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囉里囉嗦講着有點又臭又長的故事。
賈儒雖然着急這老頭總是講不到重點,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聽下去。
事實上這個故事也差不多講到結尾了。
「白東海就是黑苗族那個祭司和我們上代族長女兒所生的孩子,而我們現在的族長也實際上就是白東海的表舅,又或者是後爹。」
老祭司講到這裏似乎也有些口渴,沒有接着講下去。
如此說來這陳東海能夠得到黑苗族的護衛倒是說的通了。不過這金蟾蠱的息蠱日這當代族長是怎麼知道的?
不用賈儒詢問,這老祭司就自己開口說道:「之所以族長也能知道那金蟾蠱的息蠱日,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原因,當代族長和黑苗族的祭司實際上的關係卻是親若兄弟。這你明白了?」
老祭司特地在「親如兄弟」這四個字上加重語音。
賈儒開始有些發愣,而後明白過來,身體一陣惡寒,這老頭話裏面不會是那種意思吧?
如此說來,這事情倒是好解釋的多。不過,難道白苗族長最後那個表情不是因為陳東海,而是因為那個黑苗族的祭司?
那這暗中勾結黑袍人的難道是黑苗族的祭司?又或者還是白苗族族長。
這答案肯定就在他們中的一個。
賈儒心中正想着時,白鳳兒走了進來,不過手上並沒有拿什麼食物。
「白蕊姐姐,我爺爺讓你去一趟,有事情要商量!」
而後她又轉過身沖賈儒說道:「你也過去吧,我爺爺點名說讓你也過去!」
這白苗族長有搞什麼玄虛?
賈儒目光看向老祭司,老祭司卻揮揮手,示意幾人全都走。
從老祭司的小樓里出來,賈儒心思全都沉浸在這件事裏。
白鳳兒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白蕊在後面似乎心事重重,不時抬頭看一眼在前面走着的賈儒,耳垂有些羞紅。
似乎真的有大事。賈儒回到寨子裏時,看到寨子裏的年輕人似乎全都聚集了起來。只是一個個為什麼目光看着我都這麼不善?賈儒心中有些奇怪。
不過他倒沒有過多理會,目光看到前面的阮老頭和尤刑也站在邊上就直接走了過去。
在寨子中心有一個用石頭壘砌的石台,看來就是用作整個族人聚會的時候用來講話的。
此時白苗族長就站在石台之上,跟在賈儒後面走過來的白蕊也直接走向台上。
賈儒小聲問着旁邊的尤刑。
「發生什麼事情了?」
尤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後又開口道:「應該是關於那個傢伙的事情。那傢伙跑出來不是一件小事,當年就能夠讓整個南疆都陷入毀滅,更何況現在?」
賈儒贊同的點點頭,或許這白苗族長在他那姘頭那得到了什麼消息。
呸,什麼姘頭!賈儒想到這件事,心中仍舊是有些惡寒。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太噁心了。
白苗族長似乎看到下面人差不多到齊了,輕輕咳了兩聲,而後下面的人群頓時平靜下來。
「曾經存在於故事中的那個惡魔回來了,沒錯,就是你們經常聽說的那個故事。現在我們要着急勇士跟隨祭司一起去對抗那個惡魔,你們會退縮麼?」
白苗族長說的話讓賈儒聽着都有些尷尬,不過對於下面這群白苗族的青年來說似乎很熱血。
在白苗族長說完這話之後,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附和聲。尤其是那些白苗族的熱血青年更是目光熾烈的看着白蕊!
賈儒才恍然大悟,剛才來的時候,這些青年為什麼看自己的目光都那麼不善了,原來是因為這紅顏禍水。
白苗族長又揮揮手,所有的聲音都消失。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白苗族長在白苗族內威信倒是根深蒂固。
「不過,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跟隨祭司去挑戰惡魔,只有我們白苗族內最強大的勇士才能夠跟隨祭司。而我們白苗族內一共有十個名額,現在這三位是對惡魔有過了解的,所以他們三個將會佔據其中三個名額!」
白苗族長突然將話題引向賈儒三人。
賈儒頓時感覺無數道不善的木管落在自己身上。
「族長,我們不服,憑什麼他們就可以佔據三個名額,難道他們要比我們強大麼?我們要挑戰他們!」
其中有一個熱血的白苗族青年開口叫道。
賈儒覺得這是這白苗族長故意針對他們的。不然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十個名額,這打惡魔還需要什麼限制人數,又不過過家家玩遊戲。
白苗族長似乎並不介意這挑戰自己權威的青年,只是目光看向賈儒。
「只要他們同意,你們倒是可以挑戰他們!」
白苗族長的這一句話頓時讓下面的白苗族青年們興奮起來。
估計他們真正想要挑戰的只是賈儒而已。畢竟賈儒大早上的和他們的祭司從山上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心中對於賈儒都有着一種莫名的嫉妒和恨意。
白蕊微微皺起眉頭,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她也不好挑戰族長的威信,這事情只能等一會兒再說。
只是這白苗族長煽動這些青年挑戰賈儒三人的事情讓她感覺非常不好,不知道是因為本身對於族長反感,還是因為賈儒的原因。
「族長,這件事情有些不妥吧?畢竟他們是客人!」
白蕊還是忍不住將這話說了出來。
只是白苗族長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故意裝作沒聽見,並沒有理會白蕊的話。
「除了挑戰這三人成功的獲得名額之外,其餘的人都需要祭司挑選。祭司,這件事就麻煩你了,等稍後我會和你解釋的!」
白苗族長轉身和白蕊說道。
只是不知道是解釋這件事還是別的事情。
白蕊臉色有些難看,族長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一點沒有給她面子的意思。
他們這裏不說,那些熱血青年們已經將賈儒三人包圍。
「外族人,我要挑戰你!」
數個白苗族青年衝着賈儒發出挑戰的邀請。
賈儒皺了皺眉頭,想要拒絕,但看着面前這些熱血青年的面容,他知道今天要是不答應這些人,這件事情估計不算完。
腳尖一點,王二山身體躍起,踩着幾個白苗族青年的肩膀直接躍到那塊石台上。
石台上,白苗族長剛剛下去,白蕊站在台上還有些愣神。
賈儒的身形瞬間就到了白蕊身邊。
白蕊還未反應過來,賈儒的身體已經貼近她身邊。
白蕊臉色騰的變紅,身體退後兩步,只是她就站在石台邊上,這一退,馬上就要掉到台下。
賈儒本能的抓住白蕊的手掌,將白蕊拉到懷中。
他這一下完全是出自本能,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個動作頓時點燃了下面這些白苗族青年的熱血。
「混蛋,趕緊放開我們祭司!」
「放開我們祭司大人,我要和你決鬥!」
種種不忿的聲音在下面響起。
白蕊反應過來,趕緊推開賈儒,表情儘管冰冷,但臉頰卻是羞紅。
這群白苗族的青年哪裏見到過他們祭司這幅嬌羞模樣?一個個眼珠子恨不得掉出來,但同時對賈儒的恨意更深。
這傢伙竟然敢公然調戲他們的祭司,一定要狠狠給他個教訓!一個個白苗族青年咬牙切齒的看着賈儒。
「我好想惹了眾怒!」
王二山毫不在意,臉上帶着淡淡笑容對白蕊說道。
白蕊臉頰發紅,眼睛都不敢直視賈儒。
「請你不要對他們下殺手,他們並不是真的針對你!」
白蕊對於賈儒的戰力有着深刻的了解,只憑着一把劍就殺了十多個殺手,他們白苗族哪怕最精銳的戰士也不是他的對手。
「祭司大人不用擔心,我一隻手就能把這個外族人打趴下!」
「是啊祭司大人,我可是白苗族最精銳的戰士,對付這個外族人只有一個手指就能打趴下!」
下面白苗族的青年聽到白蕊這麼說,頓時不憤的嚷嚷起來。
白蕊也沒有理會下面這群嚎叫的白苗族青年,只是目光看着賈儒,等待賈儒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賈儒挑挑眉頭,想要答應白蕊,但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變了味。
「我答應你,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媽的,又是三昧真火在搞怪!賈儒心中不禁暗罵一聲,只是這到底是三昧真火在搞怪,還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誰也說不清楚。
白蕊也被賈儒的話弄得滿臉羞紅,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時候選擇調戲她。
而賈儒的這句話更像是點燃了火藥庫,頓時讓下面的白苗族青年炸鍋。
「外族人,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外族人,你等着,你的命是我的!」
「祭司大人,你千萬不要答應他,我們待會上去一定會將他打個半死的!」
賈儒覺得他現在要是做出什麼動作來,下面這些人絕對會撲上來和他拼命。
白蕊好半天沒有說話,咬着嘴唇,最後卻是點點頭。
這立刻讓下面的白苗族青年一陣狼嚎,氣氛更加沸騰。
「這個小子在幹什麼?竟然當着我的面調戲別的女人,回去之後看我怎麼和我女兒告狀!」
阮老頭在底下有些憤憤不平道。
尤刑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看着賈儒似乎有些不同。
要是將他當做尤氏部族的傳承人怎麼樣?尤刑腦海中不斷徘徊着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