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肖福奎如今已經調入魯東省萊州市擔任副市長了,三十三歲的副廳級幹部這在萊州市歷史上還是少有的。當然不知道在萊州市,就算是在魯東也不過幾個而已。然則,肖福奎心裏面清楚的很,他跟自己那個堂弟相差的還不是一點半點的。這些年來,自己是努力進步了,但是實際上,大部分還是自己堂弟在暗中控制着的。
對於自己的堂弟暗中掌控,肖福奎不生氣是不可能的,經過一些列的證明,他想要發展還是想要藉助這些勢力的。
「三哥,多年不見你都是副廳級幹部了,估計咱們那個大院子裏面也就是你混的不錯了。」一名戴着眼睛的男子,端着酒杯朝着肖福奎贊道。
戴眼鏡的男子,曾經是肖福奎的髮小,當初肖克文在學校裏面當老師,並不受老爺子的待見,讓其住到了學校裏面的宿舍。也正是這個原因,倒是使得肖福奎認識了不少平民家的孩子,這也是他後來為何能夠懸崖勒馬的一個重要原因。
「戴明,多少年了,你那個會說話的小嘴還是沒有變化啊。在體制當中,哪有你們這些商人過得自在啊。我們這些小官每天還是要按照上面的規定上班的,一旦完不成上面制定的任務,估計要被調整崗位了。」肖福奎笑着說道。
對於肖福奎的話語,戴明可是不相信的,肖福奎是誰?那可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誰還敢欺負他。況且,他們家那位老祖宗還健在,下面人肯定不敢對肖福奎下什麼絆子的。戴明大學畢業之後,在國外混了不少年,這不在外面混不下去又轉戰到國內來了。然而,想要在國內混的好,必須要有自己的人脈關係的。
經過一番調查,戴明查到了他自己當年的髮小,竟然混到了副市長的位置,而且這個發小的家世還是那麼的牛。得到這些資料之後,戴明便慢慢的跟對方聯繫了,時間已久,二人之間的關係慢慢的也就變好了。
「好了,你們二位酸不酸啊?咱們發小這麼多年沒見面,一見面就談這些俗不俗啊。來,大家一起走一個。」洪安陽看着二人不爽的說道。
肖福奎這些發小這些年來倒是混的不錯,不說他們在社會上多牛,最起碼也佔有一系之地了。當初的髮小要不從政、要麼從軍,再者就是商人、醫生之流的。面前的洪安陽就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大夫,當然跟那些國手相比差距還是很大的。
有了洪安陽的話語,肖福奎等人便不在談生活,而是談論一些風花雪月去了。
「做男人就應該做醫神一般一樣的人物,不說各項全能了,就是泡女人,咱們這些人只能是望其項背了。」酒喝道一半的時候,一男子羨慕的說道。
「可不是嗎?那麼多漂亮的女人為啥都往醫神懷裏面鑽呢?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還能為啥,人家的那個能力強唄。」
聽到這些人越說越離譜,肖福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這些人口中的醫神不是別人,正是自家的五爺葉天雄。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踢開了,為首之人朝裏面喊道:「媽的個巴子,剛才是誰侮辱的醫神?「眾人此時喝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他們本身地位也不低,突然被一幫人這樣質問,心裏面自然是不爽了。
「是我說的,怎麼了?不服氣啊?」一男子站起來嚷嚷道。
「啪啪。」從外面闖進來的那個人二話不說,直接上來兩巴掌,而後大罵道:「媽的個比,就你這德行還敢在背後說我五哥的壞話,這兩巴掌是教訓你怎麼做人的?若是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在背後造謠言的話,小心你的舌頭。」
發小聚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肖福奎心裏面自然是窩火了,當下站起來大怒道:「夠了,你他娘的跟老子滾出去。」
外面那些人一聽火了,當下大罵道:「你小子怎麼說話的啊,趕緊給謝少道歉?」
謝維宇聽到肖福奎的話語,心裏面也有點窩火,當下轉過臉一看,發現此人竟然是肖家的三少肖福奎,當即準備打招呼呢?誰知道,自己那幫不成器的跟班竟然大罵對方,頓時間臉都白了,趕緊走到肖福奎的跟前,招呼道:「三哥,你也在這邊吃飯啊?」
「你是?」肖福奎看着來人有點熟悉的模樣,但是一時之間想不到是誰,當下開口詢問道。
「謝維宇,小思天的小舅舅,我爸叫做謝坤傑。」謝維宇趕緊解釋道。
聽到對方說出來身份之後,肖福奎想起來在哪裏見過此人了。謝老的葬禮上,他見過對方,當時對方站在榮成市市委書記謝坤傑身後的。
「哦,維宇,今天這事情是他們有錯在先,你也不能上來就打人,給我面子,跟他們道歉就算是過去了。」肖福奎淡淡的說道。
肖福奎都這樣說了,謝維宇自然是不在堅持什麼了?誰知道,那個叫做張繼桂的年輕男子卻是不願意了,非要讓對方給他下跪道歉。
下跪道歉?這下子不僅僅謝維宇惱火了,就是肖福奎也生氣了,這廝怎麼沒有眼神呢?再者對方對於自己的五弟有點誹謗,當然在酒場上完全是可以判定對方是說胡話的。
「你們誰都不要攔着我,今天這小子要是不給我跪下道歉的話,我就讓他把牢底坐穿了。」張繼桂掙開其他人的手,指着謝維宇大怒道。
「啪啪。「再次兩巴掌掌摑在張繼桂的臉上,讓其他鬱悶的是,這次動手的並不是那個叫做謝維宇的男子,而是站起來的肖福奎。
「哼,不知道羞恥,剛才的話語完全是可以當做你酒後說胡話,現在看來那番話語是你居心叵測的,着實該殺。另外我不知道你跟我五弟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醫神有何矛盾,但是你在背後誹謗他人,就是嚴重的違法。
這次的事情,我可以代替我五弟既往不咎,若是以後再敢到處在背後誹謗我五弟的話,我保證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說完之後,肖福奎率先的離開了包廂,緊接着謝維宇等人也離開了。戴明跟洪安陽有心的去追肖福奎,奈何,其步伐太快了,他們只好回來收拾接下來的殘局了。
張繼桂有點懵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當着人家的親人在背後罵人家,而且還特意誹謗別人,這不是找死嗎?
「洪安陽,肖福奎跟那個醫神什麼關係?」看到洪安陽回來了,張繼桂趕緊拉着對方的手詢問道。
「堂兄弟關係,二人的父親是一個父親的。肖福奎的父親肖教授可能不算是多出名,但是肖克軍、肖克迪、肖克武,相信大家不陌生吧,他們三人就是肖教授的大哥、三弟、四弟。你所編排的那個人就是肖克迪上將的兒子,肖福奎的堂弟」聽到張繼桂的詢問,戴明冷聲回答道。
若是張繼桂此時還不知道的話,他就可以去死了。只見到得知消息之後的張繼桂,可謂死一臉的死灰,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發泄一下自己心裏面的不滿,竟然惹來這麼大的事情。
這件事情肖福奎自然是沒有瞞葉天雄,當晚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在老太爺家裏面休息的葉天雄。誰知道,葉天雄聽完之後笑笑。
「怎麼?老五你不生氣啊?」見到葉天雄這幅摸樣,肖福奎很驚異,當下疑問道。
看了一眼肖福奎,葉天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隨後解釋道:「三哥,人家也沒有說錯啊?你五弟我確確實實很有女人緣,而且身旁的紅顏知己一個比一個漂亮,這些都是事實。再者想要造謠言抹黑我的人,可不只是他們這些情敵,還有藏在暗中的競爭對手呢?然而,結果那些消息根本發佈不出來,上面領導聽到之後也就是笑笑吧。
若是真的追究起來,恐怕倒霉的人不只是我一個吧。從建國那時候起,這種事情就不可避免的存在了。就算是美國總統、英國首相這些公眾人物不也是一樣的有着花色新聞嗎?再說了,真正因為女人倒下去的官員,多半是亂來的、對國家造成重大威脅的人員,咱這樣忠於國家的黨員,國家怎麼可能忍心處置呢?「聽到葉天雄如此的解說,肖福奎還真是無語。不過對方確實說的沒錯,像他這樣的例子可不只是他一個,只不過人家似乎只是二婚而已,哪像他這樣光明正大的帶回家中呢?
「老五,上面給你弄過去一個競爭對手,你就沒有感受到什麼壓力?」牛飲了一口,肖福奎開始進入正式的話題了。
看了對方一眼,放下手裏面的紫砂壺,葉天雄淡淡的說道:「壓力不可能是沒有的,上面的崗位也就那麼幾個,想要坐上那個位置更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也就是這個道理。想要進步的話,就必須有着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安逸的環境裏面太久了,就容易喪失了銳志。
上面空降下來一位副書記,原則是講對我的壓力還是不小的。一旦我犯了一個小錯誤的話,對方極有可能把他無限制的放大,到時候我就有可能被調離崗位了。
調離崗位倒是不怕,我還年輕還是有着東山再起的機會。然則對方不可能只把我調離崗位的,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我出體制的。
淘汰一個人,那麼對方就會減少不少壓力的。為了不被淘汰,我自然是要步步小心,以免中了對方的圈套,變成了我個人的滑鐵盧。「說到這裏,葉天雄看了一眼肖福奎,而後品了一口紫砂壺裏面的茶水。
「有競爭才有動力,老五,你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當初我對於上面把我弄到萊州市擔任一個有名無權的副市長的時候,心裏面也是非常不舒服的。位置不同了,眼光漸漸的也就變了,再加上爺爺以及大伯叔叔他們的督導,讓我的眼界不在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了。不過,就算是這樣,跟老五你比起來,差距還是有的。」肖福奎自我反省道。
「兄弟齊心合力斷金的,大哥、二哥、四哥他們身處軍中發展不錯,以後能夠給我們提供軍方的幫助,想要更進一步的我們只要步步為營,其他人也是那我們沒有辦法的。
對了,三個,皖南省徽州市缺少一名常委副市長,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過去?「皖南省,算是葉天雄起家之地,當然他也只是在橋城市幹過而已。徽州市是皖南省省委常委、合陽市市委書記郭正達發家的地方,一直以來都是被郭正達給掌控者。然則這些年來,皖南省政局跌動不安,使得郭正達漸漸的失去了對徽州市的掌控。一旦對方失去了對下屬城市的掌控,想要再進一步也是非常困難的。
這不臨近過年的時候,郭正達在電話裏面提到了徽州市常委副市長的事情,希望葉天雄能夠為他舉薦一個自己人過去擔任。那時候,肖福奎被提名他們市裏面的副書記,葉天雄也就沒有往這邊想。誰知道,後來老太爺站出來說這個提副書記走的太快了,暫時還是在副市長的位置上多干幾年吧。老太爺的話語就是家裏面的聖旨,肖福奎心裏面再怎麼不爽,也是要忍着的。
「老太爺那邊恐怕不好通過吧?」肖福奎擔心的問道。
看到肖福奎這幅模樣,葉天雄笑笑,隨後說道:「放心吧,老太爺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本人對於你平級調動非常贊同的。當然也把醜話說在前面了,去那邊可以,千萬不要自暴身份,咱們肖家的男兒靠的是實力吃飯,而不是虛名吃飯的。「老太爺同意了,肖福奎懸着的那顆心總算是沉下來了。徽州市這邊也是常委副市長,兩者並沒有什麼差距,但是肖福奎心裏清楚葉天雄讓自己過去,肯定是為了佈局中的需求。
事情說開了,接下來兄弟二人便圍着象棋一邊廝殺一邊商談政事,不知不覺,二人竟然玩到凌晨才算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