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年,這兩年裏蕭成把三個兒子送去鎮上的私塾,私塾里五日休息一日,自己帶着休息的大郎他們和二妞經常上山,收穫很不錯。
蕭玉芳已經成為十五歲的大姑娘了,春日裏衣衫薄,看着身段已經凹凸有致,眉目如畫。
李氏現在最愁就是大女兒的婚事,畢竟說定人家過六禮起碼也要一年,再準備準備嫁妝轉眼就可以備嫁了。可是這附近有意思幾家李氏又看不上,遠點的又不知底細,這天晚上,李氏睡不着悄悄和夫君商量:「大妞的年紀差不多了,等過了清明要不找鎮上的花媒婆打聽一二?」
蕭成伸手把媳婦抱進懷裏,皺眉:「也行,你叮囑媒婆,不能給大妞說太遠的人家,她性子軟,受了婆家的磨搓也不會說。說的近點的人家,看看家裏的兄弟姐妹她婆家也不敢欺負。」
李氏不依的擰了他一把:「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大妞的人品才貌哪家會捨得磨搓。」可是心裏也覺得近點好,又想到經常來找二妞的劉青皓,皺眉:「皓哥兒和二妞的事也沒定下來,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他家老太太好像對二妞不滿意?」
蕭成不由悶笑:「二妞嫁去哪我都不擔心,二妞啥都吃,就是不吃虧,那身手誰能讓她吃虧!」二妞的身手真的不錯,自己爺三一起都不是她對手,還好二妞知道藏拙,除了家人,別人只當她力氣大點,會點花拳繡腿。
李氏氣的捶打了他兩下硬邦邦的手臂:「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媳婦兒,仔細手疼!媳婦真是越來越美麗了,害的我真想把你含在嘴裏,吞到肚子裏……」蕭成很快把媳婦壓在身下,手嘴並用掀起一室春光。
睡夢中的二妞翻了個白眼,熟練的從枕頭底下掏出兩團棉花塞進耳朵里,翻個身抱住三妞軟綿綿的身體繼續睡,決定再也不把鹿鞭留給老爹泡酒。
很快就到了三月初八清明節,私塾里先生都休息三天。蕭成帶着三個兒子,拿着李氏準備好的紙燭香和酒菜去祭奠爹娘。自從把爹娘的墳墓起到覃山腳下,蕭成倒是經常來看兩眼,此時帶着兒子叩拜後燒了紙燭,又整理了一下墳頭邊上的雜草,帶着兒子們回去了。
二妞對於女子清明不能上墳一點意見都沒有(除了清明別的時候可以去),起床練拳,而後去吃早飯。
李氏見二妞吃了早飯就叫她來到房間,看着她穿着青色的對襟短衫,淺黃色褙子下面是青色的長裙,低聲道:「二妞,隔壁皓哥兒他們今天也回來祭祖了,等下你穿的整齊點送點糕點過去。」
二妞耳朵聽到姐姐在門外站住,不由笑了笑:「我的親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看我不舒服,何苦委屈我去討好人家,雖然我知道你和劉夫人私下想把我和青皓湊在一起,可是現在名分未定,我這樣上趕着去不是更讓老夫人覺得我討好他們。」
李氏一思量,不由點頭:「這倒也是,是娘想差了。」
二妞抱着娘的手撒嬌:「我知道娘是為我好,可是娘真的不用急,橫豎我上頭還有姐姐呢?」
「你姐姐是該說親了,過幾天就請花媒婆問問。」
二妞耳朵聽到外面姐姐的呼吸都急了點,笑着對娘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姐姐花容月貌,端莊賢淑,知書達理,簡直就是娘年輕時候的翻版啊!」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聽讚美自己的話,李氏忍不住笑,「今兒個嘴巴抹了蜜不成,明着誇了你姐姐暗着還誇了娘!」
二妞睜大眼睛看着已久美麗的娘:「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不過娘,給姐姐說親的人家可要挑仔細,家裏是獨子的不要,那樣姐姐不輕鬆,家裏公爹和兄長有妾的不要,上樑不正下樑歪。家裏婆婆和姑子名聲不好的不要,姐姐性子軟會吃虧。其實按着爹那樣找就好,娘,你說是不是?」
李氏笑着擰了擰女兒嫩嫩的小臉蛋:「你還不如直接說我們該給你姐找什麼樣的。」
二妞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到:「娘聽好了,首先不能太遠,遠了照看不到,不能太窮,窮了會捨不得吃穿,不要太富,銀子多了容易看不起人還會有三妻四妾。人要長的俊俏,要不然配不上我姐姐。家裏公婆明理,哥嫂和氣,當然未來姐夫就算不是秀才,也要讀書認字,也不能喜歡去酒樓青樓,附庸風雅。當然,說好了人家,未來的姐夫要我先打聽清楚,才能同意。」
外面大妞聽妹妹幫自己想的頭頭是道,又羞又喜紅着臉輕輕的退了出去,自己這個妹妹總是這麼貼心。
李氏聽了女兒的話嗔了她一眼:「知道了,小管家婆!」
這時,劉青皓溫潤的聲音從外面想起:「二妹妹在家嗎?」
「我們去打個招呼吧!」李氏雖然讓他們見面,可是沒定下之前還是不會讓他們單獨在一起。
三妞忙開門讓他進來,笑着道:「我二姐在客廳呢?」
劉青皓把手裏的一包梅子糖給她:「三妹又長高了。」聽到腳步聲,見二妞白嫩小包子臉上濃眉大眼,一笑更是甜美可愛到人的心坎里。
「皓哥兒裏面坐會。」李氏叫喚。
劉青皓把手裏的另兩包糖遞到李氏手上:「嬸子好,嬸子這是我給妹妹買的梅子糖。」
二妞見劉青皓似乎長高不少,十七歲的他應該有一米七多了,渾身書卷氣,笑起來開朗又俊俏,難怪他祖母老想着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主意。不過他表妹這個年紀還沒說人家,要不是私下有什麼約定,二妞都不相信。可惜這麼一個好青年,要不是他家祖母太難纏,二妞是真的有點喜歡他了。
「皓哥哥在嗎?」隨着清脆柔媚的叫聲,外面進來一個瓜子臉的美少女,大紅的錦緞下,五官美麗又動人。
二妞覺得她這聲「好哥哥」真的好肉麻,害的自己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吳寶珠身後的青衣侍女鄙夷的看了看二妞身上的衣服,看着劉青皓到:「二少爺,老夫人再叫你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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