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緊張,慕雲舒連睫毛都在顫抖。
她原本是算好了底牌,捏准了寧宴的性格,肯定是有驚無險的。
結果哪曾想,寧宴根本就沒那麼容易拿捏。
甚至他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慕雲舒高估了寧宴靈活的底線,終究是算漏了這一點。
「真聰明,一點就透。」
「不愧是北大的高材生!」
寧宴的指尖,輕輕划過慕雲舒柔嫩的肌膚,玩味地笑道。
好似獵人在把玩着一件精雕細琢的獵物。
「不要....」
「別....」
「寧宴我錯了....」
「我不玩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濃濃的恐懼感,充斥在慕雲舒的心頭。
此時此刻,近在咫尺的寧宴,是那麼的陌生。
但無計可施的她,只有弱弱地求饒。
典型的又有菜又愛玩代表。
「放心,我會輕輕的。」寧宴舔了舔嘴唇,笑道,「不會讓你太疼的。」
說着,寧宴輕輕捏住慕雲舒的下顎。
近距離地觀賞着這位臨安商界第一美人(黑絲版)。
「別....」
「我真的知道錯了...」
「再也不敢玩火了....」
慕雲舒拼命地搖頭。
她是真的怕了,怕寧宴下一秒就獸性大發,化身狼人,直接朝她撲來。
在寧宴面前,安全期真的是一點都不安全!
「笨蛋!」
「哈哈哈哈!」
看着慕雲舒驚慌失措的小表情,寧宴在她顫抖的鼻樑上,輕輕一刮。
瞬間失去表情管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朗聲大笑起來。
真別說,慕雲舒這擔驚受怕的樣子,也挺攝魂奪魄的,讓人慾罷不能。
如果憋不住笑意,寧宴是真想再玩一會兒的。
「你嚇我?!」
看着壓在自己身上捧腹大笑的寧宴,慕雲舒猛地反應過來,嬌嗔道。
直到此時,慕雲舒又哪還會看不明白,寧宴這傢伙就是在演她。
「對啊!」
「給你長長記性,誰讓某人有恃無恐的。」
寧宴捏了捏慕雲舒的俏臉,翻開下去,笑道。
該說不說,慕雲舒的身材管理確實好。
該有肉的有肉,該瘦的瘦。
壓在她身上,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寧宴也是起了反應的。
「你壞死了!」
「我還以為你真想....」
慕雲舒抄起身後的枕頭,就朝戲弄她的傢伙砸去。
可惜,奈何寧宴眼疾手快,一把抓過飛來物,明知故問道:「真想什麼?」
「浴血奮戰?」
慕雲舒白了他一眼,應道:「嗯。」
就寧宴剛才的演技,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連她都信了。
「本來是想的,但考慮到闖紅燈對你的身體不好,還是作罷比較好。」寧宴淡然一笑,解釋道。
慕雲舒該慶幸,寧宴的慾火被勾起之時,還倖存了一絲理智。
不然......
「討厭。」
「真的是嚇死我了,壞人!」
慕雲舒嬌嗔道。
雖然嘴上吐槽着寧宴,但慕雲舒心中還是很感動的。
這傢伙還記得考慮她的身體情況。
說着,越想越氣,捏着小粉拳頭,就朝寧宴胸口砸去。
寧宴反手輕輕捏住,使其動彈不得,笑道:「這可不能賴我,明明是某人自找的。」
「不過,該說不說,雲舒同學剛才害怕求饒的模樣,還挺好看的。」
「我沒錄下來,可惜了....」
寧宴的臉上,寫滿了惋惜。
就剛才慕雲舒那糯糯的求饒模樣,就真的是我見猶憐。
適合反覆觀(bian)賞(shi)。
尤其是拉着作者本人一起觀看。
藝術效果達到頂峰。
「你還想錄下來?」
「你怎麼這麼壞呀!」
慕雲舒聞言,頓時臉色大變,猶如一隻齜牙咧嘴的雌獅,撲在寧宴身上,將他壓了下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寧宴這傢伙就是滿肚子的壞水。
寧宴並未反抗,任由慕雲舒壓着,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慕雲舒發泄一陣後,停了下來,捏着寧宴的下顎,居高臨下地問道:「那你跟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沒有自由?」
寧宴眨眨眼,疑惑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自由和慕雲舒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嘛?
慕雲舒不知道寧宴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開口道:「你不是說喜歡自由嘛?」
寧宴滿臉問號:「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寧某人確定以及肯定,自己絕對沒說過這種話。
慕雲舒篤定這傢伙,又演起來了,酸溜溜地說道:「我可記得很清楚,某人說體驗完結婚的感覺,我們倆又重歸自由.....」
「我沒有污衊你吧?」
慕雲舒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絕對是隻字不差的。
這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喜歡自由嘛?
寧宴眨了眨眼,後知後覺,似乎還真是他說的,解釋道:「那是我隨口說的。」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這倒還不是藉口。
若慕雲舒不提,他是真的已經忘了。
「你....」
「我不管!」
「我現在要你回答,剛才那個問題。」
根據剛才的經驗,慕雲舒才不信寧宴的狡辯。
她現在只想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寧宴看着眼前較真的女人,哭笑不得,開口道:「還真是霸道呢。」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沒有自由。」
「你每天工作那麼忙,早出晚歸的,我還不夠自由嘛?」
就慕雲舒那工作狀態,整個臨安市除了異地分居的夫妻情侶,估計是真找不出第二個,比他寧宴還自由的人了。
「倒也是。」
「那自由和我之間,你選誰?」
慕雲舒點點頭,認可了寧宴的說法。
但還是不依不饒,一定要讓他做出一個選擇。
女人的小心思,全部寫在臉上了。
寧宴一本正經地回道:「裴多菲說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那你這意思是,我也可以拋棄?」慕雲舒臉色一沉,問道。
慕雲舒怎麼也沒想到,寧宴會引用這句話。
這意思不是很明顯了,自由和她之間.....
不對,她甚至不配跟自由比。
就在慕雲舒失落之際,寧宴又開口道:「不,我的意思是,那是裴多菲說的。」
「我有毛病才會不選慕大富婆,有錢又漂亮,做飯又好吃,性格還那麼好。」
措辭雖有恭維之意,但十之八九都是事實。
寧宴是故意玩轉折的。
畢竟慕雲舒都這麼問了,不逗逗她又怎麼行呢?
「變着法誇我是吧?」慕雲舒喜笑顏開,嬌嗔道。
一副這還差不多的表情。
「我這人從不阿諛奉承,一向只會實話實說。」寧宴胡謅道。
「我才不信你。」慕雲舒捏着寧宴的臉,說道,「那阮星辭和我之間,你會選誰?」
既然都問到這個地步上了,慕雲舒是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問題的。
甚至她都做好了,寧宴會糾結很久的打算。
但誰知寧宴的回答,卻是脫口而出。
「都不選。」
「為什麼?」慕雲舒不解,詫異道。
這是一個非此即彼的二選一,結果寧宴居然直接棄權了。
「一個沒興趣,一個太幼稚了。」寧宴玩味地笑道。
沒興趣指的是誰。
太幼稚又指的是誰。
慕雲舒心知肚明。
這就是拐着彎在嘲笑她呢!
「寧宴,你說誰幼稚!」慕雲舒質問道。
「誰對號入座,我就說誰。」
寧宴勾住慕雲舒的纖腰,將她輕輕放在了她的被褥里。
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如果她再晃下去,說不定真就把持不住了。
頓了頓,又警告道:「乖乖睡覺了,你要是再挑逗我,一定讓你付出點代價。」
但吃一塹長一智的慕雲舒,有恃無恐,傲嬌地說道:「代價?」
「什麼代價?」
「又想拿闖紅燈恐嚇我?」
完全是一副我不會再上當的模樣。
「放心,不是浴血奮戰。」寧宴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壞笑道。
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
方法不止一種。
而這路自然也不止一條。
慕雲舒聞言,頓時心生警覺,往後縮了縮,裹緊被褥,開口道:「那你想幹什麼?」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慕雲舒的心頭瀰漫。
寧宴一把抱住慕雲舒,笑道:「我也可以做一個站在你身後的男人。」
「畢竟古道熱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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