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之後,寧紀坐在沙發上,揉着他還在隱隱酸疼的肌肉,這一仗,打的可謂是毫無意義,算是寧紀被維克多狠狠的耍了一把。
就寧紀這麼大度的性格,當然不會多計較什麼,最多也就是找個機會把場子找回來。過分的事情自然不會做了,最多也就讓維克多失足摔在糞坑裏什麼的而已。
「沒事了吧?沒事還坐着幹嘛,難不成還要老子請你吃飯?」寧紀看到維克多那張面帶微笑的臉,就氣的想要殺人。
「哦,你要請我吃飯嗎?那再好不過了,剛才運動了一下,還真有戲餓了。」維克多有模有樣的摸了摸肚子,微笑着說道。
寧紀差點吐血,他的臉皮算厚了,可是在維克多的面前,他還真的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臉皮有多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朵奇葩?偏偏這樣的奇葩,身手還那麼好。
「干!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打壞了這麼多東西,你記得給我去付賬!老子沒錢。」寧紀瞪了維克多一眼,實在難以平復這快要爆炸的心情。
「嗯,你說的不錯,麗茲酒店雖然和家族有合作關係,打壞了東西還是要賠的,我會讓人把這些記在你賬上的,放心。」維克多點點頭道。
「我靠!我說的是你賠!明明是你打壞的好嗎!」寧紀實在忍受不了維克多這個混蛋了。
維克多攤了攤手,嘆氣道:「你也知道,我這種給人當保鏢的,賺的錢拿來吃飯才勉強夠,讓我賠,那還真是難為我了,錢我是沒有的,不過我會跑啊。」
寧紀一口老血擠在了喉嚨口,險些就要噴出來了,寧紀以前不知道,但現在已經知道了,這維克多可是唐吉坷德家族紅心位的最高幹部,這種身份說沒錢,那不是放屁又是什麼?
「少給我扯犢子,你沒錢,老子也沒錢,不然你把我褲衩子賣了吧!」寧紀瞪大了眼睛,在磨嘴皮的功夫上,他終於找到一個對手了。
「好啊,拿來,我保證會幫你賣一個好價錢的。」維克多衝着寧紀擠了擠眼睛,那猥瑣的氣息立刻就蔓延開了,天知道他的腦子裏,又在想些什麼。
寧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見過不要臉的,可是這麼不要臉的寧紀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怎麼可以比他還要不要臉呢?
「行行,你無恥,老子比不過你,還有什麼屁就快點放!」寧紀已經懶得再和維克多說話了。
「哦,好。」維克多點了點頭,隨即,一道沉悶的聲音突然從維克多的身上傳了出來,確切的說,應該是從維克多後背的下方傳了出來。
「你他娘的惡不噁心啊!」寧紀連忙捂住鼻子,響屁不臭,臭屁不響,這是一句通俗老話,聽維克多剛才那一記沉悶的屁聲,絕對臭死人不要命。
維克多一臉輕鬆享受的模樣,仿佛剛才他做了一件讓他渾身都舒爽的不得了的事情,而且賤到骨子裏的維克多,更是吹了口氣,將那看不見的黃色氣團,吹向寧紀。
一股濃烈的臭味鑽入寧紀的鼻孔,立刻就有種強烈的嘔吐湧入心頭,這屁到底有多臭啊!
「你是吃屎長大的嘛!我¥¥##」寧紀捂着鼻子,他哪裏還敢多呼吸,連忙把所有的窗戶都給打開了,這絕對是最危險的生化武器啊。
但是,維克多卻不以為然,一副這明明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現象,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寧紀已經無法忍受維克多這種將無恥發揚到極致的人了,如果不是真的打不過,維克多還能有模有樣的坐在這裏嗎?寧紀早就把他大卸八塊了。
好不容易才淨化了這客廳里的空氣,寧紀終於可以正常呼吸了,這絕對是寧紀有生之年,聞到的最臭的幾個屁之一。
「哎,無趣的人,好了,我也不浪費時間了,正事還沒說。」維克多將臉上那不要臉的笑容逐漸收起,一副嚴肅的模樣。
「正事?你還有正事?」寧紀根本不相信就維克多,還能有什么正事。
「當然有,比如我剛才修理你一頓,也是正事。」維克多聳了聳肩,說道。
「放你母親的臭屁,不要以為我打不過你,就真沒辦法整你啊!」寧紀氣的嘴角一頓猛抽。
維克多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我說了,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我,你可不會這麼輕鬆就過關,我下手已經很輕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一口氣說完會死嗎?」寧紀聽出了一點苗頭,維克多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了。
維克多摸了摸下巴,道:「呵呵,你單方面延後了與家主見面的時間吧。」
「那又怎樣?」寧紀想也不想,對他而言,當然是林薇的事情更加重要,這所謂的唐吉坷德家主,他從來都不想見。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這就是後果,你膽子的確不小,家主似乎非常欣賞你,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你應該明白。」維克多正色道。
寧紀聽得有些糊裏糊塗,不就是延期麼?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維克多今天來大鬧一場就是因為這個不成?
強勢的人寧紀沒少見過,可是像唐吉坷德家主這麼強勢,近乎不要臉的傢伙,寧紀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怎麼可以這般無恥的?
寧紀感覺就要氣炸了,這簡直就是被人用槍頂着腦袋,然後給你一道選擇題,但是選項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妥協,否則就沒有否則了。
寧紀的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臉色一沉,道:「你在逗我麼?雖然我寧紀也不算什麼大人物,唯一的優點就是脾氣犟,這個約,我就不去了!」
聖人都有三分脾氣,何況寧紀不是聖人,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呢。
維克多聞言,臉上的笑容也是微微收斂了一些,道:「寧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現在身在f國,而唐吉坷德家族在f國的影響力,你應該明白,得罪了家主,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我得罪的人也不少了,你覺得我會在乎多這麼一個麼?你那所謂的家主,要是真想拿我怎樣,那我隨時奉陪!」寧紀脾氣一旦上來,就和一頭牛似的。
維克多皺了皺眉,寧紀的強勢態度讓他始料未及,但是家主的命令他不能違抗,所以才會上演了方才那麼一出精彩好戲。
「你的意思,是不跟我去見家主是嗎?」維克多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絕對不,不如你現在一棒子打死我得了,但你記住,這是我和你們唐吉坷德家族的私人恩怨,不要涉及到其他任何人!」寧紀正色道。
維克多盯着寧紀的雙眼,良久之後,才驀地笑了出來:「哈哈,有趣有趣,我太久沒看到膽敢這樣忤逆家主意願的人了,非常好,只要你可以接住我接下來的一擊,我立馬走人。」
寧紀一愣,立刻就破口大罵了起來:「沒看到老子受傷了嗎?你那破竹子,我現在這樣能接的住麼!你二大爺的!」
維克多笑而不語,完全沒有把寧紀的謾罵放在心上,而是伸手將背上的黑竹直接取了下來,黑色的長竹在維克多手裏,就像死神的鐮刀一樣可怕。
寧紀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雖然渾身的肌肉已經不再那麼疼痛,可是卻已經明顯有僵硬的趨勢,雖然不是非常利索,但勉強行走還是沒問題。
但如果要寧紀用這樣的身體,去接維克多的最強一擊,那分明就是活膩了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