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騎士這時候來幹什麼?
想起自己跟紅騎士的關係,雷文一陣頭痛。
嚴格意義上,除去那個不知算什麼鬼的兩個吻之外,應該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
那天,紅騎士揪走了坦帕斯,回頭也就是紅騎士派了個逗逼馬頭化身來說會履行承諾,作為從神為雷文效勞。
可就說了那麼兩句,紅騎士就跑了。
今天又來搞什麼鬼?
不過還是要見的。如果是那些前來投靠的刺客組織什麼的,雷文就打發他們去噩夢妖姬芙蘭朵那裏了。作為自己的核心手下神祗,紅騎士的情緒是需要優先照顧的。
雷文披上一件睡袍,就這樣走出臥室。
臥室門外的通道口,傑西卡右手撫左肩,單膝跪下:「啊。忘記了說了,恭喜雲菲爾德主人即將封神。」在卡琳晉升為大祭司之後,暫時沒有前線壓力的傑西卡則調回來當近侍了。
有趣的是,為了突出自己的侍女身份,傑西卡特地挑了一套fèng舞戰姬的金色衣服。
上身那件金色s字形露肩無袖緊身衣穿在傑西卡身上,簡直是引人犯罪。遠看跟卡琳穿的那件一樣,實則傑西卡偷偷自行改良了。
上衣被撐得脹鼓鼓的就不用說了,胸前被她開了個心形,露出深邃的溝壑。
原本左右腰部都大面積使用雪紡紗,為的是凸顯少女的腰線,傑西卡去掉了白紗,直接展現自己柔韌的腰肢。
下身那條左高右低的別致斜裙,原本配搭的是象牙色齊膝緊身褲。被傑西卡偷偷換成了半透明的黑色長筒襪,在單膝下跪的時候,左腿全露出來了。惹火無比。
原本這套服裝是為了突出少女的美妙曲線。
結果被一身端莊成熟的氣質傑西卡這樣穿法就成了情趣服了。
算起來,從雷文那次征服她之後,雷文一直就東奔西跑。也沒機會碰她。
身為雷文的所有物,傑西卡不敢造次。只能戰戰兢兢地守着本職工作。想必她內心也是忐忑不安的,不知自己是否還會受到寵愛。
此刻,吸血鬼御姐不敢抬頭看雷文,可是她白裏透紅的粉嫩頸項以及短促的呼吸出賣了她心中所想。
雷文笑了笑,也不戳穿她,貌似隨口地回了一聲:「嗯。」
說罷雷文頭也不回地走向外室。
低着頭,感受着雷文遠去的身影,傑西卡心底那種落寞頓時漫無止境地在胸膛里蔓延。嘴巴里有着苦澀。
腦海里不禁亂想起諸如:雷文是否對我失去了興趣什麼的。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哭。
可是,就在雷文即將步出走廊的那瞬間,遠遠拋下一句。
「洗乾淨點。」
傑西卡原本失落的心立時被另一種激昂的情緒充滿了。這是一種不小心踩入地獄,又重新被一把拽上天堂的感覺。
趕緊低下頭,不想讓雷文看到自己過分激動的燦爛笑容,一張嫵媚的臉幾乎埋進自己的豐滿當中。
「是。」那是如同蚊子低飛般渺小的回答聲。
對於全身心征服吸血鬼御姐,雷文是有點小得意的。
說真的,如果不干點豐功偉績,不開個後宮。真對不起堂堂穿越者這個名號了。不知不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然後去衣帽間換上正服,當雷文在客廳看到臉頰有點緋紅的紅騎士和旁邊站着的坦帕斯後。雷文心裏咯噔一聲莫非麻煩大了?
世事總是出乎意料的。
坦帕斯先開口了,這個粗獷的傢伙摸摸自己沒帶頭盔的大腦袋,撥了撥頭上的亂發,聲音轟隆隆的:「雷文有兩件事我要說在前頭:一是,假如到了你所說的破滅之年,多元宇宙還不開始毀滅,無論希娜如何保你,我都要追殺你到世界的盡頭。畢竟希娜為你放棄太多了。」
「雖然我也希望世界不要毀滅,但越來越多的事實會證明我的預言。」
坦帕斯點點頭。豎起第二個根手指頭:「第二是。你膽敢對希娜始亂終棄的話,我也要殺……唔唔唔」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就在雷文眼前。大名鼎鼎的戰鬥之神就這麼被自家女兒一樣的紅騎士一套組合拳打翻,拖走。棄屍荒野……
在隔壁房間,將鬼哭狼嚎的坦帕斯趕回神國。片刻之後,紅騎士回來了。
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深呼吸一口氣,脫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那張精緻中帶着英氣的臉,還有一頭梳理得很好的栗色齊耳短髮。
淺棕色的眼眸閃爍了幾下,才鼓起勇氣對視雷文。
「雷文,我……其實……我們不必介意虛空監牢的那兩個吻的。天啊我說了什麼我很介意非常介意的」紅騎士的大腦完全當機了,嘴巴仿佛不是她自己似的,徑自在說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話。
看着紅騎士的眼眸里滿是焦急,雷文只想笑:「呃?我還以為我以半神之軀,冒死潛入海姆的神國英雄救美,紅騎士你不以身相許也至少對我大有好感。」
紅騎士不自覺地叉起腰來:「哼哼別得意了就算你封神了依然是個17歲的半大孩子。姐我可是一千多歲了……救命啊只要當了不朽者,歲月根本不是問題。我在說什麼啊嗚嗚,不行,好想死了算。」
「哦,我封神了也不行?」
紅騎士內心簡直快急瘋了,嘴巴和舌頭卻不聽指揮,更是偏過頭:「你把神後之位給我還可以考慮下。不,萊拉姐,我沒想搶你位置的意思。」
「喲,紅騎士,有些話不能亂說的。」雷文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步一步逼近紅騎士。
看到雷文那張熟悉的俊臉有點生氣的樣子。紅騎士也慌了,不自覺地後退着,不知不覺已經抵到了身後的牆壁。
「我。我,我只是……」
雷文什麼都沒說。一個標準的壁咚,將一隻手掌按在紅騎士左耳邊的牆壁上,兩人的臉幾乎是貼面的距離。
紅騎士不禁更慌了,完全不敢正視雷文,別過頭,露出粉白的頸項。
「希娜,我可以叫你希娜吧。」
「嗯……」
「希娜,你很清楚我跟萊拉的關係。那是經歷過生死患難培養出來的感情。還有卡琳,她在我剛出生就是我的守護者,命中注定的愛人。如果說,接受你感情的代價是我放棄與萊拉還有卡琳的感情,那麼請恕我拒絕。」雷文說得很堅定,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我……」紅騎士整個腦子亂掉了,都快急哭了。
「這又不是,那又不是。那麼,你問自己的心吧。你希望跟我保持一種簡單的主從關係麼?」
「我……不不願意」明明很想說出口。心底的彆扭讓紅騎士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你這傢伙,當初看你很爽朗英武果斷的樣子,估計信徒都被你誤導了吧?沒想到堂堂謀略女神是個性格這麼彆扭。這麼不願意面對自己內心的傢伙。真是神不可貌相啊。」
驟然被說中死穴的紅騎士,如同心窩被無數根利箭插中,全身就是一僵,完全傻了。
雷文趁熱打鐵,一手摟住紅騎士的後腰盔甲。
「好冰冷。你就不能脫掉盔甲麼?盔甲凍得我手都麻了。」
這句話其實就是放屁,半神之軀會怕這麼點低溫就有鬼了。
紅騎士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雷文的,居然傻乎乎地取消了自己的盔甲,空氣與肌膚的直接接觸讓她就是一哆嗦,本能地想蜷縮起身體。
雷文怎可能給她這個機會。一把就抱緊了她,兩人的胸僅僅地貼在一塊。紅騎士能清晰感覺到雷文胸膛傳來的有節奏強有力的心跳聲。
感受着胸前傳來的驚人彈性。雷文的笑容平和中帶着絲絲邪氣:「那,接下來。我要吻你了。如果你拒絕,那麼我以後跟你就永遠只是朋友。」
這是極為霸氣的宣言。
如果這是在雷文救紅騎士之前,估計九成幾率紅騎士會嚇得落荒而逃。
此時此刻,看着雷文那張熟悉的俊俏臉龐越來越近,紅騎士完全懵了,打心底她非常非常想逃,可是內心那股對雷文的渴望不知為何濃烈得竟然奇蹟般戰勝了她內心的恐懼。
明明已經全身在顫抖,明明手指頭都緊張得掐到自己的手心裏,明明下一瞬自己就好似會拔腿逃跑,
不知是否那句「永遠只是朋友」徹底嚇住了她。
反正希娜愣是堅持住了。
用極大的勇氣堅持到四唇相接那一刻。
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熟悉的味道,心裏的感受卻完全不同。
周遭沒有黑暗,沒有讓她恐懼的孤獨,那種熟悉的氣息讓她十分安心。
茫然地想起了跟雷文認識後自己開心的每一天,一起毫無顧忌地閒聊,一起對付邪惡的神祗,一起……
不知何時,一滴清淚從紅騎士右眼眶邊緣上滑落。
啊我終於走出了這一步。
仿佛是自嘆,又像是自嘲。
總之,那個緊繃到極點的身體突然放鬆了。放鬆得幾乎站都站不住,整個身子靠到雷文身上。
良久,唇分。
兩人望向彼此的目光都不同了。
「混蛋小子,這是你逼我的。」
雷文眼帶笑意:「那是不是只要我強逼你,你都從了?」
「混賬」紅騎士羞不可耐,這次真的是大叫着落荒而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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