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再看,說來可笑的是,聶家上下,除了他們姐弟和宅子裏這些跟着爸媽多年的忠僕,還有誰真心為聶家着想?
這些人的吃相這般難看,爸爸屍骨未寒,還沒安葬呢,他們就迫不及待的要來欺負這孤兒寡母,吞食人家的家業了……
「明蓉,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你這樣對長輩的嗎?一個女孩子家家,成什麼樣子,別帶壞了底下的姊妹兄弟……」
聶凱平第一個忍不住,上前一步,拿出了長輩的威儀,沉聲說道。
他是聶衛國的堂哥,如今聶家這一群烏合之眾推舉出來的領頭人,一臉的躊躇滿志,是壓也壓不住。
「是呀明蓉,你大伯父也是為你好,如今聶家亂成這樣,總得有個長輩出來收拾殘局……也不是非逼着你們賣掉花月山房,實在是外面欠了這麼多的債……」
堂伯母也跟着上前一步,滿臉的慈愛關切。
聶明蓉把玩着手中鋒利的刀子,緩緩抬起頭來看着面前紅光滿面的兩個人。
她嘴角含了笑,飛揚的眼眸卻漸漸璀璨明亮,她生的肖似聶衛國,尤其這一雙鳳眼和有些過於高挺的鼻樑,宛然是聶衛國再生一般。
聶凱平不由得心頭一顫,避開了她的目光。
聶明蓉站起來,將手裏的刀子『哐啷』扔在兩人面前,她挺直了脊樑,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無比:「想讓我把花月山房拱手讓人?行啊,堂伯父您用這把刀把我們姐弟四個都砍死,聶家徹底絕了後,這花月山房不就任您處置了?」
「你,你放肆!」
聶凱平一張老臉氣的通紅,聶明蓉卻大笑起來:「怎麼,不敢呀,既然不敢,就全都給我滾出去!聶家人沒死絕呢,輪得到你們這些畜生來當家作主!」
「聶明蓉!你忤逆長輩,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我管他什麼天理容不容,若真有天理,也該先將那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全送到地獄去!」
聶明蓉重重一拍桌案,眸子冷冽如霜掃向面前眾人:「有我聶明蓉在聶家一日,聶家就輪不到你們來撒野,成伯,把人給我趕出去,從今兒開始,緊閉門戶,別什麼阿貓阿狗都隨便往家裏放!」
成伯歷來對聶明蓉言聽計從,聞言立時帶了家中忠僕隨手抄了物件就開始趕人。
聶凱平生平還未曾受過這般屈辱,直氣的破口大罵,無奈聶家向來上下一心,他們也未料到聶明蓉如此潑辣,竟當真直接撕破了臉,一時之間措手不及,只得狼狽退出了花月山房。
成伯讓人鎖了大門,又將家中傭人分成幾撥,日夜巡視,聶明蓉雷厲風行,一邊操持聶衛國喪事,一邊親去公司清查了賬務。
這般折騰一番,待到聶衛國下葬,聶家公司的賬務缺口也盤查清楚。
聶明蓉望着那個天文數字,頭痛欲裂,聶衛國死的突然,公司亂成了一團,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股票一路下跌,原本還可以勉力支撐等待資金回籠喘一口氣,如今這缺口儼然已經堵不住了。
如果此時沒人出面拉聶家一把,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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