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氣溫也越來越高,這時海族的若是就顯現出來,常年在海上的他們根本無法適應這種高溫。
葉嵐忻目光一掃,就看到白乾和天晟澤已經有脫水的跡象。
「少涵,給他們點藥,別死在半路!」
凌飛揚撇了撇嘴,做好人也這麼有個性,生怕別人喜歡上啊!想着就搖了搖頭,這個和他可沒什麼關係。
白乾也忍不住咬了咬牙:「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天晟澤略顯詫異的看向白乾,許是沒想到虎鯊族的少主竟然會退縮。
「若是葉宗主能將我們帶出去,我天——」
「少涵還沒結束麼?走!」
阮少涵剛取出來的藥直接丟進了瓶里,嘲諷的看了一眼天晟澤。
「哈哈哈,天晟澤,你也有今天!哈哈……」白乾嘲諷的看着天晟澤,不過天晟澤臉色白了一陣後,卻很快平靜下來,什麼也不說就那麼跟在後面。
越往先走,溫度越來越高,葉嵐忻過來的這一路上也看到了許多人,這些人一個個面色赤紅,也發下了不對。
「女俠,有沒有水,給點水吧!」
「嘿,看這樣子大家都活不下去,還給你水,有水誰不自己留着!」
「可不是!」
葉嵐忻無視了這些爭奪的傢伙,抬起頭看向遠處趴在地上的少年,眉頭微微皺起。
「嘿,還有個小傢伙!」凌飛揚腳步加快,就來到了那少年的身邊,看着他赤紅的臉頰不斷喘着粗氣也要往前走的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凌飛揚伸手將那快要倒下的身子扶了一下:「小鬼,你多大就敢往這裏跑?」
「滾開,髒死了!」
「啥!」凌飛揚臉一黑,不等他甩手葉嵐忻伸手拉住了那少年。
「吃下!」手上多了一粒藥丸,那少年抬起頭看到了葉嵐忻的面具,心裏忍不住有些害怕。但是看着葉嵐忻的眼神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的把藥給吃了下去。
「你是誰,這恩我記下了。」
凌飛揚一臉怒意的看着那少年:「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裏髒了!」
「哪裏都髒!」少年眉頭一皺不滿的看着凌飛揚,對他剛剛的援手一點沒好感。
「忘恩負義!」
葉嵐忻伸手攔住了凌飛揚挑眉道:「跟着我吧。不然你走不出去!」
「好,但是我會報恩的!」
「不用。」
葉嵐忻大步走了出去,每一步的落腳點都不一樣,少年一直想跟上葉嵐忻的步伐,但是怎麼都跟不上。很快就有些落後了。凌飛揚眉頭一皺:「小鬼你行不行啊。不行掉隊可別怪我們!」
「不要你管!」
只是看向葉嵐忻的目光越發的灼熱,凌飛揚忍不住嘆氣道:「我是不是太沒吸引力了,要不我也去帶個面具?」
「戴面具也沒用。」白乾這一路已經和凌飛揚混熟了,雖然兩人依然膈應,但是相互鬥嘴已經成了習慣。
天晟澤臉色也十分難看,但好歹還挺得住只是步伐有些慢。阮少涵一直走在最後,目的自然是為了盯人了。
「撐不住了?」阮少涵側目看了一眼慢慢落後的少年。
「我能跟上!」說話間,阮少涵伸手扯下一片衣擺,將布條的一段遞了過去。那少年略微有些驚訝:「你!」
「你不是有潔癖麼?」
少年原本就因為灼熱而赤紅的臉,這一瞬間倒是有些尷尬了:「嗯。謝了。」很快阮少涵加快了腳步,拉着那少年一起跟了上去。
半路,葉嵐忻看了一眼遠處的三座火山,只要看那炙熱的岩漿就知道這是活火山,而且剛剛才噴發了一次。感覺到這裏的震動,葉嵐忻無奈了,急忙再次加速,想了想忽然又挺了下了。
「飛揚,你背着她,加速!」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她不喜歡浪費時間。
少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他現在也沒力氣去反對了。
天晟澤拱手道:「葉宗主,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帶我出去!」
葉嵐忻看了一眼天晟澤。這個天之驕子在這次的事情里,似乎也被打擊的不輕。對着阮少涵微微頷首,隨後腳下就加快了步伐。
眾人艱難的跟了上去,這一路過來還能走的人更少了,停着不動雖然不一定死,但是卻不可能再活着出去了。沒水的情況下。停下來,無異於等着身上的水分蒸發的跟快!
當眾人將火山遠遠的拋在後面的時候,葉嵐忻總算是停住了腳步,這一趟火山之行,比走在刀尖更讓人受不了。
看了一眼已經脫水的眾人,葉嵐忻並沒有停下,而是快速的向着前面走去。凌飛揚臉色不太好,如是一個人倒是沒什麼,再背着一個,哪怕是他也累的夠嗆。
「宗主,恐怕大家撐不住了!」葉亮擔憂的看了一眼凌飛揚,這一路大家都儘可能不說話,縱使如此此時也是狼狽不堪。
葉嵐忻看了一眼眾人,隨後看向不遠處,沉聲道:「快到了!」
聽到這三個字,眾人精神一震,實在是被折磨的不行了,能早點結束這路程也是好的。
「加速!」葉嵐忻一聲令下,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跟上快速往前走去。
後面的少年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凌飛揚,伸手用衣袖替他扇了扇。凌飛揚無奈的笑了笑:「別扇了,留點力氣。」
少年臉色一紅,這次不是熱的,因為從離開火山開始他就發現溫度慢慢降下來了。大家走了一陣並沒有如葉嵐忻所說的快出去了,一時間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晦暗。
「走不動了!」白乾第一個倒下了,葉嵐忻腳步一頓,目光靜靜的看了看四周,步伐一轉整個人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怎麼回事!」
不一會葉嵐忻又折了回來,眼神中多了一抹釋然:「跟上我!」
大家也知道可能是出去的路口,一個個打起精神來跟了上去。天晟澤拉了一把白乾:「起來!」
白乾眼神有些複雜,卻沒有多說什麼跟了上去。
「這——」出來後,眾人發現他們又回到了起點。看向葉嵐忻的目光徹底變了。
「我們繞着島走了一圈!」葉嵐忻也覺得嗓子冒煙了,也不多說直接向着遠處的船趕了過去。
大家也不耽誤一個個趕到船上就找水喝。看着眾人臉色蒼白的出來,高振海忍不住擦了擦冷汗。之前那些人進入海島的慘叫聲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不過怎麼兜了一圈吧海族的兩位大爺都給接到船上來了!但是高振海並沒多說什麼,一面盯着白乾和天晟澤,一面給大家準備水。
「這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看你們好像被燒傷了一樣?」
「別提了,把這兩個傢伙丟海里去,然後我們立刻出發。」
「海底震動好多次了,你們再不出來我們也該逃路了。」高振海說着就伸手去拉白乾和天晟澤。
兩人倒是爽快,隨意找了另一艘船就上去了。高振海控着船快速的離開了。
「到底怎麼回事?」
「三座活火山,差點沒燒焦,不過看樣子這火山快爆發了。」凌飛揚緩過氣來,毫無形象的躺在甲板上。
原本淡定開船的高振海忽然不淡定了,立馬跳了起來:「三座!媽的,快,快,全力加速!」
「這都震動了好多次了,這一爆我們這船也逃不掉啊!」周圍的人也紛紛符合,急忙逃命。而那些停在附近的船隻,看到白乾和天晟澤一身狼狽的出來,也紛紛調轉船頭開始逃命。
「梁濤、青樞你們合作,加速我們撤退!」
兩人一起幫忙開始撤退,這是天際慢慢變得烏雲密佈,暴風雨即將來領,大家的心又沉了幾分。
海上的事,沒人知道此時在神醫谷秘境之中的唐浩宇,一身狼狽的躲在一個縫隙里,眼神中帶着濃郁的殺意。
「該死。我還以為那藥旁邊沒有守護獸呢,差點上當。不過藥廬里的藥方我都背的差不多了,還是沒找到治療君御風的辦法,難道真的連這裏也沒有辦法了?」
縫隙里唐浩宇躲避着那頭豹子的追殺。一面給自己的傷口撒了些特製的藥粉。
「嘶,虧大了,為了那個自大狂,真是賠進去了。不過,得想辦法早點出去了。」
唐浩宇緩緩起身,在這耽誤不是辦法。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這裂縫之中竟然有風,詫異的轉身看向裂縫的深處:「難道這裏面能走?」
想到桃花源那篇文章,忽然他也提起了興致,一步步貼着岩壁往裏面走去。一直走出去數百米,唐浩宇側走着額的腳一個踏空,頓時下了一跳。急忙往後撤了幾步。
「整個秘境都被我搜索的差不多了,但是這裂縫一直一來都是當避難用的,沒想到還真的內有乾坤。
努力控制着身體將頭側了過來,唐浩宇驚愕的看着旁邊竟然是一個山谷,他百分之百肯定沒見過這個山谷。
「這是什麼地方!」因為身體卡這實在吧方便行動,於是唐浩宇開始緩緩側過來走,他知道他肯定是在山崖上。
慢慢的總是腳踏空,他也試着將身體側出去,想看清楚外面的情況。當他將半個身子探出來後一臉愕然的看着這新山谷。
「怎麼會這樣,這麼多藥材,竟然還有一個藥廬!我的媽呀!還讓不讓人活了!」看到藥廬,唐浩宇哭喪着臉,雖然知道這裏可能才是真正的藥廬,但是他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吃透外面的藥廬,這個藥廬藏的這麼隱秘,他要多久才能搞定啊!
想到這裏,他都要哭了,而且這裏在外面看不到,肯定是因為有陣法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唐浩宇猛地跳了出去,運轉身法,開始不知道覺得恐懼,現在看到了這不到幾十米的高度還難不倒他。
轉眼就站在藥廬前,唐浩宇拱手道:「神醫谷弟子唐浩宇前來傳承!」說完,也不管裏面是不是有答覆,大步走了進去。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有人回應。
只是剛進屋子,唐浩宇就傻眼了,屋子裏椅子上有一具骷髏,顯然已經去世很久了,唐浩宇都擔心他會不會碰一下就成灰了。
但是他依然小心的靠了過去,擺了擺手行了個禮就用取來布包裹着,在外面將人下葬了。
這才回到屋子裏,桌案上放着這人生前的手稿,唐浩宇粗略一看,驚愕的發現這竟然是神醫谷數百年前最出色的以為祖師,忍不住感慨,而這是唐浩宇才知道神醫谷禁地有兩個,一個就是外面的禁地,哪裏雖然危險,但是只要能生存下來發現這裏,就有莫大的機緣。可惜的是已經數百年沒人發現這了。
唐浩宇伸手取下桌案上的醫術,再次研讀起來,翻了幾頁就找到許多新的房方子,這時他也不管別的了,這裏的藥材都數百年了,長的這麼好,煉成藥帶出去多方便。
打定主意,唐浩宇開始了他枯燥的煉丹生活,一面研究新的丹方看有沒有適合君御風的,一面煉丹打發無聊的時間。
他還抽時間去外面山谷將他的東西拿了回來。真的進入這裏後,對這裏的陣法他已經從前輩那裏了解古來。
進出不再是問題,收拾好之後,唐浩宇翻着醫書,最後驚愕的發現這些醫書竟然還有一部分關於手術的。他都忍不住懷疑當初的天才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
神醫谷內白眉神色凝重的看着秘境的入口,心思遊戲不平靜,大半年了什麼消息都沒有,他們甚至不知道唐浩宇是生是死。
就在他們緊張的時候,一隻獵豹忽然從裏面沖了出來,而他嘴上叼着一塊不料染着血跡。
白眉神色大動,立馬一章拍死了獵豹,將那布片拿了下來,心內顫動:「怎麼會,不可能,一隻獵豹可能可能傷了你,難道你遇到了什麼!」
激動至於,卻毫無辦法。白眉揮手道:「任何人不得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谷主放心,少谷主或許只是受了點傷,而且這血也不一定就是少谷主的。還有半年,我們再等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