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冼沒有釋放靈壓,但是本身的氣質,便帶有一種威嚴,讓車廂中的乘客們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不敢背後亂嚼舌根。
除了繼續去搜索衛梵身影的小隊,剩下的學生看到金冼不開口,也不了解他問這些要幹什麼,但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和崇拜,也努力的分析着,試圖從中找到一些什麼線索。
金冼靜靜的聽完,又問了不少問題,接着坐在了椅子上,蹙眉苦思。
很快,阮正豪帶隊回來了。
「金冼哥,我們都找了兩遍了,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我敢肯定,那三個人已經離開這趟列車了。」
阮正豪信誓旦旦。
「我……我可走了嗎?」
短髮漢子嚇的要死,瞄了金冼腰間的斬醫刀一眼,這個男生給人的感覺太恐怖了,就像山林中那些佔地為王的猛獸。
金冼擺了擺手。
短髮漢子如蒙大赦,趕緊提起行李躲的遠遠地,等走過兩個車廂,一巴掌就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啪!
漢子發誓,以後再也不碎嘴了。
「去收拾一下,準備下車!」
金冼吩咐。
「什麼?」
千亞眾不解,不過礙於金冼的威望,沒一個敢詢問原因,而是立刻照辦。
「怎麼回事?」
一個中年人來了,他是千亞大學的副校長,也是本次的領隊。
「在蟲鳴山,有龍蟬儲出現!」
金冼只是一句話,就讓眾人愣在了當場。
「你說什麼?龍蟬?神奇物種榜單上排名第七十二位的那隻神秘昆蟲?」
領隊精神一振,伸手抓住了金冼的肩膀,滿臉興奮和激動地看着他:「你怎麼發現的?」
「我記得龍蟬的神效,是治療一切皮膚病?」
「哇,我還沒見過神奇物種呢,這下可以開一開眼界了!」
「金冼哥好厲害,通過這麼點情報,就能斷定出龍蟬的下落!」
千亞眾們七嘴八舌,神情熾熱的討論着,這可不是拍金冼馬屁,而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因為金冼無數次卓越的表現,從來沒讓人失望過,所以領隊根本沒有懷疑金冼出錯。
金冼解釋着原因,一幫人聽得點頭不已。
「哎呀!」
黎昕突然叫了起來,打斷了金冼的話,隨即又嚇的趕緊捂住了嘴巴,看到金冼沒有責怪的意思,才鬆了一口氣。
唰!
眾人回頭。
「那個京大生,是不是也發現了龍蟬,才突然離開的?」
黎昕說完,其他人悚然一驚,一種緊張感立刻在胸膛中滋生,仿佛龍蟬要被人捷足先登奪走,瞬間不淡定了。
「那還等什麼呀?趕緊去搶!」
領隊問了一下緣由,立刻催促着去搶。
「不急!」
金冼看了一下左臂上的腕錶:「他們僅僅比咱們快了半天的時間,還不足以形成威脅。」
大家目前的推斷進度,都是知道龍蟬有可能在蟲鳴山,至於具體的位置,不得而知。
「那麼大的丘陵,想要找到龍蟬,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金冼安慰大家。
「現在要做的,是在最近的一個中型城鎮進行補給,保證藥品、食物、以及宿營的裝備,我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肯定沒任何發現。」
金冼根本不奢望短期內抓到龍蟬,說實話,就算是耗費上一個月,也夠短了。
「天梯賽快要開始了,如果耽誤了……」
阮正豪擔心。
千亞眾的臉色也猶豫不決,東方天梯賽四年一屆,可是滅疫界的盛事,他們還等着打出名氣,走上人生巔峰呢,所以根本不願意錯過。
「還有時間,所以咱們只找半個月!」
金冼早考慮過了。
「放心啦,有金冼大哥在,一個星期估計就能抓到龍蟬!」
「咱們還有人數優勢!」
「說不定那個京大生一進山林,就失足摔死了呢!」
千亞眾信心十足,還詛咒着衛梵倒霉。
「話說那個京大男生,倒是有幾把刷子!」
金泰熙沒那麼樂觀,而是皺着眉頭,回憶着見到衛梵後的一切。
千亞眾的臉色又難看了,至少人家這份細緻和推理能力,完爆除了金冼意外的任何千亞生。
「尼瑪!」
阮正豪鬱悶,可是推理能力這種東西,不是想要就有的,而且後天鍛煉,提升也不大。
「哈哈,那兩個京大生如果不小心,恐怕會死的很慘!」
金冼成竹在胸,通過那幾個農民工身上像魚鱗一樣的皮癬推斷,龍蟬現在感染了疫體,要是按照常規方式抓捕,必死無疑。
有關龍蟬的描述,是金冼在一本高麗皇室的密藏古書上偶然找到的,那可是孤本,他可不信衛梵也讀過。
夏本純並不知道,因為想來個惡作劇,教訓一下阮九保,沒想到反而引出了金冼,暴露了龍蟬的秘密。
衛梵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行動派,在前往榆陽鎮的路上,他就已經推演了進入蟲鳴山後,可能遭遇的各種狀況,將所需物品列出了清單。
入學考試時,夏本純在鯨魚島上的表現,也證明她對於野外生存,有着豐富的經驗,可是面對着衛梵的準備,想查漏補缺都做不到。
「這也太完美了!」
夏本純感慨萬千,和衛梵一起行動,真是太省心了:「茶茶呢?要不要先找家旅館訂個房間,讓她住進去?」
帶着小孩子進山,實在太麻煩了。
「不要!」
茶茶抱住了衛梵的左腿,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眨着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不要和哥哥分開!」
「一起吧!」
衛梵摸着小蘿莉的頭髮,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待着,再說茶茶應該是神武製藥公司的神秘實驗體,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嘻嘻,就知道……哥哥最好!」
茶茶把臉頰在衛梵的腿上磨蹭着,朝着夏本純做了一個鬼臉。
準備好物資,衛梵沒有浪費一丁點時間,立刻朝着蟲鳴山進發,等抵達山腳下的一個村莊時,天色已近黃昏。
火燒雲塗抹着天際,像一塊抹了番茄醬汁的燒餅。
磨刀不誤砍柴工,再加上傍晚進入一座不熟悉的山林,實在太危險,所以衛梵花了錢,找了一家民宅過夜。
「太多了!」
這裏的民風很淳樸,農婦看到衛梵掏出的錢,抵得上她丈夫在外面打工半年,被嚇到了,連忙推辭。
「應該的!」
衛梵展露了一個最和善的笑容,接着旁敲側擊的詢問有關夏蟬的事情,不得不說,女人就是愛八卦,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就連衛梵這種對情報擁有極佳處理能力的人,都被吵的頭疼了。
「你們要進山採藥?我勸你們最好放棄這個念頭,十年前,山里來了一個怪人,除了本地的獵人和採藥人,如果是外地人進入,都沒出來過,據說都被他殺掉吃了。」
農婦善意的提醒。
「怪人?」
衛梵蹙眉,難道說有人早就盯上了龍蟬?「知道他在山上幹什麼嗎?」
「不知道,那傢伙就像個野人,很兇!」
農婦很善良,拿出的被褥也都是洗滌的乾淨的,沒用過幾次。
繁星滿空,夏夜微涼。
「你也太謹慎了吧?難道擔心千亞生追過來?」
夏本純站在窗口,朝着外面張望,衛梵選的這家民宅,就在路口邊第二家,視野極好,如果遇到陌生人,可以及時發現。
「有備無患,早點休息吧,養精蓄銳!」
衛梵打了井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等從院子裏回來,就看到夏本純和茶茶已經在地板上鋪好了被褥,正穿着睡衣在上面抽鬼牌,叨叨也參戰了,只是臉上貼了不少紙條,顯然輸得很慘。
「……」
衛梵一陣無語。
「還是睡在一起安全,萬一有人殺人越貨,咱們也好有個照應!」
夏本純解釋。
「有叨叨守夜呀!」
衛梵吞了口口水。
「怎麼?有美女和你一起睡,不開心嗎?」
夏本純哼了一聲,微微側身,光滑的小腿從裙擺下伸了出來,很誘人。
「唔!」
茶茶有樣學樣。
「你個小短腿湊什麼熱鬧?」
衛梵翻了一個白眼,鑽進了被窩中:「懶得理你們!」
「生氣啦?」
夏本純伸出腳尖,踢着衛梵,看到他沒反應,於是右腳從被褥下邊,伸了進去,大拇指和食指快速的夾住他大腿上的一塊肉,使勁地一擰。
就像被蠍子蟄到似的,衛梵一下子坐了起來。
「你幹什麼呀?」
衛梵有些惱火,還有些臉紅,主要是現在夏至,夏本純穿着低胸的胸衣,能看到不少肌膚。
「睡什麼睡?起來嗨呀!」
夏本純催促。
「嗨!」
茶茶洗牌。
衛梵抓起枕頭,就砸在了夏本純的臉上。
早上起床,衛梵就多了一對熊貓眼,倒不是累的,而是沒睡好,說實話,夏本純雖然是個貧-乳,但是身材不錯,而且非常漂亮,和她共處一室,真的壓力好大。
衛梵也是一個健康的男人,深怕一時忍不住,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畢竟他可是把夏本純當朋友看待的。
兩個女孩的睡姿,相當糟糕,茶茶已經滾到褥子下邊去了,夏本純則是雙腿夾着被子,嘴裏念叨着夢話,她的睡衣裙擺早卷了起來,摟着白皙的大腿和背部,被一條棉內褲包裹的臀-部,就那麼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起床了!」
衛梵喊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別吵,再睡會兒!」
夏本純翻了個身,繼續睡。
衛梵也懶得叫了,只能動用扯被子大-法。
「討厭!討厭!」
夏本純一陣猛踢。r