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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就尖叫出聲,她將艾米麗抱得更緊。
這時,謝獨鷹卻忽然掀開門帘,冷冷道:「我也只能帶你們到這個地方。因為你們並沒有付給我車費。」
然後,他就走了下去。
但戴安娜和艾米麗卻還沒有下車,她們好像也根本就沒有打算下車。
她們實在很害怕。
簡直怕得要命。
因為她們抖得就如同打擺子,就連這車廂都已在隨着她們的抖動而抖動。
杜沉非和謝獨鷹、雷滾、衛壯士四個人,就站在這馬車外。
杜沉非正在盯着這不斷晃動的馬車。
他看了很久,才忽然掀開馬車。
現在,他已完全沒有了要殺死這兩個女人的想法。
因為他覺得,一個人如果還懂得害怕,那麼,她們就不會去做那種讓別人害怕的事。
只要這個人不做讓別人害怕的事,無論幹了別的什麼事,都值得寬恕。
所以,杜沉非此刻的目的,只想從這兩個女人的手裏要回那張支票。
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得到這張支票,也可以讓很多人停止做那種讓別人害怕的事。
但就在杜沉非剛剛掀開馬車的時候。
這馬車中就有人做出了一件讓人害怕的事。
這馬車中,忽然有兩把彎刀,一上一下,直取杜沉非的咽喉與胸膛。
這兩把刀,亮得就如同戴安娜的牙齒。
這麼亮的兩把刀,正握在戴安娜與艾米麗的手中。
看來,她們剛才表現出來的害怕,並不是真正的害怕。
她們只不過是在偽裝,以達到讓敵人麻痹大意的目的,然後再做一件讓敵人害怕的事。
很快,這兩把刀就化作兩道寒光,已到了杜沉非的胸前。
一看到這兩道寒光,杜沉非立刻就感受到了害怕的滋味。
但幸好懂得害怕也並不是一件壞事。因為害怕會讓人變得更加謹慎,反應也更加快速。
就比如兔子和老鼠,只因為它們時候都在害怕成為別人的獵物,所以它們的反應才會很靈敏,跑得也更快。雖然它們活得並不太容易,但它們卻能夠在這億萬年的光陰流逝中,依然繁衍不息。
動物活得不容易,但有史以來,又有幾個人覺得自己活得容易?
杜沉非是一個活得並不太容易的人,他時常都懂得害怕,所以他的反應也很快。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突然拔刀,然後揮刀。
只聽見「叮」的兩聲,戴安娜與艾米麗手中的兩把刀,就已全都被震飛了出去,直飛出一丈三尺八寸,然後才落在了草叢中。
杜沉非一把將馬車上的布簾扯掉,他盯着這兩個女人看了很久,才冷冷道:「把那張支票給我。」
艾米麗看着杜沉非,囁嚅道:「我把支票給你,你會不會殺死我們?」
杜沉非道:「我不殺你們。」
艾米麗似信非信地道:「那麼你能不能向上帝起誓,絕不傷害我們?」
杜沉非毫無表情地說道:「我不認識上帝,上帝也不認識我。現在,我只認得這張支票。看在這張支票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們。」
戴安娜與艾米麗兩個人,雖然一點都不相信杜沉非的話,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即使不相信,也完全沒有什麼卵用。
於是,戴安娜終於掏出了那張已經讓很多人瘋狂的支票,遞給了杜沉非。
過了很久,杜沉非才終於接了過來。
這筆錢財,來得實在不容易。
現在,已不知有多少人為了這筆錢而死,也不知還有多少人,正準備為這筆錢去死。
也許,每個人的第一桶金,來得都不會太容易。
杜沉非看到這張支票,他並沒有覺得絲毫的驚喜,而是以一種頗為奇特的表情盯着這張支票。
他將這張支票反反覆覆看了好久,才忽然是一陣冷笑。
這種冷笑,很多人聽了,都一定會覺得害怕。
因為沒有人明白這種冷笑的意思。
也許,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過了很久,杜沉非才將這張支票揣在懷中,然後盯着戴安娜與艾米麗,問道:「你們既然是茅老婦的老婆,那麼,我認為你們一定知道一件事。」
戴安娜連忙問道:「是什麼事?」
杜沉非道:「第一翻牆在哪裏?」
這時,艾米麗說道:「第一翻牆是不是被我老公捉住的那個人?」
杜沉非道:「是那個人?」
艾米麗道:「我知道那個人。」
杜沉非道:「你知道就很好!這個人是不是還活着?」
艾米麗回答道:「他還活着,沒有死。」
杜沉非道:「很好!那麼,這個人現在什麼地方?」
艾米麗道:「我聽老公說,他把這個人關在了一個地方。」
杜沉非問道:「關在什麼地方?」
艾米麗道:「六個雞鎮,褲子胡同。」
杜沉非道:「你是說,第一翻牆被關押的地方,是在六個雞鎮上的褲子胡同?」
艾米麗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就在這裏!」
杜沉非道:「很好!被關押在那裏也很好。那茅老婦又在哪裏?」
艾米麗道:「他現在寒婆坳鎮上。」
杜沉非道:「你知不知道,茅老婦下一步打算怎麼對付我?」
艾米麗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去對付你的朋友。」
杜沉非皺眉道:「我哪個朋友?」
艾米麗道:「你住在山鷹潭的朋友。」
杜沉非聽了,立刻皺緊眉頭,大聲問:「他打算怎麼對付我的朋友?又打算在什麼時候去對付他們?」
艾米麗吃驚地瞪着杜沉非,過了很久,才道:「他打算在今天晚上的寅時,去對付你的朋友。」
一聽到這話,杜沉非立刻轉身,向謝獨鷹等人說道:「我們走吧!」
他一說完這話,就已朝黑暗中走去。
戴安娜盯着杜沉非的背影,大聲問道:「你不殺我們?」
她問得也很有些奇怪。
因為這完全不是一個聰明的問題。
一聽到這個問題,杜沉非便頭也不回地說道:「至於殺不殺你,你應該問問謝獨鷹。」
於是,戴安娜果然看着謝獨鷹,問道:「你,會不會,要殺我們?」
謝獨鷹淡淡地說道:「我會!」
戴安娜立刻驚呼一聲,道:「可是,杜沉非不殺我們,他說的。」
謝獨鷹冷笑道:「我並不是杜沉非,我是謝獨鷹。」
戴安娜與艾米麗的眼中,立刻就有了驚懼之色。
艾米麗道:「難道你是謝獨鷹,就要殺死我們?」
謝獨鷹道:「是!」
艾米麗皺眉道:「為什麼?」
謝獨鷹道:「《羅織經》說,為害常因不察,致禍歸於不忍。所以,我很少留活口,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艾米麗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她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謝獨鷹看了看杜沉非離去的方向。
這個時候,杜沉非已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謝獨鷹盯着戴安娜與艾米麗,說道:「不好意思,我趕時間,就不再向你們解釋了,也只好請你們早一點去死吧!」
話音未落,他就已忽然拔劍再揮劍。
戴安娜與艾米麗的咽喉上,立刻就都多了一道血痕。
然後,她們就倒在了馬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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