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從宋鳳儀的別墅出來,我再去詹妮的別墅,不出意外,她們好像是達成了共識一樣,全都把我給趕出來了,壓根就不給我留宿的餘地,我只能開車,跑到包小滿的地盤去。
自從來到了廈門,我跟她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上次在俞影的島上,我也沒什麼機會跟她單獨說說話,第二天我就離開了。
其實自從她接手了集美區這些地盤後,我也很少出現在集美區,主要是之前沒空,東奔西跑的,敵人也多,加上被上面施壓,解散我的那些兄弟,當楊鋒他們全部退了下來,那我們就不再是道上的人了。但包小滿沒退,她依然是道上的人,我跟她太過於接近的話,對她是不利的。
而且,在外人的眼裏,很少有人知道我跟包小滿的具體關係,我大搖大擺的去找她,被上面盯上的話,萬一上面又強迫包小滿退下來呢?所以之前我回到廈大後,也很少去找她。現在是大晚上了,偷偷去她的夜總會,應該也不至於被人給盯上。
到了夜總會,在走廊轉了幾圈,就去了她的辦公室。她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看一些報表,對於我的到來,她也不驚訝,只是說想喝什麼自己去拿。我去倒了一杯威士忌,一杯紅酒,坐在了沙發上,她看完報表就走了過來,優雅的品了一口紅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俞影待久了深受影響,她現在已經喜歡上穿旗袍,不過顏色比俞影的「單調藍」多了好幾種。而且,她現在完全褪去了稚嫩,已經快變成女強人了,其實仔細算算,她僅僅比我高一屆,也不過才二十三歲而已。
社會果然是一個最好的歷練場,可以讓人儘快的成熟起來。
「怎麼想到跑我這裏來?不會是你被趕出來了吧?」包小滿促狹問道。
「怎麼可能?我像是被人趕出來的存在嗎?」我尷尬回道。
包小滿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很認真的點頭應道:「不是像,本來就是。」
「……」我頓時滿臉黑線,只能低頭喝酒,掩飾自己的尷尬,喝完之後,我就扯開了話題,問道:「這麼久來,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肯定也不會走上這條路,現在你有沒有後悔?」
「有什麼可後悔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可能嫁人,相夫教子去了,怎麼可能有現在的生活這麼精彩?」包小滿笑了笑。
「可是,我欠你太多了,還不清。」
「你沒欠我什麼,從傅家玉抓住我要挾你,你為了救我,一刀捅進自己大腿那時起,就一直是我欠你的。」包小滿似乎回憶起了往事,「為了朋友,你可以兩肋插刀,或許,這就是你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原因,有那麼多朋友和兄弟都願意為你賣命。」
「沒有家世,沒有背景,那只能多找幾個朋友,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感慨道。
「對了,你自己的事情怎麼處理?」
這指的,自然就是我的個人婚事的問題。我搖頭回道:「我不知道。」
「俞姐建議把你大卸八塊,一人分一點。」包小滿笑道。
「她真夠狠心的。」
「如果不狠,她怎麼可能爬到現在這個地步?」
「也對,那你是怎麼想的?」我反問道。
「我也覺得大卸八塊的好。」
「是嗎?看來我得先把你扒光,再考慮是否大卸八塊。」我放下杯子,走到了她旁邊,在她的驚呼中,把她抱起來,一步步走進了辦公室隔壁的房間裏面去,還沒放在床上,她就雙手抱着我的脖子,主動親吻上來。
我們一起倒在床上,一邊瘋狂的親吻着,直至坦誠相見,這時候的她已經不在羞澀,更多的是一種主動。或許已經過了該羞澀的年紀,而我亦是如此。
等到風雲停息,包小滿靠在我的懷裏,我跟她說我準備去一趟燕京,她沒勸我,只是說去了燕京要小心。
「如果我在燕京出事,那我在廈門的朋友就拜託你和俞姐了。」我正色道。
來見包小滿,並不單純只是為了跟她嘿咻,而是跟她打個招呼,因為這次去燕京,估計不會那麼順利。但又不得不去,為了宋鳳儀的幸福,這婚事肯定得退。
「這邊我幫你照顧着,我等你回來。」包小滿應道。
「謝謝。」
「要真想謝謝,那再來一次。」
這個要求一點不過分,我絕對可以滿足的,我翻身,再次把她壓在身下。
……
在廈門待了四天,我們就出發去了上海,林夢雲本來想跟着一起去燕京的,不過我覺得她還在留在廈門保護楊秀英她們的安全為好,要是我在燕京稍微鬧出什麼動靜,那敵人第一時間就會到這裏來,抓楊秀英她們來威脅我,有林夢雲在這裏,那我就放心多了。
國內,真正在拳腳功夫勝林夢雲的人,我估計並不多,有她在,我可以放心的去燕京。不過詹妮卻非要跟我們一起去,她說她代表的可是大陸組織,跟我一起去了燕京,別人想對付我們,那也得掂量掂量。
既然她堅持要去,那我就答應了。不過她和宋鳳儀真是天天吵,就比如去燕京這事,宋鳳儀說不稀罕詹妮去,而宋鳳儀越是不讓詹妮去,詹妮就越要去,這幾天在別墅裏面,她們也是互相不對付。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之前溫秋夢和倩倩兩人,她們也是見面就吵。
不過後來兩人慢慢和好了。
也不知道宋鳳儀和詹妮能不能和好,要是不和好,這就讓人頭疼了。
我們到了上海,在宋鳳儀家裏住了一個晚上,再次見到了萬向潮夫婦。現在萬向潮是成仁商會的會長,權利還是不小的,不過見到我,他還是畢恭畢敬。但我更加好奇的是,他怎麼處理他的原配夫人宋心儀和他在外面的小三和孩子。
但這是他的私事,他不提我也不好問。到是宋鳳儀見我好奇,就說了這事,她說她二姐已經跟萬向潮私底下離婚了,萬向潮已經不再是宋家的姑爺,但這事暫時還沒有對外公佈,私底下幾個人知道就行了。而且,大家暫時還住在一起,當然,萬向潮一個星期裏面,也只有一兩天在宋家。
原來是離婚了,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啊。不過還好他們的子女也都長大了,至少可以理解他們父母的決定。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也沒多少尷尬氣氛,吃完晚飯,我就去了益生坊養生館,看望了一下鍾鈴秀三師姐妹。
她們看到我時,眼神可是很複雜的,估計是已經知道我跟她們師父的關係了。其實之前我對鍾鈴秀確實是有好感的,她對我的態度也轉變了,如果有一個什麼契機的話,我想她或許就會答應我,可惜有時候把握不住,終究是走不到一塊去。
「怪不得我師父說你是登徒子,果然不假。」鍾鈴秀冷哼一聲。
「師父沒打死你,你命也是夠大的。」小師妹鍾鈴香也是附和道。
「三位,我是專門來看望你們的,你們這樣說話,讓人寒心啊。再說了,男女之情,水到渠成,這事誰也阻止不了啊。」我反駁道。
「要是我們走到你對師父不好,我們饒不了你。」大師姐鍾鈴璇也發話了。
這話聽着怎麼怪怪的?
看着她們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似乎不想再看到我,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跟她們師父好了,這也是解放了她們啊。師門不准找男人的規矩就破了,她們不就是解放了麼?
好像她們並不領情,我在養生館待了半個小時也就回去了,第二天就坐上了去往燕京的高鐵,當然,帶着唐家之前送來的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