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搞錯呢?」徐志看着老者乖乖的舉起雙手,笑眯眯道,「你都知道我叫徐志,怎麼能搞錯?」
「我……我聽這個女人說的!」黃臉老者看徐志沒有開槍,依舊狡辯道。
「珠寶是怎麼回事兒?你下午在紅館跟蹤我又是怎麼回事兒?」徐志追問道。
不過,不必等黃臉老者開口,徐志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說的珠寶,是不是前天在賽馬場我撿到的珠寶?」
「這……」黃臉老者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徐志打開保險,淡淡的問道:「你想要死麼?」
「不,不……」黃臉老者急忙擺手道,「我說,我說!你在賽馬場撿到的珠寶是我扔的。其實那些不是珠寶,是鬼飼,你拿了之後,我豢養的鬼童就可以殺你了。」
「鬼飼?你是東南亞的降頭師??」徐志恍然大悟了,「你是誰派來的?」
「我能先問問你麼?」黃臉老者問道,「那些珠寶你自己沒留下?你……你送給誰了?」
「我為什麼要留啊?」徐志笑眯眯的道,「我們華國人撿到一分錢都要交給警察叔叔,更別說這麼多珠寶了,我早就交給賽馬場的保安了。」
「怎麼……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人啊!」黃臉老者有些沮喪道,「連價值百萬的珠寶都不要?」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徐志冷笑道,「你永遠不懂我們心中的所想。快,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否則我不會讓你等到鬼童回來!」
黃臉老者被徐志說出心思,臉上的尷尬愈發的加倍,他縮縮脖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是通過別人找到我電話的,我們談好條件,他告訴我你出現在哪裏,並支付一半的費用,等我殺了你,他再跟我結清餘款!」
徐志想了一下,說道:「他怎麼通知你的?你給我複述一遍!」
等老者說完,徐志已經心裏有譜了,既然是自己來瑜港之前打的電話,那想要殺自己的必定是大陸的人,而這些人中,最有可能的就是燕京三龍和戴剛了。
徐志還想再問,「嗷嗷……」夜空中傳來隱約的鬼叫之聲,一團肉眼難見的黑霧翻滾着急速飛來回來,不消說的,必定是老者的鬼童返回。
「咔」徐志把手槍的保險打開,臉上本是露出喜的老者急忙跪倒,哭爹喊娘說道,「徐供奉,徐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留我一條命,雖然我不知道跟我交易的人是誰,可我能鬼童找到他,我替您殺了他還不成麼?我不要您錢的。而且,只要您願意,我以後可以替您殺人,價錢都減半……」
老者的話落到徐志耳中,徐志心裏一動,扣動扳機的手指頭停了下來。
此時,鬼童已經飛回,手裏拿着一個小包,不正是那天徐志跟月明心撿到的嗎?
鬼童飛到老者頭頂,「吱吱」的亂叫,好似極其不滿一般,老者為難的抬頭看看徐志,不敢說話。
「怎麼了?」徐志問道。
「這次鬼飼沒在人手裏,鬼童沒吃到精血所以發怒了!」
「那該怎麼辦呢?」徐志看着老者哭喪着臉,饒有興趣的問道。
老者低聲道:「那就只能餵食我自己的精血了。」
「那就快餵?」
老者從腰間拿出匕首,咬牙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條肉下來,扔給鬼童。鬼童一口把血肉吃了,雙眸中的血才開始有些暗淡。
「嘰里咕嚕……」突然間老者口中念動晦澀的音節,好似馬來西亞語,也好似咒語,隨着咒語落在空中,鬼童突然間又開始暴怒起來,張牙舞爪朝着徐志撲來。
徐志毫不意外,他冷冷一笑,收了手槍,雙手掐訣,隨着法訣打出,「嗖……」一道碧綠的光絲自他手中衝出,徑自刺入鬼童的頂門!
「嗷嗷嗷嗷……」鬼童瘋狂的低吼着,身形在半空打滾,可無論如何翻滾那光絲如同釣到魚的魚線,不離鬼童的頂門。
「你……你……」老者又結巴了,雙手搓搓,有些不知所措,臉上重新浮現出尷尬。
「你是想活還是想死?」徐志好整以暇的催動法訣,淡淡的問道。
「徐供奉,徐先生,我當然要活了,您說,怎麼做才能放過我?」
「發毒誓效忠於我!」徐志回答道,「沒有我的命令,再不能妄殺一人!」
「不……不殺人我怎麼賺錢?不賺錢,我……我怎麼養鬼?」老者幾乎是脫口而出了。
眼看到了生死關頭,這老者還計較錢不錢的,徐志真是哭笑不得了,他忍不住心裏暗罵道:「你妹啊,缺心眼兒都缺到這份兒上了,還好意思當個降頭師啊!」
不過他忍住一腳踢死這個缺心眼兒降頭師的念頭,說道:「你放心,我保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有足夠的錢養鬼!」
「那好,你先發誓!」老者急忙說道。
「看起來你是真想死了!」徐志忍不住把槍拿出來,頂着老者的額頭說道,「你發不發誓?」
「是,是,我發誓!」老者慌了,急忙伸出右手,用牙把右手中指咬破之後,開始念動晦澀的音節,隨着音節發出,老者中指上出現一個狀若骷髏的血影,最後,老者說道:「我阿卜杜勒向鬼靈發誓,我以後效忠徐志,沒有他的命令,再不能妄殺一人!」
隨着這聲音落地,那狀若骷髏的血影化作一道閃電,飛入老者眉心,一個淡淡的骷髏在他雙眉中一閃而逝。
徐志傻了,他可沒想到名叫阿卜杜勒的老者竟然發什麼鬼靈誓言,而這什麼鬼靈誓言看起來很是厲害啊!
「主人……」老者看看徐志,低聲道,「我已經發過誓言了,您……總能放過我了?」
「叫主人太俗……」徐志想了一下說道,「叫我尊上!」
「是尊上!」阿卜杜勒有些撓頭的回答,喊了一聲後,又是問道,「尊上跟主人有什麼區別?」
「你叫我主人,我感覺就好像你是個英國管家。」徐志笑道,「而你叫我尊上,我感覺你是個英國首相!你是想當管家呢,還是相當首相呢?」
「當首相,當首相!」阿卜杜勒屁顛屁顛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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