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熙以-億66萬美元的代價擺脫了困擾的案件,而且還重新出山,繼續執掌三星集團。不過,李健熙所面臨的麻煩並沒全部解決,李孟熙父子,尤其是李在賢依舊在外面上竄下跳,用一些招術繼續噁心李健熙。
通過媒體,李在賢先是找槍手評擊政府方面對於李健熙刑期的赦免,指出以捐款交換刑期,這在民主國家是嚴重的違法行為。既然李健熙認罪,那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在牢裏坐完刑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了一大筆錢就被特赦出去,這樣的話法律尊嚴合在?國民平等何在?
不過,這種聲音剛剛發出沒多久,李在賢就接到了總統先生讓人遞的話,叫他立即閉嘴,不允許再出現諸如此類的斥問。對於總統先生這個老色鬼,李在賢雖說內心極其不滿,可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無奈停止了在這方面的言論
可李在賢也不是吃白飯的,既然不能評擊政府,那麼他立即就把矛頭針對了李健熙本人和三星集團,拉了一幫人叫囂着李健熙作為三星集團的董事長在沒有召開董事會,和通過全體股東的同意下就擅自拿三星集團的錢對政府捐助,這已經明顯違反了公司法,侵犯了眾多股東和股民的利益。
對於李在賢的這個指責,三星集團立即回應,表示這筆錢的捐助不僅僅是捐助,同樣也是三星集團的一筆投資,因為在214年的冬季奧運會項目上,三星集團已經取得了政府授權,也就是說三星集團將成為這屆冬季奧運會的組委會成員之一,按照公司法對商業投資的定義,三星集團在操作上無可非議。
接着,李在賢斥問,無論李健熙和三星集團如何辯解,捐助就是捐助,投資就是投資,哪裏有把捐助變為投資的道理和說法?何況,誰都無法保證韓國是否能夠取得214年冬季奧運會的舉辦權,假如拿不到舉辦權的話,三星集團又如何保證投資獲利呢?從這點看,李健熙和三星集團方面分明是狡辯,試圖用偷換概念的意圖來糊弄大家。
隨後,三星集團又拿出了和政府所簽署的針對214年冬季奧運會組委會籌辦的合作協議,以表示三星集團在這方面的正確性和並沒違法違規。同時,三星集團還斥問那些雞蛋裏挑骨頭的傢伙,為什麼不能把眼光放的遠點,從國家和民族的大層次看待這個問題。難道,作為一家有責任心的國際著名公司,為自己的國家和民族做點事就要受到這樣的指責?
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鬧得尤其熱鬧。而同時,李在賢也正式向漢城地方法院遞交了起訴書,要求李健熙父子歸還他們父子在三星集團所擁有的股權、分紅等等。這件事剛一被外界知曉,頓時就引起巨大關注,整個韓國幾乎全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搬着小板凳樂呵呵地坐看三星李家這場豪門恩怨。
在韓國上演着一場大戲,吸引了整個韓國的國民,而在這時候,美國也上演了一場更大的戲,和韓國相比,這場戲可就大得許多了,因為它幾乎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甚至給今後世界經濟帶來了巨大變化。
早在去年的時候,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連續17次提息,將聯邦基金利率從l%提高到了。2利率的大幅度攀升極大加重了購房者的還貸負擔,而且從前年起,美國房地產市場已經出現了下滑和降溫的跡象,隨着房價的下跌,抵押和融資受到了巨大影響,導致許多貸款者已經無法如期償還債務。
今年7月份,市場就有明顯的跡象,金融市場開始出現劇烈動盪。而到b月份的時候,一個為後人熟知的名詞終究如同驚雷一般出現,美國的次貸危機終於開始了。
首先受到衝擊的是一些從事次級抵押貸款的放貸機構,包括一些金融公司和基金,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房地產抵押貸款巨頭房利美和房地美。房利美在7月份就因影響出現了巨額虧損,其虧損額高達700億美元。而房地美的虧損也極其巨大,初步估計大致在400多億美元,而且由於次貸原因這個虧損額還在繼續增加。
b月份的時候,幾大基金公司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依舊無法挽回敗局,無奈要求政府出手相助,在美聯儲和美國證券交易會的幫助下,暫時穩定了股票市場,可誰知道這只不過是迴光返照的現象,真正的危機依舊存在。
等到b月底時,股票市場開始大跌,苦苦支持的幾大基金公司再也頂不住了,先是房利美宣告破產,由美國財政部宣佈託管。接着,虧損額稍小的房地美在政府撥款20億美元多支持了些日子也步房利美後塵宣佈破產。
緊接着,傳出了房地美的高管,副總裁兼首席財務官在其住處的地下室自殺的事件。這更是火上加油,隨着次貸導致的金融危機,如同一頭怪獸開始席捲金融市場,接着又以極其驚人的速度蔓延到了歐洲、亞洲等地區。
前後短短48小時的時間,世界各地央行為這個席捲全球的次貸危機緊急調動了共計36億美元進行救火,可其效果依舊顯微。隨着時間的推移,次貸危機對金融破壞越來越大,已經被人稱為2世紀3年代大蕭條以來的最嚴重的一次金融危機。而且這次金融危機雖然是從次貸機構開始,但隨着發展,已經蔓延到了實業機構,對實體經濟也產生了巨大衝擊,就連大洋彼岸的中國市場,也受到了巨大影響。
次貸危機一開始,周利文就嚴密注視着它的發展,並且把一系列命令連續不斷地對旗下各企業、金融機構下達。由於周利文提前的預料,他的企業,包括美國一號國家銀行和投行在一年多前就逐漸退出了次貸市場,轉而進行其它投資,所以和其它銀行、金融機構、基金相比,周利文的損失是最小的。
當然,這一場席捲全球的次貸危機是周利文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因為它就連實體經濟也受到了巨大影響。周利文的產業,包括他的核心產業or公司,在這場次貸危機中同樣受到了打擊,只不過由於周利文的準備工作和防備做的出色,除了整體銷售下降外,其經營狀況還算良好。
至於在金融機構,周利文除讓投行進行了一部分針對性的操作外,其餘的動作並不多。或許有人會說,在金融體系出現危機,整個股市大跌的情況下,同樣是賺錢的好時機,你只要拿大筆資金賣空不就得了?這樣一來不僅能減少損失,還能大撈一筆。
其實,說這樣話的人只是一知半解的門外漢。從理論上來說這種操作是可行的,但假如你操作過分完全就是在找死。試想,在全球都在救市的情況下,你一家金融機構居然拿出幾十甚至上百億美元,用着十倍甚至二十倍的金融槓桿在大肆賣空,這不等於是和全世界作對麼?
這種情況,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允許的,周利文如果敢這麼於,那麼第二天就有聯邦調查局、財政部、稅務局等各方面的人直接找他去喝咖啡。甚至,當這種事在外界一披露,那麼周利文更是成了地球公敵,死無葬生之地了。
除了適當的,不越過紅線的小範圍操作,周利文根本不可能鋌而走險,除非他活膩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維持其產業機構的穩定,增強抵抗力,以度過難關。
「我們損失了多少?」在美國一號國家銀行的新總部大樓,周利文坐在大衛的辦公室里,雖然他面前放着一杯桃麗絲小姐親手煮的咖啡,可是現在的周利文是一點胃口都沒有,而是凝重地看着大衛。
「多虧了之前的準備,現在初步估算損失額大概在l億到l億156萬美元左右。」大衛心有餘悸地苦笑着,從抽屜里取出一份統計表遞給了周利文。
「這是全部數據麼?包括了債務?」周利文接過後翻看着,同時問。
「債務方面已經包括了,如果這場危機持續時間不太長的話,等過些日子我打算把一些債務打包出售,也許可以挽回些。」
周利文搖搖頭,大衛這個想法雖然不錯,可是他並不知道次貸危機的威力。實際上,現在次貸危機最嚴重的時候雖然已經過去,可它的持續性和影響並非那麼容易消除的。直到214年的時候,全球經濟都沒完全復甦,平常銀行業經常使用的債務打包出售方法至少在暫時是行不通的,這些債務很可能就砸在自己手裏了。
l億156萬美元的損失,如果再加上其他產業在這場次貸危機中的損失,周利文的全部損失大致在-億美元不到。這個數字雖然龐大,可對於周利文的全部產業市值來說已經是微乎其微了。當然,這些損失並不包括他在股價上的損失,如果要計算股值損失的話,那麼這個數字就起碼得增加幾十倍。
「債務打包的事以後再說吧,你是這方面的行家,如果有合適的買家直接出手就行,不用再向我匯報。」周利文想了想如此回答道。
「我明白了。」大衛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其實也清楚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基本沒有銀行或者金融機構會主動接受債務打包業務的。其實這一次次貸危機,差一點兒把大衛的心臟病都給嚇出來,他從業以來還是頭一回碰上這麼嚴重的金融危機。要知道當年大蕭條的時候他的父親還年輕,雖然聽說過那次大蕭條的可怕,可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根本無法想像的。
作為銀行家,尤其是家族銀行的傳人,大衛的家族當年挺過了大蕭條時期,可這一次如果不是銀行被周利文所收購,而且在重組後,又在周利文的強烈要求下減少了次貸業務,甚至在半年多前就完全結束了和房利美、房地美的合作,也許美國一號國家銀行就和其它一些中小銀行一樣在這場次貸危機中灰飛煙滅了。
一想到這事,大衛就不寒而慄,尤其是當他得知房地美副總裁兼首席財務官自殺的消息後,大衛甚至拿出心臟病藥吞服了幾顆。面對現在坐在自己面前,這個比他兒子還年輕的富豪和老闆,大衛心裏是由衷感激,甚至還覺得周利文簡直是一個奇才,也許他還是上帝的私生子,要不然怎麼會提前判斷出這點,從而使得美國一號國家銀行在這次危機中僅僅只是稍受損失,而沒有被完全牽連進去呢?
「說說今後的安排吧。」周利文揉揉太陽穴,這些天他一直沒休息好,太多的事都要他最終決斷,每天六小時的睡眠已經成了奢望,就像現在,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身心疲憊不堪,可暫時他依舊要繼續挺下去。
大衛大致向周利文講了講他和銀行高層,包括幾個股東商量的對應措施,其舉措無非是縮緊銀根,減少風險投資,增加對實業方面的貸款比例等等。等大衛講完後,周利文默默考慮着,許久沒有說話。
「您是不是覺得過於保守了?如果您有好的建議話,我們可以商議下。」見到周利文沉思許久都不開口,大衛有些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不不,親愛的大衛,其實這些舉措還是不錯的,雖然保守,但穩紮穩打,我想任何一個銀行家,包括美聯儲的主席們都挑不出一點問題。」周利文擺擺手說道,大衛聽周利文這麼說鬆了一口,要知道雙方的年齡差距不小,作為年輕人,在外人看來周利文當然是激進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就一手創建出這麼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來。而大衛不同,幾十年的銀行業生涯,再加上他的年齡和目前複雜的情況,大衛選擇穩紮穩打是最妥當的對應策略,他擔心自己過於求穩而讓周利文有所不滿,可結果周利文反而肯定了他的舉措。
「謝謝,如果您沒意見的話,接下來銀行就按照這個步驟進行。當然,假如一年後經濟好轉,我們也可以隨時隨地進行新的調整。」
周利文點點頭:「可以,這個我批准了。」正當大衛笑了笑時,周利文突然又說道:「不過大衛,我想另外提個建議。」
大衛一愣,很快就道:「您請說。」
「這回次貸危機對於整個金融業的破壞是顯而易見的,也許過不了多少日子,就會有大批的銀行業,包括金融機構破產,這一點你不會否定吧?」
「當然有這個可能。」大衛點頭表示認同:「說實話,假如當初不是您的支持,我們及時退出次貸業務的話,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繼續談論這些話題。這場次貸引起的金融危機實在是太嚴重了,不用說過些日子,以我現在得到的消息,全美已經有近百家小型銀行和金融機構處在了崩潰的邊緣,直接破產清算的也已有了十幾家。」
「真是個悲劇。」周利文感嘆了一句,大衛同樣沉重地長嘆一聲。作為銀行家,同行雖然是競爭對手,可當看見這麼多同行被這場危機給卷進去,從而徹底失敗的結局,這是任何一個銀行家都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兔死狐悲,也許就是這個心態吧,面對這個現實,個人的力量是如此眇小,就連強大的美國舉政府之力也無法阻擋危機的發生,那麼一個銀行家再有能力又能如何呢?
「中國人有句老話,叫作塞翁失馬。」周利文幽幽地說道。
見大衛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周利文特意給他解釋了一下這個典故,當大衛聽完周利文的話後頓時恍然大悟,有些明白周利文的意思了。
「您的意思是說,這次的次貸危機不僅是難關,同樣也是一個機遇?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對銀行業進行擴張?」
「沒錯」周利文很是讚賞地點點頭,大衛雖然年齡大,可經驗豐富,一點就透。
大衛皺眉想了想,環抱着的左手搭在右手圈裏,戴着婚戒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手臂。過了會兒,他道:「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想法,我們在場危機中受到的損失很小,以銀行的資金準備完全可以適當地收購一些銀行或者金融機構,借這個機會進行擴張。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這需要的資金可不是一筆小數,不知道您能給予多少支持?要知道,我可不希望無序的收購影響到美國一號國家銀行的自身。」
「這你放心。」周利文本以為大衛會反對,誰想到他是擔心資金問題。對於資金,周利文還是有一些的,雖然在這次危機中他的損失不小,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拿出幾十億美元對周利文而言只不過是有些壓力而已。
更重要的是,這的確是一次美國一號國家銀行,包括滬海銀行和投行向外擴張的良好機會,更是美國一號國家銀行和這些機構,乃至周利文本人對金融業精英的一次「大採購」。隨着周利文的商業帝國越發龐大,他就越發感覺到人才的不足,而美國最精英的人才不在企業,也不在政界,而是在金融界。隨着次貸危機的發生,大批頂尖的精英人才失去了原本的工作和地位,這難道不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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