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特別的晚餐之後,眾人圍坐在篝火旁,暢所欲言。
「真沒想到,滑雪比拍戲好玩多了。」唐婉兒微笑着說道。
「貞德沒能來,一定後悔死了。」凱瑟琳在火堆上搓着手取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土不服,小修女在荷里活不幸染上了肺炎,此刻還在洛杉磯的病房裏,由洛克菲勒家族的人接手照料。
「最關鍵的是,這裏沒有狗仔,沒有導演,沒有圍觀群眾,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葉凡抓起幾根樹枝,塞進火堆里。
凱瑟琳點點頭,隨聲附和:「對啊對啊,以後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了……」
唐婉兒不由地嘆了口氣,今天是她出道成名以來最輕鬆最開心的一天,離開加拿大,又要披上一層保護膜,做回她的影后。
「如果想玩,隨時可以!」葉凡撥弄着火堆說道:「全世界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還有不少,非洲、南美、北歐、南北極……再不行,去太平洋隨便找座小島,誰能找的到?」
「這些地方玩多了也膩,有能耐去外太空逛一圈,嘗嘗天外飛仙的感覺……」沈佳瑤抬頭望着北美純淨的星空,露出憧憬之色。
葉凡搖頭笑了笑,「外太空可不好玩,空間亂流、各種殺人射線、隕石雨、原始細菌、病毒,說不定還會碰上空間異獸,既不浪漫,又不安全,還是地球舒服。」
「怪獸?鬼信你,說的你好像去過似的。」沈佳瑤撇撇嘴,拉長了腔調:「葉老師,帳篷不夠用呀,你打算怎麼安排大家?」
五個人,兩頂帳篷,肯定不夠用了,總不能三人擠一個吧?
唐婉兒和凱瑟琳都一臉好奇看着葉凡,一直傾聽他們談話的陸清雨也露出關注之色,四個女人,兩頂帳篷,葉凡會怎樣安排?
「很簡單,你和小雨用一個,唐小姐和凱瑟琳用一個。」葉凡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笑嘻嘻說道:「至於我嗎,就在這兒替你們守夜,這荒山野嶺的,可不能讓野狼把你們叼走,少了任何一個我都承受不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四女心中各是懷揣着一絲不同滋味,篝火旁有些別樣的氣氛悄然瀰漫。
「葉,要不我們輪流守夜吧?」沉默了一下,凱瑟琳首先打破了沉寂。
「沒必要,你們安心睡覺就是。」葉凡擺擺手。
「這裏太冷,你……你能堅持下來嗎?」雖然見識過葉凡不同常人的本事,唐婉兒還有有點擔心,深夜雪山溫度低至零下二十度,普通人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也蹲不住。
沈佳瑤抓起一把雪,搓了搓臉,轉身向帳篷走去,「別擔心,他是屬鵝的,凍不死!」
「屬鵝?不會吧?」凱瑟琳瞪圓了眼睛,華人生肖中有鵝嗎?
「是企鵝!」沈佳瑤的笑聲飄來,讓幾女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葉凡哭笑不得,連連催促她們:「行了行了,都早些進去休息吧!」
「葉大哥,那我們……就聽你的吧……」陸清雨有些不放心,但還是依從了他的話。
唐婉兒、凱瑟琳也先後鑽進了帳篷裏面,坐在篝火旁,聽着呼嘯的風聲,葉凡的心神漸漸沉寂下來,吸納着雪山的靈氣,不失時機投入修煉中。
落基山脈風平浪靜,直到午夜,他聽到其中一間帳篷里有輕微的響聲,方才睜眼瞧去。
居然是唐婉兒!
她披着白色的羽絨服,鑽出帳篷,快步走到葉凡面前,把一隻暖融融的電暖寶塞給他,不等葉凡拒絕,又逃回了帳篷,外面實在太冷了!
這女人……
把暖寶揣到懷裏,葉凡剛挪了下位置,松松腿腳,只穿着保暖內衣的凱瑟琳又鑽出來了。
「葉,把我的也給你吧!」凱瑟琳知道唐婉兒送什麼東西給葉凡,也不甘落後。
「哎,我要這麼多暖寶幹什麼……」瞧着女人瑟瑟發抖鑽進帳篷的身影,葉凡想笑卻笑不出來,心底湧起一陣感動。
驀然間,身後又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哼,到處留情,看你以後怎麼收場。」
轉過身去,葉凡就看到沈佳瑤背着手站在他面前,噘起的嘴巴能掛個油瓶。
「拿去!」
又一個!已經三個暖寶了,這是要鬧哪樣?她們商量好的麼?
葉凡正想張口說點什麼,沈佳瑤麻利地遁移消失在他眼前,抬頭看去,另一間帳篷門口,陸清雨小心翼翼出現在他視線里。
「小雨,怎麼你也……你也來送暖寶?」
「嗯,葉大哥,我,我還有件事想和你說。」陸清雨不光是來送溫暖的,她還有心事。
葉凡抱着四個暖寶,有種消受不起的錯覺,拉着陸清雨走到篝火旁,輕聲道:「什麼事,小雨?」
「葉大哥,那天,極光把我當做主人之後,我的腦袋裏好像多了許多東西,其中有一部分,似乎是心法和招式……」
「哦?你是說,極光還傳給你武學了?」葉凡捏着下巴轉動思緒,像這種有自主意識的神兵利器,其中附加一部分精神烙印並不奇怪,就像他當初的經歷,那個鎮府石碑附帶的龐雜記憶,讓他宿慧覺醒,方才知道了自己的靈魂出處,前世今生。
「嗯,」陸清雨小聲點頭,「剛剛我睡不着,把這些記憶稍微理清了一部分,你幫我拿個主意,要不要修煉這種心法……」
葉凡點頭微笑:「既然你融合了極光,有現成的原版心法和招式配合,那是最好不過了,咱們去那邊,演示給我瞧瞧。」
「演示?葉大哥,我……我行嗎?」陸清雨沒有武學根基,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雖然她已經獲得了史無前例的際遇,可要動刀動槍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你行的,小雨,傳承功法就好比開車,就算沒摸過車,你也能開,只是熟練度高低的問題。」葉凡拉着她遠離宿營地,來到半山腰一處地勢平坦的地方。
「葉大哥我……」陸清雨還是有點擔憂,害怕自己搞砸了。
「開始吧,小雨,讓我瞧瞧極光真正的威力。」葉凡投給她一個寬慰的笑容,加以鼓勵。
這等神兵利器,絕對遠勝修羅刀,只有與主人完美融合,才能發揮出曠世之威,葉凡很想知道,它在陸清雨手上,究竟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陸清雨沒辦法,只能答應葉凡的要求,她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就像是剛剛玩滑雪一樣,只要踏出第一步,接下來就駕輕就熟了。
閉上眼深深呼吸了兩口,壓下忐忑的心情,陸清雨心念微動,一點驚人的光華從額頭中心凝聚出來,刺破了周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