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複,請將此章刪除
這輛出租車按照楊梅的指意開進了縣城,街燈已經亮了,城裏有城裏的夜景,一片燈火輝煌。最後駛進一個嶄新的別墅群,在一所明亮的別墅大門前停下,好個富貴的別墅,居住着一個富貴的人家。
楊梅家庭條件非常好,要不是她還有一個哥哥,她就是家裏的獨生女了,其父親剛剛從縣農業局的副局長的位子退了下來,母親是個老教師也退休了。她不僅舅是副縣長,姑是教育局副局長,還有一個姨娘在縣法院工作。她的哥哥楊冰別看身無官職,在縣城甚至整個縣境地可是吃得香打得響的人物,爹是官,姑舅是官,姨也是官,在官場上有他的直通車,在這塊小天地里論起黑道排座次,也少不了他一把交椅。這幾年發了起來,拆遷帶房地產開發,真是日進斗金。
楊梅從小就性情潑辣,虎生虎女,她怕過誰?這個『怕』字在她楊梅的字典里根本查不到,所以她毫無顧忌將喝得爛醉的湯冰接到家裏來,湯冰身剛滿五尺,也就是1.67米高的個頭,體重不過65公斤,那出租車的司機牛高馬大的,半拖半背,楊梅再扯着一隻胳膊,就把湯冰直接『請』至客廳。楊梅很大方給了司機一張二號紙幣,那司機滿意地離去。
楊梅的父親楊波濤,其母姓穆名榮,看見女兒把一個男人帶進家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再看湯冰醉成這副模樣,能不討厭嗎?
楊波濤問:「他是什麼人?」
楊梅毫不掩飾地說:「我的男朋友。」
穆榮問:「什麼時候認識的?」
楊梅實話實說道:「今天中午。」
穆榮驚疑地:「今天中午才認識,怎麼認識的?」
楊梅脫口而出道:「自己飛來的。」
楊波濤大吃一驚道:「說來還是只野雁,不成,不成,趕快送走,楊梅,楊梅,你太過分了,什麼人都往家裏帶,成何體統。」
穆榮也氣不打一處來,罵咧咧地:「楊梅呀楊梅,你不要臉,我和你爸這張老臉能不要嗎?」
楊梅一聲冷笑道:「媽,你先別說,什麼要臉不要臉的。我要與我爸理論理論,你問我他是什麼人?我只聽說世上有目不識丁的人,竟還有不分男女的人,一個大男人你們就看不出來,這是什麼眼光?讓我說這些人是傻子,你可能還是比傻子還要傻的傻子。再說我一個女人家,尤其是一個大齡未婚的我來說,對女人能稀罕嗎?我急需要得是男人,我對一個有事業、有前途、更有人品的美男子最有興趣,也最有吸引力。」
楊波濤動起怒來,厲聲吼道:「放肆,口無遮攔,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這樣做我不答應。人言可畏,不怕鄰居說三道四嗎,我與你媽的臉丟不起。」
楊梅能示弱嗎?不能,她也吼了起來:「爸,聽你說來你好像很守規矩,什麼顏面,名聲,說得如唱?匪夷所思。其實,你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梁上君子,你的生活並不檢點,你的作風敗壞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你一生中沾花惹草,遠的不說,我有三個姨娘,大姨跟你流過產,二姨與你私過奔,三姨你早就虎視眈眈,要不是做法官,也難能逃出你這個色狼的糾纏。有其父生其子,根不正苗不正,結的葫蘆歪着腚,看我那哥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出於水而塞於水。三十歲不到,走馬燈一般換了多少老婆?」
楊波濤氣不打一處來,勃然大怒要打楊梅,楊梅把頭伸向他的父親,不軟不硬地說:「要打朝死里打,我成全你做個能殺子滅女的殺人犯。」
楊波濤直氣得摩拳擦掌,而又無可奈何。
楊梅趾高氣揚地說:「上行下效,有其父生其子,有其母生其女。你們還是認真地檢查一下自己吧,己不正豈能正人,不規矩的父母能培養出守規矩的兒女嗎?」
穆榮更氣得頓足捶胸,聲嘶力竭地吼道:「爹不像爹,女不像女,丟人現世吶,瘋老自死,由她去吧。」
楊梅呢喃道:「我是狗?還是一條瘋狗,聽你說的多難聽,還是一個老教師,不文明,也不專業。」
楊梅這句話好比火上澆油,穆榮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雙手薅着楊波濤的衣服,連拉帶扯離開了客廳。
楊梅望着父母的背影,有幾分的愜意,笑吟吟地詠道:
信美無與適,側身望川梁。
鳥雀各歸夜,中原杳茫茫。
楊梅費了許多的氣力才把醉得如爛泥般的湯冰拖到她的睡室,輕輕地平放在床上,脫下他的皮鞋和衣服,看她多體貼,又取來溫水給他用心地洗了澡,這個醉漢真的醉了?似醉非醉,似睡非睡,也許是老虎打盹心裏有數。他好像一下子甦醒了,把多嬌的楊梅緊緊地抱在懷裏,兩顆年輕人激烈跳動的心,撲騰撲騰地跳動着,熱血在奔流,激情如火在燃燒着…….
湯冰:「楊美,我愛你…….」
楊梅嬌滴滴地說:「湯冰,我不叫楊美,叫楊梅。」
湯冰肉麻地說:「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最美最美的大美女,我愛你,愛你。」
楊梅:「你在我的心裏,是白馬王子…….」
正是:
誰的嗜好貪花郎?燕不採花燕不忙。
貪花之蜂花下死,先為風流後為狂。
採去花粉釀成蜜,留於自己來品嘗。
蜜甜人口味無盡,誰憐蜂兒命不長?
湯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他湯冰的精神世界裏,如千樹桃花,現在是含蕾待放,不久便能怒放、盛開,這還不是他人生追求的最終目的,不但開花還必須結果。哪怕是以投機取巧而能在政治上得到得意的新貴,只要能有富貴利祿,奔走權門,趨炎附勢,攀高接貴,能在紫陌紅塵中得到你所追求的東西就是能力。更不能介意周圍人投來什麼眼光,是鄙視還是佩服,都不能在意。時也、運也、命也。這三個東西是相輔相成的,有了官命,才能交上好運,逢是妙機良時。
貨比三家吃不了虧也上不了當,湯冰是個聰明人,愛自我算計的人,更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他心裏算盤的小九九也不止十次八次盤算過。姚琴與楊梅二人來比較,論文才姚琴佔先,說人才姚琴佔優,當年一支美麗的校花。就是在官場上,卻不及楊梅。從長遠之計,審時度勢,姚琴的優先只能退後了。說現實、講實惠、論後來,還是楊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乘涼靠大樹,要做官找靠山,這是後來飛黃騰達的動力和保障。
湯冰把追姚琴的熱心一下子冷卻了,可能還結了冰,甚至於不能融化。
楊梅一遍又一遍,一張又一張拍攝了他們二人最美好時刻,美好地造型的照片,也是他們人生中不可忘懷的記憶,也許是他們刻骨銘心地愛和恨的留影。是證據,更是紀念,後來的酸甜苦辣咸,不管怎麼說是自己釀的酒,要是苦酒也只能苦在自己的心裏…….
皎月明朗,淡淡的清光如水,灑滿人間。大自然就像老態龍鐘的老人,耳重口納,無視下界任何人的一舉一動,也可能是司空見慣。其實不是,人做天看。古語云:能欺人,別欺理,更不能欺天。天就是道德,就是法度。行為不軌的人,放縱了自己,即使今天不犯法,保不了明天。因為這些人都是這樣的德性,越閒越懶,越吃越饞。
一夜春風,一夜春雨,可以說是雨露滋潤,說不完『愛』的蜜語,道不盡的兒女情腸。甜蜜的結合,甜蜜的夢。可是,沒有不明的夜。沒有不結束的夢,天明了,人也該醒了,人醒了哪裏還有夢,只能是回味無窮,又甜又美的回憶…….
人嫌夜長,他嫌夜短,地球在旋轉着,豈能按照少數人的意願停止在陰暗的一面,這永遠陰暗的一面豈不成了地獄,這少數人不需要光明,就讓他去地獄吧。他們太自私了,光明的人怎麼會做出這些不見天的事來?老天爺不答應,光明的世界屬於正大的人們。
別說了,雄雞叫了好幾遍,語燕飛去又飛回來,吵醒了疲憊的年輕人,氣得楊梅的父
母親在院子裏直跺腳。
草色青青柳色黃,桃花邐亂梨花香。
東風不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長。
人過天命草度春,有何擔憂有何傷?
別說孬好無人知,留取話柄眾口揚。
本來就是,也許人間就是這番模樣,有好人在做着好事,也有歹人在做着不可告人的勾當……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