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界場境的修士苦笑道「大長老,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比說是星場境的修士出手,就是我全力出手,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將聖城夷為平地,人畜不留。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是啊!」大長老淡淡道「界場境,已經是可以凝固空間的修士了,領悟了很多的空間法法則了,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就可以撕裂空間了……這樣的人,居然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大陣里。在我的記憶力,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神場境修士出手,此事確實匪夷所思!」那界場境的長老小心的說道。
「不會有神場境的修士出手的,這一點我很清楚!」大長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們現在還沒有明白狀況,或者是壓根就不願意面對現實,面對華山神門其實已經有了崛起勢頭的現實,其實你們明明知道,但就是不肯承認。我們李家有這個實力嗎?」
下面的長老沉默不語,大長老看了他一眼,接着道「這次余宇和萃星閣的人對上了,連南宮家這樣的世家都參與進來了,還有飛鳳山莊的人,李正天居然把我們李家也拖下了水。」
他長嘆一聲道「蠢啊!這步棋,走的太糟糕了。一個小世家,那裏能與那些巨人站在一起,並肩作戰?大戰真的開始,李家說不定會頃刻間化為飛灰……如果學府出手的話。你出去吧,好好看住李正天,不能再讓他亂來了!」
那長老張張嘴,但抬頭一看,上面的大長老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默默的看着那個座位,心中不知是落寞,失望,還是灰心,或是絕望。
或者說,他有些不甘,但又不知道自己這份不甘來自何處,本來李家其實就沒什麼實力,如果沒有那個聖靈在的話,李家在聖城,就是個二流世家。可嘆的是,他們一直當自己是超級世家了。
小姐的心,丫鬟的命!這大概也是一種人間悲劇!
天光方亮,東方一絲曙光漸漸露出一絲端倪,慢慢的人間開始出現了迷濛的亮光,夜晚的陰暗一掃而光,新的一天再度降臨在了人間。
只是有很多人,再也無法見到這一輪的紅日。
四長老遁走,其他人離去,曲婉兒也趕回了家中。今晚大戰結束的相對較早,回去後,她躺在床上,靜靜的睡了一夜,美美的享受了一夜的睡眠時光。
一連好幾天,她都沒有合眼了。早上,太陽的透過窗紙光輝斜着鋪在她的床上,猶如蓋了一層淡金色的薄紗,映照在她徑直而秀氣的小臉上,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的絨毛和鼻子的翕動。
她睜開了雙眼,但卻未動,而是靜靜的看着東方,看着那片皎潔的光輝,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很清楚自己該起床了,因為此時外面肯定有人在等着她,跟她談條件,為日後的攻打萃星閣。
她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並無閒暇時光,和一個個高人唇槍舌劍,爭取最大的利益,這是事關生死的利益爭奪戰,她不敢馬虎,對方自然也不會馬虎。
來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心來的,他們有必然來的理由,而宗門這邊有必然接受他們的理由。雙方一拍即合。
時至中午,正當曲婉兒喝茶,準備接待下一個的時候,陸斌進來,低聲道「姑娘,宗門那邊又有人鬧事……幾個年青人,命場境的修為,叫嚷着要挑戰我們總們的年青一代。」
「都是什麼人?」曲婉兒放下茶碗,靜靜的說道。
「不是很出名的上古道場的一些宗門的修士,沒有超級宗門弟子出頭,不過藍鳳前輩推斷,這些人的宗門,可能是超級宗門的附庸宗門。」陸斌道。
「藍鳳前輩的意思呢?」
「前輩的意思是,不必理會他們,但……」陸斌微微頓了頓,道「他們罵的很難聽,說我們是躲在殼裏的烏龜,只知道躲在一個破陣里,不敢出來正面迎敵。我們的人,很生氣……我也很生氣!」陸斌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
曲婉兒點點頭「你倒是直接的很。藍鳳前輩的意思我看是不想得罪太多的宗門。這對我們以後不利,同時,也是現實的約束,就是想出去,我們能派出誰出去?
你嗎還是付凌華,還是那些學府的命場境弟子?他們這麼幹,明顯就是衝着擊殺我們命場境修士來的,如果真出來了,就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可是……」陸斌一聽這話便有些急了,道「可是,我們不能就這麼真的讓人家指着鼻子罵吧?姑娘,我們咽不下這口氣。這些年,我們招誰惹誰了,他們憑什麼就這麼橫衝直撞的殺到我們家門。這些天,我們,我們死了那麼多人!」
陸斌眼珠子都有些紅了,握着長刀的手,骨節發白,全身繃的緊緊的,好像是一頭即將要發威的老虎,隨時都準備發出致命一擊一般。
曲婉兒沉默了!
華山神門年青一代是否有高手?有,但不多。就那麼幾個,她都當寶貝一樣養着,不是隨便就會拿出來跟人家拼命的,到了關鍵時候,這些人每個都有自己的職責跟使命,決戰開始之時,這些人必須要守在他們的位置上,一個也不能出意外。
這些位置,交給外人她是萬萬不放心的,也不可能。只能由自己的人來操作。也就是陣眼的部分,必須要是命場境的修士,而且修為要超出同境界的修士一些才可以勝任。
「有多少人?」沉吟了片刻,曲婉兒問道。
「不多,十來個!」陸斌道。
「這還叫不多?」曲婉兒一皺眉,「我們的命場境修士都不到十個人了。怎麼打?」陸斌一陣漠然,頭,也耷拉下去了。
「別把我逼急了!」曲婉兒站起身,緩緩的從座位起來,她漠然的看着虛空的位置,一字一頓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是個大活人?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把我閉上絕路,姑娘我就給你們來個狠的。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姑娘,您的意思是?」陸斌眼一亮,道「您,您有什麼辦法嗎?」
她轉向陸斌,冷冷說道「你們都以為我只是個能推斷天機的人,但卻不知道我也是能殺人的,而且可以殺人與無形。
我一直沒有出手,所擔心的,是害怕連累了我們天機門。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便讓爹爹帶着天機門的人隱世幾百年,我便放開手腳與跟他們周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