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說道:「兒子敢管他老子的事?小翠,你不知道這些天在城裏,白天幹活,晚上就想你,跟我們那些幹活的工人,到了大街上一看到城裏的那些女人,眼睛都發綠了,一個個跟狼一樣。」
小翠笑着:「那你眼睛沒發綠?我還不知道你,見了女人就不要命了。」
柱子說道:「我不,我心裏只想着你,你不知道,我老闆有一個女人,對外邊說是他的乾妹子,其實兩個人早滾到一起了,那才叫好看。」
小翠問道:「她哪兒好看了?」
柱子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她身上那股味道,咱們農村人就沒有,身上到處透着洋氣。」
小翠有點不放心地說道:「柱子,以後你到了城裏,城裏的那些女人你可別亂看,你要是敢給我胡來,我就饒不了你。」
柱子說道:「這你放心,我就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
小翠說道:「柱子,這小傢伙不安分了,在裏面伸胳膊蹬腿的,想出來。」
柱子用手摸了一下,把耳朵貼到她的肚子上聽着。
小翠問:「你聽到啥了?」
柱子離開她的肚子,說道:「他叫我爸爸了。」
小翠笑着:「去去,他這么小能叫你爸爸啊?柱子,我要是生個女娃咋辦?這幾天我一直擔心這事。」
柱子摟着她,說道:「那你生個男娃不就行了?」
小翠說道:「我哪有這本事?你給地里種上包穀,還指望着長出麥來啊?」
柱子說道:「我這種子絕對沒問題,你要是生一個女娃,就是你這塊地不行。」
小翠從她身上取下柱子的手,不高興地:「你在這麼說,就別動我了。」
柱子說道:「好好,我不說了。」
小翠說道:「咱媽一心想要我生一個男娃,我也想,可這事我不敢保證,到時候真要生一個女娃,你可要給我撐腰。」
柱子說道:「行,管他男娃女娃,他都得把我叫爸。」
這一天,二狗帶了黑子去了村後邊的山溝里,在兔子經常過的地方下了幾個套,想用鐵絲做的套子套住野兔。他放了幾個套子,就坐在山樑上歇息。
黑子乍起耳朵聽了一下,接下來向山樑的另一邊跑了過去。二狗納悶,正準備跟過去,這時黑子和棗花從山樑那邊過來了。
二狗一屁股又坐了下來,心想着,棗花到這幹啥來了?。
棗花到了二狗身邊,笑嘻嘻地說道:「二狗哥,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這。」
二狗說道:「你找我弄啥?」
棗花仍然笑着:「想你了啊,想到你家去找你,可你家裏人多,想跟你說說話也沒法說。二狗,今天沒攆到兔子啊?」
二狗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開,看着遠處說道:「兔子都被你嚇跑了。」
棗花坐到二狗身邊說道:「你沒本事就會賴我,到了明天你要再出來,我跟你一起來,讓我看看你咋樣攆兔子。」
二狗看着她說道:「那不行,村人要是看到了,對你名聲不好。」
棗花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說道:「看你說的,我現在是你的媳婦,他誰還能說個啥?就是說我也不怕。」
二狗苦笑着說道:「棗花,別這麼說,咱們的事,最後還不知道咋樣呢,要是成不了,你還要嫁人呢。」
棗花看着他又想笑:「二狗哥,你還不知道吧?生過嫂子去過我家了,把禮錢都說好了,就等着咱們訂婚呢。你估我能值多少錢?」
二狗也想笑但忍住了,說道:「反正沒有一頭牛值錢。」
棗花不高興了,上前抱着二狗,撓他的痒痒,說道:「我讓你胡說,你把我和牛做比較,你說我沒有牛值錢,那你以後娶一頭牛當媳婦,讓它給你生兒子。」
棗花和二狗坐在山樑上說着話,這裏除了他們再無別人,棗花的心情好了起來,可是二狗心裏一直忐忑不安,棗花不管說啥,他都敷衍着。
棗花說道:「二狗哥,你心裏到底是咋樣的,到底想不想人家啊?人家可是想你想的吃不下飯睡不着覺。」
二狗笑了一下說道:「棗花,你咋樣想我的?你哪兒想我了?」
棗花臉兒紅紅的說道:「你壞,明知道人家是心裏想你,你還問。」
二狗說道:「棗花,你別想我了,你看我,就一個土農民,一輩子都會待在這深山裏,有啥出息啊?你以後跟了我,不會享福,只會受罪。」
棗花抓着他的胳膊,說道:「我不管,我就喜歡你。」
二狗說道:「我要是你,我就嫁到山外去,山外的人有錢,日子過的被咱們這好,多好啊?」
棗花說道:「再好我也不去,我就喜歡咱們桃花溝,二狗哥,你給我說,我哪點不好,讓你看不上?」
二狗說道:「你那兒都好,長的好,手也巧,誰不說你是個好女娃?」
棗花說道:「那你見了我總是不動心,我知道,你們男人都喜歡大的,是不是啊?你看我這大不大?你碰過我的,你知道我的大小,你說啊?」
二狗說道:「我見過你的,但是我沒見過別人的,我咋能知道你們那一個大那一個小啊?」
棗花想了一下說道:「你不老實,你還見過一個人的,你就是不說,二狗,你放心,我的肯定會長的跟她一般大的。」
二狗這時候腦海里閃過在桃園裏自己抱着桃子,把她放倒在桃園小房子炕上的情景,心裏一陣激動,隨即眼神黯淡下來,說道:「棗花,我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我要是一個壞人,你說這話我早就忍不住了。」
棗花笑了一下說道:「你要是壞人你會把我咋樣?」
二狗知道棗花在明顯引誘自己,但是他能忍住,因為他心裏有一個女人,桃子,是最好看的,除了她任何女人他都不會再瞧上眼了。
二狗說道:「棗花,這些話對我說說沒啥,千萬別再跟別的男人說,他們可不像我這麼老實。」
棗花另一隻手在他胳膊上掐一下,說道:「你說啥啊?這話我能跟別的男人說?我又不是神經了。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快說。」
二狗看着她,說道:「假如我是壞人,你希望我把你咋樣?」
棗花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道:「你是男人啊,你問我?你說啊?」
二狗不說,棗花又掐了他一下。二狗說道:「那我就跟你干那種事。」
棗花看着他的臉色,二狗臉有點發燒,棗花繼續追問:「那種事啊?拉拉手?還是親一下,還是抱一下?還是?」
二狗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有點緊張,說道:「算了別問了,反正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種事。」
棗花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大男人臉也會紅啊?二狗,我發現你還懂得挺多的嘛,是哪兒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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