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魔星出來了,還殺了我們安排進刑堂的人?」
冥厄簡直不敢相信,他才下了那麼大力氣,把無花寶鑑送進去,結果他們又來告訴他,那死丫頭,不躲了?出來了,還殺人了。&nbp;
這算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
咆哮而出的聲音,伴着魔王威壓,讓遠遠呆着的丁岐山,都跟着抖了三抖。
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可能讓那位魔主大人,這樣震怒的,肯定只有他此行的唯一的目標盧悅。
他面上恐懼了三息時間,鎮定下來後,想到某事,嘴角突然揚了起來。
「呵呵!」丁岐山低低地笑了兩聲,「拿出你的本事來,可要挺住啊!」
他想再進魔池,只看這一次,盧悅能不能從冥厄的諸多佈置中逃出生天了。
只要她逃出去,那……他這個誘餌就永遠不會被諸位魔主大人拋棄。他們就只有一條路可走,把他的修為和……和幽泉,一起,再往上堆。
堆到元後,堆到化神!
「呵呵!呵呵呵……」
的房間裏,迴蕩着滲人的笑聲。
已經見到雲山星君的盧悅,可不知道,那麼想她死的丁岐山,要借她的光,比別人更希望她活着。
看到殿中,久聞其名的女修,雲山星君雙目有些暗沉。
「……你們楊傑是輪迴宗人,他就是輪迴宗人?」雲山星君的化神威壓,若有若無,卻又讓人無法忽略。
他環視全場的時候,刻意沒去看陶淘,「他是正一門外門長老,天下誰不知道?」
「把你二師兄叫進來連手,能殺了這人嗎?」
耳邊突然傳來陶淘的傳音,盧悅目光閃了閃,再看這位星君大人的時候,就帶了審視的目光。
「盧悅,盧道友,不管怎樣,你這般,什麼都不問一句地,就把人給我殺了,就是不對。正一門那邊,我……沒法交待!」
雲山星君也在打量盧悅,「你與玲瓏仙子交情莫逆,所以……她後來的舉證,我認為……不能成立。」
不能成立?
跟着進來的刑堂長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這位星君大人,懷疑那些人身上的印記,是陶淘檢查的時候,偷着弄上的。
可……
「盧道友,我一直認為,人死無對證!」雲山給大家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後,又朝盧悅誠懇道:「你就不應該把人給我殺了,哪怕留一口氣呢,聯盟的刑堂,也能翹開他的嘴巴。
可你現在這樣……」雲山嘆口氣,「正一門的付老兒,是我老友,所以,要對不住道友一段時間了,在正一門那邊沒做出反應前,你……得住刑堂大牢!」
啊?
陶淘和刑堂諸人,正要張口反對,雲山又開口了。
「當然了,這也是我能對你所做的最好保護!」
老頭口氣又滿是憐憫起來,「坊市突然與外界失聯,顯然是魔門那邊,對你有什麼動作了。刑堂的牢房,向來是我們看守的重中之重,於你,反而是最安全的所在。」
他現,盧悅還是面無什麼表情的時候,主動給了她一個笑臉,「玲瓏仙子,現在是刑堂堂主,你不信別人,總要信她吧?」
盧悅回頭,看了看陶淘。
「好了,就這麼定了。」雲山一幅笑呵呵樣,「盧道友,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把楊傑他們的儲物戒指,給我封存?所有一切,待正一門那邊來人之後,我們再一同打開?」
外面的動靜,早在盧悅招搖着一路拖死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時間上,她根本就沒機會,去檢查楊傑等人的身家。
「前輩要封印他們的儲物戒指?」盧悅拉了拉要為她出頭的飛淵,上前一步,「可是前輩,到現在,您讓我話了嗎?所有一切,全都在您的自自話中,幫我決定了。」
「噢?」雲山星君佯裝詫異後,哈哈一笑,「老夫與畫扇與玄霜也算好友了,你是他們的弟子,既然也喊我一聲前輩,我就替你做一次決定,又如何?」
不要臉!
這是大部分人的心聲。
盧悅笑嘻嘻地又往前挪了一步,「這樣,我還要多謝前輩,為我考慮嘍?」
雲山摸着鬍子,「多謝就不必了,只是希望有些嫌,你能提前避開,將來,正一門和天地門,才不會扯皮?」
「噢?」盧悅很想知道,他怎麼編,「晚輩不明白前輩的意思。」
「呵呵!老夫的意思很簡單,天下人皆知,你魔星盧悅,手中有不少魔修人命,楊傑等人的儲物戒指放你那,將來如果出現魔門東西,正一門也不會認,只會……」
到這裏時,雲山星君故意頓了一下,「所以,老夫覺得,趁着他們的印記還在,先行封存的比較好。」
盧悅摸出一枚儲物戒指,在這位星君大人望過來時,輕輕拋了拋,「好吧!前輩您服了我。」
雲山大喜。
「就請前輩當着大家的面,封印在此處吧!」
盧悅再在自己腰間一拂,四枚儲物戒指,被她抬手扔到雲山右後兩米處。
雲山當即捏決,幾許靈光剛剛泄出,突然背後寒毛一豎。
「叮!」
輕輕的劍鳴,才剛響起,雲山已然沉臉,一手呈托舉之勢,想把那衝着他來的劍給扔回去。
平平無奇的一劍,在所有人都沒詫異完,為什麼魔星盧悅敢那樣朝化神星君動手的時候,讓大家更驚異的事情生了。
「啊!」
雲山星君身上靈光一再閃爍,正在加大力度,要反手扔劍時,他的腹間,突然被什麼東西活活撕了一下。
「卟!」
電光火石間,雲山臉上的痛苦之色,剛剛顯露,盧悅的劍,已然配合着飛淵,迅壓了下去。
緊隨其後的,是陶淘丟過去的一張鎮符。
「真正的雲山前輩在哪?」
在殿內諸修正要譁然的時候,陶淘帶着靈力的聲音,非常冷冽地問那個已然半身流血的雲山。
這……
所有聽到的刑堂一眾長老迅上前,「陶……陶堂主,你剛什麼?」
「青葳師兄,你用鎖魔珠一試便知,這人,絕不是雲山前輩。」
青葳真人一聽,哪裏還敢遲疑,迅放出一枚通體瑩白的鎖魔珠。
眾人只見那鎖魔珠飛到被鎮着的雲山那裏,以眼見的度變黑。
這……
真是魔修啊?
「雲山前輩,被你弄到哪去了?」
假雲山按着劈到肩上的劍,不讓它再行傷他後,沒理其他人,死盯着盧悅和陶淘,「你們……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玲瓏仙子的戰力太恐怖,短短十數年時間,就殺了他們三百多人。
因為此,後來再進來的人,都刻意地,避開了這個人形大殺器。
明明……明明他們這次避得非常好,明明這人對聯盟失望,已經離了刑堂,他怎麼也搞不懂,一切都按計劃來的大好局勢,怎麼就在一夕之間,這樣逆轉了。
「剛剛,你話的時候。」
盧悅扯扯嘴角,身上靈力再動。
「啊……!」
假雲山突覺一股如天劫一般的電流,從她的劍中泄進自己的血脈里,瞬間痛得鼓眼。
「……你……你……」
「這才是剛開始。」盧悅沒動她的劍,「我現在問話,你老實回答,否則……鎮符的功效是半個時辰,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聽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被她平平淡淡的道出來,所有修士的臉,都有些抽抽。
沒人敢不相信她的話。
前車之鑑那麼多。
「第一個問題,雲山星君在哪?是不是已經隕落?」
假雲山抖了半天,才平復下來,他想沉默一下下的,可是對面的魔星,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在手中聚起一顆閃着噼啪之音的雷球。
「它會從你的血液筋脈,直入你被鎮住的化神之嬰。」盧悅好像在,今天的太陽挺暖似的,「哪怕今日有你幸逃出去,這一生,都將在體內受煉獄一般的痛苦,直至死亡。」
圍着的眾刑堂長老,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死了,他死了。」
在盧悅就要按下的時候,假雲山終於大叫出聲。
「好!」對這個早有所猜的事,盧悅其實沒太多意外,「第二個問題,長白星君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
假雲山垂頭。
付出了那麼多,把最難對付的兩個人,都給削得差不多了,怎料,在陰溝裏翻船了。
「解藥呢?」
「不在我這。」假雲山迅抬頭,「我也是奉命行事,解藥我真的沒有。」
「青葳師兄!」陶淘轉頭,「你帶人,請長白前輩過來。」
「是!」
青葳揮手間,迅跟上另兩位長老,三人一起急步出殿。
「知道中的什麼毒嗎?」
盧悅再問,她對那位有過幾面之緣的長白星君,其實印象不算太壞,如果知道所中何毒,解起來,也容易些。
「無傷!」
盧悅看到陶淘變色了,可她真不知道無傷是何種毒。
她迅按下手中的雷球。
「啊啊啊……」
噼里啪啦的雷絲,在假無傷身上明明滅滅,好些人,都聞到一股焦臭味了。
「我的這個叫有傷。」盧悅抬起手時,原來兒拳頭大的雷球,了一半,「算是先給長白前輩,出半口氣。」
好一個出半口氣。
站在一邊的飛淵,忍不住嘴角高高翹起。
這般快意恩仇的人,是他的師姐,是他一直陪着的人。
一起練劍那麼長時間,幸好師姐的某些眼神,一個示意,他就懂了,要不然,憑這死老頭對他的關注,想不波及任何人的,拿下他,根本不可能。
「陶淘,接下來的事,歸你們查了。」
盧悅其實已經把假雲山廢得差不多了,「有需要幫忙的,再喊吧!」
她的親姐、師兄師姐,還有好些朋友,全都在外面呢,真沒時間再在這裏墨跡下去了。
陶淘看了一眼,長身玉立在她身邊的飛淵,輕咳一聲,「咳!無傷的解藥,需要專門配製,可是這裏被封閉了,長白前輩想要暫時壓制,恐怕還需要你幫個忙。」
盧悅站住。
「你能問問,你的那些朋友們,誰有萬年朝上的靈草嗎?只有萬年以上的靈草的藥力,才能幫着壓制,若不然……長白星君根本無法再動靈力。」
「三天前,那位前輩不是動靈力了嗎?」
飛淵生怕盧悅痛快掏東西,忙問了出來。
「那天,老夫用了一枚萬年紫參!」
長白星君白着臉進到殿內,看到狼狽的假雲山,「你什麼時候,殺的雲山?」
假雲山正要轉頭不理,突然又聽到噼啪的雷炸聲,忙道:「九年前,我奉令到這裏。」
到這裏,不為別的,只為道魔開戰,他要給道門以最沉重的一擊。
本來,計劃得挺好,可惜上面的人等不及,又受不得老被道門壓着打,弄出什麼引蛇出洞的計劃。
幽泉和光之環是死對頭,丁岐山和盧悅也是死對頭。
丁岐山在這邊的動作,原來他是非常滿意的,打壓了道門,消息再傳出雲,魔星盧悅可能會來。
可……怎想到,這死丫頭,居然來得這樣快。
若不然,他又何必匆匆給長白弄這一出?
假雲山很傷心,上面如果能給點耐心,再讓他多佈置兩年,把所有能掃的,比如陶淘,全都掃完了,怎麼也……
可恨,不僅盧悅來了,連歸藏界這個自我封界的地域,都來人了。
更可恨的是,姓丁的,不要打盧悅了,連谷令則都沒贏!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道,要壞事在陶淘身上,當初他就不應該顧忌着不驚動人,早把她殺了。
就差一點點啊!
假雲山傷心欲絕,只要再給一天時間,主上傳進來的無花寶鑑,也許就建功了。
憑陶淘和這死丫頭的交情,他絕對有十足的理由相信,玲瓏閣的乾坤屋,魔星盧悅那裏,有一個。
「……我的話問完了。」
長白星君嘆口氣,「現在時局不好,這人……就不用再等總部那邊來人了,給個痛快吧!」
他現在不能動靈力,坊市元嬰修士雖然多,可這人到底是化神修士,又在他們這裏藏了這麼久,難保沒弄其他退路什麼的。
害了雲山,又在這種時候,把他弄得半死不活,長白星君絕不能允許,他再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