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斤火藥……
京中哪來的這麼火藥?
如若這些火藥被點燃,那將受苦受難的又豈止是古府及周圍府邸?只怕方圓五里的百姓都沒法逃脫火藥爆炸的威力!
到底是何人會這麼狠心?鐵了心的想讓古府在京城消失,竟然連那麼多無辜百姓也要算計在內!
玉清鶴勃然大怒,看向華逸然,「可找到與那奴僕聯合的兇手了?」
「還未找到。」華逸然搖頭,「微臣一得知此消息,便趕快過來見皇上了。」
玉清鶴在桌子上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怒聲道:「去查,一定要把這件事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朕倒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京城私藏十公斤火藥!」
「微臣遵旨。」華逸然向玉清鶴行了個禮,然後走回玉如初身邊。
「父皇,當時古府內眾賓客雲集,古府門口爆炸的時候兒臣和太子皇兄也在,那時雖有古沐塵穩定大局,但還是有不少商賈受了驚。上回行刺古沐塵那事兒還沒有給他一個交代,這次又出了這件事情,兒臣懷疑,刺殺古沐塵的那些人和這次在古府四周埋火藥的是同一批人。」
玉清鶴擰眉,「關於上次刺殺古沐塵的那件事,太子還沒有查出線索嗎?」
「太子皇兄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只是……不大好下手。」
「為何?」
「因為……其中有幾名刺客是江湖人。」
江湖人?
玉清鶴緩緩坐回椅子上,面色深沉如海,「即便是江湖人,也要將此事追查到底!你轉告太子,讓他放手去做,無需多思,如若需要除掉部分江湖人士,朕自會派兵給他的。」
玉如初點了點頭,「那兒臣就替太子皇兄在此謝過父皇了。」
玉清鶴一手支着額頭,揉按了兩下額角,抬眸望向他,「你方才說,是如嵐身邊的隨侍輕樓找到那十斤火藥的,他是如何找到的?」
「自從上回古沐塵在涼山腳下遭到刺殺後,七弟便把輕樓留在了身邊照顧,想來這回是輕樓發現了端倪,索性才沒釀成大禍。」
玉清鶴細細思考了下,道:「為何古沐塵三番四次會受到刺殺?他到底是與何人結了仇?」
「兒臣不知。」玉如初搖了搖頭。
「那你呢,華提督,你可知曉這其中緣由?」
華逸然神色依舊,搖頭道:「微臣與古沐塵不熟,他得罪了何人,微臣也不知道。」
但與古沐塵的結仇的,恐怕就會如同過江之卿了吧……
他可是天下第一皇商,那自然,他在商場上得罪的人還會少麼?
只是有的人雖然在心中怨恨他,到底不敢在明面上動手腳,膽敢如此針對於他的,除了玉家皇室中人,不作他人想。
這些話華逸然只在心裏想想,自是不會同玉清鶴說的。如今他們還沒有證據,等找到了證據,玉如月和玉如故也就沒法抵賴了。
玉清鶴沉聲嘆了口氣,「那你們有誰知道如嵐現在人在何處?」
玉如初再次搖頭。
華逸然跟着再次搖頭。
玉清鶴對他們擺擺手,「若無事的話,你們先下去吧,朕還要繼續批閱奏摺。」
「是。」玉如初與華逸然給他行過禮後,施施然地離開了大殿。
與此同時,火藥引爆失敗的消息傳到玉如故耳朵里,他氣到面容扭曲,跑去月華宮找玉如月。
月華宮是玉如月身在的寢宮,玉如故來的時候他正在吃午膳,他對玉如故招了招手,「八弟,你吃過午膳了嗎?」
玉如故冷冷嗤笑,「臣弟哪還有心情吃午膳?方才傳來消息,臣弟的計劃失敗了,古沐塵沒死,古家人也沒死,現在這件事傳進了宮裏,只怕不需要多久就會查到臣弟這裏來了。」
玉如月訝異揚眉,立即放下筷子,低聲問道:「你的計劃……可就是那夜說要給他的驚喜?」
提起這茬,玉如故臉色極為難看,夾雜滿身怒氣的坐在桌邊,憤怒的捶了下桌面。
玉如月眯起一雙瀲灩多情的桃花眸,替他倒了一杯清水,端至他面前,「你先喝杯水,有什麼事情等你平復了心緒再說。」
玉如故接過水杯,往桌上一放,抬頭看向玉如月,聲音有些急切:「六哥,臣弟着人配製了十公斤火藥,埋在古府四周,本想着等到古沐塵生辰這日點燃引線,可那火藥只響了一聲便停了,後來臣弟才知是七哥身邊的人找到了那些火藥,切斷了引線,救了身在古府里的所有人。現如今父皇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一旦華提督查到了線索,那臣弟豈不是要被關進天牢了?」
玉如月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現在知道着急了?當初我問你是什麼驚喜的時候你還不肯告訴我,現在計劃失敗了,這是……跑來向我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