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我只是個瓜! 第一百二十七節

    陣法由龍族所布,隱含的力量不同於修士也不同於仙家,想要靠着力量來判斷方向,對於三人來說不算簡單。況且前方是吉是凶尚且未知,在這裏浪費靈力實在毫無必要。

    好在對修士來說,判斷方向並不需要藉助外物,也不純粹依靠直覺。更何況有對白少川若隱若現的吸引在,細心一點總是有跡可循的。

    三人摸索着又走了一陣子,天上那個假太陽半點沒有移動,反倒是天光已經漸暗。

    探險團一般在這種時候早就被困在原地,外圍陣法會遊刃有餘支撐假太陽隨着外界的時間變換,根本看不到這種奇妙的景象。不然,看到太陽掛在天上,天卻黑了,這種景象想想也是夠讓人震驚地。

    安澤金丹期的修為比之另外兩人到底差了一些,又對陣法的感知並不算靈敏,再長時間面對同樣的景色之後,忍不住就開始質疑人生:「真沒走錯?我怎麼覺得我們在原地打轉。」

    白少川坦然自若:「俗套的障眼法而已,這個陣法雖然不錯,但還不至於把我們困在原地。」

    「我們已經要靠近陣法中央了。」白曉笑眯眯地搭話,順手一鞭子抽向空中,靈力外散,一些想要靠近襲擊獵物的猛獸被瞬間鎮住,調頭逃竄。

    安澤看着他一臉無辜地笑着,揮鞭子的手卻兇殘狠厲,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自家小師弟以前明明挺正常的,怎麼越強反而越有種變態的感覺?

    這一鞭子沒對任何生靈造成實質傷害,卻在震懾猛獸之餘又驚起林中飛鳥無數。

    隨着鞭影消散,白少川抬頭看向天際。

    飛鳥四散飛起,或朝山外飛走,又或盲目慌亂地逃竄。若干飛鳥殘影中,一隻幼小的翠色鶯鳥直直飛向山中。半空不知撞上了什麼,身形一晃很快又穩住,旁若無物地繼續朝前行進。而空氣中,似乎有什麼看不到的東西扭曲了一番,泛起一層透明的波紋,重重疊疊,扭曲動盪。

    白少川眸光一亮,望着許久未停下的波紋,唇角含笑:「在這邊!」

    異象並不起眼,卻足以引起修士注意,就連毫無察覺地安澤,也都因為白少川的目不轉睛,而注意到了那良久未停的透明波紋。

    三人調轉方向,朝着波紋慢慢消散的方向,加快腳程前行。

    山脈之間交錯密林,無數外界少有的奇花異草比比皆是。山間靈氣濃郁,卻又透着若隱若現的威脅,隨着前行,三人竟清晰感覺到了那股如重力壓身般的威壓。

    白少川與白曉面色凝重,雙雙護於安澤身前,而此時的安澤,也只能勉強也運起全身靈力,步步如擔千鈞之力般緩慢前行。

    雖說境況算不上好,卻也印證了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撇去壓得他們無心思考其他的同時,也讓三人對前行之路充滿了期待和欣喜。

    踏過這一步,無論是吉是凶,至少目的地是到達了。

    孤注一擲,或生或死,所圖的,都是最後的答案,和最終的歸途。

    白少川抬眸看向山巔之處,緩緩挪動腳步踏出如重千鈞的一步。

    下一刻異變鬥起,一股強悍莫測的力量從山脈交錯之處盤旋呼嘯而出,重重擊在三人身上,硬生生將三人擊飛出百丈。

    陣法一動,重重山脈之中如有巨鐘鳴嗚,百轉千回震耳欲聾。

    三人齊齊吐血,安澤早已力竭不支昏迷不醒。白曉與白少川對視一眼,各自撐起身體勉力站了起來,調轉靈力牢牢護在安澤身前。

    陣法被觸動,那股帶着強大震懾的力量雖未再攻擊,卻久久未散,一直蔓延在四周,如監視者一般,盯着三人一舉一動。

    深山中走獸四竄,飛鳥驚鳴,紛亂的腳步聲自山脈深處傳來,直奔三人所在之處。

    陣法上空龍影盤旋,一聲厚重低沉的龍吟聲伴着陣法動盪的鐘鳴聲交織而起。紛亂間有人聲傳來,越靠越近。

    「陣法觸動,有人闖陣!」

    幾乎是幾息之間,本處於山脈深處的聲音眨眼臨至耳邊,一昏兩醒的三人也已經被團團包圍。

    白曉手握長鞭,細細打量着將他們包圍的人,心下有些吃驚。

    這些人雖為人形,卻沒有一個是真正的人類,甚至連一個有人類血統的都不存在。每一個身上,都是濃郁精純的靈氣,偶爾伴雜妖氣,卻毫無血孽之息,甚至隱隱帶着清靈之蘊。

    足可見,這些人雖有靈獸或妖修的血統,卻沒有一人犯過殺孽,皆是潛心修煉,心志堅定的存在。

    而這些人身着的白袍也頗為奇妙,不光不是歷朝歷代任何一款樣式,甚至周身嚴絲合縫平展規整,出去領口袖口與下擺之外,根本沒有尋常衣物的衣扣和開襟。


    且每一件白袍上都紋繡着複雜的暗紋,充滿了強大的靈力,隱隱與陣法相輔相成,牽一髮而動全身。

    白少川顯然也注意到這一切,抿了抿唇,低聲道:「守陣人。」

    白曉雖不明所以,卻也能從這三個字中猜出大概。

    這些身着白袍的人,他們的血肉靈識,與身上這件白袍,本身就是陣法的一部分。陣法被觸及,他們便第一時間察覺。而只要他們不死,陣法即便再弱也永遠不會消散。相反的,陣法若有朝一日被外力擊潰,他們也沒有一人能平安活下來。

    為之守陣,也為祭陣。

    而若想鑄造守陣人,除去能力天賦與佈陣之人的血緣相牽這幾點外,還需參與者心甘情願,一心為護陣而生,為守陣而死。

    殘忍卻又讓人為之動容。

    雙方對峙使得氣氛凝固至冰點,為首的守陣人手握長纓,冷眼看着他們:「爾等何人,為何闖陣!」

    眼下情形於己方不利,更何況他們並非為闖陣對敵而來,必要時也該服一服軟。

    白少川神色一動,抹掉唇角的血跡,拱手道:「諸位可是龍脈之地鎮守的龍族後裔?」

    舉手投足之間,靈力周璇運轉,堂堂正正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守陣人互相看了看,凝眉看着兩人:「修士?為何窺測龍脈之地?此處無你所要的東西,亦無與你有關的機緣。識趣者速速退去,若不識趣」

    數十把褐光長纓光華流轉,齊齊一動直指兩人。

    「晚輩白少川,今為要事而來,請見龍族後裔族長!」

    他們摸不准如今這龍脈之地究竟是何情形,不過既然守陣人齊心,想必龍族後裔現今也是同歸一族,應當是有族長的存在。

    陣法的反彈的確強大,不過白少川和白曉到底已經是元嬰期接近化神的修為。一次反彈讓他受了些傷,卻不致傷及根本。這一句話,藉由靈力擴散入陣法之中,想必也該輕而易舉傳入龍族族地之中。

    如他所料,那聲音被擴散開雖然很快就消失,卻引得守陣人齊齊變色。

    「宵小之輩,居然妄想窺測我族!」

    守陣人化作虛影結陣包圍,數十個白袍人只能看到一圈牢牢將他們包裹的白影,飛速旋轉間尚能看到被力量催動的槍影交纏成片,如利刃一般齊齊襲來。

    白少川面色微苦,卻也不得不應戰。

    他和白曉都清楚,這一戰避無可避,且即便是不贏,也絕不能輸!

    如今龍族局勢未明,更不知傳承還剩幾許。貿然將此行目的道出,就怕未能成事,反而將自己陷於絕境。

    若是龍族傳承徹底消散,只余這些後裔混血而生,那麼兩道半龍之魂,對龍族後裔來說無疑是莫大的誘惑。

    槍影交織,每一道攻擊都力圖一擊致命。這些守陣人至多不過金丹期,卻因與陣法相牽而有着源源不絕的力量,伴隨着陣法的威壓和震懾,讓白曉和白少川也無法逃脫。

    此行他們有所圖,又不能輕易傷了這些人樹立絕對的敵人,兩人一時間居然只能被逼得防守,根本毫無還手餘地。

    二人明明有反手之機,卻始終防守退避,絲毫不曾使出全力。守陣人皆是自小成長與族地,從未踏足外界一步,心思單純秉性耿直,見狀只以為二人有意耍弄他們,怒上心頭攻擊更為猛烈。

    白少川一時不查,左肋失守被一穿。

    鮮血霎時噴濺而出,將正在飛身後退的白曉染了滿滿一身。

    白曉瞳孔一縮,旋身而出將白少川接住,雙瞳幾乎溢滿如血般赤紅的光芒。

    本是清明澄澈的瞳孔一瞬間恍惚後,泛上一層冷冽的寒光,暗銀的紋路自眼角勾勒,慢慢盤旋至左臉。

    一道近乎毀天滅地的氣息騰空而起,幾乎是眨眼間便將陣法的威壓壓製得不敢妄動分毫。

    這力量未曾針對白少川,卻也被他察覺。隨着他的手握住白曉的同時,那道力量轉瞬消失,赤紅的瞳孔也慢慢恢復混沌。

    同一時間,一道清晰地龍吟聲響徹山谷,比陣法所出更為真實,也更為震懾。

    深山之中飛速閃出一道人影,手握蟠龍權杖,身着石青長袍,立於半空對着兩人做了個奇異地禮節。

    「恭請兩位上仙入族。」



第一百二十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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