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在暗閣購買了些刷出來的珍稀材料,說起來,存的材料也蠻多了,差不多可以問問李如煙是不是能製作高級的裝備,身上有好幾件紫裝都是五十幾級的。
十二星相的其餘成員還沒有趕到京城,聚會的時間估計要到十五月圓前夕,離着也沒幾天了。嚴重跑了趟萬劍山莊,除了十二星相聚會的事情,當前嚴重最關心的還是哥舒行文的下落,
老方在莊子前院清掃落葉,從他那得知,陸飛凰和司空探雲一直都沒有回來,近段時日也再沒有訪客前來拜莊,花慕雪自從離開後也沒返回,臨近決鬥,司徒無咎在閉關潛修,不再會客,這消息讓嚴重有些失望,卻也無可奈何。
從萬劍山莊出來,嚴重尋思着去找找那幫扶桑的矮矬子,把事情了結了,他們莫名其妙的襲擊自己與郡主一行,還明顯是衝着自己來的,多半沒存着什麼好心思。
嚴重策馬疾馳,到得暗閣主事所說的小鎮,已是黃昏時分,天邊的落日將雲霞染得一片昏黃。
小鎮不大,行人也不多,只有一條大街貫穿整個小鎮,房舍也是殘舊得很,顯得毫無生氣,夕陽最後的光輝映在小鎮上,有些蕭瑟的味道。
根據暗閣提供的消息,那幫扶桑人是藏身在小鎮邊緣的一處農莊裏,嚴重找了過去。
光從門外看,這農莊和普通的民居也相差無幾,只是門飾比較講究,一色青磚青瓦,嚴重由側牆躍了進去,內里倒是蠻寬敞,由三排瓦房圍起了中間一個院落。
院子裏面連個守衛都沒有,嚴重也沒打算掩飾行藏,悠然步入。
腳步聲頓時驚動了房舍中的人,左右兩側瓦房衝出了幾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大漢,手上持着長刀,這會他們倒是沒掩飾了,拿着的都是和唐刀樣式差不多的倭刀,虎視眈眈的盯着嚴重。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民宅?」一名大漢暴喝道。
說話的口音生硬得很,一聽就知道不是中原人士。
「你們的首領呢?是叫柳生什麼的吧?」嚴重淡然問道。
那名大漢的臉色劇變,「殺了他!」
幾名大漢怒吼了一聲,高舉倭刀殺了過來。
小樓一夜聽春雨「錚」一聲輕鳴出鞘,橫刀一掠,黑炎乍現,瞬即收刀入鞘,幾名大漢手中倭刀霎時間就剩下了半截,人也伴着悽厲的慘嚎聲倒飛了出去,熊熊火焰燃起轉瞬間又急速凍結成一塊塊寒冰。
上門尋仇,嚴重就沒想過要手下留情,一擊之下,幾名大漢就全都殞命,給嚴重提供了點經驗值。
中央瓦房大門洞開,一名身着青色寬袍,腳踏木屐的青年人提着柄長刀大步行出,年紀約莫三十上下,顯露出來的名字是柳生正仁,他的髮型倒是頗符合在影視劇里看過的那些霓虹國古代人,腦門至頭頂都剃得精光,兩側的頭髮在腦袋後方束起挽了個髻。
冷風輕拂而過,嚴重一怔,那柳生正仁的衣袍翻飛了起來,露出了一雙大毛腿。
這貨裏面不穿褲子的啊.......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戮我門下武士?」柳生正仁掃視了一眼庭院中橫七豎八的屍身,怒視着嚴重,憤然吼道。
「我都打上門了,我是什麼人重要嗎?」嚴重輕笑道。
柳生正仁神色凝重的按住了腰間的刀柄,瞥了眼嚴重腰間的彎刀,「小樓一夜聽春雨?你是中原魔刀的弟子?」
「對。」嚴重點頭,勾了勾手指,「上吧,我就是來殺你的。」
如果沒有搞錯,這柳生正仁應該就是上次伏擊自己,拿着那柄血紅長刀的黑衣人首領了,他的屬下居然會這麼少,讓嚴重有些意外,幹掉了那幾個大漢,就再沒其他人跟出來了,嚴重就見一名長發披散,穿着花色和服的少女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窺視,神情驚懼。
柳生正仁沉聲道,「家師東瀛霸刀柳生殺神本欲東渡中原,尋令師一決高下.......」
話還沒說完,就被嚴重打斷,「你師傅還沒出海就讓白衣人前輩砍死了吧?這事我聽他說過。」
柳生正仁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盡赤,冷聲喝道,「聽聞你也得過白衣人的刀法傳授,此事可當真?」
「沒錯,我的確得到過白衣人前輩的刀法傳承。」嚴重也不怕承認,白衣人和自己雖無師徒之名,卻是實打實的有授藝之恩。
「學過白衣人刀法的全部都該死!」柳生正仁暴喝了一聲,一步踏出,身影瞬間橫跨了與嚴重之間幾丈遠的距離,到了嚴重面前。
血光一閃,急斬而下。
柳生正仁滿身衣服都被身體發出的真力鼓盪飄飛而起,這一刀必殺,他沒留一點餘力。
殺師之仇,不共戴天,可白衣人的武功太高,柳生正仁沒辦法為師傅報仇,見白衣人乘坐着奪自他師傅柳生殺神的樓船迴轉了扶桑,還在柳生家叛徒的慫恿下佔據了柳生一族的本宅,唯恐白衣人將柳生一脈誅絕,柳生正仁慌亂出逃,借着為扶桑皇室出使朝貢的機會帶着家眷跟門下心腹武士逃到了中原,心存念想,希望有朝一日,能刀法大成,回到扶桑報仇。
到得京城繁華之地,遠比偏安一隅的海外島嶼扶桑可是好多了,柳生正仁是樂不思蜀,曲意逢迎下,還在京師結交了不少朝廷顯貴家的紈絝子弟。
那日柳生正仁應一位高官之子的邀請去了春華樓,湊巧窺見嚴重喬裝易容的狂奔的肉夾饃所使用的刀法是白衣人的唐刀九擊,仇恨再度湧上心頭,可春華樓比武較技,點到為止,不是能下殺手的地方,況且對手還是平南王府郡主的護衛,他還在考慮着是不是要下場動手,卻偏偏出了刺客那檔子事,回到鴻臚寺左思右想,按捺不住才召集人手伏擊郡主一行,目標卻不是郡主,而是嚴重偽裝的身份狂奔的肉夾饃。
柳生正仁想着殺不了白衣人,幹掉與他有淵源的人也能稍泄心中恨意,只打算殺了狂奔的肉夾饃就跑,卻不料反被嚴重殺得大敗,帶去的門下武士也被殺得一乾二淨。
自知襲擊了郡主,再難在京師有立足之地,柳生正仁只得灰頭土臉的帶着妻子及僅餘的幾名屬下逃離了京城,買下了一處農莊藏身,沒想到又被人找上門來。
面對得了白衣人刀法傳承的嚴重,柳生正仁是恨意滿盈,一出手就毫不留情。
嚴重現在可是本來面目,手中的也不是那日的碎雲,小樓一夜聽春雨在手,出手毫無顧忌。
一抹清冷的彎月突兀的出現。
神刀斬!
那一輪奪命的彎月,就是看見了也是躲不了,避不開。
強如飄渺宮主曲無憶,面對嚴重的神刀斬也不敢輕纓其鋒,得在嚴重出手前,預判閃避,柳生正仁哪有可能逃得掉。
卻在此時,柳生正仁緊握着的血紅長刀突地血光大盛。
「鐺」一聲輕響,柳生正仁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轟然墜地,他手中的血紅長刀卻只餘下尺余長的一段,半截刀尖激盪而起,在空中滴溜溜的打了幾個轉,插在了地面上。
一團血芒襲上嚴重身軀,嚴重耳際似乎聽到了無數充滿了怨恨的悽厲嘶吼,周身如遭針刺一樣劇痛無比,護體真氣都沒擋住那血芒的侵襲,讓嚴重連退了幾步,森羅萬象急速流轉周身,將侵入經脈中的奇異血氣吞噬殆盡。
神刀斬竟然被擋住了?嚴重錯愕莫名,剛看得清楚,柳生正仁只是被震飛了,小樓一夜聽春雨都沒斬到他身上,那柄血色長刀果然有些古怪,還會詭異的爆發,可惜就有那麼湊巧,小樓一夜聽春雨觸發了特技一刀兩斷,神刀斬一擊之下,就將它砍成了兩截。
柳生正仁一口鮮血噴出,手在地上一撐,一躍起身,才發覺手中刀只餘下半截,柳生正仁驚駭欲絕的看着手中的斷刀,不可置信的驚叫出聲,「我的暗朧鬼切!怎麼可能?」
「嘖。」嚴重咂了咂嘴,這血色長刀不錯,比碎雲要強多了,不過自己黑得跟非酋一樣,就算殺了柳生正仁,這刀也不可能爆出來。
門口那名叫柳生真理子的少女驚叫出聲,急急的跑了出來。
「真理子,回去!」柳生正仁惶急的一聲大吼,比起手中斷刀,他還是更着急那名少女的安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嚴重悍然殺上門來,肯定是存着斬盡殺絕的心思。
柳生真理子遲疑了下,驚懼的看着嚴重,停住了腳步。
嚴重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原地,黑炎裹挾着湛藍的冰屑在柳生正仁面前浮現,卻只斬中一道殘像,嚴重猛地轉頭,柳生正仁的身影出現在幾丈開外,他倒是對唐刀九擊相當的了解,「瞬步刀式」一出手他就提前閃了出去,他這步法也是快捷得很。
一道巨大無匹的刀影突兀的在空中浮現,橫跨數丈距離,帶着幽暗的黑炎,縈繞的冰晶狠狠的劈落。
這是唐刀九擊中的「斬」,足有四五丈的刀光,威勢驚人至極。
柳生正仁一聲狂吼,單手舉着那柄斷刀指向天空,整個人瞬息間化作一道碩大無朋的血光,迎上了斬這一式。
剎那間,嚴重出現了一絲錯覺,柳生正仁似乎整個人都變成一道薄薄的刀刃,閃電般直襲而至,「斬」劈下的刀光被勢如破竹的打得潰散。
「滅!」嚴重手中小樓一夜聽春雨疾揮,一瞬間斬了十餘刀出去。
嚴重只覺手中劇震,還帶着一刀兩斷特效的小樓一夜聽春雨,將激射而來血光斬得四散飛濺,但嚴重也被強橫的勁力震得向後飛退。
柳生正仁也沒好到哪去,倒飛了回去,轟然墜地。
嚴重手臂一陣麻痹刺痛,衣袖全被凌厲的刀氣斬碎,手臂上全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痕,差點連小樓一夜聽春雨都握不穩。
還是托大了,不該硬拼,要以瞬步閃避一下的。
站穩身形,望了過去,嚴重心中很清楚小樓一夜聽春雨沒有劈中柳生正仁,可柳生正仁的情形分外令人驚奇,強撐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只見他全身都在飆血,無數的傷口在他全身出現,衣袍都化作了飛絮,周身上下就剩一條破破爛爛勉強遮住了下體的兜襠布,身體的全部毛孔似乎都在噴出血霧,將他籠罩了進去,整個人都變得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看起來倒有些像嚴重很喜歡的那部里那位主角宋.沒事做就炸自己一下.書航使用他那奇特的鑑定術的情景。
他大爺的,這鳥人居然還有大招,有絕招不早點用,不是作死嗎?真氣在手臂上流轉了一周,麻木的感覺稍微好了些。
嚴重活動了下手指,握緊了下小樓一夜聽春雨,正待上前一刀結果他的性命。
「呀咩!」柳生真理子哭叫着撲倒在柳生正仁的面前,朝着嚴重連連叩頭。
「求求你放過他!我願以柳生一族的秘傳刀術換回他的性命!」
耶,有意外收穫?嚴重一怔,心念電轉,該不該放過柳生正仁呢?殺了他就是泄憤,爆不出什麼東西,不殺他,又覺得好像不太對味。
柳生正仁想要阻止,可傷勢太重,直讓他眼前發黑,話都說不出來,身軀晃了下,頹然倒地。
看嚴重有些遲疑,柳生真理子驚慌失措的說道,「正仁君強行使用還沒練成的刀訣,已經反噬自身,形同廢人,他以後都沒機會找你報仇了,求求你放過他,留下他的性命。」
見嚴重還沒答應,柳生真理子一咬牙,「只要你願意放過他,不止刀術秘傳書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嚴重瞟了眼柳生真理子,因為身體趴伏在地的關係,衣物緊繃,腰臀曲線顯得無比優美,身材很火辣,問題是npc要來有嘛用,做奴婢也不行,老婆馬上就要過來了,帶個女人回去鐵定會被老婆切了jj數年輪,到時候就真的可以去學妻心如刀了。
柳生正仁身體抽搐着,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絕望,瞪視着柳生真理子,血沫從口中不斷湧出,,偏又說不出話來呵斥,氣急攻心,雙眼一翻就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