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幸福時依然恐懼未來
劉澤裹着浴巾出來。
寧曉沼盯着電視不看,餘光還是不自覺偷偷看一眼,心跳很快。
「你也去洗一下吧,來都來了。」
她抿着嘴唇。
劉澤如此說了三遍,寧曉沼才終於去了。
浴室的門緊閉着,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劉澤的心也嘩啦啦的響,腦海里一直浮現此時裏面的寧曉沼沒穿衣服的照片,尤其是他摸過又吃過的地方,心猿意馬。
即便水聲停了,還又過了半小時,寧曉沼才出來。
哪有出水芙蓉可看,她洗好澡,又把全部的衣服穿了回去,下面牛仔褲都穿得好好的,然後繼續在另外一個床上看電視。
私密空間,正是熱戀的小情侶。
「你外面牛仔褲脫掉吧,多不舒服。」
「沒事。」
「難不成要穿着睡覺嗎?多硬啊。」劉澤半開着玩笑,她抿嘴不語。
「都隨你。」劉澤說着,坐到了她旁邊,輕輕地摟着她的肩膀,看着電視,慢慢摟到了腰上,蹭着她的頭髮絲香味,漸漸不能自抑,兩唇吻上了。
劉澤很細心地親着,就像對一個瓷器,就像對一個精品,一點點啄着唇珠,從左邊啄到右邊,上面的唇,****,還有貝齒。
寧曉沼閉着眼睛,嗯的聲音,她就會趕緊咬住嘴巴,一聲不吭。
漸漸的,他不滿足。
吻着下巴,脖子。
好敏感,好癢。
他的手開始動了,又解除了上面的武裝,胸-衣都脫不掉,而是直接扯偏了,又摸到了那最珍貴的藝術品,低下頭去吃。
不知過了多久,他還不滿足,手去解她的褲子。
牛仔褲的紐扣那是出了名的難解。
她也迷失,就像電流通過全身一樣,突然全身僵直,兩隻手死命地抓緊褲子,堅定地說道:「關燈!」
大有不關燈她就不從的架勢,清醒了很多。
劉澤敢說這是他動作最迅捷的一次,奔下床關燈再跳上去。
牛仔褲脫掉了,裏面的秋衣也脫掉了。
他還想往下親被她拉住。
「不,不要。」
這進度讓寧曉沼很慌,怎麼也做不到那一步,她的反抗,劉澤也清醒了很多,兩人真要把什麼都幹了,懷孕什麼在他腦子裏閃過,魏斯心與寇翀的下場,他不願意。
總算沒有接觸最後一道武裝,但是到了這一步,他實在難受,最後在她的大腿上解決了問題。
黏糊一片。
他躺在床上穿着粗氣。
她沒一點動靜。
黑暗,他緩過勁來摸過去,正是一對兔子。
寧曉沼脫開,剛才那般,腦子都迷糊了,那是從身體中迸發的原罪,誰也控制不了,現在清醒,她有股深深地厭惡感,厭惡她自己,還有覺得跟劉澤這麼躺着,很醜陋,就像動物,心裏的情緒非常複雜。
「我去開燈了?球賽可能快開始了。」
劉澤問。
「你等一下。」
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從黑暗又回到光明中。
劉澤只穿着短褲,而寧曉沼幾乎全部穿戴整齊,劉澤都要看傻了,又穿上了?
「不要擦一下嗎?」
突然說出這麼一句來。
「擦過了。」
寧曉沼儘量平靜地說道。
嗯,看了一晚上球賽。
劉澤回宿舍的時候,三個傢伙還起鬨,他直接開懟,你們三人又特麼不是沒在外面住過,問個屁啊問。
兩人的感情慢慢的發展着,會有矛盾,每一次劉澤都會勸說,講道理,化解開,每一次寧曉沼都是不說話,短訊不回,電話不接,不管劉澤多長時間沒去聯繫她,就是這般冷戰,劉澤為了不給兩個人之間留下任何遺憾,總是極力化解。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兩人沒有過太親密的接觸。
2006年的暑假,兩人戀愛後第一次分開那麼長,劉澤除了研究電路,也開始了家教工作,畢竟在經濟不太發達的冰城,他所懂的技術一時不太容易換成錢,很是辛苦,但也充實,每天給寧曉沼打電話。
不管是短訊,還是電話,兩人總能很愉快的聊天。
直到2006年8月中旬,都沒有過一次爭吵,寧曉沼總是冷戰,劉澤總是主動求和化解。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寧曉沼終於要回學校了,劉澤期待着再次見到他的女孩,緊緊擁入懷。
只是,很不巧。
寧曉沼再從家到江海去坐火車的路上,大巴車遇到了事故,劉澤得知後第一時間飛到了江海,好在並不嚴重,兩人一起臥鋪回了冰城,此後幾天,他對她照顧有加,很體貼溫柔。
經此一事,寧曉沼對劉澤更加依賴,只是她絕對不會嘴上說出來。
也談了快半年的戀愛,她從不會表達,她從不會對劉澤說我想你、我愛你之類,她是羞於用語言表達的人。
2006年十一長假時,兩人手拉着手去松花江邊玩,中午就回來了,中午想去秋林公司看看,路過火車站,看到來來往往的火車出發信息。
「一直想去bj玩。」
寧曉沼說。
「那就去。」
劉澤一直都寵着她,既然她想去,那就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實現沒買票,現在哪來得及,算了。」
「萬一有票呢?」劉澤二話不說就去排隊問,綠皮車沒了,直接買了兩張特快的站票,揮舞着票子向她走來,滿臉的笑容,陽光灑在他臉上,寧曉沼看着他,心裏突然覺得好溫暖,好想哭,可是突然又一股情緒上來,讓她冷下來。
太久,太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根本就不期待會在生命中遇到一個相知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為此,她總是跟閨蜜打趣,她是看破紅塵的人。
「走吧,回去收拾行李。」
說走就走。
是啊,年輕人最喜歡掛在嘴邊就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劉澤不會給兩人的感情留下遺憾,他對寧曉沼是感性的、浪漫的,他想把其他女孩得到的一切都送給她。
bj之行,因為沒提前準備,住的地方都難找。
劉澤託了一個高中同學在人大招待所定好了房間,條件一般,不像賓館那樣齊全,兩張床,更像是一個宿舍。
兩人又要住在一起了。
第33章她心裏想什麼總是不說
第一晚就鬧得不太愉快。
劉澤想要親近,寧曉沼抗拒。
她依舊穿着褲子睡覺。
也從未見過她穿裙子。
劉澤甚至沒見過她的腿,總有一點奇怪的感覺,她與一般的女孩子不同,似乎少了該有的柔美,就好像蘇薇薇的溫柔,甚至張琦都曾展現的柔和。
在後面旅遊的過程中,她一旦不高興就冷戰的性子讓兩人心裏都不快,劉澤也不高興,大家開開心心出來玩,為什麼不能互相體諒一點,即便是有什麼不高興,能不能先隱藏一下?為什麼要把大家都弄得難受。
寧曉沼的性子,其實只對熟悉的人展示她的脾氣,若是對平常人,她就是很文靜的少女。
整個旅遊的五天並不算愉快。
有人說,考驗一對情侶合適與否,只要出去一趟旅遊就夠了。
這一路,劉澤儘可能的遷就,忽而心裏生出一股疲累來,為什麼會這樣?他盡力地壓下這股想法,既然選擇她,就要包容她,只是想着想着,他又疑惑了,這是我想要嗎?
回程的路上,兩個人的關係倒正常很多,火車上還跟另外一對情侶玩牌,輸的人要做一個懲罰,劉澤和寧曉沼配合不好輸掉了。
當然是劉澤承擔,他要站出來大聲地喊,介紹自己。
對車廂里的其他乘客來說,像看個神經病。
這對情侶依偎在一起看電影,咬着耳朵說話,那女孩咯咯笑,偶爾在男生臉上親一口,兩個人特別自然和諧。
而劉澤和寧曉沼保持一點距離。
在公眾場合,寧曉沼很抗拒親近,更加不可能像那個女孩一樣主動抱着男朋友,還能親一口。
看到人家的溫馨,劉澤心裏突然就壓抑起來,他想到了第一次到冰城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孩,兩個人也有說有笑,還一起看電影,他不禁發呆。
2007年的春節,劉澤回到家中。
這個寒假,兩人一直保持通話,寧曉沼沒有買到從江海到冰城的火車票,於是商議着,劉澤買兩張從徐城前往冰城的火車票,而寧曉沼跟隨舅舅到徐城跟劉澤匯合。
她舅舅在徐城工作。
許久未見,靠着電話聯繫,相思正濃。
終於,在徐城,兩人相見。
旁邊有舅舅,寧曉沼很是文靜。
劉澤彬彬有禮跟她舅舅聊着天,難得的少年老成,她舅舅對劉澤很是滿意,還帶着兩人一起去吃了朋友宴請的全素宴,飯後,她舅舅就出去打牌了,兩人留在家中。
相思多苦。
劉澤瘋狂親寧曉沼,她也很難得回應。
這麼久不見,其實她也很想他,只是她從不表達,性子裏從不願示弱。
他吻邊她的上身,直到最後的武裝不願意除掉。
還是關着燈。
他只當她是害羞。
最後,在她大腿上,弄了黏糊一團,解決了問題。
他喘着粗氣,抱着她,兩個人上面沒穿貼在一起,這樣的接觸真美好,感覺心貼得好近,他心裏想,我的女孩,我會用一輩子對你好,讓你快樂開心,總有一日,你會讓我脫掉你最後的武裝,讓我們真真正正在一起。
到了2007年,都快進入大四。
劉澤的成績非常好,還拿了國家獎學金,基本上決定到江海大學讀研究生,寧曉沼決定考研,從原本的材料專業跨界到金融,也考到江海。劉澤百分百支持,為她搜集資料,準備好考研的全套資料。
一起為未來努力的日子,簡單而充實。
只是仍會偶爾吵架。
她不肯示弱或低頭。
劉澤無奈說:「你就不會主動聯繫我一次嗎?你就不會也給我第一次頭嗎?」
她沉默不語。
「好吧。」
很多時候,劉澤會覺得無奈,這麼久的相處,他仍然無法改變寧曉沼一絲一毫。
「你就不怕因為一點誤會,我們誰也不聯繫誰嗎?一輩子都不聯繫嗎?」
她仍然沉默。
到了2007年中,似乎有些東西在悄然改變,氛圍也不同了。
一個班級,有人選擇工作,開始買西裝準備簡歷;有人為考研究生努力奮鬥;最開心當然就是努力學了三年確定直研的同學。
宿舍四人。
劉澤決定到江海大學直研。
魏斯心考了gre和托福,全力申請美國的大學讀phd。
闞敢本來要考研後來又決定工作,憧憬着跟白琴不再異地的日子。
而韓秀草聽從媽媽的話,考本校的研究生,可以想見,他跟朱珠還要繼續異地,為此,兩人鬧了一次最大的彆扭,分手。
高中的壓抑,進入大學時的無憂無慮,到現在要直面自己的人生,決定下一步怎麼走了。
張琦也談了戀愛,就是那個從大二就一直追求她的男生,長得不好看,據說人也很猥瑣,劉澤曾遇到過兩人抱着在校園裏漫步。
時間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劉澤小心呵護着這份感情,心中卻有一股壓抑的情緒漸漸積壓,覺得越來越累,兩個人出現問題,寧曉沼總是一言不發,總是他第一時間跟她溝通想要解決。
畢業的腳步很近了,劉澤躺在床上很感傷,覺得疲憊不堪。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韓秀草愛朱珠,一輩子都愛,好了吧?」
韓秀草突然狂叫了幾聲。
劉澤絲毫不意外,這已經是兩人分開後第二次複合了,爭吵過無數次,朱珠總是嫌韓秀草不夠爛漫不夠主動,還那麼聽媽媽的話,受不了還要異地,但是分開一段時間,總又受不了分手的痛苦,又沒遇到合適的人,自然就又在了一起。
闞敢跑到京城好幾個月沒回來了。
劉澤嘆了口氣,從床上起來約好了跟寧曉沼一起吃飯,飯後兩人一起散步,彼此話也不太好,相處的時間越久,寧曉沼越沉默,越被動,這股情緒讓人壓抑,「你愛我嗎?」
劉澤突然問道,寧曉沼一呆,不說話。
長長地嘆了口氣,劉澤有一股深深的無奈,總感覺自己全副身心都投入了,可是很難從寧曉沼這裏得到回應,她甚至從來沒說過一句愛劉澤的話,這讓他很沮喪。
「我們分手吧。」
鬼使神差就說出了這句話,無數次的想到這個結果,無數次壓下來,曾經,劉澤堅持談一次一輩子的戀愛,隨着這句話,他的人生觀和未來的打算也崩塌掉。
他多麼想寧曉沼能夠主動一點,哪怕就是這一次,只要她說一句話,劉澤就毫不猶豫的回頭,從此不管她怎樣就一直走下去。
可是,寧曉沼嗯了一聲,看了看劉澤,「那我回去了。」
真的是結束嗎?
劉澤從未想過心真的會痛,迅速蔓延全身,寧曉沼的身影越來越遠,一股悲愴的情緒,原來不過是我單方面的戀愛!
很痛苦。
劉澤堅持了一天就再也忍受不了那股痛苦,找到寧曉沼,和好。
寧曉沼點了點頭,也沒說多餘的話。
第34章劈腿?
每次矛盾後的交心,總會讓兩個人的關係有所緩和。
寧曉沼依舊為考研做準備。
有一天,在圖書館,劉澤問道:「都沒看過你穿裙子呢,你不喜歡裙子嗎?」
寧曉沼沉默了一會,說:「不喜歡。」
「為什麼?」
其實劉澤很想問,為什麼僅有的幾次親密接觸,她都要在親密後全副武裝,都沒看過她的腿。
「我腿不好看,很醜。」
劉澤心裏一凌,撫着她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曉沼,我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生活,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
寧曉沼下了很大的決心,把劉澤帶到圖書館地下一層的隱蔽窗戶邊,褲子管網上慢慢拉,直到膝蓋下面露出一個可怖的疤痕,那疤痕很大,有往裏面凹,又凸出來一塊。
「怎麼會……」劉澤這一刻心裏滿是憐惜,這個女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落在她身上,他願意為她承受。
「在我5歲的時候。」寧曉沼陷入回憶說道,「燒開的茶壺沒有蓋子,一下子絆倒,當時就湯掉了一大塊肉,我奶奶信土方子延誤了治療,當時就有個阿姨說,小姑娘家傷成這樣,以後怎麼嫁人,從那時我就想,我一輩子不嫁人。」
她平和地說出這些話。
劉澤把她緊緊抱着。
「都過去了。」
一個學生從一邊經過,寧曉沼推開劉澤,嗔道:「有人呢。」
她特別羞於在人前表現親密。
劉澤把褲腳掀起來,指給她看,「我這裏以前也長了很多白斑,穿大褲衩總被取笑,所以我總穿長褲,結果白斑越長越多,去看醫生,說是因為照不到太陽缺乏黑色素,就塗一種藥膏,然後放在太陽底下暴曬,後來就好了。」
寧曉沼知道他想說什麼,保持沉默。
劉澤想,這就是你一直不願意在我面前脫掉褲子的原因嗎?這就是你一直要關燈的原因嗎?
時間來到2008年,寧曉沼參加了研究生考試,劉澤負責找住的地方和規劃遊玩路線。
寧曉沼的兩個閨蜜說要趁着她還在冰城,過來看一下冰雪。
劉澤沒想到這一次遊玩會給他帶來如此大的苦惱。
兩人到冰城火車站去接站,劉澤聽寧曉沼提起過兩個高中閨蜜,並無太多介紹,她不喜歡說曾經的事。
兩人在車站等待,兩個女孩走了出來,寧曉沼和她們擁抱在一起,有說有笑說着家鄉話,劉澤紳士地提着行李面帶微笑。
當女孩們分開之後,劉澤看到時,怔住了。
那其中一個女孩也錯愕,片刻她移開目光不去看,跟寧曉沼說着話。
蘇薇,竟然是她,那個早已經消失在劉澤記憶中的女孩。
那個冬日,獨自提着一個巨大編織袋,與穿者打扮不和諧的女生。
在這一刻看到蘇薇之前,劉澤甚至都記不清她的長相,或者當初相遇的細節。
只有一個畫面他時不時會想起,在那列臨時客車上,他疲倦地睡着,醒來後看到對面坐着的女孩,窗外透着的陽光灑在她臉上,給予了他一股巨大的溫暖。
「這是蘇薇薇,她是周姝。」
寧曉沼介紹,劉澤回過神來。
周姝的個頭很高,頭髮不長,有點像男孩子,性格大大咧咧。
四個人一起去吃飯,兩個女孩可算見識到了冰城飯館的豪邁,周姝喊道:「天哪,東北一盆菜真有這麼大,以前曉沼說了,還以為是誇張呢。」
「你才誇張呢,曉沼從不說謊。」
蘇薇薇說。
她是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很會照顧人,也很喜歡照顧人,劉澤還記得她當初說過,以後相當幼兒園園長,她照顧人會覺得很有成就感。
劉澤的目光時不時看向蘇薇薇,他很好奇一個女孩子的內心究竟是多有愛,才會以照顧人為樂,總是能夠把身邊的人照顧得妥妥帖帖。
衣服收拾得整整齊齊。
甚至把周姝凌亂的衣服也收拾了,哪些該洗,有條不紊地做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當初那麼絕望,巨大的編織袋,還有裏面的套。
這簡直顛覆了劉澤的認知,百思不解。
第二天,四個人前往中央大街閒逛,兩女看到俄羅斯產品一頓狂買,松花江邊玩爬犁,一直弄到旁玩再去江北的冰雪大世界,玩得很癲兒。
只不過被冷得稀里嘩啦。
周姝說:「這零下二十度,也沒感覺比金陵冷多少。」
劉澤說,「冰城沒風,空氣也乾燥,不像金陵那麼寒風凜冽,但是不能讓冷風進了身子,要不然會生病。」
再冷的天也擋不住她們的熱情。
在冰雪大世界玩得不亦樂乎,看俄羅斯姑娘穿着吊帶在冰上起舞。
蘇薇薇羨慕得很。
三女熱情很高,回去之後還不肯睡。
第二天的行程是安排是滑雪,只是劉澤趕來時,才知道蘇薇薇生病了,發燒38.3度,一早她還早起給大家買早飯,還是寧曉沼看出她不對勁來。
「你們不用管我,都是滑雪吧。」
「不行,不能把你一個人拉在賓館。」
「等你病好了我們再去。」
兩女都不同意。
劉澤斟酌如何處理,滑雪是訂好的行程不能改,今天不去,費用就白出了。
「這樣吧,蘇薇薇的病情不能拖,我和曉沼分開,我帶蘇薇薇去看病,你倆去滑雪,要麼,曉沼帶蘇薇薇是看病,我倆去滑雪。」
這是最妥善的安排,一邊留一個熟悉本地情況的人陪着,也不至於四個人滑雪的錢都白出。
商量了一下,還是劉澤照顧蘇薇薇,這會兒,她都燒得有點迷迷糊糊,裹着被子躺着,很抱歉道:「拖累你了。」
「沒關係,我還要在冰城半年,滑雪的機會多得是。」
劉澤照顧她喝水吃藥,很貼心地撫着,她身上衣服不多,映襯出完美的身材,劉澤怦然心動,多麼懂得體諒別人的姑娘,如果是他為寧曉沼做這些,一句溫馨的話都不會對他說。
獨自相處,蘇薇薇的臉色更紅。
吃了藥,她還是沒有好轉。
「不能等了,必須去醫院。」
劉澤拿着她的手手來,很柔軟。
她精神很不好,動作很遲緩,劉澤幫她穿毛衣還有羽絨服、褲子。
女孩子生病的時候總是很柔弱,對細心照顧她的男人沒什麼戒心。
劉澤半抱着她來到校醫院,要抽血化驗,她最怕了,緊張地緊緊握住他的手,滿是汗水。
「沒事的,沒事的,像蚊子咬一口,一下子就好了。」
耐心地安撫着,把她頭攔在懷裏不去看,她的手抓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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