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樂邊說着慢點吃,成就感卻是滿滿的,好在她燜的羊肉很多,倒不怕不夠吃,只是羊肉是熱性的,吃多了上火,以他們這種吃法,明早起來就是臉上不起包,嗓子也得不舒服。
田喜樂又去廚房切了個蘿蔔,放到大鍋里跟羊肉一起燜燉,蘿蔔性涼,可消積滯、化痰熱。
因有過之前晚上吃得太多而不舒服的經歷,這一次田喜樂也沒讓他們吃太多,六個人吃了一鍋燜羊肉,又吃了一鍋蘿蔔燜羊肉,也就不讓再吃了,剩下的留着明早再吃。
又借着羊肉湯下了一鍋麵,吃的倒也飽飽的。
吃過晚飯,見天色不早了,就都回了屋子。安家哥仨個還在回味羊肉火鍋的美味,安宜新道:「大嫂做的熱鍋子真好吃,要是拿到鋪子裏指定賺錢。」
安宜澤想的也是,羊肉火鍋不像做包子蒸餃,要不停地包,不停的蒸,只要燉了了一大鍋,來了客人端上去就好。
可羊肉火鍋也不是包子的價,一斤豬肉十五文,一斤羊肉三十文,一鍋羊肉怎麼也得一斤多的羊肉才夠,再便宜也得賣個百文吧?在平安鎮這樣的小地方,會有人天天都來吃羊肉火鍋?而且,來了一桌怎麼也要吃小半天。
雖然包子蒸餃和湯麵這樣的小東西瞧着利小,但勝在客人吃的快,還可以帶走了吃,算下來也不比羊肉火鍋賺頭小。
若只是在如今的店裏再增加羊肉火鍋,他倒是無所謂,可田喜樂卻肯定要更加忙碌,賺錢固然是好,但他不想田喜樂太操勞了。聽安宜新說了也就是那麼一聽,並沒往心裏去。
安宜武卻是不愛管這些的,羊肉鍋好吃,做了他就吃,沒做他就吃別的,賺錢不賺錢他也不關心,反正跟着田喜樂不會餓死,他就死心塌地地跟着大嫂就是,別的他也懶得去管。
而另一間屋子裏,安宜蝶端了一個裝了從灶坑裏扒出的、沒有燃盡的草木灰的炭盆放到床邊,很快屋子裏就暖了幾分。
安宜蝶吹熄了油燈,爬到床上,挨着田喜樂躺好,想了想道:「大嫂,天兒越來越冷了,過些日子怕是就要下雪,村子到鎮上的路不好走,要不鋪子就先不開了吧。」
雖然田喜樂和安宜澤都沒說趙大貴來鋪子裏的事,安宜蝶卻不是安宜武,讓她留在家裏時,她就隱隱猜測到一些,聯想到之前賣包子都有人搗亂,安宜蝶自然不放心田喜樂在鋪子裏。
可有些話安宜澤和田喜樂既然瞞着眾人,她也不好點破,只能借着天冷勸田喜樂將包子鋪歇業。
田喜樂道:「眼下咱們家是賺了些錢,可處處都是要用銀子的,這十幾兩銀子用過了年也就剩不下什麼,鋪子還是再開些時候,賺夠了錢咱們買些田地,往後再說往後的事。」
田喜樂不是鑽錢眼裏的人,但這麼一大家子,做什麼不用錢?若可能誰又願意整日辛苦地賺錢。但既然已經決定要撐下去,她就只能做得更好,總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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