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進來吧!」張禹大聲喊了起來。
外面守着的鐵頭聽到他的喊聲,匆匆跑了進來。
「情況怎麼樣?」鐵頭問道。
「沒有問題,現在破陣就剩下最後一環了,咱們把這個棺材給搬出去。」張禹說道。
「好。」鐵頭馬上答應,跳進坑中。
把棺材蓋蓋上,兩個人一起使勁,將棺材給抬了起來。
楠木棺材着實不輕,起碼能有三百斤開外,要是金絲楠木,要他倆的命,他倆也抬不起來。
可現在破陣要緊,加上他倆都有勁,單獨誰搬二百斤的東西都沒啥問題。就這樣,也是踉踉蹌蹌地才把棺材給抬出來。為了確保沒有其他問題,張禹還檢查了一下坑裏頭,確定沒有其他,這才放心。
出了墓室,另外一個漢子過來幫忙,兩個受傷的,張禹現在騰出手來,給他們針了幾下,算是把血止住。他倆也算是鐵漢子,互相攙扶往外走。
但是他們仍然不敢怠慢,天曉得剛剛逃跑的那倆是否還留在墓穴之內,那可真是一步一小心。受傷的兩個,竟然提出打頭陣,用他倆的話說,東西搬不動了,擋個子彈還是沒問題的。
一路上安然無事,沒有再遇到那兩個逃跑的人。前面就是洞口,一個受傷的漢子咬牙先走了出來,出聲說道:「人在不在?」
他這算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要是外面有敵人,當場就得被幹掉。
「石頭!我們在!」上面響起了一個人聲音。
聽到自己人的聲音,漢子問道:「剛剛有沒有跑出來兩個人?」
「別提了,那兩個傢伙都帶着槍,我們讓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胡哥讓人給打死了,老八老九受了傷。不過他們那邊,也有一個胳膊中了一槍。我們擋不住他們,讓他們給跑了。」上面的漢子說道。
「他瑪的!」「你們下面的情況怎麼樣?」……跟着上面又有漢子開口叫道。
「讓人家給埋伏了,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我還挨了一槍,差點掛了。」漢子嘆息地說道。
張禹和鐵頭抬着棺材出來,上面沒受傷的三個漢子下來幫忙,大夥一起動手,明顯輕鬆了很多。
他們這次前來,可謂是損失慘重,一半被打死,還有四個受傷的。
棺材抬出墓穴,陣法算是破了,可是棺材就這麼扔着,讓人暴屍荒野那可是打大罪過。張禹和鐵頭等人找了個地方,重新挖坑,將棺材裏的人重新安葬。
折騰完之後,大夥累的也是夠嗆。墓還有不少同伴,鐵頭是不可能給他們扔在這裏的,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讓人前來增援。
鐵頭都有點後悔,早知道多帶點人來了。本以為這些人夠用了,哪曾想遇到這麼一票人。他安排一個漢子負責開車,先送張禹和受傷的同伴回去,他帶着其他人在此等待援兵。至於說剛剛逃跑的那兩個,會不會帶人回來報復,誰也不知道。可看鐵頭的意思,就算是對方再來,那也得拼了。
張禹也是着急回去,在墓穴之內雖然經過激戰,可其實也沒耽誤特別多的時間。主要的時間,都花費在路上。
下山之後,幾個人上了一輛商務車,直接原路返回。
一路之上,張禹覺得自己的身上輕鬆了許多,他知道,這應該是自己身上的煞氣消褪了。可他心中的擔子卻沉重了很多,通過鐵頭這幫人的表現,不難確定,絕對是一夥亡命徒。自己認識了這些人,也不知對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他自己還好說,可他不希望連累到自己的家人,以及楊穎。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張禹下車直接上樓。在二樓的臥室外,有兩個漢子守着,以看到他回來,馬上請他進去。
房間內,華雨濃仍然躺在床上,女司機坐在床邊。一看她的氣色,能比先前好上一些,可見陣法破了之後,她身上的煞氣也跟着消褪。
「你回來了,情況怎麼樣?」女司機一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
「那邊還好,就是你們的人死了幾個,不過問題已經解決。」張禹說道。
「那個無所謂,你看看華小姐現在怎麼樣?」女司機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些死了的漢子,她關心的人只有一個。
張禹兩步來到床邊,只一瞧華雨濃額頭上的鎮煞符,他的心就是一沉。
鎮煞符上面的符文已經沒了,就是一張黃色的符紙。
他跟着抓起華雨濃的手腕,一摸脈門,心頭更是一顫。煞氣已然開始攻心,只怕用不了幾分鐘,華雨濃就會香消玉殞。
「有沒有得救?」女司機急切地問道。
「我盡力而為,但現在只能得罪華小姐了。」張禹認真地說道。
「得罪?怎麼個得罪?」女司機有點擔心地問道。
「我得把她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張禹說道。
女司機遲疑一下,隨即皺着眉說道:「反正你上次也看的差不多了,救人要緊,隨便吧。」
上次華雨濃在車上調戲張禹,女司機雖然一直沒出聲,可都看在眼裏。
「那你快點幫忙,我脫她衣服,你……你脫褲子……」張禹有點尷尬地說道。
「好……」女司機也知道事態嚴重,不管怎麼說,先把華雨濃救活要緊。
華雨濃身上穿的也不多,上衣是一件緊身背心,才一掀起來,就見華雨濃的身上的顏色和臉上一樣,也是黑漆漆的。煞氣之中,可見一斑。
看到這個,張禹倒是沒什麼,因為他已經料到了。而女司機是嚇了一跳,人都變成這樣了,也太匪夷所思了。
脫掉背心,裏面是黑色的文胸,顏色竟然和皮膚的顏色挺搭配。張禹也管不了那些,直接就把上次華雨濃沒解下的最後防線給摘下來了。當然,現在也是黑色的,沒啥看頭。
女司機也急了,動作極快,三兩下就把華雨濃的褲子給脫了,就剩一條黑色蕾絲小褲褲。
「這樣行嗎?」
「最好……還是……也……」張禹紅着臉說道。
女司機當然明白啥意思,咬牙說道:「好吧!」
她也不管那些,先把華雨濃救醒再說。畢竟情況的嚴重早已乎人的想像,原本白色的大白腿現在都是黑色的。
此刻的華雨濃,真的是一絲不掛。說真的,現在的她實在沒啥可欣賞的。
張禹再次咬破手指,畫了一張鎮煞符貼到華雨濃的頭頂。
符紙剛一貼上去,張禹的手連同符紙都是一顫,再看符紙上的符文瞬間淡下去一半。
「這……」女司機看在眼裏,也是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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