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把曹鑠的命令轉達給蔡稷。
蔡稷招呼侍女和僕從去了,彩兒則來到了唐姬的房間。
「公子,蔡校尉已經去了。」彩兒欠身對曹鑠說道。
「你在這裏照應着太后。」曹鑠說道:「這幾天可把你給累的不輕。」
「還是子熔知道疼人。」才分娩過的唐姬臉色煞白,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打趣彩兒道:「今晚上你好好伺候子熔,也給自己留個後人。」
當着唐姬的面,彩兒也不敢和曹鑠逗趣,低着頭沒有應聲。
「說我知道心疼人,我覺着還是太后憐惜彩兒。」曹鑠笑道:「要是她真的懷了身孕,我又怎麼可能不給她個名分。即使是外室,起碼也得讓她過的舒心些。」
「子熔這話說的。」唐姬撇了下嘴,酸溜溜的說道:「好似她在我這裏受了好大委屈一樣。」
曹鑠嘿嘿一笑,隨後對唐姬說道:「蔡稷稍後就會帶人過來,我先去呂萌那邊,委屈太后了。」
「還不都是為了我,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唐姬甜甜一笑,對曹鑠說道:「子熔去吧,放心,我不會總是使喚彩兒。這幾天她有多辛苦,我也是知道。」
「太后溫柔體恤,我早就清楚。」曹鑠說道:「那我先去了。」
他又對彩兒說道:「幾個穩婆都留在這裏,從今天起,不許她們外出半步,更不許他們與任何人接觸。好好照應她們,至於她們的家人,我會派人照顧。」
「公子……」彩兒輕聲說道:「她們知道的太多……」
「你的意思是把他們殺了?」曹鑠問道。
彩兒點了點頭。
「以後太后再懷上身孕怎麼辦?」曹鑠說道:「像我這麼強壯的男人,讓女人懷上孩子實在是太容易了。每次回來,都能有幾位夫人挺起肚子……」
「信口胡說!」唐姬翻了他個白眼:「把自己說的像是種豬一樣。」
「我還真覺得自己就是種豬。」曹鑠賤兮兮的衝着唐姬眨巴了兩下眼睛。
先是沒明白過來的唐姬撇嘴說道:「哪有人說自己是種豬的……」
話說到這裏,她陡然反應過來。
曹鑠要是種豬,為他生了孩子的自己可不就是頭小母豬?
「好你個曹子熔,也忒無禮!」唐姬笑罵着對彩兒說道:「彩兒,給我把他的嘴掌爛。」
「太后饒命。」彩兒也笑着說道:「掌公子的嘴,我可不敢。」
「好了,不鬧了。」曹鑠說道:「過會蔡稷他們就要來了,我得先去呂萌那邊等着。」
「去吧!」才生了孩子,唐姬臉上帶着幸福的甜美笑容,對曹鑠說道:「呂夫人為了幫我,也受了不少委屈,你可得代我好好謝她。」
「她也是我的夫人,我當然會疼她。」曹鑠站了起來,對唐姬說道:「太后想吃點什麼只管告訴彩兒,彩兒也不用親自去準備,讓侍女們去做就好。」
曹鑠離開房間,唐姬對彩兒說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為了太后,我不怕辛苦。」彩兒問道:「太后想吃點什麼?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
「你還是先把幾個穩婆給安頓下來,子熔說的是,不能因為她們知道了內情就把她們殺死,總不能以後我每次生孩子都要殺人。」唐姬說道:「把她們留在這裏,既不用殺人,也方便了以後。」
「太后說的是。」彩兒應了:「我這就去安頓她們。」
「今晚沐浴乾淨。」彩兒要退下的時候,唐姬又說道:「你晚上獨自伺候子熔,雖然會累的第二天起不了身,卻可能懷上身孕。只要你為他生下孩子,以後也就不用再伺候我了。」
「我願留在太后身邊伺候一輩子。」彩兒聽了唐姬所說,連忙跪下:「請太后不要趕我走……」
「你這丫頭還真是。」唐姬說道:「榮華富貴你不享,卻偏偏要做伺候人的事……」
彩兒低着頭沒有吭聲。
「女人活一輩子,最要緊的是看嫁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唐姬說道:「你也是官宦家出身,只因先前亂世,如今沒了娘家。假如你出身卑微,我還真不肯讓子熔收了你。你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脾性我也清楚,陪在子熔身邊,對他也能有個照應。至於我這裏,子熔會安排別人過來。」
「太后……」彩兒眼圈泛紅,仰臉看着唐姬。
「什麼都不要說了。」唐姬說道:「我心意已決,能看你有個好的歸宿,我也是心滿意足。」
唐姬話說的決絕,彩兒低下頭沒再多說。
「先去安排幾個穩婆吧。」唐姬說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
才生過孩子,唐姬體力消耗很多。
生孩子時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可隱痛卻依舊存在。
安穩的睡上一覺,疼痛肯定會緩解很多。
彩兒也不多說,應了一聲,起身退下。
唐姬則閉上眼睛,像是很快睡着了一樣。
離開房間,彩兒看見蔡稷帶着一群僕從和侍女走了進來。
「彩兒姑娘。」向彩兒行了一禮,蔡稷問道:「公子在不在……」
「這裏是太后的房間,公子怎麼可能會在?」彩兒打斷了他,向不遠處的另一間房指了指:「公子在呂夫人的房間。」
「多謝姑娘指引。」蔡稷謝了一聲。
他正要離開,彩兒說道:「蔡校尉等一下。」
「姑娘還有吩咐?」蔡稷問道。
「給我留兩個僕從和侍女。」彩兒說道:「呂夫人那邊需要人,太后這裏人手也是不夠。」
蔡稷向身後跟着的侍女和僕從說道:「留下幾個人,聽候彩兒姑娘調配。」
他再次向彩兒拱了拱手,帶着其他人往呂萌住的房間走去。
目送蔡稷離開,彩兒向留下的兩個侍女吩咐道:「你倆就在這裏守着,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進入房間半步。」
兩個侍女應聲站到房門兩側。
彩兒又對兩個僕從說道:「你倆跟我過來。」
帶着兩個僕從,彩兒走向站在稍遠處看起來還十分慌亂的穩婆。
「太后有旨,你們幾個從今往後就留在這裏。」到了穩婆面前,彩兒說道:「你們的家人公子會給予照顧,讓他們過的比以前好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