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時代的信息傳播速度,要遠遠超乎人們的想像。
這一點,哪怕是葉雷陽這個重生者也沒有想到,僅僅幾個小時之後,他在中韓文化交流論壇上的表現,就傳遍了整個韓國,甚至傳回了華夏。
「《熔爐》作者驚現中韓文化論壇!」
「華夏天才作者直言不諱,《熔爐》另有隱情。」
「大韓民國的恥辱!」
一時之間,韓國各大報紙紛紛以頭版頭條的方式報道葉雷陽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這件事的新聞價值,要遠遠高於發生在文化交流論壇上的學術爭端。
畢竟《熔爐》和《七號房的禮物》在韓國引起了相當大的熱潮,尤其是前者不僅僅是一部電影,已經成了一種文化,成了一個法案的代表。
而現在,這部可以說影響了整個韓國的電影,卻發現是一個華夏人的作品。
這樣的反差,讓很多韓國人恍然如夢。
而在華夏這邊,開始的時候是一家網站的娛樂新聞記者得到了消息,隨即他迅速調查了韓國方面的新聞,在確定葉雷陽的身份之後,這才報道了出去。
「華夏天才編劇閃耀韓國!」
碩大的標題橫空出世,葉雷陽一瞬間成為整個華夏娛樂圈最出名的那個人。
原因很簡單,最後那一段自我介紹,葉雷陽等於把自己在影視方面所取得的成就說了一遍,有心人把這些東西連接在一起之後,無奈的發現,這傢伙居然不知不覺當中,成了娛樂圈裏面讓人不敢小覷的人物。
不管是國內娛樂圈還是國外娛樂圈,他都有一定的人脈關係和影響力。
更可怕的是,葉雷陽不是演員,他只是一個編劇,是一個靠文字說話的人。也就是說,他不需要去和投資商拉關係,也不必在乎什麼大牌演員的反應,他只要寫出自己的劇本,得到認可就可以了。
坐在從首爾飛回明珠的飛機上,看着手機里蔣智傳來各種各樣的美國沙灘照片,葉雷陽很懷疑,自己讓這家話去美國負責收購拳頭公司,究竟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現在看來,蔣智那廝分明就是樂不思蜀嘛。
「怎麼樣,突然之間暴露在公眾的視線當中,感覺如何?」錢文華的聲音在葉雷陽耳邊響起,卻帶着一抹掩蓋不去的得意。
葉雷陽無奈的笑了起來:「老師,您想笑就笑吧。」
他明白錢文華的意思,老師煞費苦心的幫自己安排了這條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從幕後走到台前來,成為娛樂圈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這樣最起碼可能保證有些人下手的時候顧忌一下輿論的反應。
但事實上,葉雷陽不可能告訴錢文華,某些人不要臉的時候,是無視法律和道德原則的,或者說,那些人只會忠誠於金錢。
財可通神,這應該就是那些人所信奉的作用銘,也是她們唯一奮鬥的理由和原因。
當然,對於錢文華的好心,葉雷陽也是能夠理解的,要知道一個人如果不是為了你好,是不會全心全意的配合你,為你付出的。
只不過可惜的是,葉雷陽有心無力,儘管他百般不情願,卻也只能答應錢文華的話,放棄繼續追究那個造謠破壞自己和錢文華名譽的記者。
因為真正的強者,總是會原諒自己的敵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是一直強大的。
雖然這個道理其實葉雷陽並不認同,但不管怎麼說,獅子不會計較螞蟻的冒犯。
更何況,在錢文華看來,一個韓國記者而已,不值得自己的弟子去毀壞他的名譽。
但即便如此,葉雷陽也宣佈,從此以後不接受那家報社的訪問。
他都這麼說了,和他相熟的安聖基以及姜帝圭等人自然也做了同樣的聲明,一時之間,那家名為首爾體育報的報社,居然發現採訪不到明星了。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的葉雷陽,面對錢文華的話,只能露出無奈的表情來。
「你這個孩子,年紀輕輕卻像個老年人一樣,身上總是帶着暮氣。」錢文華的聲音悠悠在葉雷陽耳邊響起:「但你畢竟還是個年輕人。我老了,有些東西可以不去爭,你這個年紀,怎麼可能一直什麼都不爭呢?」
「爭或者不爭,有時候並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身邊的一切會推着你朝前走。因為你既然踏入了某個圈子,就必然要習慣這個圈子的規則。」
葉雷陽默默的聽着錢文華的話,許久之後才點點頭:「老師,我記住了。」
老人的話,凝聚着他幾十年的人生經驗,比葉雷陽上輩子默默無聞更重要的是,錢文華可謂歷經是非榮辱,成功過,也失敗過,洋洋得意的時候有之,意興闌珊的日子也有。所以,他所說的是真正的金玉良言。
錢文華笑了一下,拍了拍葉雷陽的肩膀,沒有再開口。
這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門徒,在錢文華看來,葉雷陽身上不僅有做學問的人身上那種儒家思想,同樣也有做生意的人身上的聰明勁。當年他的老師,就是一位想着實業救國的儒商,所以錢文華並不介意葉雷陽從商。
飛機慢慢的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錢文華並沒有在京城停留,而是直接轉機回了濱州,葉雷陽卻留了下來,因為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大作家,終於捨得韓國的美女們回來了?」安娜笑嘻嘻的看着葉雷陽,一臉促狹。
葉雷陽翻了一個白眼,自己在韓國出名之後,總是接到各種各樣的宴會邀請,哪怕是回華夏之前的這幾天,也有不少女演員借着吃飯的機會在自己身邊蹭來蹭去,這些東西,自然被媒體曝光了,同時也引得安娜一陣調笑。
「說說吧,《那些年》的拍攝結束了?」葉雷陽迅速進入正題,對安娜問。
安娜點點頭:「基本上已經拍攝完畢,剩下的就是一些後期製作和剪輯了。」
葉雷陽沒吭聲,他知道,如果僅僅是這些,安娜恐怕用不着把自己叫到京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