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書房門外,她聽見了霍廷曜和羅奇的對話。
「你是說,那些前後鬧事的,是薛廣謙派的人?」
電話里,免提音量雖然不高,但在寂靜的夜仍格外清晰。
「是,我查過了,為首的幾個,曾經犯過事還被拘留過,確有幾名家屬,為數並不多。」
「他們有沒有交待薛市長為什麼要這麼做?」霍廷曜問。
「據他們說,是為了逼方可唯母女離開雁棲市,特別最近方可唯再三上訪,他們被通知哪怕採用非常手段,一定要將她嚇退。」
「不過這些人沒說出是哪位高官,我派人跟蹤了為首出謀劃策的,才查出點眉目。」
﹍﹍﹍﹍
面前的中年男人,笑意溫和敦厚,一派純良。
追悼會那天,那出砸場的鬧劇就是他安排的,當時他還假惺惺地勸退那些鬧事的,令她們母女充滿了感激。
「小唯啊,你不明白我的苦心,」薛廣謙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敬亭走了,被人質垢譴責,留下你們孤兒寡母,何以承受?我讓你們遠離這些是非,也是為你們考慮。」
「你的這番苦心,完全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趕人?」她捏緊拳頭,「還是說,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爸爸走了,你升任市長無可厚非,和我們劃清關係,也屬正常。可為什麼我爸爸死了也不讓他好好安息?」
薛廣謙乾咳兩聲,「小唯,你到底是個小孩子,官場的彎彎繞繞你不懂,有的事我也不便明說。你只要記住,薛叔叔不會害你。」
他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推至她面前,「這個你拿去,和你媽媽在雲安縣好好生活,如果想出國深造,我也可以資助。帛安心性不定,和你姐姐如膠似漆,又回過頭來追你,離開帛安,對你們倆都好。」
「如果不是我刻意接近他,你原本並不打算見我吧!」她靜靜地看着桌面上的支票,笑意不達眼底,「為了讓我和薛帛安解除婚約,薛夫人給了我二十萬。現在薛市長大手筆,給我一百萬,又是為什麼?」
「不好意思,這張支票我不能收!」她毅然站起,冷冷地注視着對面的男人,「我不會離開雁棲市!還有,爸爸生前清正廉明,他受的冤遲早得反,我會等着這一天!」
她轉身往門口走去,許秘書伸手攔住,「方小姐,你的手機交給我。」
「憑什麼?!」
「我只想確定你是不是開啟了錄音,如果沒有,自當歸還。」
她退後兩步,「我沒有錄音,就算錄了又怎樣?你們這麼緊張,就說明心虛了!」
許秘書清秀的臉上,笑意陰惻惻,「方小姐,無謂的舉動對你沒有好處。」
「你威脅我?可我不怕!」
許秘書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奮力掙扎,卻發現對方的大掌緊似鷹爪,沒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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