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雖可風流,但也不能是常態,每個人在一生中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而帝王也是如此。
在爪哇島逍遙的縱情恣肆一段時間後,朱由校也不得不再次啟航,而下一站則是新設的台0灣府。
繼第一階段以澳門、廣州、海岸組成的珠江三角和遼東、漠北為重點建設開發地區後,新設立的台0灣府、爪哇島以及西伯利亞是大明蒸汽工業時代第二階段的重點建設開發地區。
而這裏面,台0灣府能位列其中,自然說明其地位並不低,事實上在整個東海,它的確算是一個聯繫大陸與廣袤大洋的一個重要據點。
而在這個據點,因其土壤的肥沃與眾多優良的港口,使得這個地方能承載大量軍隊和中轉重要的海貿物資。
甚至,為了省運輸成本,許多新興蒸汽工業作坊都相繼在台0灣府開辦工廠,以達到在台0灣府就能實現產品生產與加工,然後直接裝箱運往其他各國。
為滿足海洋運輸的需要,大明皇帝朱由校已讓大明船政局在福建馬尾建造一以生產民用蒸汽輪船為主大明船政局閩浙分局,以達到讓蒸汽工業不僅僅推動軍事的進步也能推動經濟活動和規模的發展。
不過,朱由校並不讓皇家資本壟斷因為貿易繁盛帶來的運輸業,只是在成立皇家輪船招商局以帶頭領導運輸業時,也鼓勵民間成立船舶公司,以滿足內河與近海海域的運輸任務。
自然,朱由校也就不會反對民間商人購買和擁有蒸汽機船,甚至也不反對外夷購買和擁有,因為核心技術依舊掌握在大明船政局手裏,即便這些人得到了這艘輪船也難以複製出來,即便能搞懂裏面的原理,也沒辦法找到合適的材料達到同樣的工藝要求。
朱由校並不想靠封鎖工藝產品來達到技術封鎖的目的,他要讓通過自己大明先進的科學技術讓整個世界的進步都依賴於大明的發展,而大明並因此而源源不斷的獲利。
從最初就成立皇家科學院和工程院,並先普及教育,拓寬以儒家為主的治學體系並延伸為多學科發展時起,而不是一開始就利用金手指造槍造炮便就是為了大明真正獲得一種持續性改變和進步的能力,甚至在有一天沒有了自己這個皇帝陛下也照樣可以進入電氣化、乃至信息化時代一樣。
大明現在已經走在了時代的前列,無論是文科如經濟與資本操作之道還是理科如理化生乃至各種材料與新物質研究都已有自己的一套體系,這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任何國家可比擬的,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已經全面達到了大明這個層次。
即便是現在的西方也已經與大明有了較大的差距。
也因此,儘管朱由校的明文指示說,不必對任何國度禁止銷售高精尖的產品,但因為大明與西洋番現在的矛盾處於比較激烈的階段,所以,在現在的大明,真正增加蒸汽時代繁榮程度的還是大明本國商人。
即便是輪船運輸行業,大量新成立的船舶公司也以大明商人為主,大明船政局閩浙分局的客戶也還大多是大明自己的民間商人。
等朱由校到達台灣赤嵌城時,這一帶已是船舶雲集,軟帆與硬帆乃至桅杆和高聳入雲的煙囪已如穿着不一樣的各色不一的人一樣擁擠在海邊。
大大小小的船舶修理作坊和各種衣食住行乃至娛樂的店鋪和場所也是琳琅滿目的布列在城裏城外,比之前大明剛剛從荷蘭手中奪回時已是繁榮了不只十倍。
如今大明的海洋貿易中,內河貿易與近海貿易幾乎已經全部由私人經濟經營,而皇家資本只控制着關係國計民生的遠洋貿易以及內河與近海重要物資如糧食和礦石等的運輸。
而這裏面,澳門和廣州等地則主要是為了滿足皇家資本控制的大型輪船招商局和外番商人的集中地,台灣的幾座城市則是滿足大明民間商人的貿易。
所以,等朱由校到達這裏時,才發現這裏有些雜亂無章,但卻人間煙火氣更濃,這也是這一帶船更多人更多的緣故。
猶如當年漕運發達時候有漕幫一樣,如今這一帶也有各種大大小小的幫派,所以新任台0灣知府也不敢輕易改變現狀,因為一旦隨意改變就會影響數十萬人的生活。
此時的台0灣府不比後世,除了沿海港口比較繁榮發達以外,其他地區基本上還是農耕社會或者有部分原始社會存在,因而朱由校也並沒有在這裏待太久,便啟程往日本而去。
在去往日本的這段時間,朱由校等人的生活基本上都是艦船上度過的,雖說是很安靜,但卻少了爪哇島的旖旎和台0灣府的熱鬧。
看着滿天繁星,在聽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海浪拍擊聲,朱由校的心境此刻變得很安靜。
如今在整個大明海,已經沒有了任何海盜和外來武裝勢力,所以整個海域也就沒有任何危險,軍艦這種戰爭為主的艦船開始變得很慢,而忙着賺錢的商船卻是匆忙快速的很。
朱由校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在爪哇島度假區與自己在海里有過那麼一次纏綿的侍女。
他很懷念那種生疏卻又撩人的身姿與柔軟的肌膚。
所有在爪哇島皇家度假區被他臨幸過的侍女此次都帶到了艦船上,為的就是直接帶進宮中,畢竟誰也不確定這裏面有沒有人會懷孕,到時候也好做好記錄。
但朱由校至始至終也沒有發現誰才是那日所見的侍女,而那日夜晚在海里與他纏綿的侍女明顯還是個雛兒,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會被自己給帶走,所以朱由校不免為此感到有些可惜。
而柳如是則是時常鬼鬼祟祟的看着朱由校,有時候還會不自覺的把目光把一個地方瞥,甚至很想再去摸摸,但理智告訴她這樣做是很可恥的。
所以柳如是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但同朱由校一樣,她也很懷念那一晚的偷腥之舉。
「喂喂,往哪兒倒呢,想燙死朕嗎」,朱由校見柳如是將茶水直接往自己手腕上倒,便忙抽開手,喝問起來。
而柳如是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走神,額了一聲,就連忙否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