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我這個老頭祝壽。」待寧宏天走到中間的位置,這才開口說道:「我們寧家能在松江站住腳並且穩固,這都是虧了在場各位的幫助。」
說完,寧宏天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寧宏天的後面那一句明顯是客套話,不知情的可能會以為寧宏天真的是感謝,可那些之情的都知道,寧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多虧了寧魏的女兒寧娜,具體原因,幾乎沒有人知道,當然,也有一些人知道,不過是少之又少。
雖然靠一個女人發家致富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但商場如戰場,只要能贏,靠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只有贏家才能生存,而在寧宏天說完這句話後,在場的人還是紛紛鼓起了掌。
寧宏天又說了幾句話,不過都是無關痛癢的,無非就是一些客套話,而接下來便到了送禮環節,第一個送禮的赫然是李子峰。
在田夢欣生日的時候第一個送禮的也是李子峰,當時葉凡並沒有送禮,催我大家也沒在乎,當時因為李子峰那十分露骨的表白,導致生日宴會不歡而散,禮物也只是匆匆放下就離開了,而這次顯然不可能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
上次葉凡之所以會對李子峰使用那樣的手段,純粹是因為田夢欣,而這次顯然沒有那個必要,對於李子峰,葉凡真沒放在心上,也沒那興趣讓李子峰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其次,這是娜子爺爺的壽宴,葉凡也不想破壞。
「祝寧老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李子峰手上捧着一幅捲軸,緩緩打開,是一幅山水畫,而周圍的人看到這幅畫無不是露出驚嘆的表情。
「好,好,好。」寧宏天的眼眸露出了一絲光彩,連續說了三個好字,誰都看的出來,寧宏天很喜歡這幅山水畫,而娜子則接過這幅畫,放在了一旁。
「我祝寧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個較為精煉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遞上了一塊古玉,這塊玉光滑有潤澤,寧宏天看見也頗為開心。
接下來一個接着一個的送禮,每個人的禮物都是大同小異,不是一些古人的字畫,就是一些古董,很顯然,寧老喜歡收藏,而且必須是年代久遠的,從這棟別墅里的裝修設計就可以看的出來,而這些人不過都是投其所好。
令葉凡驚訝的是,田夢欣竟然也在,而此時的她身穿連衣裙,更是添加了幾分成熟的味道,尤其是那前面凸起的部位,少說也是C,而田夢欣的一旁又是那個李子峰,如同蒼蠅一般,不過此刻的葉凡也沒興趣把李子峰怎麼樣。
「爺爺,這是我特地從國外買來的煙斗,祝爺爺日月同輝,春秋不老。」寧少宏走了上來,祝賀道。
「哪有誰不老的。」寧宏天一臉慈愛,「我這個老頭都已經老了不成樣了,一隻腳已經踩在了棺材傷咯。」
「爺爺,不許胡說。」一旁的娜子嗔怒道:「爺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說完,娜子從兜里掏出了一串佛珠,邊給寧宏天戴上邊說道:「爺爺,這是我寺廟裏求來的,一定會保佑爺爺長命百歲的。」
「娜子,有心了。」寧宏天看着手上的這串佛珠,非常喜愛,甚至超過了那些古董字畫,只可惜……
「葉凡小弟,你來見家長,不送禮物麼?」葉凡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隨後,張琳便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送禮不在乎時間。」葉凡卻是搖了搖頭。
「你這樣可是會嚴重扣分的。」張琳很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爺爺,這回我還帶了男朋友回來。」
葉凡本來還想對張琳說什麼,而前面的娜子卻是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話音剛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寧宏天的臉色也是一變,不止他,除了寧少宏,所有寧家的子弟聽到這句話,臉色皆是一變。
很多人都知道,寧家之所以有現在的地位,全靠寧娜,準確的說全靠寧娜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外面的人只知道是因為寧娜,而寧家的人如何不知道是那個未婚夫?
而此時,娜子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所有寧家人的臉色都變的難看了起來。
「娜子,你那男朋友呢?」寧宏天畢竟是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雨的男人,而他的年齡就是一個證明,他很快平靜了下來。
其實,娜子此刻的心情非常忐忑,面對着那麼多人,尤其是寧家子弟那些人的臉色,寫滿了惱怒,就仿佛她做了不可泯滅的錯誤一般,而她的父親寧魏的臉色更加陰沉,可是,娜子沒有後悔。
經過了這麼多年,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已經被安排好了似的,娜子就感到生活充滿了絕望,那是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曾經,她沒有想過反抗,甚至開始慢慢的接受,可娜子終究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或許,在一些方面上比同齡人成熟,可再成熟,十六歲的她,依舊有些同齡人的叛逆,那是隱藏內心已久的逆反心理。
在這一天爆發出來了,壓抑的越久,爆發出來的叛逆心理越是強大,這是這五年來的第一次,也是她將這五年來所壓抑的逆反心理全部釋放了出來。
這一刻,娜子已經變得義無反顧,她想改變,所以此時,娜子才會當着爺爺父親,當着寧家上下所有人,當着在場幾十名達官貴人,說出了她有男朋友。
可是,當說出來的那一刻,娜子感覺到了害怕,她感覺到了後果將會很嚴重,她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而這個代價可能會在葉凡身上發生。
現在的娜子開始變得無助了起來,她的眼神中帶有一絲求助,而求助的對象,赫然是葉凡!
葉凡自然看到了娜子那求助的眼神,或許兩人在今天之前還是仇人一般,可是,這一刻,葉凡想保護這個女孩,這個外表堅強內心無助的女孩。
「娜子……」葉凡輕輕的說了一聲,便不徐不疾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