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些得病的人是不是去偷祭品了」葉皓軒問道。
「對,除了阿寶不懂事,跑去玩之外,那兩個大人,一個是光棍,一個是好吃懶做的人,家裏有時候都揭不開鍋,所以他們就去偷祭品,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村長低聲說。
葉皓軒心中一凜,看來這裏果真有其他的問題,他思索了一下道:「那你們有人見過山神嗎」
「這個倒是沒有,但是幾十年前,就是剛剛解放的時候,有人在山裏見到一些山峭,就是長得跟人一樣,聽說這是山神的僕人,山神的真容,倒是沒有人真的見到過。」
葉皓軒點點頭,村長說的話,大多數都是村子裏以訛傳訛得來的,即使在問的話也問不出來什麼所以然來,所以葉皓軒打算就此打住。
過不多時,幾個人來到了山口處,由於西山平時人跡較少基本上沒有人來到過這裏,所以路上的荊棘比較多,而且山上的野草等東西把那條並不寬闊的小道給埋的嚴嚴實實的。
整個就是一個荒山,村長把兩個人送到了山邊,在也不肯向裏面多走一步了,他在三跟葉皓軒兩人交待不要亂逛,以防觸怒了山神,這才有些憂心忡忡的離開。
葉皓軒和江麗麗這才一起向山上走去,葉皓軒手裏拿着一把鐮刀,不時的在前面砍斷樹枝等東西開路,江麗麗則是提着一個金屬盒子,看到有可疑的東西,就上前用鑷子取樣。
葉皓軒除了自己的行醫箱之外,另外還拿着一把土製的獵槍,因為山里可能會有些大型動物,拿把獵槍壯膽防身,葉皓軒可不想在遇到一頭野豬,沒有武器,只好近身肉博。
山路難走,當兩人來到半山腰,那所謂的山神廟的時候,已經花費了一個多小時,葉皓軒的身體素質不錯,所以這一路走來也不感覺有什麼,但是江麗麗吃不消了,她嬌喘連連,幾乎連腳步都不想挪一下了。
葉皓軒接過她手裏的金屬箱子,然後笑道:「江姐,時間還早,在這裏休息休息吧。」
江麗麗點點頭,她一屁股坐在一邊的一塊石頭上,不住的喘息,葉皓軒遞上了水杯,江麗麗道了聲謝,然後擰開保溫杯喝了點水,這才感覺精神好了一點。
江麗麗也是渴壞了,大半杯水被她一口氣灌了進去,她放下水杯之後,這才想起來這杯子是葉皓軒的,她上山的時候貌似沒帶杯子。
她的臉微微的一紅,然後遞上杯子道:「不好意思啊小葉,我沒帶水杯,你也喝點吧。」
「不用,我不渴。」葉皓軒微微一笑,接過了水杯,放到了行醫箱裏面。
葉皓軒打開金屬盒子,只見裏面一部分試管里泡着一些不知名的小昆蟲,這都是江麗麗這一路走來提取的樣本,葉皓軒蓋上盒子道:「江姐,這些東西都有可能傳播病毒嗎」
江麗麗點點頭道:「是的,事實上,世界上大多數的昆蟲都會傳播病毒,尤其是這一次的情況,這些昆蟲身上攜帶的病毒,傳播到了靈長之物,例如猴子一類的東西身上,然後在傳染給人,所以要想找源頭,還是要從這些小蟲子身上找起。」
葉皓軒微微一嘆,這一次的任務可不輕鬆啊,山上的昆蟲可不在少數,這要逐一排查,天知道要排查到什麼時候,他現在所擔心的是,他能不能在陳若溪大訂日子之前趕回去。
由於時間緊迫,他走的時候也沒能給陳若溪道個別,安慰安慰她,現在估計陳若溪要恨死自己了,他下意識的摸出手機,可是在這種深山老林里,根本沒有一點信號。
葉皓軒無奈的把手機放在口袋裏,不管找不找得到源頭,但是他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耽擱的,半個月後,他務必要趕回京城,把京城的那一攤子事情給處理完了在說。
就在這個時候,葉皓軒神色一緊,他向江麗麗招手道:「江姐,你慢慢的站起來,過來。」
「怎麼了」江麗麗微微的一怔,但是看葉皓軒緊張的神色,她知道情形不妙,就要向後看去。
「不要向後看,沒事,你慢慢走過來就是了。」葉皓軒緊緊的盯着江麗麗的身後,示意她不要驚慌。
葉皓軒越是這樣,江麗麗越是心裏沒譜,她有些驚異的站起來,就向葉皓軒走來,她的雙腿都有些忍不住打顫。
就在這個時候,葉皓軒突然快走幾步,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懷裏,然後右手屈指一彈,噗噗數聲破空之聲響過,數根細細的毫針脫手而出。
啊
江麗麗滿臉通紅,由於葉皓軒用力過猛,她幾乎整個人撲到葉皓軒的懷裏,由於現在天氣比較熱,所以兩人穿的比較單薄,緊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尤其是葉皓軒,只覺得胸口一陣特別的感覺,讓他不自由主的打了一個顫,這女人的身材太有料了。
「到,到底怎麼了」江麗麗的臉紅的象是熟透的蘋果一樣,加上她成熟的風韻,讓人幾乎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那裏有蛇。」葉皓軒這才說出了原委。
「啊有蛇」江麗麗一聲尖叫,撲到葉皓軒的後面,緊緊的摟着葉皓軒的腰,驚恐的向前看去。
果真,只見在她剛剛坐的地方,有一條黑色的蛇被葉皓軒的毫針釘到一根樹幹上,這蛇頭生肉冠,蛇信鮮紅,混身漆黑如墨,身為生物學家的江麗麗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一條五步蛇。
這種蛇的毒性極其強烈,如果被咬到,如果在五分鐘之內不注射血清的話,基本上是一個死。
想想自己剛才的身後竟然盤踞着一條五步蛇,江麗麗就感覺到眼前一陣暈眩,如果不是葉皓軒及時發現,恐怕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感覺到她火熱的嬌軀不住的顫抖,葉皓軒微微苦笑:「江姐,沒事了,我已經把它給釘在地下了。」
江麗再讓這才驚魂始定的回過身,果然,那條蛇在不停的扭曲着,在它的背上釘着數針銀光閃閃的毫針。
江麗麗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正在緊緊的抱着葉皓軒,她的臉不自由主的一紅,連忙鬆開道:「對不起,我有點害怕。」
「江姐,你是生物學家啊,不至於怕這東西吧。」葉皓軒苦笑道。
「就算是生物學家,我也是個女人啊,女人天生是怕這些東西的。」江麗麗紅着臉說。
葉皓軒無奈的搖搖頭,他走上前去,取出魚腸,手起劍落,把這東西的腦袋給削了下來。
這蛇的生命倒也頑強,腦袋雖然被削下來了,但它的軀體還是不停的扭動着,足足過了五分鐘才算是不動了。
葉皓軒從金屬箱子裏取出一條試管,捏起五步蛇的腦袋,從它尖利的牙齒上把它的毒腺取了出來,然後又放進去幾根銀針淬毒。
「你這是幹什麼」江麗麗好奇的問。
「我有種直覺,總感覺這山裏有些詭異,五步蛇的毒可以說能秒殺一切靈長生物,用這個防身的話,要比獵槍好用的多。」葉皓軒笑着解釋道。
剛剛見識了葉皓軒的飛針絕技,江麗麗對他這話深信不疑,畢竟那幾根毫針還在樹幹里插着,難以置信,這紅如牛毛,軟若髮絲的毫針,竟然能刺入樹幹里,正常人真的做不到這些。
在原地休息了一陣,兩個人又向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一個石頭砌成的小廟出現在兩人的視線里,這想來就是樹民們所說的山神廟吧。
只是這廟搭的極其簡陋,廟體是一些山石堆成,屋頂是些稻草等東西搭成的,嚴格來說就是一個石頭堆成的草棚子。
兩個人信步走去,只見在廟的正門口有一個大磨盤,上面還有着某種動物的殘肢,江麗麗走上前去,細細的看着那動物的殘肢,從骨頭和體型依稀可以分辨出來這是一頭山羊。
「這是一頭羊,是祭品嗎」江麗麗有些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祭品,這裏的人每年都要在這個時候祭拜山神,我們進山前一段時間,他們剛剛拜祭過。」葉皓軒點點頭答道。
葉皓軒細細的在四處看一下,只見這裏還有些殘留的肉屑,他有些疑惑的說:「看起來這頭羊是經過某種動物撕食的。」
江麗麗拿出鑷子,夾起一點殘餘的肉屑,由於時間太久了,這些肉屑已經被風乾了,她又細細的在四處看了一下,只見在地上,有種不知名動物的腳印依稀可見。
「這裏有腳印,象是有人來過。」江麗現有些疑惑的說,她說着拿出一把尺子,量了量地上殘餘的腳印,然後根據形狀,在地上劃出腳印的大致形狀以及大小。
「那兩名感染的村民來過這裏,村民們祭拜完以後,祭品是要留在這裏的,那兩個人是來偷祭品的,不過這頭羊只剩一半,另外一半好象是被某種動物撕扯過。」葉皓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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