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關鍵是咱們現在不能以身涉險,萬一這房子裏面真有什麼埋伏,咱們想跑都來不及。」老李看着那黑沉沉的建築物,不無擔憂的說道。
「那咱們一直傻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說不定袁朝晨和陳雨已經通過密道逃走了,難道你是擔心這建築物裏面有定時炸彈,咱們一進去,便有人引燃炸彈,將咱們全都炸死在裏面?」周一陽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忘記上一次的教訓了?咱們就是被他用法陣困在了那棟房子裏,好幾噸炸藥爆開,要不是小九的風遁符,咱們一個都跑不出來,即便是這裏沒有法陣佈置,一旦引燃炸彈,能夠瞬間逃離這裏的也就只有小九了,他的迷蹤八步的手段要比咱們快了很多。」老李又道。
「不如這樣吧,我讓小萌萌召喚一些鬼物過來,進入這裏面瞧瞧……如果沒有什麼危險,咱們再進去,不過不是同時進去,是我一個人先進去,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大傢伙再一起進去。」我道。
目前來說,這個辦法還是危險性最小的,隨後我便看向了萌萌,讓它召喚過來了幾個鬼物過來,朝着那個建築物裏面飄蕩而去。
這一次,我便不能藉助那些鬼物的眼睛去探查那建築物裏面的情形了,不過萌萌卻可以。
當那些鬼物飄進去大約五六分鐘的光景的時候,便再次飄了出來,萌萌跟它們簡單的溝通了幾句,便回來告訴我說,它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它們只能抵擋二樓的位置,三樓卻有那些鬼物畏懼的東西,它們不敢過去。
一聽到這裏,我更加確定了這裏肯定有情況。
時間都耽誤這麼久了,袁朝晨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便有些心急了,便跟眾人說道:「你們都退後,我進去瞧瞧,一旦遇到什麼危險,大傢伙快速的撤退。」
「小九哥,我來吧。」周一陽深吸了一口氣道。
「不行,遇到突然情況,我逃的比較快一些,還是我來。」說着,我便不跟他們說話的機會,祭出了劍魂,便朝着那建築物裏面緩步走了進去。
這屋子裏面烏漆嘛黑,什麼都看不到,我適應了片刻才隱約中能夠看清楚屋子裏一些東西。
這棟房子好像是廢棄了許久,屋子裏基本上沒有什麼擺設。
進了屋子之後,我小心翼翼的朝着二樓的方向走了過去,同時將自己的炁場朝着四周蔓延開來,感受着周圍的一切。
當我剛剛順着樓梯走到二樓的時候,突然間出現了一種心驚肉跳之感,便覺得大為不妙,不好,中埋伏了!
想到這裏,我片刻不敢耽擱,直接催動了迷蹤八步,通過二樓的窗口朝着外面以最快的速度閃身而去,我剛剛離開這棟建築物,便感覺一股強大的衝擊波朝着後背涌了過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讓我不禁發出了悶哼,我不敢停歇繼續催動迷蹤八步,逃的越遠越好。
耳邊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裂聲響,那股強大的衝擊力狠狠的拍在我的後背之上,將我一下崩飛了出去。
那聲轟鳴實在是太過強烈,震的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我的面前人影一晃,便有人拉起了我的胳膊,將我朝着後面拖拽而去。
我晃了晃腦袋,意識清醒了一些,然後就聽到頭頂之上傳來了直升機轟鳴的聲響,還有子彈「噠噠噠」不絕於耳的聲音。
回頭去看的時候,發現我剛才進去的那個三層建築物已經崩塌,巨大的塵埃翻滾不惜。
拉着我的是周一陽和白展,李半仙將那邊銅鏡朝着天空拋起,形成了一道防護屏障,將我們籠罩其中。
我們十分狼狽的奔到了另外一處建築物後面,那子彈傾瀉而來,打的碎石崩飛。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的腦子有點兒懵,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覺得後背一陣兒火辣辣的疼痛。
突然間,幾滴溫熱的鮮血迷離了眼睛,讓我的視線開始變的模糊。
「小九……小九……」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伸手抹去了眼角的血跡,抬頭一看,喊我的是李半仙。
「小九……你沒事兒吧?」周一陽也湊上前來問道。
我只是覺得後背疼的厲害,他們說話也聽不太清楚,只是看口型才能明白他說了什麼。
又過了片刻,耳朵里的嗡鳴才如潮水一般褪了下去,然後又響起了擴音器的聲響:「吳九陰……你給我聽好了,我早晚都要弄死你!今天你欠我的,我一定要讓你全部都還回來!」
這是袁朝晨的聲音,我晃了晃腦袋,將頭探了出去,發現袁朝晨就站在一架直升機上面,手裏拿着擴音器,朝着我們藏身的地方喊話。
此時,我才明白過來,正如我們之前料想的那般,在那個三層建築物裏面果真有安置的定時炸彈,只是十分隱蔽,那些鬼物都沒有發現那炸彈藏在什麼地方。
隨後,我走了進去,炁場全開,在炸彈被引燃的那一刻,我便利用迷蹤八步閃身避開了,卻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波及。
而在那三層建築物的樓頂上,停着的是一架直升機,袁朝晨、陳雨和倉黎都已經上了那那直升機,就等着我們過去送死,我剛進去沒多久,他們便摁了起爆器,想要將我炸死在裏面。
這小子太陰險了,可以說是步步為營,估計在我殺死青龍長老的時候,他就已經將他所有的退路都安排好了。
一想到這裏,我便有些怒不可遏,提着劍魂便閃身而出,剛一現身,那直升機上便打出了一溜子彈,讓我不得不再次閃身回去。
「吳九陰,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從那直升機上再次傳來了袁朝晨憤恨的聲音,隨着螺旋槳那巨大的轟鳴之聲,直升機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此時袁朝晨在天上,我們又不會飛,再大的能耐也無可奈何,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就這麼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