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藍白色條紋勞服的宇佐美真治異常頹廢,滿臉鬍渣,來了以後就一直低着頭,沉默不語。
妃英理:「宇佐美先生,現在有想起些什麼嗎?」
妃英理的問題,得到的只有微微搖頭的動作。
夜有點奇怪,明明妃英理阿姨是來幫他辯護的,而且只要是知道或聽說過妃英理的人應該都會知道,不敗的法庭女王~妃英理律師。
可現在這個傢伙是什麼態度,情緒這麼低迷,一點都沒有被辯護成功的信心。他這傢伙,是對妃英理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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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栗山綠帶着小蘭和柯南來到一家餐館,點了餐點後,先上了幾杯飲料,三人就邊等餐點邊聊天。
小蘭拿起飲料,吸管插進去攪動一番,狠狠的吸了一口,抱怨道:「媽媽也真是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工作。」
對於小蘭的說法,柯南還是很認同的:「對了,栗山阿姨,這次的案件是什麼啊?還有為什麼妃英理阿姨會帶上夜一起去呢?」
栗山綠:「這次的案件我到是清楚,可是為什麼妃律師會帶着夜一起去,這我就不清楚。」
柯南:「那栗山阿姨,你能給我們說說這次的案情嗎?」
這個才是最重要,夜被帶走都是次要的。
栗山綠:「這次的案件是這樣的,大概在一個月前,杯戶鎮的一處建築工地里,有人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名叫平澤剛,是被人用鐵棍重擊後腦遇害的。兇器鐵棍就丟在一邊,同時警方還在現場找到一把車鑰匙,從血跡噴濺,還有掉落的位置,警方推測這個就是兇手的車鑰匙,於是鎖定了嫌疑人,也就是這次妃律師的辯護對象宇佐美真治。」
柯南:「那他們兩人之前是有什麼矛盾嗎?」要知道,沒有殺人動機,警方可是不會輕易抓人的。
栗山綠點了點頭:「這也是警方更加確定兇手就是他的原因,在兩年前的杯戶商場裏,喝醉酒的平澤剛將宇佐美先生年僅五歲的兒子宇佐美正樹從三樓推下,因為腦部受到猛烈撞擊,當場死亡。後來,法院也對他的過失殺人進行了判決,但因為他是喝醉酒的,於是法院就酌情,判了他緩刑。當時在場的宇佐美真治憤怒反對,可是法院已經判定,不管他怎麼悽厲的哀嚎都沒有效果。所以現在,警方懷疑他是為了他的兒子報仇,才殺了平澤剛的。」
柯南:「那宇佐美本人是怎麼說的?」
栗山綠頓了下,表情有些異樣:「這也是非常奇怪的,問他情況他就不知道,問他是不是兇手他又一口否定。」
小蘭奇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很多犯人或者罪犯都是這樣啊。」
在小蘭看來這種情況很多見,一般犯下罪行的兇手都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掩飾和拖延時間。但不得不說,這是最蠢也是最無賴的方法。
栗山綠:「哎呀,不是這個意思,可能是我說的有問題,你們沒有理解,但只要你們見過宇佐美真治的態度,就一定會明白我說的意思了。他。。。」栗山綠想了下,接着說道:「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即想證明案件和他有關,又想證明案件和他無關,哎呀,反正就是很矛盾就對了。」
柯南和小蘭被栗山綠說的糊裏糊塗的,根本就沒有明白她要表達什麼。
與此同時,妃英理這邊,不管怎麼問,就是不知道,不記得。
妃英理:「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嗎?那天你們兩一起從美木升酒館出來後。」
宇佐美真治緊張道:「我當時只是剛好在哪裏,剛巧的遇到了他。」
「你別激動,你們兩在酒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而平澤剛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半到十點。在九點半到十點,你還記得你當時在哪做過些什麼嗎?」
「不記得了。」
「啊,我還想和你談談尊夫人的事,我打了兩通電話,可是都聯繫不到她。」
「這件事和他無關!」一直無動於衷的宇佐美真治突然抬頭,目光銳利的看向妃英理。
遠處的夜從他的眼神中了解了很多,雖然案件什麼的都不清楚,但只是從他此刻的眼神,夜就基本已經明白了。這種眼神很好,很神聖。
妃英理起身,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也該離開了。
回頭,看向身後安靜的夜,歉意的說道:「等久了吧,我現在就帶你去吃飯。」說着拉起夜的手,領着他往外走。
看着這離去二人的背影,宇佐美真治突然呆住了。「正樹。。。。。昌子。。。」
出來天已經晚了,問問題的時候沒有覺得什麼,出來才發現已經這個點了都。
妃英理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已經這麼晚了,看來待會吃完飯我就該把你送回去吧。」
夜無所謂,反正每天都睡得很晚,沒有什麼影響,有影響也就是第二天在學校補覺久一點,早就習慣了,大不了再被揍幾次唄。
不過,自己還是沒有搞清楚,妃英理偏偏帶上自己來的理由和原因。憋不住的夜決定了,待會就非常隱晦的給她套出來。
夜:「我們去那吃啊。」
妃英理:「一家酒館,裏面賣關東煮,關東煮你喜歡吃嗎?」
夜點了點頭,思考下面該如何問,問的直接了的話會很尷尬。而且如果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那就更尷尬了,說不定她還會以武力威脅自己。
夜盯着妃英理小聲問:「那個為什麼不帶大家一起來呢。」剛說完,妃英理就看了過來。
月光下,月光在眼鏡片上造成光反射,兩隻發光的眼睛。。。。夜向邊上靠了靠,總感覺有什麼陰謀。
以為月光照在妃英理眼鏡上的緣故,夜根本就看不到妃英理此刻等我表情,這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妃英理輕起紅唇,道:「馬上你就知道了,到時你只管吃就好了。」
其實妃英理自己之前也是沒有什麼計劃的,只是在看到夜,又想到這次的案子,於是一個想法就在她的心中悄然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