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雙戟輪開了,也不跟紅雲玩什麼見招破招的把戲,鑌鐵戟輪圓了,專往寶劍上砸,耳輪中就聽到:叮噹之聲不絕於耳,長劍每被鑌鐵戟劈中一回,劍身都是狂鳴不已。
不過十幾個照面,紅雲道人再也拿不住手中劍,倉啷啷一聲爆鳴,長劍就飛到九霄雲外。
典韋收戟帶馬,哈哈的大笑:「牛鼻子,就你這點功夫,也想來廬江城鬧事!還是快快逃命去吧。」
紅雲道人臊的臉通紅,跟他的道號有一拼,紅雲道人厲聲道:「呔!你這丑漢聽真,道爺的寶劍先寄存你這裏,你要好好保管,損壞一分,倒也將你大卸八塊。」說完狠話,紅雲道人撒腿就跑,再不跑,怕哭死這裏,太丟人了,堂堂太和宮五老之一,就被人震飛長劍,活不了啦。
典韋接過士卒撿過來的長劍,看了一眼,然後向紅雲道人背影喊道:「牛鼻子,把劍鞘留下來。」
紅雲道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引得典韋哈哈大笑,「兒郎們,打道回城。」
林梵接了紅雲道人的長劍,看了幾眼,果然是一把好劍,然後又問了典韋打鬥的過程,聽說典韋十幾招就把紅雲道人的長劍打飛,林梵就微微一笑,看來所謂的武當五老不過浪得虛名罷了,紅雲道人排名第三,也不過在典韋面前支撐了十幾招,自己空擔心半天。
找了一把劍鞘將這把劍裝起來,林梵提這劍溜溜達達回臨時寢宮去也。
「大王。」岳銀瓶和林四娘美眸微紅的迎上來,尤其是林四娘,剛做新嫁娘弘農王就下落不明,外面又打的激烈,林四娘空自有報國之心,卻無報國之力,現在終於見到弘農王安全歸來,這美人不由得珠淚盈然。
林梵用實際行動報答林四娘對自己的痴戀,洗浴的時候將林四娘直接抱進去,說是讓林四娘給自己搓澡,至於是誰給誰搓澡就不清楚了,反正洗到半截就聽到林四娘喊救命,最後不得不又把岳銀瓶喊進去繼續洗澡大業。
「大王,難道你就讓我這樣在屋子裏坐着,一直等到你來找我,或者我默默地死掉,才算結束。」
在給練霓裳和小龍女接風宴上,沉默了半天的練霓裳終於作。
林梵笑眯眯的說道:「你想怎樣?」
練霓裳道:「放我走。我屬於江湖,就讓我回江湖中去。」
「何謂江湖?」
練霓裳道:「江湖就是江湖人呆的地方。」
「江湖在哪裏呢?」
「在哪裏?」練霓裳一呆,問題還真問住了練霓裳,這美人不由得凝眉苦想。
林梵淡淡的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有紛爭就有江湖,看看你所做的事情,你自認為自己是江湖中人,又關注義軍和明軍的戰鬥,替李自成保護軍餉,你說的江湖在哪裏?你說的江湖事又是那些事?本王現在雖然不能一統天下,但是本王在向這個目標努力,先要統一的就是江南,李自成和明皇在江南開戰,你說關不關本王的事?關不關你的事?」
練霓裳咬咬嘴唇,「我說過,你要是兵推翻昏君我必當馬前效命,可你現在有功夫嗎?」
林梵淡淡的注視着練霓裳,練霓裳毫不示弱的瞪着他,林四娘就在穆桂英耳邊輕語:「當初姐姐跟大王就是這個樣子。」
想起自己的爭強好勝,穆桂英就覺得俏臉熱,原來自己當初就是這個樣子啊,練霓裳,你別看你現在鬧得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跟本姑娘一樣乖乖的臣服。
這一刻穆桂英怎麼看弘農王都順眼,心中就暗笑:這就是那些文人墨客總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嗯,大王就是耐看。
林梵聽完練霓裳的反問,不怒反笑,笑得練霓裳很不自在,「你笑什麼?你可是跟我擊掌為誓?莫非你想反悔?」
林梵笑道:「我笑霓裳的心就只有那麼一點點,本王要的是整個天下,那個所謂的大明有多大?」
林梵已經搞明白,現在所謂的大明王朝只是江南一處,將江南一分為二,一邊屬於東漢王庭,一邊屬於大明王朝。
練霓裳被笑得俏臉變色,想堂堂玉羅剎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經歷?這美人忽的一下就站起來,轉身就走。
穆桂英笑道:「大王還不快追?」
「追嗎?」林梵笑眯眯地說。
「追!」穆桂英嬌笑。
「追嗎?」
「追!」眾女齊聲說。
「好吧,本王勉為其難追一回。」
仇瓊英就小聲嘀咕:「每一回都是我們自己送上門去,這回也讓大王吃回苦頭。」
練霓裳的輕功絕對不是吹出來的,月光下就見到一縷輕煙飄過,胡延平說:「典大個子,有刺客?」
典韋道:「見過刺客從里往外跑的嗎?除非你故意放進去的。」
又一道輕煙飄過,胡延平說:「又一個刺客。」
「閉嘴,喝你的酒。」
練霓裳負氣離開,全狂奔,一眨眼就出了廬江城,回頭看一眼夜色中的廬江城,練霓裳美眸中也現出一色惆悵,喃喃自語:「也許這裏真不是我要找的地方,也許我就屬於江湖。」
「也許你的男人不放你走。」一個笑眯眯的聲音忽然想起來,嚇的練霓裳蹭得一下跳起來,等看清前面的認識,練霓裳不由得俏臉通紅氣得。
「大王無恥,偷聽人家說話。」
林梵道:「誰叫你這樣慢?本王都從這裏睡了一小覺,來吧霓裳,跟我說說,你是想去那個彈丸之地的小江湖,還是跟着本王闖蕩天下這個大江湖?」
練霓裳道:「我選擇了,你放我走?」
林梵正色道:「弘農王金口玉言,說話算數。」
練霓裳被他乾淨利索的回答氣的真想暴打他一頓,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衝過去對他施以家暴。
練霓裳咬着嘴唇恨恨地說:「我選擇我的小江湖。」
說完,蠻腰一扭就往前沖。
「波」的一一聲輕響,練霓裳撞進忽如其來的弘農王懷中。
練霓裳怒道:「你不是金口玉言嗎?想說話不算數?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