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之局中局 106章、「交易」

    花月樓，早已經身體大好的花月奴，正安靜地享受着自己的早飯，不遠處就是與她對坐的錢少康，她的嘴角不由得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愛字閣 m.aizige.com雖然這些日子很少出門，可她還是從自己的丫頭那裏聽到了一些誇張的傳言：比如說睿王爺此次的洛陽之行，完全就是為了想要見她一面。而且外面那些人添油加醋地說，睿王爺對花月奴早就傾心已久，所以才會尾隨她而來到洛陽。

    「只是我聽到的這些都有那麼的不堪，那些我聽不到的傳言，恐怕更不堪入耳吧？八竿子打不到的兩個人，居然也能扯到一起去，看來你們洛陽人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不會他們還認為睿王爺對我一見傾心吧？難道他們真的以為皇家的律法只是擺設而已？」花月奴笑望着錢少康問道，「雖說皇家之中也不凡風流之人，但少有人會如此荒唐吧？」

    「只是傳言而已，姑娘不會介意吧？」錢少康同樣帶着淡淡的笑容抬頭問道，「不過也難怪外人會這麼說，聽說睿王爺原本就是一個風流不羈的人。不過我還聽到了另外一種傳言，據說他來這裏是為了蘇小姐。」

    「你是說……少青？」花月奴一臉訝異地望着他，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收起了臉上的驚訝道：「那倒不是不可能。她可是皇上欽點的『女諸葛』，而且與幾位公主交情都不錯，再加上一手好醫術，就連太后那麼苛刻的人，都對她讚不絕口。睿王爺不可能沒有見過她，若真是為她而來，倒真有那種可能。」

    錢少康的心底一沉，那原本應該是跟自己無關的人，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底還是閃過那麼一絲不安。之前芙蓉說過的那些話，更讓他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望着花月奴，沉聲問道：「這麼說，你早就認識蘇少青嗎？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月奴笑了起來：「公子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嗎？蘇少青的名字，只要隨便拉一個汴梁人，哪裏有不知道的？只不過她向來都很低調，沒有那麼張揚，所以才沒有攪起那麼多的風浪罷了。我倒是曾經和她有過幾面之緣，她雖說是一個生意人，可看起來卻不帶一點兒市儈之氣，恐怕這就是雅人與俗人的區別吧？」

    這一番似無心實有心的取笑，讓錢少康的心裏也多了幾分疑問，和花月奴見面的次數越多，越覺得她是一個很古怪的人，身上有着太多不能說的秘密。他很想讓花月奴跟自己開誠佈公地談一次，好弄清楚蘇少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一想起家裏正在進行的秘密，他就只有嘆息的份兒了。

    而此刻的蘇少青，大早上起來就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笑了起來：「一想二罵三風寒，這是什麼人在背後念叨我呢？難道我又惹毛了什麼人嗎？」

    「除了她還能有誰呢？天還沒亮呢，聽說那邊就已經被人圍起來了。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還會鬧出什麼好看的。」孫月華氣憤地開口道，她幾乎是口不擇言道：「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也跟着一起受累了。小姐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她的嗎？」

    「忠言逆耳，她是聽不進去的。還是多加留心，防備可能會對她不利的人吧。」蘇少青搖了搖頭道：「早知如此，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小姐真的打算助她一臂之力嗎？聽說你還準備將自己的焦尾琴送給她用？那樣的女人，又何必多加理會？」孫月華憤憤不平道。

    「如果不是她，這好戲又該怎麼唱下去？」蘇少青頗有幾分無奈地望着孫月華，「你就是太沉不住氣了，所以才總會這樣。成大事者，必先要接受磨練不是嗎？難道你連這點兒委屈都受不了？不用太過着急，會有人迫不及待地出手的。」

    夏冰的住處又是另外一處景象，她很得意於自己的受歡迎，差點兒就要敲着鑼滿世界宣告自己的得意了。不過此刻卻多了一個讓她不怎麼滿意的客人，那個春兒就守在那裏，一臉討好的笑容，看樣子是有求而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相。夏冰十分不悅地時不時瞪她一眼，看起來她還是個頗有威望的人，那些人當着她的面，居然都不敢恭維自己了，而且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總像是在打她的主意。她終於還是找了個機會，把她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姐不用理會我，我只不過是在這裏看一看，擔心小姐會出了什麼意外。這也是我們夫人的吩咐，我一會兒就走。」春兒急急忙忙地回道。

    這讓夏冰哭笑不得，她愣了一下才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嗎？我還有什麼好讓你擔心的？難不成你們的眼裏，我就是三歲小孩子嗎？」

    「小姐這話說得是沒有錯，可您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正盯着這裏嗎？您可是風頭正勁的一位，樹大招風的道理，您不會不懂吧？」春兒的臉上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或許是太久不笑的緣故，她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古怪。

    「哼，那可是多謝你的一片好心了。這也是你們夫人的意思嗎？」夏冰冷冷地看了一眼春兒，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盯着自己的臉，可那個春似乎對她這張臉特別感興趣，她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能跟我說一說嗎？」

    「滿足小姐的願望，將來好順利入京。這還有什麼好質疑的嗎？只求小姐將來大富大貴之時，不要忘了我們曾經為小姐做過的事情。」春兒的臉上堆起了燦爛的笑容。

    夏冰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道：「之前我們就談過這樣的問題。想不到你們夫人如此執著。好吧，看在你一片誠意的份兒上，不過咱們之間的來往還是儘量不要那麼多，我還不希望那麼快讓別人知道我的底牌，你們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