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藏身戰壕的,但是沒想到現在伍祥楨部退後三百米所顯露出來的土地,非但不是戰壕,而是平坦的土地,這就不由的不讓他加上幾分小心了。
而且說起來,現在雖然朱德明知道蔡鍔危急,心中焦急支援,但是這樣的情況下,他也絕不敢輕易進兵。因為他很清楚,整個護國第一軍中所有的騎兵精銳基本都在自己的手裏了。
假使自己再次將騎兵造成了重大的損失甚至是全軍覆沒的話,那麼後期如果再有需要騎兵激動支援、探測的情況的話,那麼就將會出現無兵可用的尷尬局面,這樣局面絕對是有可能造成全軍失敗的。
所以現在朱德能做的就是等,等候天明的時候,想辦法突破伍祥楨的防線,說起來其實朱德最怕的還是伍祥楨留下的三百米戰線縱深上埋有地雷,要是真是這樣的話,他的騎兵衝上去多少,就要失去多少啊。
而且這個位置雖然是一個平坡的地勢,但是說去來,這也算是一個一線天了,因為其兩側皆是高山絕壁,他想要重其他地方繞過去是不可能的,若非如此的話,他要不會如此焦急了。
在焦急中,漫長的夜終於過去了,當清晨的曙光照射到他身上的時候,朱德下達了自己的戰令「我命令,全軍下馬,先以五匹戰馬衝擊敵方戰線,試探其是否藏有地雷。」
這樣的試探是必要的,因為一旦確定了對方是否佈置了地雷,那麼將會關係之後朱德進兵方式,而且說起來其實朱德也不相信,在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內,伍祥楨就能佈置那麼大的一片雷區。
而且說起來,在現在的年景中,地雷這東西還是非常珍貴的,除非是必要,要不然的話,恐怕沒有誰會願意佈置這麼大一片雷區來防備自己這幾百騎兵。但是可就是會如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整個護國軍的騎兵家底都在自己的手裏,這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其責任頗大啊,而起蔡鍔能夠下令調子自己前來支援,肯定也是出於對自己的信任,而且再加上之前蔡鍔出兵前對他說的那番話。
所以朱德必然的要十分的小心,因為這數百騎兵,實在是太過珍貴了。五匹戰馬在子彈的驅趕下衝到了伍祥楨部防線前方疑似雷區的地方,可是這五匹戰馬踏上這片疑似雷區後。
說起來我這樣的身份,作為一路軍的總司令,再加上整個護國軍總司令的身份是不該到前線來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必須這樣做,要不然的話,我怕軍心不穩啊,而且現在也是我督戰的最好時機,讓士兵知道我與他們同在的話,我想沒有誰還會有有那麼多的顧慮而不肯死力作戰了。
吉利與葉志生所帶來襲擊我軍後方的部隊都是步兵,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假如要是騎兵的話,那麼幾輪衝鋒下來,我想鄧泰中早就已經防守不住了, 更不可能想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那樣。
還在組織手下對敵軍進行相應且適當的反攻。劉雲峰此時正趴戰壕中的機槍攻勢上,親自操刀對正在向前進攻的敵軍進行打擊,鄧泰中在我的身旁此時,倒不是他怯戰了,而是因為他已經在前線指揮了太長時間了。
已經很疲憊了,要是再不把他替換下來的話,雖然我相信他還能夠釘在那裏就像釘子一樣的指揮作戰,可是我害怕他的精神過於疲憊,以至於導致後期有可能出現什麼錯誤的決定,這樣的話,導致我軍此時的平衡為之打破。
「將軍。」鄧泰中顯然還沒有恢復過來,雖然剛才他抽了很多東西,又喝了些水,不過此時的他氣息上還沒有完全的徹底平復到常態:「將軍,要我看,你還是到後方去吧,這裏太危險了,雖然現在我部還能堅持,而且能夠適時發動反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軍的傷亡正在不斷增加,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估計再有五個小時肯定就盯不住了,到時候萬一敵人衝上來,帶時候傷到了將軍,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搖搖頭,對他道:「放心吧,不會的,我已經調前方的兩個梯隊對你這裏進行增援了,他們現在應該正在佈置防線,沒關係的,你就好好休息,現在陣地上的事你就不要考慮了,都交給劉雲峰就是了。」
鄧泰中點點頭:「梯團長的厲害我是知道的,我沒參軍之前,您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那個時候梯團長可是帶着兩個班就把我那一票弟兄給打的服服帖帖的,有他在這裏肯定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
「你就好好休息吧,說不好,一會還會有援兵那,這個何豐林還有伍祥楨沒給我來一個前後夾擊,怕是等一下,我要給他們來一個前後夾擊了。」
「你說什麼?」鄧泰中對我問道:「將軍你說援軍?咱們哪有援軍啊,第二梯團。三梯團駐紮大江口,未穩定全軍側翼及中心縱深安全,四梯團此時正在向綦江附近運動,我看咱們是沒有援軍了。」
「哦?」我一笑,對其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咱們就是必敗的局面了嗎?」鄧泰中搖搖頭,說:「將軍,您知道我這個人腦子不是那麼靈活,但是我也打了這麼多年的丈了,我看啊,現在咱們要是能夠堅守到四團進攻綦江的時候,那個時候伍祥楨必然回師支援,到時候咱們再取敘府也好,或者是追擊其也罷,那個時候,勝算才在咱們的手裏啊。」
我笑着搖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了。實際上其實鄧泰中說的話是有道理的,而且就現在眼前看到的情況來看,這是行得通的,而且說起來也是現在能用的最好的方式了,可是這樣的方式雖然可行。
但是卻偏偏不能不能行,因為這樣一來的話,就會拉長我軍作戰的時間,時間一長恐怕就會出現什麼變故此其一,其二也是我軍的錢糧軍械現在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拉鋸戰,無法形成平衡的對峙狀態。
此其二也,其三就是我軍現在還處在雙方夾擊之中,萬一對峙的過程中何豐林與吉利二人兵合一處,對我軍進行決戰性質的夾擊,到時恐怕……說實話,雖然我明知道朱德此時被伍祥楨阻擊在了平坡的位置上。
但是我對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因為我知道朱德這個人的本事雖然他手下的兵力甚少,但是也絕不是伍祥楨就能夠對付的,如果朱德援軍一道,到時候我與他對吉利部形成夾擊,衝散了吉利和葉志生的兵卒之後,我們在合兵一處,到時候對敘府城展開猛烈的攻勢,我相信拿下敘府城只在彈指一揮間。
之所以現在不能如此,就是因為我要小心的注意吉利、葉志生還有那個伍祥楨,不然的話,我這一個梯團的兵力,肥一點力氣還是能夠拿下敘府城的,而如果我與朱德合兵一處的話,其實騎兵對於攻城戰來說,是沒有一絲幫助的。
可是實際上卻不是如此,我是想借着打退了吉利二人的兵馬給何豐林的心理上造成壓力,同時也是讓那些守城的士兵看到吉利、葉志生二人兵敗在此,藉此打壓他們的士氣,瓦解他們的戰意。這才是我的核心目的。
這戰場上的槍聲還未停止,通過望遠鏡我看到了吉利等人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組織進攻又開始了,劉雲峰此時還定在陣地上,冷笑着準備迎接吉利部的攻擊,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地我看到了吉利部後方遠處揚起的絕塵。
我知道,這肯定是朱德騎兵到了!太幸運了,雖然我對朱德抱有一絲希望,但是說實話,我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畢竟只有數百騎兵,想要穿過伍祥楨親自督署的防區還是非常困難的。
但是沒想到朱德真是一個人才,總能做出讓我出乎意料的事情來!「看!」我強忍着咽喉的痛苦,對陣地上的士兵們喊道:「朱德的騎兵就在不遠處!咱們的援軍來了!再堅持一下,等朱德騎兵攻擊到吉利部後方的時候,就是咱們擊潰反擊的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我這話才剛剛落下,就看朱德的騎兵已經衝到了吉利部的後方,因為吉利等人知道在他們的後方還有伍祥楨的佈防,所以他們對於自己的後方是沒有任何防備的。
朱德的騎兵就好像是狼入羊群一樣,瞬間就帶起了一片片血雨,殘肢斷臂橫飛!這就是騎兵的優勢,沖入到敵軍的陣地上之後,憑藉着坐下戰騎的機動速度,以及手中的鋒利軍刀。
可以縱橫在密集的敵軍之中,而不用擔心被子彈傷害到,道理很簡單,首先是騎兵的速度快,來不及瞄準就已經脫離了你的槍口之前,而且因為是在你的陣地上對你進行的攻擊,所以為了保證避免誤傷,士兵一般是不敢輕易開槍的,而就是這樣的猶豫,也使得騎兵得以在對方的陣地上馳騁縱橫。再有就是雖然騎兵近戰的時候,並不使用槍械,而是使用軍刀這樣的冷兵器,可是這絕不是騎兵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
其實真正恐怖的還是他們胯、下的戰馬,馬蹄如鐵,踩踏在士兵的身上,筋斷骨折都是輕傷,要是被馬蹄踏在腦袋上,那就是一個血窟窿啊;不過雖然騎兵兇猛,而且在一定條件下使得對方士兵不能輕易開槍。
但是這不表示騎兵就對方陣地上就沒有傷亡,騎兵的馬蹄是可怕的武器,同時也是騎兵最大的弱點,無論是戰馬的馬蹄陷入了站地上的戰壕空洞中,還是被士兵用槍托、刺刀傷害到。
馬腿肯定就會骨折,而折斷了腿的戰馬摔倒的同時,騎在馬背上的騎兵自然也逃不了被甩下馬背的下場,先不說你摔下馬背之後會有多少人來攻擊你,就是摔倒的戰馬要是壓在你的身上,怕是也能要了你的性命。
總而言之吧,騎兵的優勢與他的劣勢並存且在一處。看着朱德帶領着騎兵縱橫在吉利的陣地上,劉雲峰毫無預兆的端起了身旁的輕機槍,只留下了一句「沖啊!」就跳出了戰壕,向着敵方的陣地而去!
而此後,那些還在戰壕里的護國軍士兵也哦度跟隨着他的腳步沖向了對方的陣地,吉利部的軍兵因為遭到了朱德騎兵的突然襲擊,所以變得混亂起來,而就是因為他們的混亂,劉雲峰才有了此時衝鋒的機會!
雷振春是知道其幾天馮國璋通電袁世凱的事情的,所以他不由得聯想起了前幾天馮國璋電話里對袁世凱說的那番話,在加上現在段祺瑞來京之後的一些行為,雷振春不由得將自己的思緒向着不好的方面聯想。而且說起來雷振春這樣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雖然他沒有證據,但是他的分析是合理的。
雖然雷振春如此緊張,甚至還要調動自己的憲兵將浙江會館監視起來,不過他這樣的行為,卻是叫袁世凱嘲諷了一番,而後袁世凱為了寬解他,還對他道:「你記住,無論是芝泉還是華甫,他們兩個人,即便真的就到了要與我兵戎相向的那一天,也絕不會傷害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機制結構。沒必要調動憲兵,芝泉想要住在浙江會館也好,就是他住在奉天會館、湖北會館,這都無所謂,你不要這麼緊張,你只需要辦好我交代給你的差事就好了,現在的局面對咱們不利你是知道的,所以雷將軍啊,要是沒有設麼事情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中還有一天你是要到前線去的,現在曹錕作戰不順,護國軍又擴充了隊伍規模,咱們還有很多硬仗要打啊,至於我們三個人嗎,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兩個不會對我怎麼樣,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們這麼樣的,反倒是要是你真的把憲兵調過去,恐怕皖系的部隊就真的要打進北、京了,而且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有誰能夠去阻攔,就是華甫恐怕不去幫助芝泉,就算是對咱們最大的情誼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顯然的雷振春沒有理解袁世凱這番話中的含義,對於他的詢問,袁世凱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還是選擇了詳細的解釋給他聽,袁世凱搖着頭對雷振春道:「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我問你,這一次芝泉來北、京是他自己一個來的對吧?那個徐樹錚,從來和他的都是形影不離的,而這一次,為生芝泉他沒有把那個徐樹錚也帶來?還不就是為了讓那個小徐待在安徽,做他的後援嗎,你以為他段祺瑞這一趟來京就真的一點也不害怕嗎?或許我不會對他如何,但是一個你,我想就足夠他提心弔膽的了。你這個憲兵司令手下上萬的憲兵集結在京畿附近,而且你也知道他對我的政、見的態度,同樣的,他也知道你對他的阿諛奉承,這一次他來北京,他就不怕你瞞着我將他做掉嗎?或許你可能不敢,但是若是在我的默許之下那?他之所以不把小徐帶來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個後手啊,要是他們兩個一起來了,到時候咱們來一個一網打盡,那又該怎麼辦?雖然皖系將領不少,但是除了芝泉和小徐之外,其他的全是廢物。只要扣下了芝泉,然後做掉了小徐,皖系其餘眾將必然作鳥獸散,雖然我不知道芝泉到底是為了保證皖系的持續,還是為了保證自己安全,他都不能帶小徐來,這一點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嗎?雷振春啊,你要是能夠再聰明一些,你現在絕不是只是一個小小的憲兵司令啊你的忠誠絕對沒有話說,而且你這個人,也不算笨,就是很多事情上你不愛動腦子,這對你的仕途很有影響的。」
「陛下教訓的是。」雷振春低着頭回了這麼一句,但是看起來他還想對於袁世凱的這番話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一樣,而袁世凱見他如此,也只好無奈一嘆,而後婉言令其離開了,看着雷振春離開,袁世凱不由得又是一聲長嘆,頗為感慨,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是他這一聲嘆息,足以說明一切了。
翌日,終於段祺瑞來見袁世凱了,而且這一次來,看起來段祺瑞的樣子就好像是民間親屬間走動的那樣,大包小裹的,帶着一大堆的東西就走近了袁世凱的官邸,以袁世凱的身份地位來說自然是要親自的迎接他了,兩個人見面之後,先是親切的擁抱而後又一番寒暄之後,並且在段祺瑞接受了官邸上下辦公人員的禮遇之後,才同袁世凱走進了他的會客廳。這一次段祺瑞來到的會客廳並不是正常意義上的那種對公的會客廳,而是官邸後方,袁世凱私人院落中的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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