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警察實行警銜職務對等制度,相應的警銜對應相當的職務。警銜分為11級,依次為治安總監治安正監4名,包括中央警察廳次長、首爾警察廳長、警察大學校長、海警署長、治安監地方廳長等、警務官地方廳次長等、總警各廳課長、警察署長等、警正、警監、警衛、警查、警長、巡警。
中央警察學校的校長屬於治安監的職位,在韓國警察廳內已經是屬於最頂層那一階級。
李青龍今年59歲,面容並不顯老,看起來也就是五十歲的樣子,雖然頭髮有些花白,但因為整個人精氣神很足,並沒有太大影響。
看向沙發上的中年男子,李青龍欣慰的笑道:「回來了就好,感謝的話就別說了,我早就說過了,只要別浪費你那與生俱來的天賦,你一定能走得更遠,總有一天能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老師請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您失望了。」
「嗯……好了,你還有工作就去忙吧,等周末到我家裏來陪我喝一杯,工作的時候還是要好好工作才行。」
「好的老師,那我就先回去了。」
沙發上的人影站起身來準備離去,李青龍忽然想起了什麼叫道:「忠碩……」
「老師還有什麼事嗎?」
李青龍看着曾經的得意門生,沉默片刻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你去吧,記得周末過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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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安里集市某餐館。
「她怎麼回事啊,這都幾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咋們的姑娘整天掛着個笑臉。」
客人看着那邊上菜的啞巴姑娘,像是見了鬼似的,或許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今天過來的時候,看到笑臉相迎的啞巴姑娘有些客人還以為見了鬼。
一旁上酒的老闆大媽笑道:「可能有什麼好事吧,這不是很好嗎,那麼年輕的孩子,總是死氣沉沉的,還是多笑笑好。」
啞巴姑娘依舊用心工作着。
而在別人用心工作時,某位米蟲正拿着鏡子打量着自己。
三個月的不修邊幅,頭髮已經長到了臉頰下方,大鬍子形象已經曝光,當然還得做出改變,這三個月里只要一有太陽出現,陶鳴就要出去暴曬。
春季來臨後陽光也漸漸變得多了,陶鳴的變黑計劃初見成效,不過還不是很夠,同時臉上鬍鬚真正的長了起來,雖然不是什麼大鬍子,但上下也都濃密了不少。
這張臉比起大鬍子的模樣倒是更像流浪藝術家一點了。
陶鳴坐在屋外小院子裏,看着火爐下的火焰,慢慢往裏面加着柴火,現在的他真有種自己快發霉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一切都停歇了,那些傢伙也沒有再殺人了,世界就像是忽然變得太平了一樣,這讓陶鳴難以接受。
雖然那樣的想法不應該,但陶鳴少了能夠分析查詢的東西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他還真想那些傢伙繼續動起來。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不再行動,那估計一輩子都找不出答案了。
天空漸漸昏暗下來,陶鳴繼續照着鏡子,考慮着再過半個月差不多應該回首爾看看了,關於韓善化的事,他也有了想法,陶鳴很希望這條線上能發現自己想要得到的線索。
「咚咚!」
就在這時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的鐵門傳來了敲門聲,陶鳴表情有些驚訝,在這裏龜縮了三個月,沒有任何人來看過啞巴姑娘。
而啞巴姑娘上班的話,一般要晚上11點左右才回家,就算回家也是用鑰匙開門。
所以這樣的情況就有些奇怪了。
火爐里的柴火還發出着噼里啪啦的聲響,也有一點點的煙火升上天空,但並不是很濃烈,再加上這個位置和這個時間,不可能有人尋着煙氣跑來敲門才對。
陶鳴沒有作聲,而是抽出了腰後別着的手槍,這把擊殺了惡魔的手槍里,還留有4發子彈,陶鳴很長一段時間睡覺都壓在枕頭下,誰叫啞姑娘每天都鑽他被窩。
不過隨着相處的時間變長,陶鳴了解到,啞姑娘的腦子好像真的有點問題,但並不是說智障,好像是表達能力有障礙,而且明顯已經很久沒人交流過的感覺。
同時,陶鳴發現了她的脖子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看起來像是刀傷,不過看疤痕的狀態,應該是很久前留下的。
雖然是開玩笑一樣的思考,但啞姑娘對自己還真像是對親人一樣的照顧。
不管到底是什麼原因,陶鳴也稍微放下了戒心,後來的相處還算比較融洽,就是經常充當人肉枕頭的感覺很不好,黑燈瞎火、孤男寡女,每次都被別人鑽被窩,陶鳴也是很尷尬的。
「咚咚!」
敲門聲又再次響起,陶鳴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了鐵門一邊,正在考慮要怎麼應對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朴海英。」
陶鳴表情一怔,眉頭微微皺起,並沒有放下手槍,但還是伸手打開了房門。
………………
晚上八點三十分。
啞姑娘今天提前下班了,因為大媽身體沒以前好了,實際上已經在考慮關店的問題,所以每天營業時間也大幅減少。
啞姑娘回到家門口,然後打開門走進院子,結果一下就僵在了那裏。
搖擺的火光下,兩個男人坐在火爐一邊看着對方,氣氛有種莫名的凝重感,漆黑的環境下只有搖擺的火光在訴說着什麼。
「黒丫頭,把東西放下,回去工作吧。」陶鳴轉過頭對啞巴姑娘說道,因為對方一直沒用寫字的方式和陶鳴交流過,所以陶鳴依然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通常都稱呼他黒丫頭,因為自從陶鳴開始曬黑計劃後,經常躺在院子裏曬太陽,啞巴姑娘也學着陶鳴的樣子和他躺在一起。
這就尷尬了,本來啞巴姑娘就不白,這麼一來膚色都快完全古銅了,所以陶鳴就叫她黒丫頭。
黒丫頭小心的把食物口袋放在了地上,然後退了出去,不過並沒有像陶鳴說的離開,而是在門右側不遠的階梯上坐着,呆呆的看着夜空。
月光下,黒丫頭的手中有着什麼東西仿佛蝴蝶一樣飛舞、閃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