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正準備入睡的鳳如畫被跳窗而入的鳳如書嚇了一大跳,她滿腹狐疑:「三姐,有門不走幹嘛爬窗?」
難道她是屬壁虎的?
鳳如書懶得與她廢話:「快,穿好衣服出府。」
鳳如畫驚愕,昨晚才剛受過爹爹的懲罰,難道三姐忘記了嗎?
還是她從來不把爹說的話放在心上?
「三姐,被爹娘知道,那咱倆要脫一層皮了。」
一想到鳳違家法時手中的竹騰「啪啪」作響,她的心裏就一陣發毛。
「他鐵定想不到今晚我們還敢出去,所以不用怕。」鳳如書一把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將掛在屏風上的衣裙扔給她。
「可是這大晚上的,我們去哪?」大晚上出去難不成是要去打家劫舍?
「玉凌宿不是說他們在查一件重大的案子嗎?我們去幫忙呀。」
鳳如畫頓時想了起來,對哦,她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
兩人經過一番探查後,見府中沒了什麼動靜,才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
剛走到媚香樓前,老遠就看到玉凌宿與墨逸修匆匆離去,像似在跟蹤什麼人。
鳳如書也迅速跟了上去,鳳如畫沒學過武功,輕功也暫時沒學會,自然是跟不上他們。
她準備張口大喊讓鳳如書等等她時,又看到從媚香樓里走出兩個人。
兩人神情古怪可疑,從她身邊經過時還盯了她們看了好一會兒。
待她走在沒有人的大街上,怎麼也找不到三姐的影子,驀然間,身後的脖頸處被掌力劈打了一下,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地牢裏,同關在一起的還有許多陌生女子,都被捆綁着雙手雙腳。
「這是哪?」她問旁邊的女子。
那些人搖頭,沒有人知道這是哪裏,都是醒來後就到了這裏。
據聽看守的人說過幾天她們將要被送走,送哪去沒有人知道,只知道是離開東陵城。
鳳如畫打量着這個陰暗的地方,和她關押在一起的有幾十號人,而且都是年輕的女子。
鐵牢外有許多黑衣帶着面罩的人把守着,石壁上插着火把,個個像石雕一樣站着一動不動,應該是經過嚴格的訓練。
經過她詢問了旁邊的姑娘後,知道被關押在這兒的人年齡都不超過二十,最大的一個女子剛滿二十,而最小的就是她自己了。
「說說你們都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吧。」
反正人都已經被關在這兒的,手腳都綁着,跑肯定是跑不了的,跟她們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
一個位穿着新娘喜服的女子年約十六歲左右,她道:「我是在成親的那天,被一群黑衣人搶來的。」
「我是在河邊洗衣服,被弄暈了,醒來後就到這裏了。」那個年紀剛滿二十的女子說道。
「我是天色剛暗,去街上找出攤未歸的爹爹被人擄來的。」一位穿着碎花布衣的女子說道。
「小妹,看你年紀這么小,應該只有十四五歲,你怎麼也被弄進來了?」那個年紀剛滿二十歲的女子問她。
鳳如畫連她自己也鬱悶,她就走大大街上找三姐,人沒找到,被人從後面弄暈了,醒來後就在這個旮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