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跑了卞曦,曹鑠在兩個衛士的護送下回到住處。
聽說他回來,蔡稷連忙迎到門口。
「公子怎么喝成這樣?」上前攙住曹鑠,蔡稷向兩個衛士問道。
「可能是公子酒量不行。」一個衛士說道:「也沒見他喝多少,就醉成了這樣。」
「讓你倆照料公子,照料的倒好!」瞪了他們一眼,蔡稷說道:「知道他酒量不行,還讓他喝這麼多?」
兩個衛士都沒敢吭聲,陪着蔡稷把曹鑠架進小院。
曹鑠確實喝了不少酒,他頭昏沉沉的,意識也迷離了。
來到這個時代之前,他的酒量並不差。
可他忘了一件事,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屬於他。
病了這麼多年,穿越前的曹鑠哪會喝過酒?
一時嘴饞多喝了點,沒想到竟醉成這個樣子。
蔡稷架着曹鑠回到房間。
醉到快不省人事,曹鑠還不忘說了句:「我給你還有魏圖他們幾個,每人弄了個婆娘!」
「公子的本事我是知道。」只當他是喝醉了,蔡稷說道:「先躺下睡覺,我這就去弄點醒酒的東西。」
「醋!有醋就來點。」曹鑠大着舌頭說道:「那玩意能解酒……」
「我等下就去弄。」扶着曹鑠在屋裏躺下,蔡稷給他蓋好被子離開房間。
剛出門,張春華迎了上來。
「聽說你家公子喝醉了?」張春華問道:「沒什麼吧?」
「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蔡稷說道:「我這就去給他弄些醒酒的東西。」
「找醫官要些魚腥草。」張春華說道:「煎煮成汁餵他喝下。」
「魚腥草!」蔡稷皺着眉頭說道:「那玩意煮成汁可難喝了。」
「要不你問問有沒有葛花。」張春華又說道:「煮成汁,解酒也是非常好的。」
「我還是聽公子的,給他弄些醋回來。」蔡稷說道。
「你是信不過我?」他正打算告退離開,張春華冷着小臉說道:「醋解酒並沒有魚腥草和葛花效果快。你要是不信,只管用醋灌你家公子。」
蔡稷有些猶豫。
「還愣着做什麼?」張春華催道:「快去找葛花。」
「我這就去!」不知為什麼,蔡稷竟然沒能拒絕,還真的應了。
沒用多長時間,他攥着個小布包跑了回來。
張春華還在曹鑠的門外等着。
「張小姐!」雙手捧着布包遞給張春華,蔡稷說道:「我問了醫官,葛花還真有解酒的功效。」
「取陶罐和爐子來。」懶得和他多說,張春華拿着葛花進了房間。
房間裏瀰漫着濃烈的酒味。
聞見味道,她就知道曹鑠喝了不少。
等蔡稷取了爐子和陶罐,張春華說道:「你家公子不能喝酒,做隨從的也不勸着些。」
「小姐教訓的是,以後我陪着公子,決不讓他多喝。」蔡稷不住口的應着。
張春華親自為曹鑠煎了藥,一口一口的餵他喝着。
雖然醉了,曹鑠倒也配合,很快把葛花湯喝的精光。
「讓他睡一覺,不到半夜應該就醒酒了。」看着沉睡的曹鑠,張春華說道。
「多謝小姐!」蔡稷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
「有什麼好謝的,總不能看着他醉死。」張春華說道:「多照看着些,別回頭吐了都沒人知道。」
「小姐放心!」蔡稷把她送出了門。
醉酒的人睡覺特別的沉。
曹鑠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公子,你醒了!」守了整夜,見曹鑠醒了,蔡稷連忙走了過來。
「我昨天怎麼回來的?」揉了揉脹痛的腦袋,曹鑠問道。
「公子自己走回來的。」蔡稷說道:「我知道公子海量,也知道公子豪氣,只是以後喝酒還是不要太多……」
「什麼海量?少跟我扯淡。」曹鑠說道:「想說我酒量不行就直接點,拐彎抹角的,費勁不費?」
「這麼說話還不都是公子教的?」蔡稷腆着臉說道。
曹鑠一陣無語。
蔡稷馬屁拍的好,還真是他的功勞。
突然不讓人家拍,也不合適……
「我昨天有沒有出醜?」曹鑠問道。
「公子回來就睡了,出沒出醜我是不知道。可我卻知道是張小姐親手為公子煎煮的醒酒湯,也是她餵公子吃的。」
「真的假的?」曹鑠說道:「她怎麼突然轉性了?記得她應該挺討厭我的!」
「公子說笑呢。」蔡稷說道:「知道公子醉酒,張小姐別提多擔心了。」
「她給我煎藥,你居然真敢讓她做。」曹鑠說道:「你就不怕她把本公子毒死?」
「我覺得張小姐不是那種人。」蔡稷說道:「公子說要醋,我正打算去取,張小姐說應該找醫官要些葛花煎水。幸虧有她提醒,否則還不知道公子醉到什麼時候!」
「這麼說我還得去謝謝她。」曹鑠說道。
「人是公子搶回來的,總不能丟在這裏不管。」蔡稷說道:「公子去謝謝人家也是應該。」
「我只是讓你送她回來,才過一天,你就從我這邊叛逃到她那邊去了?」曹鑠瞪了蔡稷一眼。
「公子又冤枉我!」蔡稷苦着臉說道:「我哪敢叛逃到張小姐那邊,還不是人家幫了公子。何況早晚有一天她會成為公子的夫人。我一個小親隨,再怎麼也不敢得罪將來的夫人!」
「別的本事不見漲,伶牙俐齒的能耐是越來越強。」曹鑠說道:「幫我打點水,我要洗漱。」
蔡稷答應了,正打算出門,一個衛士撞了進來。
衛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公子,不好了!」
撞進來的正是頭天陪曹鑠去于禁家的衛士之一。
曹鑠問道:「什麼不好了?難道在許都還能出什麼大事?」
「公子被告到夫人那去了。」衛士說道:「昨天回來的路上公子調戲卞小姐,不知怎麼的被夫人知道。她已經派人過來請公子……」
曹鑠滿頭黑線,向蔡稷問道:「你不是說我昨天沒丟醜?」
「我真不知道!」蔡稷滿臉無辜的說道:「公子回來就睡覺,他們也沒說路上遇見什麼。更沒說公子居然連卞小姐都敢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