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軒轅璃夜飛也似的往大賽的地方掠去。
後面的速風簡直目瞪口呆,爺的輕功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以前還能看見一道殘影,現在根本一絲痕跡都看不到,足以見其輕功的厲害。
蕭景鈺抱着鳳輕語從後台走過去,前面有一道紗簾垂下來遮住了裏面的人的真容。
他將鳳輕語放在帘子後面的椅子上,然後走到帘子前面。
眼前的場景將蕭景鈺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麼多人。
「相信大家之前已經得到消息了,沒錯,今日本族長就要為女兒尋找一位夫婿,參加的人不得有家室,且保證以後不得納妾,還有一點,那就是武功必須第一,本族長的女兒才貌過人,自然是我的掌上明珠,須武功第一者保護我才能放心。」
他的意思很明顯,比武招親,武功第一者得美人。
鳳輕語的容貌他們是見過的,絕對的絕色傾城,所以即使以後不納妾也是值了。
一位男子率先走上擂台,「誰敢上來挑戰?」
男子還沒站穩身形,一道墨色的閃電突現擂台,男子的身影就飛了出去
。
蕭景鈺挑眉,來的夠快的,這才第一個人上台軒轅璃夜就趕來了。
軒轅璃夜看着帘子後面已經昏過去的鳳輕語,全身的冷氣外放,整個擂台就像是被冰凍上了。
他上前一步準備帶走鳳輕語。
蕭景鈺先他一步攔住,「軒轅璃夜,今日是比武招親,你若想帶走語兒就憑實力。」
棕眸一掃,「她是朕的妻子,你覺得朕需要嗎?」冰冷的聲音響起,這才是那個東璃的戰神,是天生的帝王。
此刻的軒轅璃夜已經在發怒的邊緣,無疑是恐怕的,仿佛是前來索命的黑無常,就連蕭景鈺也不禁眼眸微閃。
「軒轅璃夜,你別忘了,這裏是天幽族,就算你現在帶走語兒,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能夠出得了天幽族吧,本族長還是勸你依規矩行事。」
如今也只能用威脅的手段了。
他的意思就是今日要想帶走語兒,就要打敗場上所有的人。
軒轅璃夜掃了一眼台下的人,這些人他還不放在眼裏。
「誰,還想一戰。」他往前一步站在擂台中央。
蕭景鈺滿意的笑了,暗地裏卻是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軒轅璃夜來硬的。
光是軒轅璃夜的氣勢就嚇退了一部分人,他們都感覺到擂台上的人太恐怖了,根本就是死亡的氣息。
不過仍舊有人不怕死的敢上台叫囂。
然而還沒有靠近軒轅璃夜就被他一個拂袖打下擂台。
站在一旁觀看的蕭景鈺嘴角一抽,難道他們天幽族的人如此差勁,還是說軒轅璃夜實在太厲害了。
不說有人能夠打敗軒轅璃夜,至少能與他過上幾招就是好的。
可是眼前這情況,根本就挨不到他的衣角。
「誰,還敢一戰!」
軒轅璃夜站在擂台上俯視着下面的眾人,如同巡視的君王。
還有誰敢來一戰!
當然有人,「赫連前來試試。」
一個清冷的身影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上擂台,他看了一眼帘子後面的鳳輕語的身影又收回目光。
軒轅璃夜抬眸望過去,赫連飛鷹?他可沒忽略掉他方才的眼神,難不成也對語兒有興趣。
既然如此,他就不必手下留情。
「出招吧。」軒轅璃夜的眼眸仍舊是波瀾不驚的,在他看來這人也不足為懼。
話音一落,赫連飛鷹也不跟他客氣,一道凌厲的掌風橫批過去。軒轅璃夜疾如閃電側身躲過的同時打向赫連飛鷹。
兩人出招也是飛快,呼吸間就已經過了不下百招
。
一旁的蕭景鈺也讚賞的點頭,軒轅璃夜的功夫果然了得。
他那日之所以能勝過他,全憑他修習的時間長,以軒轅璃夜現在的實力怕是不消兩年就會趕上他。
帘子後面的鳳輕語終於悠悠轉醒,她揉了揉暈乎的腦袋,撩開帘子走到前面。
這是做什麼?
軒轅璃夜怎麼又和人打起來。
蕭景鈺一側過頭就看到了走出來的鳳輕語,他快步走過去,「語兒,看看,赫連飛鷹長得不錯吧,而且武功很高強,要不要考慮一下。」
鳳輕語腦門一黑,她總算想起來了。
真是親爹啊,竟然將她迷昏了帶過來,虧她醫術精湛竟然也有着道的時候。
在空中打鬥的軒轅璃夜從鳳輕語醒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在擂台上,聽到蕭景鈺的話顯然是發怒了。
他借着與赫連飛鷹對掌的瞬間後退一步,朝着他的面門就是一掌,然後趁着空擋飛到地面,一把摟住鳳輕語。
赫連飛鷹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下,一時沒有防備打在了擂台外面。
下面掌聲四起,他們真是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精彩的打鬥了。
赫連飛鷹雖是敗了同樣面帶笑容,他也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軒轅璃夜是個對手。
這對夫婦還真是他的克星。
他製毒輸給了鳳輕語,比武輸給了軒轅璃夜。
一眼都沒看蕭景鈺,軒轅璃夜直接摟着鳳輕語離開了。
鳳輕語在他身邊自然是能夠感受到他的怒氣,她伸手在撫在他的臉上,溫柔至極。
「我也不知道爹會這麼做?」她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委屈。
軒轅璃夜瞬間緩和了臉色,他哪裏是在生她的氣。
能讓軒轅璃夜一秒從一座冰山化成水的人恐怕只有鳳輕語了。
後面,蕭景鈺帶着宋素清很快趕上了他們的步伐。
鳳輕語看到娘竟然也到了比武招親的現場,頓時撫額,一陣無語。
她發現娘跟着爹簡直就是變壞了,「娘,你怎麼不跟前跟我說,還親眼看着爹把我迷暈了。」
「你爹他事先也沒告訴我,娘真的不知道。」她抬頭瞪了一眼蕭景鈺,都怪他,現在倒好,女兒都開始怨他了。
他們回到蕭府的大廳,鳳輕語直接對着蕭景鈺說道,「我明天一定要去禁地!」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蕭景鈺端起茶杯的手一頓,他抬眸看向軒轅璃夜。
「你娘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到禁地是要尋找冰幽花,但是祖訓傳下來任何人不得進入天幽禁地,裏面兇險萬分,少有不慎就會喪命,爹絕對不會同意你去的
。」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爹知道你是要救軒轅璃夜的命,但是爹也告訴你,除了赤陽珠,冰幽毒無解,就算是再怎麼研究冰幽花也是沒有用的。」
不是他不讓她進去,就算進入禁地也於事無補
聞此,鳳輕語的雙手緊緊捏着,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可是世上唯一一顆赤陽珠在我的體內……」
「你說什麼?赤陽珠在你的體內?」蕭景鈺的音量明顯提高了,帶着難以置信。
赤陽珠乃是天下至寶,竟然在語兒的體內當真是天意如此。
鳳輕語點了點頭,她不知道爹為何會這麼驚訝。
蕭景鈺一個瞬移站到軒轅璃夜面前,執起他的手為他把脈。
軒轅璃夜想要掙脫的時候,蕭景鈺已經鬆開了手,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軒轅璃夜,又看了一眼鳳輕語。
「他身上的毒爹能解。」他平淡的說道,其實眼中帶着笑意。
鳳輕語只是太過着急軒轅璃夜身上的毒沒有注意到而已。「爹真的能解冰幽毒?」
她有些不敢相信,「爹方才不是說了這世上除了赤陽珠之外,無法解冰幽毒嗎?」怎麼這會兒又說可以解。
蕭景鈺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爹自然有爹的法子。」
鳳輕語半信半疑,可是爹的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難道爹真的有辦法?
「夫君真的有辦法解了璃夜身上的毒?」就連一旁的宋素清也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我還會說謊嗎?」他反問道。
這下鳳輕語是徹底相信了,爹是不會騙娘親的,太好了,軒轅璃夜的毒有救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替他解毒。」一刻她也不想等。
蕭景鈺反倒端起茶杯悠閒的喝茶,一副不着急的樣子。「不急,要想給他解毒也行,爹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了,他的毒自然有解。」
還有條件?
「什麼條件我答應。」鳳輕語想都沒想就出口答應了。
她想爹應該不會提出什麼變態的條件吧。
蕭景鈺的目光卻是在軒轅璃夜的身上掃了幾下,「爹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留在天幽族五年,爹自然會說出解冰幽毒的法子。」
他知道若是不用這方法是絕對留不住語兒的。
軒轅璃夜身上的毒一旦解了,語兒勢必會跟着他回到中土。
他的寶貝女兒才剛剛相認沒多久肯定是不捨得跟她分開的,再說了,五年,足以考驗那個男人對語兒是否真心
。
這樣豈不是再好不過了。
「我絕不同意!」說話的是軒轅璃夜,哪怕是他的毒不解了他也不願意跟語兒分別五年的。
別說是五年,就算是一天他也無法忍受。
鳳輕語其實還在猶豫。
五年的時光換來他的長命百歲,說實話很划算。
軒轅璃夜看到鳳輕語的遲疑,更是生氣,這還需要考慮嗎,當然不能答應。
「語兒慢慢考慮,爹先走了,考慮好了可以隨時來找爹。」蕭景鈺拉着宋素清一同離開了大廳。
「夫君,為何要這樣做,這不是讓他們夫妻分離嗎?」宋素清皺着眉頭,似乎不贊成他的做法。
蕭景鈺看着遠處繁華似錦,淡笑,「夫人難道不想讓語兒陪在身邊嗎?」
宋素清雖然也不捨得女兒離開,可是女兒的幸福自然是比任何事都重要不是嗎。
軒轅璃夜這次顯然是生氣了,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
他就知道蕭景鈺提的條件不是什麼好的,竟然讓語兒待在天幽族五年,沒門。
夜晚。
夜空中的星星亮如寶石,一閃一閃的格外耀眼,一輪清月懸掛,周圍都是淡淡的光暈,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微涼的風吹動着枝葉發出細微的聲響,在靜謐的夜晚很是清晰。
鳳輕語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她的腦海中一直迴蕩着爹的話。
爹說了軒轅璃夜的毒他能解。
她來天幽族的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解軒轅璃夜身上的毒,現在有辦法了她絕對不會放棄。
要她待在天幽族整整五年,那也是不可能。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爹鬆口答應呢,鳳輕語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本來想着若是請娘出來說情說不定會讓爹改變主意,可是爹提出的條件是她留在天幽族,只怕娘高興還來不及。
這下子她可是真的犯難了。
鳳輕語聽見軒轅璃夜此刻正在內室沐浴。
她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一直走到爹的主閣樓,她想着要不要再找爹說說,讓他解了軒轅璃夜的毒。
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爹娘的對話。
「夫君當真能夠解冰幽毒?」是宋素清的聲音。
蕭景鈺不由地好笑,他白天的時候都說了幾遍她竟然還是不相信,難道他的話聽起來很荒唐嗎。
「為夫都說了好幾遍了,為何夫人還是不相信
。」他無語了。
宋素清瞪了他一眼,「不是我不信,是你自己之前說了冰幽毒除了赤陽珠無解,你倒是說你是用什麼法子解毒。」
不聽到他的確切答案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門外的鳳輕語一下子集中了精神,連內力都用上了,只為了隱藏氣息。
這個時候可不能讓爹知道她在外面。
她這一趟還真是來對了,說不定能聽見爹的解毒方法,到時她自己也就能為軒轅璃夜解毒了。
她束起耳朵等着爹的下語。
誰知道裏面的蕭景鈺突然放聲笑了起來,「語兒跟那小子真是命中注定的。」
「夫君為何這樣說?」不是說解毒的法子的嗎,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
蕭景鈺搖搖頭,「你以為為夫為何聽見語兒說赤陽珠在她體內後就說那小子的毒有救?」
「為何?」宋素清也是不解。
門外的鳳輕語聽到了,突然想到確實是這樣的。
白天的時候,爹先開始分明就說冰幽毒無解,後來在她說完赤陽珠在他體內後轉口就說毒他能解。
難道說解毒與她有關。
「因為解毒的關鍵就在語兒身上。」他繼續說道。
這麼一說,宋素清就更不能理解了,「這是什麼意思?」
外面的鳳輕語也是皺眉不解,解毒的關鍵在她身上?
難道是指她的血,可是她試過了,她的血雖然能夠在毒發的時候緩解疼痛但是並不能徹底解毒。
當下次月圓之夜來臨之時仍舊會發作。
「別着急,待為夫慢慢跟你說,赤陽珠確實已經融入語兒的血液之中,解冰幽毒是需要赤陽珠沒錯,但是還有一種方法……這種方法別人不知道,只有為夫知道……那就是中毒之人與身懷赤陽珠之人精血交融。」
精血交融?那不就是……
鳳輕語頓時想要昏過去了,她的嘴角一陣抽搐,差點亂了呼吸。
「原來如此。」宋素清聽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夫君是如何知道的?」
「夫人應該知道,當為夫沒有當上族長的時候經常被前任族長帶到藏書閣抄錄各種毒方子,當時為夫正好抄過有關冰幽花的效用極其克星,裏面就有這個方法,只是當初抄錄的時候,為夫沒有抄下這一句,所知當今世上知道這一法子的只有我一人。」
「那語兒呢,語兒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個,為夫就不知道了。」
……
她輕輕地轉身離去。
鳳輕語在往如蘭苑走的一路中還是懵的,原來世上真的有這種解毒之法
。
若是她以前聽到只覺得荒謬至極,現在卻是不得不相信。
不對,南宮岑不是說了軒轅璃夜身中冰幽毒不能那啥嗎?
可是爹也說了這個法子只有他知道。
她突然想到在師父的地下藏書室中找到的那本黃皮書,難道就是爹抄錄的?她記得當時她還疑惑,黃皮書的紙張雖是陳舊但是字跡卻不是很久遠。
如此想來她的猜測該是正確的。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如蘭苑。
軒轅璃夜剛沐浴完出來卻沒有看到鳳輕語的身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不會是考慮好了要給岳父大人答覆吧。
才拉開門就發現鳳輕語站在門邊。
還好,她沒有離開。
「娘子怎麼不進來?」軒轅璃夜說了一句話發現她竟然沒有反應。
他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娘子在想什麼?」
鳳輕語突然回過神來,「啊,沒有,你沐浴完了嗎?」
她抬頭看着軒轅璃夜,關鍵還是他剛沐浴完,衣襟微敞着,隱約可見裏面白皙的肌膚,可能是因為未擦淨的原因,上面滴着幾滴小水珠,盡顯極致誘惑。
他本來就生得俊美,如今這般不染半分纖塵的樣子實在太過魅惑。
鳳輕語突然想到爹的話臉不由的就紅了。
她在想若是軒轅璃夜知道了只怕是要後悔當初沒吃了她,要不然毒早就解了。
估計還會逮着南宮岑還會暴揍一頓。
「娘子,你的臉為何紅了。」能讓娘子紅臉的次數屈指可數。
鳳輕語眼睛閃過一絲不自然,「可能是熱的,我要進去沐浴了,你不許進來。」說完她就直接進入內室了。
留下軒轅璃夜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疑惑不解。
現在很熱嗎?明明就是春天,夜裏還有些涼呢。
鳳輕語進了內室,裏面已經準備好了沐浴的水和花瓣。
她解開衣帶浸入浴桶,抬起手臂看到上面赤紅的守宮砂,微微一笑。
鳳輕語在內室沐浴的時間格外的長,外面的軒轅璃夜都快等不及了,可是娘子又不讓他進入,他自然是老老實實在外面等着。
鳳輕語終於出來了,軒轅璃夜抬眼看過去,呼吸明顯的一滯。
雖然他一直知道娘子很美,美的不可方物,可是她此刻的風情着實聽他心動不已。
此刻的鳳輕語,長長的墨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如同絲滑的黑色綢緞一般,直直的垂下來,柔順無比
。
三千墨發沒有任何的裝飾去裝點就已經美的有些不真切。
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就已經能想像到髮絲穿過手指的順滑感。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素麵朝天,因着沐浴時的水汽蒸染,她的雙頰暈染出誘人的粉紅,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滴着幾顆小水珠,嫵媚中帶着一絲俏皮。
飽滿的紅唇,潤澤而瑩徹,仿佛要滴下水來,她的唇微微上揚,揚起了些微的弧度,更顯魅惑動人,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事實上,軒轅璃夜也確實這麼做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腳步是怎麼走過去靠近她的,帶着一絲絲不確定,因為他覺得這般絕美的人兒分明就像是從夢裏走出來的。
雖美卻帶着一點兒不真實。
鳳輕語暗暗好笑,一向淡定的軒轅璃夜也有呆愣的時候。
軒轅璃夜終於走到了她的面前,低眸,透過薄紗般的衣服隱約看到了胸前美好的風光。
她的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軒轅璃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反應。
這般致命的誘惑她就不信他會無動於衷。
是的,她就是算好了要「勾引」他的,她知道以他的性子,必然是不會傷害她一絲一毫,若是不誘惑他,他哪裏肯動手。
本來想着要狠狠吻她的軒轅璃夜,此刻卻是如同一座雕像,愣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鳳輕語的身上,都不捨得眨一下眼。
軒轅璃夜也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因為一個女子的容貌而亂了呼吸,只因這個人是鳳輕語。
「夫君,你怎麼了?」鳳輕語出聲。
若是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軒轅璃夜渾身幾不可聞的顫了一下,眼眸沉了幾分,喉嚨一緊。
他的語兒實在太過誘人,她軟糯的聲音帶着絲絲的撒嬌,像是貓爪兒在他的心尖兒上撓着,酥酥的,痒痒的。
此情此景,心愛的女兒如此誘惑的站在面前,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啪」
軒轅璃夜甩袖關了房門。
長臂一伸,直接將鳳輕語摟進懷裏,他的唇更是急不可耐的地噙住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芳香清甜的味道立刻竄入口中。
他的呼吸明顯的亂了節奏,她的一顰一笑全部都在眼前,激起他每根神經的衝動。
現在他只覺得全身沸騰,就想吻着她,盡情的享受。
鳳輕語滿意地勾起唇角,白皙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貼近他,唇舌主動而又火熱的吮吻着他的舌。
這樣的主動給了軒轅璃夜一個全新的感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變得異常的敏感,想要更深的貼近她,佔有她
。
他的吻越來越急促,分明帶了幾分不滿足。
是的,他漸漸開始不滿足這樣的深吻,他想要的更多,這些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手快過腦子將鳳輕語抱起,往內室走去,吻依舊不捨得離開她的。
從外室到內室這段路分明就是幾步的距離,軒轅璃夜像是走了一個世紀。
只因鳳輕語時不時的舔舐着他的唇角,讓他差點送了手臂摔到她。
穩了穩身形,快步走到床邊,將她放在上面,身子隨即覆了上來。
「撕拉。」
布帛撕碎的聲音在靜謐的意外格外的明顯,軒轅璃夜的動作帶了幾分急切和霸道,他現在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
鳳輕語已經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反應,全身都配合着他的動作。
軒轅璃夜微微起身,看着她,她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也是紅的,更加誘人。
「為夫好想要你。」真的好想,想了好久。
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嘶啞,透着濃濃的*,仿佛要將鳳輕語點燃了。
鳳輕語聽見耳邊的聲音,纏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更是緊了幾分,她啟唇輕語,「那就如你所願。」
話音一落,紅唇就貼上了軒轅璃夜的耳側,她分明感覺到他身體明顯的輕顫。
因兩人貼的極近,他身體的反應她最是清楚不過。
他的唇慢慢往下,沿着她微勾的唇角一路向下吻去,慢慢的,輕柔的,滑過她的脖頸一路向下,直到她的胸前。
事到如今,他想要繼續卻是知道已經不行,他怕他會忍不住。
抬起頭,他看着她,「娘子……」
鳳輕語當然知道他的顧慮,這個男人吶…。
她手臂下滑,從他的脖子滑到腰間,緊緊的抱着他的腰不讓他退開半分。
她抬頭貼近他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在他的耳廓,惡狠狠道,「軒轅璃夜,你別逼我對你用藥!」霸道的聲音響起。
既然他不肯碰她,她倒是不介意用藥。
反正他是她的,她對自己男人用藥算不得陰損,更算不得卑鄙。
這一句話果然刺激了軒轅璃夜,他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狂妄的男人,豈能忍受這種話。
他的手沒有半分遲疑,扯下來自己的衣袍仍在地上,勁風扇滅了搖曳的燭光。
窗外清冷的月光灑進來,足以讓他看清她所有的風情。
聖潔的紅色花朵綻放,她終於是他的了
。
軒轅璃夜稍微放緩了動作,小心翼翼的輕吻着她,緩解她的疼痛。「語兒…。語兒……語兒……」他一遍一遍的喚着她的名字。
直到,疼痛過去,帶來的是蝕骨的歡愉。
垂落的床幔,遮住了無盡的纏綿。
第二天。
軒轅璃夜率先驚醒過來才想到昨天夜晚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側過身子看着身旁的語兒,睡得正香。
她的手臂依舊纏在他的腰間,緊緊的,小臉兒貼着他的手臂,好似怕他離開一樣。
可是,他的心卻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他昨夜到底是沒有忍住,不僅沒有忍住反而要的瘋狂,語兒身上的痕跡就足以見得。
軒轅璃夜一陣懊惱,但是心中卻又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滿足,語兒終於是他的了,完完整整是他的。
軒轅璃夜見她睡得香甜,自然是不忍打擾,緊緊攬着她,陪她靜靜躺着。
可是,時間越久,軒轅璃夜越覺得不對勁。
他知道這種事情會很累,但是語兒也不至於睡得這麼死,若不是耳邊平緩的呼吸,他都快要以為她……
漸漸的,手下的肌膚慢慢變得冰冷,亦如他之前的。
軒轅璃夜的心一下子沉了,也慌了,他推着鳳輕語的身子,「娘子,你醒醒,娘子……」
他迅速的穿衣起身,推開房門準備去找蕭景鈺。
蕭景鈺會醫術,他一定有辦法!
剛出門就碰見蕭景鈺帶着宋素清往如蘭苑裡來。
蕭景鈺就是來問問他的寶貝女兒考慮好了沒,可是卻看見軒轅璃夜慌慌張張的從裏面出來,臉色陰冷的嚇人。
「快,跟我進去,語兒出事了。」他聲音中帶着顫抖。
聽他這麼說,蕭景鈺忙加快腳步走進了如蘭苑,來到了鳳輕語的房間。
軒轅璃夜將鳳輕語蓋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了手臂。
蕭景鈺立刻伸手為鳳輕語把脈,剛觸到鳳輕語的肌膚就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寒。
一旁的宋素清也是着急不已。
蕭景鈺緩緩收回手,冷着臉看向軒轅璃夜,像是要殺人的樣子,「軒轅璃夜,你竟敢,你竟敢碰語兒……」
聽聞他的話,軒轅璃夜沒有答話,算是默認了。
他現在也是後悔的想殺了自己。
「語兒她,怎麼樣?」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蕭景鈺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拜你所賜,你身上的冰幽毒通過……已經全部渡入了語兒的體內,所以她的身體現在才會這麼冷
。」
軒轅璃夜的呼吸猛地一滯,已經停止了。
怎麼會這樣?
「那,娘子她……」
蕭景鈺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用擔心,她體內有赤陽珠,正在慢慢化解冰幽毒,照這樣的速度,估計還得幾天的昏迷才能完全化解,你啊……」
他恨恨看着軒轅璃夜,竟然讓他的寶貝女兒糟這種罪,實在是該死。
「這麼說,她的性命……」
「放心,沒事,只是昏迷而已,如果語兒要是真有什麼事,你以為我還會跟你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嗎?」
開玩笑,他會打死他的。
軒轅璃夜這才放下心來。
蕭景鈺看着宋素清,突然想到,怎麼偏偏在他說完解毒的法子後,語兒就……
若是軒轅璃夜要碰語兒早就碰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你的好女兒,竟然為了救別的男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他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酸氣。
「夫君是什麼意思?」宋素清沒有聽明白。
蕭景鈺沒好氣的說道,「還能有什麼意思,語兒定然是偷聽了你我昨晚的對話,為了救這個臭小子,以身犯險。」
他雖然知道此法能解毒,但是解毒之人有何症狀他也是不知道。
這種生死未卜的情況下,語兒竟然就這樣試了,真是氣死他了。
「你是說,語兒是為了給我解毒?」軒轅璃夜算是聽明白了。
蕭景鈺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你什麼你,不知道叫岳父大人嗎?」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還能怎麼樣。
軒轅璃夜難得沒有反駁,彎腰行禮,「見過岳父大人。」
這一鞠躬,他心甘情願,他知道他是關心語兒才會這樣。
軒轅璃夜是誰,那是從來沒有彎過腰的人,現在竟然給蕭景鈺鞠躬行禮,足以說明他有多在意鳳輕語。
他是鳳輕語的爹,他才會如此。
蕭景鈺終於露出了笑容,這樣一位強大的女婿,其實感覺還不錯,聽說在中土他還是一國之主,他算是賺了。
他伸過手為軒轅璃夜把脈,「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
其實不用把脈他就知道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因為他的身體現在是溫熱的,是正常的體溫,再也不似以前那般冰冷刺骨。
蕭景鈺也沒想到此法解毒也能解的這麼徹底。
「多謝岳父大人。」軒轅璃夜轉過頭看着昏迷中的鳳輕語,心中隱隱作疼
。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怪不得,她昨夜極盡誘惑他,原來是她要為他解毒
「好了,你好好照顧語兒,有事就來找我。」說完,蕭景鈺攬着宋素清離開了。
宋素清也沒想到這個女兒真是令人擔心,剛才聽說她出事了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現在算是放下了。
「語兒多久能醒,她的身體一直這樣冷着沒有問題嗎?」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蕭景鈺笑着,「沒事,赤陽珠的乃是世間至寶,能夠化解她身上的毒,再說了,軒轅璃夜在那兒,他會照顧語兒的。」
他們走後,軒轅璃夜就坐在床邊。
他將她耳邊凌亂的髮絲扶到耳後,他觸摸到她的肌膚,絲絲寒氣不停的往外冒,甚至比他毒發之時還要冷上幾分。
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軒轅璃夜將她扶起來靠在他的懷裏,雙手貼着她,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
這樣至少她能舒服一些。
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衣不解帶地照顧她。
直到第四天,鳳輕語還在昏迷中。
期間蕭景鈺過來看過幾次都說她的身體沒事,軒轅璃夜才放心。
岳父大人說了,冰幽毒是天下至毒,霸道無比,自然不是輕易解掉的,即使有赤陽珠也需要些時日。
軒轅璃夜伸手準備繼續幫她輸真氣的時候,才發現手下的肌膚實熱的。
這是不是說明語兒快醒過來了。
她都不知道他這幾天有多害怕,雖然岳父大人說她沒事,但是他又怎能不擔心。
因為他深刻的知道體內有冰幽毒時的痛苦,這種痛苦她怎麼忍心讓她替他承受。
鳳輕語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妖孽的臉。
軒轅璃夜長臂一伸緊緊的將她攬在懷中,「娘子,你終於醒了。」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怎麼了?」
「還說怎麼,娘子你整整昏迷了四天。」他道。
昏迷,鳳輕語想起來她不是那個啥嗎……怎麼會昏迷,難道……不得不說她想歪了。
應該是解毒之後的後遺症吧。
她伸手搭上自己的手腕,軒轅璃夜在一旁慢慢的等着。
「娘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鳳輕語伸出手臂摸了一下肚子,軒轅璃夜的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
。
她輕輕一笑,「我就是餓了,好餓啊。」
軒轅璃夜瞭然,昏迷了四天當然會餓了。
他立刻出去吩咐丫鬟端來膳食,又吩咐她們準備熱水。
娘子愛乾淨,這幾天他只是簡單的擦身,沒有沐浴,一會兒她還覺得不舒服了。
他將鳳輕語抱起來放入浴桶中,細心的為她擦拭身子,動作緩慢而溫柔。
擦到她的手臂,鳳輕語轉眸看出去,白皙的手臂光潔一片,守宮砂已經沒有了。
軒轅璃夜又將她抱起來穿好衣服,這才平復了體內的燥熱。
初嘗箇中滋味的他自然是經不起一點點的誘惑。
方才看到語兒的身子他差點就化身為狼了,可是語兒剛剛醒來,身體又虛弱,他哪裏捨得折騰她。
將她抱出來的時候,丫鬟已經準備好了飯食。
軒轅璃夜直接將她抱坐在他的腿上,「你這樣我不方便吃飯。」
「為夫餵你。」說着,就已經拿起筷子夾起她喜歡吃的菜送到她的嘴邊。
鳳輕語現在是餓極了,也懶得計較那麼多,張口吃下。
真的是越吃越餓,越餓越想吃,軒轅璃夜的筷子幾乎沒有停過,一口接着一口的餵她。
一頓飯幾乎吃了半個時辰。
蕭景鈺聽到下人說語兒已經醒過來了,立刻拉着夫人來看了。
入門就看到吃飽喝足的鳳輕語躺在軒轅璃夜的懷中,閉着眼睛休息。
「咳咳咳。」他故意咳兩聲。
鳳輕語一下子驚醒了從軒轅璃夜的身上跳下來,興許是幾日沒有下床走路,腿一軟差點摔倒,軒轅璃夜立刻伸手扶住她。
她又跌坐在軒轅璃夜的懷中。
看到爹娘在此,她反倒是更加不好意思,瞪了一眼軒轅璃夜。
軒轅璃夜頗為無辜,他若是不出手她豈不是要摔倒在地上了。
注意她的視線,他才將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現在感覺如何?爹為你把把脈。」蕭景鈺走過去,作勢就要幫她把脈。
鳳輕語一下子收回手,看着軒轅璃夜,爹怎麼會知道?還要幫她把脈?
難道說她昏迷的時候爹知道的。
那豈不是說明爹已經知道了她和軒轅璃夜……還知道了她偷聽他和娘的談話。
她的臉……丟光了。
「現在知道害羞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