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消息君毅看了一眼裏面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外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無奈之下,他盤膝坐了下來認真守着。就在這是君瀝一個閃身倆到了君毅的身邊。
「少夫人回來了,中了屍毒,不能接近少主!」
「你說真的?」
君毅急忙站了起來,轉身走進密室。此時密室床上的君毅眼眸微微動了一下,君毅他們進來後,就緩緩睜開了眼。
「少主!你醒了,太好了,少夫人回來了。」
君御風的目光微微開始擴散,君毅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讓君瀝去喊唐浩宇。聽到消息,葉嵐忻再也不管唐浩宇的阻攔,來到了君御風的密室。
唐浩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已經盡力了,哪怕現在他的經脈已經全部恢復,但是他的神志……」
葉嵐忻一揮手將所有人趕了出去:「都出去!」
隨後葉嵐忻盤膝坐在君御風的身後,開始低喃着在君國梁哪裏拿來的君家秘法,協助君御風修煉,只是她身上的死氣也是個麻煩,好在她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將這些死氣壓制在了右手上,一面割開了手腕,黑色的血一滴滴滴落,而她則一心兩用的協助着君御風。
半個時辰後,就是葉嵐忻內力再深厚也有些堅持不住,但是她知道這本功法的神秘,只要君御風主動開始運轉,就一定可以成功。
「御風,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縱然是死,你也不能丟下我!」
說話間葉嵐忻右手一收,死氣已經全部逼出去了,葉嵐忻雙手按在君御風的後心。不斷的輸送着內力,企圖喚醒他體內的反應。
門外唐浩宇狠狠一拳打在牆壁上,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恨意,卻又無可奈何,轉身離開了這裏。君國濤等人擔憂的看着裏面。不知道如何是好,葉嵐忻不知道也沒人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唐浩宇來到山谷外,看着神醫谷的人露出了擔憂的目光輕輕一嘆調整了一番,沉聲道:「怎麼。有事?」
「谷主,柳家被滅了!」
唐浩宇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隨即道:「哪個柳家?」
「就是柳萱所在的柳家,昨夜被滅門了。陰魔宗的人說是火獄做的。」
唐浩宇微微一愣,隨即道:「是火獄做的那又如何,柳家早就不是正派眾人,他們既然依附了陰魔宗,那麼就該有覺悟,陰魔宗沒有保護他們就是他們自己倒霉,與我們神醫谷何干?」
「不是的,殺人的手法太詭異,整個柳家上下並不是屍山血海一般,而是一夜之間所有柳家的人都成了乾屍。」
「這不是陰魔宗的手段?火獄之人雖然張狂。卻不會用處這種手段……等等,你是說乾屍?」
「是的,確實是乾屍。」
這些話唐浩宇還是有些聽不進去,面上露出了些許不耐,卻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柳家既然被滅了,火獄有什麼動靜?」
「火獄出面澄清過,好在陰魔宗的話在江湖上用處不大。」
唐浩宇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微微搖了搖頭:「既然與我們無關。就先放着吧。」
葉亮收到消息後眉頭皺了一下,這詭異的熟悉感說不上來的奇怪,好像在什麼地方經歷過一般,但是對方清理的是陰魔宗的。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火獄內葉麟收到了葉嵐忻的消息,就險些沒爆發,隨後柳家的消息傳出來,他卻忽然冷靜下來。
「獄主,柳家被滅門,實在是太古怪了。陰魔宗大膽的說不是他們做的,還將髒水潑在我們火獄的身上,此番過後天下人雖然不說什麼,但是那人只要一日不抓出來,總不是個辦法。」
葉麟想了想沉聲道:「我好像聽嵐忻和我提起過類似的事,你去赤炎國調查一番,若是葉嵐宗的人不知道,就去聖宮問問!」
「是!」
葉麟來回走了走,還是沒想到,當初葉嵐忻是因為什麼事才和他說了這個,只是心裏卻多了幾分警惕,越是不尋常越是麻煩。
而且那人為什麼要選擇柳家,而不是選擇別的地方。如果說和陰魔宗有仇,柳家也不是最好的選擇,為什麼不選血劍宗呢,或許他的實力不夠強,只能對付柳家,如果這麼推測的話,這人應該也是修煉了邪功。
與此同時,江湖也因為這件事變得風波蕩漾,引起波瀾的莫過於少林發出的死氣只說。而禁地也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
獨影和君婉瀅親自來到柳家,查看屍體,但是查看結果卻讓她們心驚不已。君婉瀅神色凝重的看着獨影:「我敢肯定這不是禁地里老祖他們修煉的功法,他們修煉,雖然依靠死氣,但是卻從來不會出來,而且保持最起碼的理智,不會濫殺無辜,縱然看到君家已經到了如此危機關頭,大哥和父親不也沒有出來麼!」
「我相信,就是當初赤炎國的禁地,裏面也沒出來,相反我反而覺得他們在守護着什麼。」
君婉瀅微微點了點頭,她放棄了自己的責任,因而知道的東西並不多,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獨影的推測其實也是她的推測。
「我也覺得,是這樣。但是父親和哥哥都不願意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了,就不能離開禁地。想來他們也不希望我再捲入其中吧。」
獨影伸手攬住了君婉瀅,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一起去紅楓城,如今天下大亂,紅楓城一定也陷入了混亂之中。嵐忻和御風的情況到底如何我們也不知道,不在那裏等消息,我們總要為他們做點什麼。」
君婉瀅微微點了點頭:「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太衝動,帶着你來到禁地就不會那樣了。」
獨影倒是沒太在意,微微搖了搖頭,他覺得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由定數,而禁地恐怕也不會存在太久了,這是一種直覺。他從沒和君婉瀅說過,他的直覺向來很可怕,不然當初他也不會選擇在葉嵐宗的山谷里隱世了。
「聽說沒,剛剛跟隨陰魔宗。獻上女兒的柳家覆滅了,聽說那柳萱受不了打擊自殺了。」
「不會吧,柳萱仙子,哦,對了她已經算不上什麼仙子了。那樣的人會自殺。都沒臉皮的嫁給老男人了,這事應該不算什麼吧?」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自殺了。而且一口咬定是火獄做的,我看啊就是個犧牲品,誰知道是不是陰魔宗做的想挑起矛盾?火獄什麼脾氣,雖然以前的火獄是很亂,但是自從葉麟獄主接手後,如今的火獄簡直就是一個軍事化的大城市,在融入了君家的戰力。如今說火獄是大陸最強大的勢力,恐怕都沒人敢跳出來。」
「唉,別說這還真是。那可是軍隊啊,誰敢和軍隊打呀,各大門派人再多,也比不上軍隊啊!」
周圍的議論,讓燕非焰皺起了眉頭,這些輿論可不算什麼哈的,這些人陰魔宗沒欺負到他們頭上,頂多也就在旁邊看熱鬧。所謂看熱鬧的不閒事多。
想到這些,他忽然有點羨慕紅楓城那樣的氛圍,那日他抵達紅楓城都被嚇了一跳,一個個工作的熱情高漲。層出不窮的任務,酒館雖然也有人閒聊,但是多數是幹活累了過來歇歇腳的,對這些天下大事的關注也不會發表太多的評論,更多的是圍繞他們的工作討論。
這樣才是他覺得最好的狀態,人只有滿足了自己。才不會捲入輿論的風波。如此一來他們有了自己的思考,就有了自己獨立的判斷。
正如燕非焰所想,紅楓城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一致認為不是火獄做的,當然陰魔宗跳出來或許真的不是他們做的。但是那第三方隱藏在黑暗中的就有些可怕了。
柳家的覆滅算是給各方勢力敲了一個警鐘,告訴他們除了火獄和陰魔宗,可別小看了天下。這天下還是有厲害的存在,而你們也找不出來的。
葉嵐忻中毒,被送到神醫谷後,就沒了消息。這樣的沒了消息反而證實了以前的消息,若是稍稍走漏些風聲道也是好的。
如今天下人津津樂道的除了陰魔宗的事,就是柳家的事。最後就是葉嵐忻和君御風是死是活,有的人還可以開了盤口。只是大多數人都覺得葉嵐忻和君御風已經死了。
只是神醫谷不好意思宣佈兩人死了的消息,妄圖控制勢力,才拖延着。而且很多人都認為神醫谷這麼做,也是為了不要砸了小神醫的招牌。畢竟小神醫才剛剛出關,傳說他如今的醫術,醫死人肉白骨,若是連自己兩個朋友都救不了,豈不是很丟人?
而這些消息雖然也傳回了神醫谷,但是唐浩宇卻沒有在意,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當初葉嵐忻曾和他說過一件事,那就是赤炎國少林的一個大師,是輪迴重生的,而他修煉了一種邪惡的功法,殺人的時候,吸乾了對方的功力,使得對方變成一具乾屍。
想到這裏,唐浩宇就開始書信寫了火獄,而少林的一位長老也在神醫谷,他是擔心葉嵐忻,但是如今葉嵐忻在密室,他也只能守在外面,念着往生咒。
唐浩宇將這件事說給他聽後,那老和尚整個臉都變得煞白一片:「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轉世,不可能轉世!」老和尚明顯不信,隨後就跌跌撞撞直接回去了。但是這反常的表現,也使得唐浩宇愈發懷疑起來。
葉亮緩步走了出來,站在唐浩宇的身邊:「是在聖宮的時候,見到的和尚。但是我肯定那和尚已經被我們殺了,不可能再活着。」
唐浩宇想了想,卻反而搖了搖頭:「不對,既然他能轉世一次,誰又知道他是不是能轉世第二次?或許他就是轉世在柳家,所以就近原則,為了恢復,柳家就遭殃了。這才是柳家為何沒逃出一個人。對自己家族的人,怎麼會防備?」
「這,唐少分析的倒也十分貼切。只是那人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就甦醒麼?我記得宗主說,佛家轉世可沒這麼容易甦醒。」
「誰也不知道,或許就有一種不正常的轉世,或者說不叫轉世,叫奪舍,借屍還魂什麼的,我也說不清楚!」
但是唐浩宇的一番分析,卻讓葉亮覺得十分佩服。沒想到唐浩宇竟然知道這麼多。若是唐浩宇知道他套用那些仙俠小說上的說法來分析,就贏得了葉亮的佩服,不知道感慨成什麼樣子。
「宗主和君少,如今到底如何了?」
「不知道,密室隔絕了一切,我也無法知道他們現在如何。若是冒然開門進去,對他們是不是有害,我也不知道。」
葉亮擔心的看了一眼密室,不在說話,而是靜靜的守在門外,君毅和君瀝都盤膝坐着,顯得十分沉默。當時唐浩宇開口說來不得及的時候,他們的心也跟着冷了。如今葉嵐忻進去後他們只有一個想法,兩面的主子不出來,他們就不會動一步。
「君毅,你和君瀝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還是吃點吧。若是你們少主和少夫人出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兩成了兩具屍體,我就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了。」
兩人依舊保持沉默,則是葉亮端着吃的,忽然開口道:「難怪君少不喜歡你們,不懂主子的人,就是不討喜。」
兩人身子一顫,只見葉亮在一旁坐了下來,倒是吃着雞腿喝着小酒十分愜意:「不是不擔心而是擔心也無用。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身體好好的,宗主出來的時候,只要能幫她們擋刀,就站在她們前面。若是連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一面說着,葉亮猛地喝了一口酒隨後道:」宗主和君少尚未出來,說明她們如今就兩個結局,兩天後就是會打擾他們,我們也會打開密室大門。這期間,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宗主她們出來後,定要忙碌起來,現在就跨了,實在不是好手下!你們要是明白了,就喝點酒,暖暖身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