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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余宇給雪舞以及飛雪宮的人暗中示意,遠離唐年和姜嫣然,事實上,寒獨雪等水月天幾人一開始就是這麼做的。 (
這些蟲族,雪舞或許沒見過,余宇卻是見過的。就是沙家莊他曾經碰到的那些。而沙家莊遇襲的背後,是南宮家。
剛剛,他又聽到那次事件的背後,不止是南宮家,還有唐家,姜家。此時此刻,余宇覺得自己仿佛是掉入了一個被什麼人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
究竟是誰呢?這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遇見姜家,唐年之後,他們就被人沙家莊那樣的蟲族包圍了?
余宇不由得暗中冷冷的打量起姜嫣然還有唐年。這個時候,雖然不是他思考的時候,但余宇知道,正是這種時候,他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思考。
因為,他要弄清楚,誰,是自己的朋友,誰,又是自己的敵人。他能相信誰,長劍,又該指向誰?
小白魚敏銳的發現了余宇的異樣,而大黃更是奸猾至極,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余宇這個不算是主人的「主人」的思想波動。
或許是跟隨余宇的時間太久,大黃很清楚,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於是,它也在不知不覺中,遠離了姜家,唐年。
小白魚雖然發現了,但他並沒有動。姜家的人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唐年更是苦笑一下,並未有什麼表示。
在場的修士,但凡能進入到七殺殿,自然不會因為眼前這種局面而慌神,更不會膽怯,但面對如此多的敵人,心生憂慮就是在所難免的了。
既然被人提了名,余宇,唐年,聖女,三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同時走在了一個水平線上,面對着對面的幾個人。
不知寒獨雪是有意,還是無意,余宇本不是中間的那一個,但出來的時候,寒獨雪走偏了,將余宇放在了中間的位置上。她,和唐年,一左一右,分列余宇的兩邊。
對話,自然也要由他,來和那些人展開了。決策權,等於是落在了余宇的手裏。
為首女子的話,余宇並未回應,對面三人,他們也是三個。小白魚等人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可以隨時突圍,或是發起攻擊。
余宇並未像往常一樣,拿出自己的長槍,或是逐雷,站定了之後,他空着手,默默的看着對方,對面女修笑眯眯的看着余宇「余宇,鳳麟閣老八,人稱余先生,本屆丹王大會成功煉製出丹王的年青煉丹宗師。
殺人無數,心狠手辣,天場源,場武雙修,修煉的功法很特殊,精通最少三門神通術,有劍膽在身,我沒說錯吧?」
余宇點點頭「這些東西,修士界已經傳爛了。說點讓我驚訝的東西!」
「有意思!」紫衣女修看着余宇「說實話,自從余先生戰敗並擊殺那個叫什麼赤龍的邪修之後,我們就開始注意你了。
現在看,我們當時決定注意你的看法,是無比英明的。你很讓人吃驚,跟比自己境界高的神體,打成平手,余先生,你有什麼想說的呢?老實說,這世上,很少有誰,能有餘先生這樣的實力。」
余宇靜靜的聽着對方的話,默默的看着她,紫衣女修說完,他才緩緩說道「我很佩服神體的本事跟天賦。以至於後來挺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跟神體為敵,是一件很愚蠢的決定。
但現在見到你們,我突然發現,自己這個看法,似乎應該有所保留。你們的突然出現,還是在這樣一個類似秘境的地方,其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行動,大概不是做了一年兩年了吧?」
「聰明!」紫衣女修眯起眼,打量了一番對面的一行修士,聳了聳肩道「其實這個過程很複雜,但我想說的不是複雜,而是煩人。
我曾經一度想過做那麼多讓人厭煩透頂的工作,到底值不值,在進入到這裏,我親手擊殺了一些傑出的年青修士後,我知道了,我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女孩子認真的看着余宇,說道「余先生,你知道嗎,我沒進來之前,一直想着,如果要將你困殺,那該是一件多麼讓人激動的事情啊?想想都讓人激動,你說是不是?」
余宇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基本上,我同意你這個看法,或許,我是不是該為你的這種心情感到自傲。畢竟,你那麼看得起我!」
「余先生,你不用客氣,我其實還是很溫柔的。」紫衣女孩子嘿嘿一笑,看了看他身邊不遠處的寒獨雪道「最少,我跟余先生身邊這位冷麵美人的玄女之體的聖女不一樣,她整天板着個臉,讓人很不舒服,你說是不是?」
寒獨雪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一言不發。
「嗯!」余宇笑了,很認真的笑了,說道「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看法是一致的。不容易啊!」
寒獨雪漠然的看了一眼余宇,唐年偷偷瞟了一眼寒獨雪,嘿嘿一笑,紫衣女孩子接着道「有神體,有聖女,有天場源,哦,我忘了,還有姜家的那個跟神體差不多讓人頭疼的姜大小姐。真是讓人興奮!」
「你認為你這點力量,能困住我們,甚至能殺了我們這些人?」余宇笑笑,看着對方道「或者說,我換個你更容易理解的說法,我們本身的實力不去講它。
你有沒有想過,就我們三個的背景,哪一個進來之前,沒有背後高人給的寶物?你認為你能得逞?你認為神體是可以隨便擊殺的還是認為天場源,聖女,是能隨意擊殺的?」
余宇搖搖頭「如果你只有眼前這點本錢,我覺得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余先生你多慮了!」紫衣女孩子微微一笑「待會兒,自然有好東西招待各位。你防線,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着,那紫衣女修緩緩往邊上走了幾步,後面,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一步一頓,無聲無息的往余宇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那女人一身白衣,頭髮披散在背後,胸前也有一些散發,面色呆滯,目向前方,雙眼空洞無神,行動顯得非常僵硬。
看她走路的樣子,好似一塊紙片,在地上飄來飄去,一絲重量的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