,你也有老婆孩子,掂量掂量是不是可以真心放自己一碼,你能打我,我打了回去,你能打死我,你也能打死你自己,再見了六哥。…
四蛋說完走了,杜老六開車走了,四蛋在不遠處看着,杜老六走遠,四蛋上了車,去了象市市區西山邊上的別墅區。
四蛋到了別墅區,把車子停在一邊,四蛋翻了進別墅區。四蛋到了別墅區靠西邊的一處房子邊停下看了看,四蛋心裏又驚又喜。四蛋翻進一個院子,從後牆爬上二樓,翻入陽台,進入廳內往茶几上留了張紙,就離開了,這個房子是閆龍的。
第二天閆龍醒來,他看到了四蛋留下的那張紙,閆龍給杜老六打了電話,惱怒的說:老六,欠你五萬的那個人不要找他了。
杜老六說:閆哥,誰啊?你認識他?
閆龍大聲的說:我不認識他、他認識我,你以後看住生意、不要給我找事,**給我過來解釋…
閆龍早早去了龍威商貿公司,他今天和往常有點不一樣,他今天多帶了幾個隨從。閆龍剛剛到了公司不久,閆龍接到帶話,電話里說:閆總,有個學生找你。
閆龍聽着提起了精神,他示意手下人去『接』那個來找自己的學生,閆龍對着電話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上了電話。
那個學生正是四蛋,四蛋被閆龍的隨從們搜了個便,隨從把四蛋帶進一間房內,兩人按住四蛋,閆龍進來坐到一個辦公桌後的椅子上,閆龍看着四蛋說:你叫什麼名字?還真的帶種啊,我弄死你比殺雞更容易。
四蛋說:我叫葉國輝,正在上高二。
閆龍說:鬆開他,你們出去。
隨從出去後,閆龍又說:你跟蹤我多少時間了,為什麼跟蹤我?
四蛋說:有四五天了,我無意間惹了六哥的小弟,那時我還不知道那些人跟了六哥,我被六哥教訓了,我沒有錢給六哥,大哥護小弟,我沒有辦法就想找你求助。
閆龍笑了,說:我活了四十年了,還沒聽說過你這邏輯,我三處房子你幾天就摸清了,有腦子,老六的人全是你打傷的,帶種,你敢來見我、你不簡單啊,你想我怎麼弄死你,說吧,我給你個痛快。
四蛋說:這屋裏只有我和你,你不會親自動手弄死我吧?六哥的人我自己縱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同時打傷,如果我從你這跑了,你會放過我嗎?
閆龍說:你還有幫手?好吧,你要是能跑掉,我保證是我閆龍的人不會動你。
四蛋說:這是幾樓。
閆龍說:六樓。
四蛋說:反正是一死,跳下去死不了我就能活對嗎?我想賭一下。…
閆龍對四蛋有點好奇、有點不懂,他馬上就懂了點。
四蛋往閆龍身後的窗戶邊走去,本來坐着的閆龍起身站着,剛剛要開口,四蛋蹭的一步向閆龍身上撲去,閆龍被四蛋突然的動作嚇的往後一退他碰到椅子翻到了。四蛋從桌子上滑過、站住,順手拿起桌子上插花的瓷瓶一磕,上前一步預要抵住閆龍喉嚨,四蛋腦子一閃又迅速丟掉花瓶,四蛋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不錯,四蛋划過桌子的一瞬間看到了一把槍,四蛋從閆龍的那個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隻手槍,這隻槍才是閆龍要和四蛋單獨聊聊的靠山。
四蛋拿了槍,一隻手要拉起閆龍,外面閆龍的隨從沖了進來,四蛋正拉着閆龍起來,隨從上前,四蛋站到了閆龍後面,四蛋說:閆總…
隨從繼續上前想去抓四蛋,驚慌的閆龍忙說:住手,你們出..出去!!
隨從看到閆龍的樣子,這分明有事,四蛋用手槍頂了頂閆龍,閆龍又大聲的說:出去,沒長耳朵的嗎?
隨從們出去了,四蛋放開閆龍,四蛋說:閆總,我不想這樣的,該說的我都說了,請閆總再想想,希望你給條生路,我只是個學生。
四蛋說完把手槍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四蛋轉身出去了,閆龍看着四蛋出去,四蛋開了門就被閆龍的隨從按住,四蛋沒有抵抗,一個隨從打着四蛋,四蛋挨了好幾下之後,閆龍說:住手,放開他,你們出去。
四蛋嘴角挨了一巴拳,些許有點出血,四蛋舔了舔咽進嘴裏,閆龍看着,閆龍扶起椅子,又坐了上去,拿着手中的槍,閆龍想了好一會,閆龍說:一個學生,好一個學生,你可以走了。
四蛋終於鬆了口氣,給閆龍鞠了一躬,四蛋說:謝謝閆總成全。
四蛋轉身要走,在開門的時候,閆龍又說: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四蛋回頭說:我叫葉國輝。
閆龍認真的又看了看,閆龍說:葉國輝,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有了閆龍的話,門口的隨從放了四蛋,四蛋一身是汗的離開了龍威商貿公司。
閆龍不是一個講情義的老大,在放走四蛋那一刻時他還是猶豫未決,他是一個負面人性的人,四蛋的誠實打動不了閆龍,四蛋太天真、太幼稚,他這次他本身是沒有賭贏的。
閆龍不是因為林長龍很有可能會弄死四蛋。四蛋當知道生存無幻奮力一搏要挾閆龍,過程中四蛋看到抽屜里的手槍,當閆龍手下進來,四蛋也不讓隨從看到自己用槍頂着閆龍,四蛋認為是給足閆龍面子,當手槍放在桌子上,四蛋再次幼稚的想用坦誠打動閆龍化險為夷,那都是愚蠢的行為,因為他碰到的不是一個用情義處事的閆龍。
四蛋涉世未深,這個世界不是他思想的中的世界,四蛋計策耍的有一套,可是他低估了人性,這一次之後四蛋也知道了自己是多麼的愚蠢,還好這一次過關了,那沒有不過關的未知且就此打住,不過關何來後面的故事?
四蛋打了二毛,杜老六出頭,杜老六打了四蛋,四蛋是可以接受就這樣完結的。杜老六的狠話刺激到四蛋的大腦,綜合考慮四蛋制定了一個不夠成熟而又顯得愚蠢的自我救贖的計劃。四蛋不怕杜老六,他怕杜老六沒完沒了的糾纏,四蛋有狠心治服杜老六這種實力的混混,從報復杜老六的行為上四蛋完全可以做到,可是杜老六也有大哥,閆龍的勢力四蛋是無法抗衡的,四蛋不想走不歸路對閆龍犯了愚蠢的決定,那決定差點沒了性命。
拋開法制的約束,殺了杜老六,杜老六沒有後台,四蛋將完全的擺脫麻煩。事實閆龍是杜老六的後台,四蛋一個平民殺了一個有江湖地位大哥的手下,大哥做個為小弟鳴不平的樣子就是四蛋無法承擔的。四蛋能偷偷進入閆龍的家,他沒有能力敢進去找到閆龍本人,即使他找到了,他也不敢去殺閆龍,殺了閆龍,閆龍的手下甚至是朋友都會打着為閆龍報仇的旗號追殺四蛋,這是四蛋更不能承受的,四蛋沒有勢力、沒有抵抗能力和自我保護能力,這還是沒有法律約束的情況,四蛋怎麼都是惹不起,除非他走上亡命之徒的生涯。
杜老六可以打自己,因為他是壞人,法制可以約束的他,但是不能始終的約束,這也是四蛋不去和警察合作的原因,事實的社會上人們大都會這樣採取,所以已經讓壞人在這個社會上有了橫行。平民是沒有能力保證自己安全的,通過法律,就杜老六毆打四蛋一事,抓不到杜老六,即使抓到了又能如何,杜老六會更對四蛋造成危險,所以四蛋選擇放棄和警察合作也是理智的。
四蛋不想讓自己萬劫不復,又不想讓自己有隱患,他可以去和杜老六一樣的去打人,他是出於秀肌肉,他是想給閆龍、杜老六說自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用秀肌肉和感動去面對一個禽獸,那無疑是在找死,事情過去多年之後,四蛋在次看到閆龍,那時的四蛋一人之力就完全可以廢掉閆龍所有,何況四蛋家財萬貫勢力遮天,四蛋想起當初,那是多麼愚蠢。
壞蛋打了四蛋還問四蛋要錢,四蛋打了更多壞蛋,四蛋想用肌肉和坦誠了事,那有可能嗎?四蛋還敢給閆龍製造緊張和危險,四蛋沒有死只能說他命不該絕,四蛋太嫩太愚蠢。
四蛋潛入閆龍家,留下的紙條上說:『我是一名學生,不幸冒犯了閆總的手下兄弟杜老六六哥,六哥索要五萬塊錢,家徒四壁無力償還,望閆總出面調停,學生冒死闖入只為求生,不日龍威商貿公司拜訪。署名:一個學生』。
四蛋潛入閆龍在多日沒住進的家裏,這也是一種恐嚇,打杜老六全部手下秀肌肉和用假槍頂住杜老六的頭,這都是帶着恐嚇的,一個惡人經常做的事情被一個毛頭小子回敬,孰可忍孰不可忍。
閆龍一大早收到四蛋的紙條,那是暴跳如雷,自己家隨便讓人進來,這是何等大事。四蛋的紙條倒是讓閆龍的一時火氣都撒到杜老六身上,他不知道杜老六給他招來多大禍事。
閆龍找杜老六問明情況,杜老六回報自己手下被打,閆龍是把火氣全部又對準了四蛋,他也不得不考慮四蛋做的這一切,見到四蛋就問四蛋跟蹤自己幾天,閆龍只是在想多了解四蛋一些情況,杜老六給自己反應的東西,即使四蛋短時間內可以做出有些驚人的舉動,閆龍沒有耐心就讓四蛋選擇個死法,用死相逼,閆龍還是想看看這個有驚人動作的四蛋還有幾分暴漏,可是四蛋給他的實在是吃驚,當閆龍遇到死亡的提示,也是給四蛋打開了活着的另一扇窗。
四蛋的確是給了閆龍一絲感動的,這絲感動就是閆龍遇到死亡提示讓閆龍靜心的想了想,殺死這個葉國輝有沒有意義。四蛋在閆龍面前、面對面的表現,四蛋的確是一個只想着平息事件的人,最後的生殺大權完全的交給閆龍,過程中的死亡轉換,四蛋被閆龍有一定的認可。四蛋打杜老六的人的事,四蛋秀出的肌肉,這也是閆龍知道的事實隱患,四蛋是有同黨的,一個有計謀有膽量的人,是閆龍不允許存在的,這樣的一個人又表現出無比的坦誠,殺與不殺兩可之間,殺心還是頗佔分量的,但是閆龍不能排除他不畏懼四蛋的同黨。林長龍曾經和閆龍打過招呼,讓閆龍給個面子,閆龍在選擇上又有改變,閆龍最終放了四蛋。
四蛋不去找杜老六自作聰明的解決事端,閆龍很有可能會告訴杜老六一聲,只要閆龍開口,四蛋是很容易消除隱患的;閆龍的確是答應過林長龍的,只是還沒有告知杜老六。當四蛋的行為做出,林長龍的面子閆龍是不會顧及的。林長龍對閆龍只是說四蛋是自己女兒的同學,說了一些好話給閆龍而已,這沒有利益的面子,閆龍不會顧及,閆龍完全可以將面子推到四蛋犯渾的事上。
四蛋有驚人的舉動,閆龍甚至懷疑過林長龍,林長龍比閆龍有錢的多,如果葉國輝和林長龍的關係非是一般,有林長龍的支持,林長龍雖然不是壞人但是他可是有資本的,閆龍必須的要核實四蛋和林長龍的關係。杜老六對這個關係了解的和林長龍說的是一致的,四蛋本身就是和林長龍只有那麼一點關係,林長龍的面子也是曾經閆龍下定決心弄死四蛋的一個理由,因為閆龍殺死四蛋也不會傷及到林長龍的面子,可見任何一個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
杜老六那麼多人被打受到的損失,閆龍在和四蛋面對面的過程中,閆龍聞到的死亡信息讓閆龍完全的忽視了自己手下人的損失,他的人性確實的負面,他只有他自己,四蛋和閆龍還會有故事,這個沒有收四蛋的錢的茬口也是有兩面性的,怎麼個兩面性還要等將來在說。
四蛋的愚蠢,讓他感覺很是一番驚天動地,一個大事情的結束,四蛋是需要歸納和總結的。
四蛋還不知道林長龍已經幫了自己,他沒有麻煩了,他只是認為自己的做事能力做成功了,他立刻電話打去雙旗村告訴柳樹下人們,他還不時的炫耀自己。
四蛋和柳樹下人們告知平安,然後四蛋去找了林莉莉,當林莉莉說出林長龍幫了自己,四蛋立刻的進行了自我反思和歸納,他自己頓時覺得自己的不足和愚蠢,社會還是接觸的太少了。
初入社會的茹莽,四蛋需要反思,林莉莉的告知,四蛋到了王凱旋家小住,他不在和王凱旋嬉鬧,而是找王樹勇談心,這樣的決定有利於四蛋健康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