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怎麼樣?好不好笑?」
王風敷衍道:「還行吧。」
女人又問:「你那邊手氣怎麼樣?」
王風聳聳肩,道:「不行。我剛學打麻將,輸了很多。」
「那我幫你打兩把。」女人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王風這才發現這女人看起來個子不高,屬於嬌小型,但是當她站起來的時候,王風才發現,她穿着超平底的布鞋竟然也比自己矮不了多少。
王風道:「嗯,行。」
然後女人就伸出手拉着王風坐到沙發上,說:「來,你來幫我把這個電影看完,我去幫你打兩圈,看完了給我說說電影裏面有哪些比較血腥比較有意思的畫面。」
比較血腥比較有意思的畫面?
王風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直到女人起身朝着牌桌去了,王風這才回過神來,剛剛他和這女人牽手了,回味一下,王風發現這女人的手冷得嚇人,就像冰棍一樣,但是手很柔軟。
……
王風自然對於電影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在那裏發了幾個短訊問羅顏是否安然到家,然後又給李慧發了幾條短訊,問問情況,調**,商量什麼時候出來玩兒,其實是今天見到李慧那柔柔弱弱的模樣,他忍不住想玩兒李慧的身子了……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就有個美女來通知說快要散場了。
王風從一開始就沒有弄明白這聚會的意義何在,更納悶的是自己來這裏的意義何在,商建國除了一開始的時候介紹自己給所有人之外,其餘時候都沒有搭理自己,而是自顧自地跟人說話,與人打牌。
王風又想起了那個幫她打牌的女人,不由得好奇地走到牌局旁邊去。
王風驚訝的發現,那女人面前堆了一大堆錢,其餘幾個男人陪笑着輸的幾乎內褲都沒有了,臉上卻帶着笑容。
把錢死死地塞進自己小小皮包,旗袍女人站了起來,她絲毫也沒有幫人打牌的覺悟,完全沒有問要不要把贏的錢給王風,王風也沒問。
男男女女都在討論着剛才的牌局。
王風驚訝道:「你也太厲害了吧?把所有人都贏光了?」
旗袍女人風情魅惑地睨了王風一眼,道:「我也是剛學的。」
王風:「真的假的?」
奇葩女人道:「當然是真的,在之前我只認識么雞,一餅以及白板和幾個中文字的牌。」
王風:「……」
這女人太牛叉了吧?
王風還想說什麼,但又想到她的男人在這裏,而且對方還是龍堂的高層,自己犯不着惹麻煩,便準備去找商建國跟着離開。
旗袍女人卻一把抓住了王風,把他拉到一邊,道:「那片子結局是怎樣的?」
王風望了望幾個男人,發現他們都看着自己,趕緊把旗袍女人的手掙開,道:「結局就是那殺人狂被警察殺死了。」
旗袍女人露出一副略顯失望的表情,道:「哎!真可惜。」
「這有什麼可惜的?正義終將戰勝邪惡,電影當然都該這樣拍。」王風馬上說道,這女人的邏輯和三觀都有問題。
旗袍女人歪着頭,魅惑無比地嘟着嘴,望着王風,道:「你的正義感這麼強?要知道我們這裏可是龍堂高層男士們的聚會,他們可沒什么正義感。」
王風又看了看那幾個男人,那幾個男人假裝聊天,卻偶爾把目光投向王風。
這讓王風有些不舒服,他們該不會誤會自己對這女人有想法吧?這不是無緣無故惹龍堂的高層們搞自己麼?王風打定主意不惹麻煩,畢竟黑寡婦送自己東西的事情還沒整明白呢,最好別惹事。
王風想好之後轉身就要走。
旗袍女人又把王風拉了回來,並且她拉着王風的手就沒有再順勢放開,而是依舊那麼握着,仿佛理所當然一般。
王風甩了甩,沒有甩開旗袍女人的手。
旗袍女人道:「你還沒有給我說剛才那電影裏面有哪些比較血腥有意思的畫面。」
王風壓低了聲音道:「放手呀,讓你老公看見還不直接當場宰了我?」
旗袍女人放開王風的手,五指張開半掩着嘴,笑道:「我沒有老公呀!」
王風說:「情夫也一樣。」
旗袍女人道:「我也不是別人的情婦。」
王風納悶了,那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旗袍女人仿佛看出了王風的疑惑,道:「我跟他們算是朋友,認識,所以就來了。」
王風被逼無奈,只好對她描述了一些血腥畫面,女人聽了一會兒覺得索然無味,便沒了興趣,道:「你的表達能力太有限了,說得一點也不刺激。算了,不聽了。你叫什麼名字?」
「王風。」
「我姓南宮。」
「哦……」王風明顯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自稱南宮的女人盯着王風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轉身走開了,她沒有去找那些女眷,而是去給那些男人們聊了一會兒。
不多久,聚會就散場了。
商建國的商務車上,小花和她媽媽坐在前面,商建國和王風坐在後排。
商建國突然猛地一把拍在王風肩頭,壓低了聲音,卻忍不住亢奮地叫道:「小子,有你的呀!追女人也太強了吧?我靠!什麼時候教我兩招?」
說完商建國又鬼鬼祟祟地朝前排看了看,他妻子正抱着已經睡着的商小花唱着搖籃曲。他這才繼續低聲道:「難怪,難怪連劉家和夏家的孫女都能搞定。」
王風一頭霧水道:「什麼跟什麼呀?」
商建國一臉淫蕩地笑道:「她說你很有意思,跟她很合拍呢。」
王風心裏一驚,腦海里就浮現出南宮穿着旗袍在自己面前扭着曼妙身體的模樣,緊張道:「誰?誰呀?」
商建國道:「你說是誰?」
王風試探着道:「南宮?」
商建國一拍手,道:「除了她還有誰?在場的可都是名花有主的,除了她還有誰敢跟你勾搭?額……不對,是搭訕,是搭訕……」
王風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那女人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王風這樣的妖孽在她面前都忍不住衝動。但是,王風實在是受不了她,有時候王風甚至覺得她是一個瘋子。
如果說王風是一個妖孽,那南宮就是一個發瘋的妖孽。
王風瞬間白了臉,接連搖頭,道:「南宮沒有男人?怎麼可能?她那麼漂亮,而且年齡也不小了吧?」
商建國嘀咕道:「平常人,誰敢娶她呀!」
王風沒有聽清楚,道:「你說什麼?」
商建國趕緊道:「沒,沒什麼。」
王風疑惑道:「她是你朋友?」
商建國搖頭說:「不是,只是認識,只是認識而已。」
王風現在稍微好了一些,心想他跟南宮總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後應該不會再見到她了。雖然她很漂亮,但是她那瘋癲到讓人髮指的性格,王風註定無福消受,並且也不敢消受,他可以接受羅顏的霸道和小脾氣,甚至都可以忍受羅顏的無腦,但卻接受不了南宮這個把恐怖片當喜劇片看的女人。
王風笑道:「還好她不是你朋友,不然你就慘了。」
商建國道:「我倒是不慘,不過你慘了。」
王風警惕地看着商建國,說:「關我什麼事?」
商建國壞笑着在西裝兜里掏了掏,然後掏出一張綠色的一元紙幣,遞給王風。
王風接過,問道:「什麼啊?」
商建國眼神挑了挑,說:「她的電話號碼。」
王風展開紙幣,才發現紙幣上面用女人口紅寫着大大一串數字,是電話號碼。
王風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女人怎麼回事?
然後,汽車飛馳而過,一張紙幣就飛揚在了夜色之中。
商建國無奈而同情地告訴王風:「沒用的,我已經把你的電話號碼給她了……」
王風一聽,真的很想馬上把商建國也扔出車窗去。
「主人,有個煞筆來電話了。」
王風的手機響了,王風拿起手機一看,電話號碼有些眼熟,是她?是她!這個電話號碼就是王風剛剛扔掉的南宮的電話號碼。
「喂,餵……」
王風接起電話,聲音有些不自然,不是怕,而是覺得詭異。
「餵什麼餵啊?你是王風嗎?」電話那端傳來南宮纖細而誘人的聲音。
王風說:「是我,你是南宮?」
「嗯,啊……輕點,哦……是我。」
「你在幹嘛?」
「我在,哦……呀……受不了了,輕點,輕點……我在打電話呀!」
南宮的幾聲叫聲,叫得王風骨頭都酥了。同時心裏也有些發毛,一個邪惡的想法在他腦海里冒出來,這女人一邊ml一邊跟老子打電話?
「你……你在幹嘛?好像挺忙的樣子,我先掛了?」王風道。
「別,我在做腳底按摩呢,嗯……先等等,別按了。」
「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確認一下電話號碼對不對。」
然後電話嘟的一聲就掛斷了。
王風拿着電話莫名其妙。
一直不明白商建國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去跟龍堂高層聚會,明明王風就只認識商建國一個人而已。他問過商建國許多次,商建國從來不說實話,總是拿各種藉口敷衍王風。
商建國讓司機先送王風回家,問:「這麼晚了,要不我送你去酒店,我有熟人,條件很好,不過可沒有女人陪過夜,我不敢給你找呀,不然南宮會弄死我的,哈哈……」
王風心道,還說你跟南宮不是朋友,明顯就是很熟悉的樣子。
忽然,王風發覺這女人的電話號碼有些熟悉,這是……當初羅顏和李慧被綁架時候,打來幫助的那個神秘電話?王風查了一下通話記錄,果然是這個號碼,所不同的是,之前這個號碼打電話來告訴王風的時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對,王風突然想起,那聲音好像是商建國的!
而那個複姓南宮的女人……不是說龍堂舵主黑寡婦,複姓南宮嗎?也就是在拍賣會上送王風蚩尤斧的女人。
想到這裏,王風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南宮為何要幫他,為何要見他,而以商建國的身份,也絕對不敢多說,看來,只能等下次自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